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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不过,以汤曾德将军为首的英国高阶军官却获得极佳的待遇。(穆斯利以讥讽的语气称汤曾德在这段旅程中过得有如王侯一般。)大约在这个时候,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参加了一场由哈利尔帕夏举行的盛大晚宴。晚宴上的主宾不是别人,正是汤曾德——赫定在战前的旅程中曾经和他会过面。赫定告诉我们,这位英国将领“以从容的态度面对自己的命运,晚宴上的气氛甚至颇为欢乐,实在是个适合建立友谊的场合。哈利尔斟满酒杯,向他的主宾致辞,祝他未来一切顺利。那位英国将领举杯与他相碰,为自己在巴格达获得的热情款待表达感谢。宴会结束后,汤曾德便搭乘哈利尔帕夏的汽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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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军借由以下这项原则判定一个挨饿的人还能活多久:“站得起来——还能活30天;坐得起来——20天;连排尿也必须躺着——3天;已经说不出话来——2天;连眨眼都没有力气——活不过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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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奥匈帝国首先在德涅斯特河试图阻止俄国部队势如破竹的推进攻势,但没有成功,于是接着在普鲁特河重整阵线。俄军在十天前突破了普鲁特河的奥匈帝国阵地,第九军因而得以攻占切尔诺维茨,并且开入奥属布科维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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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自从布鲁西洛夫攻势在1916年6月4日展开以来,俄军已俘获将近20万人以及700门左右的大炮。奥匈帝国在加利西亚的防守已然崩溃。自从这场惨败之后,该国的军队就一直没有能够恢复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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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原文为“Sestritsa”,是俄语中称呼女护士的用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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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马克斯·伊梅尔曼是德国当时战绩排名第二的王牌飞行员,打过十七场胜仗(仅次于奥斯瓦尔德·伯尔克的十八场)。他是第一位获颁功勋勋章的飞行员。功勋勋章在当时是德国的最高军事荣誉,后来在德军飞行员之间俗称为“蓝马克斯勋章”。我们不知道他究竟是被英军的战机击落,还是因为机械故障而坠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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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许多阿拉伯人都被征召加入有制服却没有武装的工兵营,担任维修道路以及挖掘战壕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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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一次的行动请参见第127页,1915年2月6日。帕夏远征队同样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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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法国前总理乔治·克列孟梭曾被问及东方军队究竟在做些什么,据说他当时咆哮着答道:“挖土呀!就让他们在法国与欧洲被人称为‘萨洛尼卡的园丁吧’。”另外可能也值得一提的是,萨拉伊干预希腊政治比对抗同盟国花费的心力更多,还有则是克列孟梭在1917年回任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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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像这样炼狱般的洞察也出现在他后来的作品中,他写了许多大战期间所遇见的人物,但都用了极度讽刺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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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与科尔代同在餐厅里的费多,就在战争结束前因梅毒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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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在奥匈帝国的军队里,士兵如果感染性病就会遭受惩罚。为了遏制性病的流行,“源头管制”这种古老做法也曾经被采用。(德军在1915年8月攻占华沙之后,最早实施的一项措施就是要求所有从事“职业性行为”的妇女申报登记,并且接受健康检查。)尽管如此,在1915年一年间,驻在法国的加拿大士兵仍有22%的人感染性病,在1917年夏季造访法国首都的协约国士兵也有20%的人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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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同样的原因也促成了另一种同样恶心的交易行为,亦即买卖肺结核病患咳出来的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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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例如英国陆军元帅弗雷德里克·斯莱·罗伯茨伯爵,就认为“在我们的工业城市里猖獗肆虐的人类腐败现象”,唯有借着战争才有可能化解。