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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制度偶尔会使共和政体积弱不振,但整体而言,却能激发日耳曼人在性格上的活力,使这些野蛮人易受影响的德行日趋成熟,以至于信仰和英勇、好客和礼节,在接着而来的骑士时代受到世人的瞩目。据一位才高八斗的学者宣称,领袖将最早期的采邑作为赠予勇敢战友的最光荣的礼物,等到征服罗马的行省以后,则以一种带着类似效忠职责与军事服务的方式,将获得的土地加以分配,因而产生了很多蛮族的地主。这种状况与古代日耳曼人的原则相抵触,他们喜欢互赠礼物,但不会形成双方义务关系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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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骑士时代,更恰当地说是浪漫时代,所有男人都很勇敢,妇女都很贞洁。”贞洁是比勇敢更难保持的德行,这一切只能靠古代日耳曼的妇女实现。一夫多妻制除了诸侯之间,一般并不常见,目的在于巩固联盟关系。习俗而非法律禁止离婚,将通奸视为无法赦免的罪行来加以惩处,[476]基于先例和风气,诱拐妇女也被视为不正当行为。我们很清楚地看出,塔西佗很坦率地拿蛮族的美德懿行和罗马女士的淫荡败德来做比较。严格说来,日耳曼人的婚姻生活,在某些方面已经形成一种忠诚和贞洁的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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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的进步可以缓和人性的凶恶性格,但是对贞洁这种德行产生不了正面作用,因为引起不贞的原因在于心灵的软弱。要是一味在两性的交往上琢磨,就会让优雅的生活开始腐化,爱情的欲念转变为难以控制的热情,就会产生危险,要是被蒙蔽的话后果更为严重。优雅的服饰、动作和姿态,增加美丽的诱惑力,经由想象力,更加重了感官的刺激。奢华的欢娱、午夜的拥舞和淫乱的景象诱惑女性,增加了红杏出墙的机会[477]。要是拿这种危险的环境做个比较,蛮族未施脂粉的妇女,因贫穷、孤独,以及需要辛苦照顾家庭生活,在贞节方面更为安全可靠。日耳曼的茅舍,四周敞开一无遮蔽,对于配偶的忠诚,却比波斯后宫的高墙、门闩和太监更为安全。除了这些理由,还要基于荣誉的天性,日耳曼人以尊敬和信任对待妇女,每逢重大情况必与她们商量,欣然承认在她们的心胸之中存在着比男子更高的尊荣和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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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耳曼的女性中有些解读命运的人,像是巴塔维亚战争的维利达[478],以神的名义统治着日耳曼最凶狠的国家。其他的女性虽然没有被当成女神来崇拜,却被尊为与士兵完全平等的战友。她们从结婚典礼开始,一生都与丈夫安危与共、荣辱同当。[479]在日耳曼人大举入寇时,蛮族营地充斥着成群的妇女,无论是听到刀兵相接的声音,看见各种杀戮毁灭的场面,甚至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受到重伤或死亡,她们仍然镇定如昔,毫无畏惧之心。过去发生很多次这样的状况,日耳曼的军队已经丧失作战的勇气,因为妇女宁死也不愿当奴隶,所以又被赶回去拼命到底。要是大势已去,她们知道如何用自己的手,为自己和儿女做一了断,以免受到胜利者的侮辱。[480]这样的女强人真是令人钦佩,但说实在话,她们既不可爱也让人无法感受到爱,要与男人一比高下,就得抛弃迷人的诱惑力,那就是女性的娇弱和温柔。日耳曼女人发自内心的骄傲,教导她们要压制各种柔情,以争取荣誉。女人的最高荣誉就是贞操,这些精神昂扬的女性的情操和品行,可以视为民族特性的成因、结果和证据。女性的勇气,不论是由狂热所激发还是习惯所确立,在隐约之间对男性并不完美的模仿,表现出那个时代和民族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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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耳曼人的宗教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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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耳曼人的宗教制度(要是蛮族的狂野想法能配得上这种称呼的话)基于他们的需要、畏惧和无知,[481]崇拜自然界庞大的物体和他们象征的代表,像是太阳和月亮、烈火和大地,还有那些想象中的神祇,各据有重要的职位来管辖着人类。他们相信经由某种不可思议的占卜,可以了解上天的意愿,而拿人来做牺牲,是祭坛最珍贵也是最乐意接受的祭品。神的子民持有高贵的观念,就能赢得神的赞许。他们既不将神局限在庙宇的墙内,也不用人像来表示神的形体。我们知道日耳曼人不善于建筑,同时也完全不懂雕刻的艺术。我们不必对说出真正的理由而有所顾忌,他们对宗教的表达与其说是基于理智的考量,毋宁说是欠缺创造的才能。日耳曼人用黑黝而古老的树丛当作庙宇,受到后代子孙奉若神明的尊敬,秘密幽暗的处所隐藏着想象中的神明力量,没有设定明显使人敬畏和崇拜的目标,却在心田深处烙上宗教的恐惧意识。[482]那些举止粗俗而又目不识丁的教士,根据经验运用各种手段,尽量要把这种印象和做法保持下去,以符合他们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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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同样的无知,这些蛮族并不知道和信奉法律的有效限制,竟然赤裸裸毫无防备地将自己暴露在迷信的盲目恐惧之中。日耳曼的教士利用同胞这种性格上的弱点,在与俗世有关的事务上,拥有官吏所不敢行使的权限。傲慢的战士忍耐服从着鞭打的惩戒,这权力并非来源于人类,而是战争之神的命令。教会当局经常干涉内政的缺失,在民众召开的会议场合维持秩序,有时会对与整个民族有关的事务表示更大的关切。近来在梅克伦堡和波美拉尼亚较为偏远的地方,[483]经常举办庄严神圣的游行。大地女神那不为人知的象征物,置放在母牛拉曳的大车上,四周用布幔覆盖,女神的停居地是吕根岛,用这种方式巡视邻近部落的信徒。在她出巡这段期间,战争暂时休兵,争吵沉寂下来,武器弃置一旁,心浮气躁的日耳曼人有机会享受平静与和谐的祝福。11世纪的神职人员经常挂在口边的话,就是“奉神之名,停止打斗”,这很明显地引用自这个古老的习俗,这句话常用来呼吁双方休战,但是收效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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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所产生的影响力,只会强烈激起日耳曼人凶狠的情绪,没有办法产生安抚的效果。宗教在尘世的代理人基于既得利益和信仰狂热,以遵奉上天的旨意为名,牺牲性命亦在所不惜,而且满怀成功的信心。神圣的旗帜长久以来在陷入迷信的队伍中受到尊敬,被置放在战场的前方,[484]同仇敌忾的军队发出可怕的誓言,要把对方献祭给战神和雷神。在士兵 (这就是日耳曼人) 的信念当中,怯懦是不可饶恕的罪行。勇敢的男子汉会受到好战神明的垂爱﹔抛弃盾牌的卑鄙角色,会被他的同胞赶出宗教集会和内部会议。有些北方的部落相信转世的说法,[485]也有人相信战死后会进入一个可以痛饮美酒永生不朽的天堂。但是大家都同意,献身军旅和光荣战死,无论是今生和来世,都是对未来的幸福做了最好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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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士给予永世不朽这种空洞的承诺,吟游诗人也会强调各种英勇的行为,这种社会等级很特别的人物,对于要想研究古代的凯尔特人、斯堪的那维亚人和日耳曼人的某些学者专家而言,是非常值得注意的对象。吟游诗人的天才和性格,以及对自身职责的重要性所抱持的尊敬心理,已经有充分的例证,但是我们无法想象或是表达出他们在听众心中激起的对战事和荣耀的热情。在一个光芒四射的民族当中,对诗的品味与其说是心灵的感受,还不如将之看成幻想的欢愉。然而,当我们闲暇无事时用阅读来消遣,身临其境般感受荷马和塔索[486]所描述的战场,在不知不觉中为虚构的情景所吸引,感受到一种战斗气氛的蓬勃生机。但是在心平气和下进行孤独的深思,这时所得到的感受是多么的微弱!