也别忘了,托马斯·曼曾在1914年提出一项美好的希望,盼望这场战争会使德国文化变得“更自由也更优秀”。另外还有许多把战争视为希望、承诺与解放的例子,请参见延斯·永格伦的《情感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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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另一方面,因为在前线的经历而导致精神崩溃的士兵,则是经常被视为“歇斯底里”,因此他们这种表现亦可被解读为某种形态的“女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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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1915年6月,一本德国杂志刊登了一则报道,有个电影院老板在中场休息时间起身警告观众,称有个身穿军服的男子刚闯进戏院打算抓奸,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妻子与外遇对象正在这家电影院里。为了避免闹出丑闻,那个电影院老板向观众告知戏院右侧有个紧急出口,从那里离开比较不容易引起注意:结果有320对情侣随即在灯光昏暗的戏院里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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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引用澳大利亚诗人弗雷德里克·曼宁的话:“在面对死亡的惊惧厌恶之中,我们不禁会在本能的驱使下投向爱的怀抱,因为爱似乎证明了存有的完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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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色彩方面的了无生气,也是这场战争令战前那些充满过度浪漫想象的人士感到失望的另一个面向:这场战争不仅每天的例行公事枯燥乏味,连色彩上也显得单调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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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英军决定在索姆河上发动攻势,与那个地区的战略重要性无关(那里根本没有任何战略上的重要性);只纯粹是因为英军与法军的前线在那里交会,所以这场攻势的用意乃是在于让两军进行合作演练。德军的主要防线位于当今的英国吉耶蒙路公墓所在处,紧邻重建后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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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这种现象颇为常见,因为交通壕和主要战壕不一样,不是为了作战使用,只是为了方便人员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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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步兵带着各式各样的设备,以便协助后方的炮兵观察员看见攻击部队的前沿位置。举例而言,英军步兵在这一天于背部缝上小小的抛光金属片——这些金属片理当会在太阳下反光,显示出步兵的所在处。问题是这一天是阴天,而且炮弹爆炸扬起的烟雾与尘土也导致攻击进行期间根本难以看清战况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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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一般而言,德军的炮火比英、法的炮火更加致命,原因是德军不把精力浪费在击毁敌军防御工事这种徒劳无功的事情上,而是把炮火集中在准备发动攻击的部队身上,并且在攻击展开之后,随即以弹幕轰击无人地带。在《火线》这部名作的一个段落里,亨利·巴比塞描述了穿越这种弹幕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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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一个被遗忘的士兵与一位声名远播的参与者差点在吉耶蒙交会。恩斯特·云格尔中尉与他所属的第七十三皇家燧枪兵团在1916年8月24日被派往那里作战。云格尔在他杰出的战时回忆录《钢铁风暴》里描述了这段经历。等到云格尔抵达的时候,那座村庄已经完全被夷为平地:“在那片满是弹坑的原野上,只有一些白色的痕迹显示了村里房屋的白垩石遭到粉碎的地点。”整个地方弥漫着强烈的腐臭味,更有千百万只肥大的绿头苍蝇飞来飞去。即便是平常一派镇定从容的云格尔也不禁对自己眼前的景象深感震惊。“坑洞遍布的战场是一幅骇人的恐怖景象。死尸躺在仍然活着的士兵之间。我们挖掘地下碉堡的时候,发现死尸一层层地堆栈在一起。一连接一连的士兵肩并着肩坚守阵地,却纷纷丧命于猛烈的炮火之下;然后,他们的尸体被掩埋于炮弹掀起的泥土下,于是后继的部队又接替了阵亡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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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经过一阵激战并损失惨重后,意大利军队终于在四天前攻下了伊松佐河畔的奥地利城镇戈兹(Görz),而将其改名为戈里齐亚(Gorizia)。这个名称一直沿用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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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这位赛克斯可不能与英国政治人物(也是退役军人)马克·赛克斯混为一谈。马克·赛克斯在这一年稍早时候刚与法国外交官弗朗索瓦·乔治—皮科谈成了一项最高机密协议(赛克斯—皮科协议)。在这项协议之下,双方政府同意在战后瓜分奥斯曼帝国,将一大部分领土分置于俄、法、英三国的直接控制下。其他的决定还包括了由英国取得美索不达米亚、法国取得黎巴嫩以及俄国取得亚美尼亚。好一场“终结所有战争的战争”。这一切所造成的结果——也就是我们在付出惨重代价之后所得知的——即是一场“终结一切和平的和平”(套用戴维·弗罗姆金一部著作的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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