又是何等的冷漠!吟游诗人在上战场时,或者在胜利的宴会,歌颂古代英雄的光荣事迹。古代英雄的后裔就是好战部落的族长,神情激昂地倾听朴实无华而充满生气的音韵,对战事和危险的展望提升了军歌的效果,而军歌激发起热情,渴求名声和不惜一死,就是日耳曼心灵不变的期盼。[4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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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耳曼人对罗马帝国所造成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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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古代日耳曼人的生活状况和风俗习惯。他们生活地的气候,他们的缺乏学识、技艺和法律,他们的荣誉感、侠义心和宗教观以及那自由意识、崇尚武力和渴望冒险进取的精神,全都有助于形成一个产生军事英雄的民族。然而我们发现,从瓦鲁斯战败到德西乌斯临朝,250多年来,这些可怕的蛮族对于帝国萎靡颓废和奴隶充斥的行省,很少进行大规模的袭击,也没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们的扩张受到缺乏武器和纪律的阻碍,而其对罗马的愤怒也因古代日耳曼内部的纷争而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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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一个民族控制了铁以后不久就可以控制黄金,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但是日耳曼粗野的部落,同时缺乏这两样有价值的金属,只有独自慢慢去寻找,获得一种接着就可以得到第二种。从外表就能看出日耳曼军队缺乏铁,他们很少使用刀剑和长枪,他们的弗拉迈(这是日耳曼的名字)是顶部装着锐利而狭小铁尖的长矛,需要时可以从远处投掷,也用来做近身战斗时的冲刺。他们的骑兵带着这种矛和一个盾,就感到心满意足。为了增加步兵的战力,他们选择散开队形,尽力投射标枪。他们所谓的军装是一件宽大的披风,木头盾牌和柳条盾牌上仅有的装饰就是一片混杂的颜色。少数族长因穿着胸甲而显得与众不同,很少人有戴头盔的习惯。虽然日耳曼人的马匹外形不美观,速度也不够迅捷,没有受过罗马的马术训练,但有几个国家却以骑兵赢得很高的声誉。大体来说,日耳曼军队的主力是步兵,[488]按照部落和家族的次序,排成几列纵队。这些半武装的战士,无法忍受疲累与等待,总以狂嗥的叫嚣和混乱的队列冲向战场,有时会发挥天生的勇气,战胜虚有其表的罗马佣兵。蛮族只知倾全力发起第一击,但是不知道整顿部队再战或是退却以保持实力。他们认为被击退就是战败,战败的结果通常是全军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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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军人拥有全副盔甲,除此之外,他们的纪律、训练、阵式、设防的营地和各种投射机具无不齐全完备。面对这样的罗马军队,蛮族竟敢凭着血气之勇,在战场上迎战由军团构成的主力,真是令人感到惊讶无比。何况罗马军队还有协防军所属的各种部队来支援他们的作战。这种竞争实在太不公平,到了后来,罗马军队被奢靡和怠惰的习性销蚀了精力,被抗命和叛乱的风气败坏了纪律。等到把蛮族组成的协防军带进罗马的军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很危险的举措,因为这样就教会了日耳曼人运用战术和战法。虽然在开始时所使用的协防军数量不大而且有严密的防备,[489]但是从西维利斯的案例来看,罗马人相信这种危险是货真价实的。在尼禄死后的内战期间,这位智勇双全的巴塔维亚人,拟订了一个极具野心又极有创意的计划,所以他的敌人才拿他来跟汉尼拔和塞多留做比较。[490]8个巴塔维亚步兵支队,在不列颠和意大利战争时名声大噪,这时就投靠在他的旗帜之下。西维利斯遂领着这支日耳曼军队进入高卢,说服特雷武和朗格勒等有实力的城市支持他的理想目标,使他能够击败罗马军团,摧毁设防的营地。他使用在罗马军队服役时所获得的军事知识来对抗罗马人,最后经过一场顽强的斗争,屈服在帝国的势力之下。西维利斯以光荣的条约保全自己和自己的国家,巴塔维亚人仍旧据有莱茵河口的海岛,[491]是罗马君王的盟友而不是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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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古代日耳曼要是能联合起来,所产生的力量必然非常巨大。地域广阔的国家可能有100万战士,全部都是适龄的壮丁,可以立即发挥作用。但是这批凶狠的群众,经常被各种怀有敌意的企图所刺激,无法协调合作,完成有利于整个民族的伟大计划。日耳曼分裂成四十几个独立的国家,就是在每个国家当中,也经常有几个部落联合起来,不仅组织松散,而且容易造成危险。蛮族很容易被激怒和煽动,他们不会原谅别人对他们造成的伤害,更不要提公然的侮辱,引起他们的愤怒就会流血,而且记仇不愿和解。打猎和饮酒的乱哄哄宴会上,经常发生的偶发性争吵,就足够在整个民族之间产生心结。任何重要的族长所领有的私人采邑,都可以将这种不满在他的追随者和盟友之间播散开来。对无理取闹的报复,抢劫不设防的地方,都是引起战争的原因。日耳曼是最令人感到畏惧的国家,用杳无人烟和保持原状的广阔边疆,来环绕自己的领土。[492]邻国与他们保持相当的距离,证明他们感到武力的恐怖,用这种方式在某种程度上也能保护自己的国家免于突然受到侵略的危险。塔西佗曾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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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克特里族遭到邻近部落的绝灭,[493]这些部落也许是被这一种族的傲慢所刺激,也许是被所能获得的战利品所引诱,也许是受到了帝国神灵的启示。最终有6万多蛮族被杀,虽然并非罗马人所为,却为我们提供了能在竞技场上观赏的娱乐活动。罗马人现在已经到达繁荣的巅峰,除了要这些蛮族之间不和以外,对命运已别无所求,但愿罗马的敌国彼此永远保持势不两立的仇恨心理。[4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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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西佗的这种想法,完全基于爱国心,但不见得合乎人道,也表示出他的同胞所秉持的政策原则。罗马帝国认为最安全的权宜措施,不是与蛮族作战,而是让他们分裂,因为就是击败对方也得不到利益和荣誉。罗马人借着金钱和谈判,暗中进入日耳曼的心脏地区,对于靠近莱茵河和多瑙河的国家,在不丧失尊严的状况下,尽量运用各种诱惑的手段来加以安抚,希望他们能够成为有用的朋友,而不是带来麻烦的敌人。最有名望和势力的族长,像是受到奉承可以满足虚荣心一般,接纳微不足道的礼物,这些礼物被他们当作高贵的标记和奢华的器具。在内部发生纷争时,势力较弱的派系企图与边疆行省的总督取得秘密的联系,好维护本身的利益。日耳曼人之间每一件争执,都是罗马人的阴谋煽动所致,而且任何有利公众和团结的计划,都被个人的猜忌和利益形成的强烈偏见所摧毁。[4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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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可·安东尼在位时,从莱茵河河口一直到多瑙河的所有日耳曼国家发起合谋,甚至包括萨尔马提亚人在内,这件事吓坏了罗马人。[496]我们并不清楚像这样一个仓促组成的联盟,究竟是基于需要,还是理智或感情上的产物。但可以很确切地说,蛮族并不是因为罗马皇帝的怠惰而受到引诱,也没有被罗马皇帝的野心所激怒。马可面临危险的进犯行动,一方面要保持坚定,另一方面要提高警觉。他安排有能力的将领到容易受到攻击的地点,自己亲自指挥多瑙河上游几个重要行省,经过冗长而互有输赢的战事以后,蛮族的战斗意志被摧毁。主谋的夸迪人和马科曼尼人[497]不但自食其果,还受到严厉的处罚,被迫从多瑙河的河岸向后退出5英里,[498]奉令交出年轻的精英分子,立即送到不列颠遥远的海岛,他们在那里充当人质,也可以当作士兵使用。因为夸迪人和马科曼尼人经常叛乱,愤怒的皇帝决心要将这个区域变成帝国的一个行省,但这个计划因他的崩逝而中止。然而,这样一个令人畏惧的联盟,在帝国历史的最初两个世纪中只出现一次,以后就完全消失,在日耳曼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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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内容是概论日耳曼的风俗习惯和典章制度,并不对恺撒、塔西佗或托勒密时代的这个大国里的各种部落进行描述或辨识。因为新生的族群就像古老的部落一样,不断在本书中出现,只能简单扼要地提到他们的来源、状况和特殊的性格。现代国家是悠久定形的社会,用法律和政府结合在一起,被农业和技艺约束在祖国的土地上。日耳曼部落就像军人那样自愿结合起来,因为都是蛮族,就常会发生激烈的变动。同样在这块土地上,当征战和迁移浪潮发生时,所生活的居民就会变换。同样的社会,在防卫或侵略计划之下团结一致,会赋予新成立的联盟一个新的头衔。古代的联盟瓦解以后,会在独立的部落恢复长久被人遗忘的名称。一个胜利的国家经常将自己的名字颁给被征服的民族,有时自愿的群众会从各地蜂拥而来,投身到受人爱戴的领袖所展开的旗帜之下,他的营地就成为他的国家。在开创大业的环境里,要不了多久,这些混杂的群众就会有共同的称呼。凶恶的侵略者不断更换自己的名号,使得罗马帝国的臣民感到惊惶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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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和政治是历史的主要课题,在这样繁忙的舞台上,人类因境况不同而大异其趣。一个伟大的帝国有几百万驯服的臣民,默默从事他们的工作,不会发生出人意料的事件,所以作者和读者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宫廷、首都、军队和战场这些方面。但是一个自由放任和野性未驯的国家,在内部动乱的时节,或者出现小型共和国那种状况,[499]几乎社会上每个成员都参加行动,后续的情况也会受到大家的瞩目。日耳曼的人民经由不断的分裂和不停的运动,使我们产生迷惑,好像人数在大量增加。日耳曼实在有太多的国王、战士、军队和国家,有些很容易使人忘记他们是同一个对象,只是在各种不同的称号之下重复地出现,而且经常对不具声望的对象滥加各种显赫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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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帝国衰亡史 第十章 德西乌斯、加卢斯、埃米利安努斯、瓦莱里安与伽利埃努斯相继为帝 蛮族入侵 三十僭主(248—268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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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德西乌斯的称帝及其事功(248—250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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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菲利普热烈庆祝百年祭到伽利埃努斯皇帝逝世,羞辱不堪而灾祸连绵的20年光阴弹指而过(248—268 A.D.)。在这段苦难的时期,罗马的行省几乎没有片刻可以免于入侵蛮族和暴横军队的肆虐,残破的帝国似乎已濒临最后瓦解的紧急关头。对历史学家而言,这也是一个混乱的年代,缺乏可信的史料记载,要想把整个史实交代清楚又不容间断地加以记述,的确有很大的困难。所能找到的都是不完整的断简残篇,不是太过简略就是晦涩含糊,有的地方还矛盾百出,只有尽力去搜集加以比较,有时还要靠自己的臆测。虽然不能用推论取代事实,然而基于对人性的了解,凭着一股坚毅不屈而从容自若的热情,锲而不舍地全力以赴,在某些状况下,倒是能补充历史材料的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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