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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7993 [420] 当局这种行为与罗马的异教徒官员不相上下,那时也大力镇压巴库斯信徒和摧毁伊西斯的庙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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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7995 [421] 欧西比乌斯和利巴尼乌斯都提到君士坦丁假虔诚之名的亵渎神圣行为,但是两人的看法不一样,后者很明白地宣称:“他使用奉献的金钱,但是没有改变合法的崇拜。即使庙宇都处于赤贫的状况,他还是会一味地搜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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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7997 [422] 利巴尼乌斯说,皇帝常把一座庙宇白白牺牲掉,就像对待一条狗、一匹马、一个奴隶或一只金杯那样。这位虔诚哲学家很审慎地提到,这些亵渎神圣的宠幸很少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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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8002 罗马帝国衰亡史 [:1707406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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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8009 罗马帝国衰亡史 [:1707406102]
1707418010 罗马帝国衰亡史 第二十二章 尤里安在高卢被军队拥立为帝 进军获得成功 君士坦提乌斯殒于军中 尤里安的内政修明(360—363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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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8012 罗马帝国衰亡史 [:1707406103]
1707418013 一、君士坦提乌斯逼使尤里安陷入绝境(360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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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8015 罗马人在宦官和主教可耻的暴政下痛苦呻吟时,赞扬尤里安的声音除了在君士坦提乌斯的宫廷中无法听闻外,早已欢天喜地地传遍整个帝国的其他角落。日耳曼蛮族畏惧年轻恺撒的强大兵力,尤里安的部队与他并肩作战赢得了最后的胜利,感激的省民在他的统治下欢欣地庆贺。但是那些反对他的佞臣,为他的德业所激怒,总是秉持着一种奇怪的想法:人民的朋友就是宫廷的敌人。打一开始,尤里安的名声在宫廷中就受到怀疑,弄臣对于运用讽刺的言辞来损人很有一套,他们经常卖弄这种伎俩并得到皇帝的赞赏。这些小丑认为尤里安的简朴生活,不过是装腔作势而已。而对于有哲学家气质的武士的穿着和人品,他们竟用“被发左衽”“沐猴而冠”等荒谬的字眼加以嘲笑。他们认为这位恺撒处理公务的能力是多嘴希腊人虚张声势的传闻,这个投机取巧的士兵,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古树参天的学院里学会战争艺术。恶意诬蔑的声音终于被胜利的欢呼所压倒,法兰克人和阿勒曼尼人的征服者不再被当作蔑视的对象来肆意戏弄,君士坦提乌斯把部下的功劳据为己有,以满足自己卑鄙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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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8017 按照古老的习俗,君士坦提乌斯在用月桂冠表彰荣誉的信函中,以君王的名义将之发布到各行省,里面却根本不提尤里安的功绩:“君士坦提乌斯综揽全局,调度有方;临阵当先,激励斗志;指挥若定,获得大捷;呈献战场生擒的蛮族国王,必使战胜之英名永垂不朽。”事实上,他离战场的距离还有40天的行程。[1]像这样过分夸耀的说法,根本不可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就是皇帝也不能自欺欺人。而且君士坦提乌斯私下认为,罗马人的称誉和关爱,是随着尤里安的地位上升而来的,因此内心产生不满,这使他听信技巧高明的阿谀者那些恶毒的谤言。他们策划了害人的计谋,表面看起来不仅光明正大而且振振有词。他们非但没有抹杀尤里安的功勋,反而承认并夸大他有极高的声望、优秀的才能和卓越的功绩。但是他们在暗中毫无根据地影射:如果善变的群众肆意妄为,拥戴他们心目中的英雄人物;如果获胜军队的主将,受到报复私仇以及独尊野心的诱惑,那么恺撒的德业很快就会转变为危险的罪行。君士坦提乌斯在御前会议中将他个人的恐惧解释为对公众安全的顾虑,但是在私下里甚至在他内心深处,其实是用畏惧夺权来掩饰他对尤里安无与伦比德行的痛恨和嫉妒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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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8019 高卢平静无事而东部各行省却危在旦夕,这为皇家的大臣们提供了一个看上去极为合理的借口,来施行他们卑劣的计谋。他们决定解除尤里安的兵权,把用来护卫他的个人安全和高贵地位的忠心耿耿的部队全部召回去。那些身经百战而又身强力壮的老兵,在莱茵河岸征讨凶狠的蛮族,现在要被调到遥远的战场对付波斯国王。就在尤里安趁着在巴黎冬营期间,手里掌握行政大权,可以尽心发挥全力推行政务时,有一位护民官和一位司法官匆匆抵达,这让他感到非常惊异。他们带来皇帝的命令,让他贯彻执行,不得表示任何反对意见。君士坦提乌斯的旨意是:将尤里安统治下的凯尔特人、佩图兰特人、赫鲁利人和巴塔维亚人组成四个军团[2],这些蛮族士兵虽然目前军纪良好、威名大振,但全部要调离他的麾下。同时其他的部队每个单位要挑选300名最勇敢的青年,这些人数众多的特遣部队,也可以说是高卢军队的精华,要立即开拔加速行军,竭尽全力在战役开始前抵达波斯的边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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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8021 恺撒心中已经预料到这道命令会带来严重的后果,为此感到极为悲伤。为了使参加协防军的志愿人员踊跃投效,特别规定他们不会越过阿尔卑斯山,被调到别的地区去打仗。这事关帝国的信用和尤里安的荣誉,所以一定要保证遵守双方约定的条件。背约和高压的行为,使日耳曼不受羁绊的武士丧失信心,激起他们的愤怒之情,就他们而言,诚实是最高贵的德行,自由是最有价值的财富。过去,军团的成员享有罗马人的头衔和特权,应征入营防守共和国的疆域;但是现在这些佣兵部队,听到共和国和罗马古老的名字,根本无动于衷。高卢是他们出生的家园,他们全心全意依附着这片土地,过着自古以来所习惯的生活。他们喜爱尤里安,从内心对他表示感激和钦佩,同时轻视并痛恨皇帝。他们害怕劳累不堪的行军、波斯人如雨的箭矢和亚细亚炽热的沙漠,因而提出抗辩。他们认为保护自己的家庭和朋友,不仅是当务之急,也是神圣的责任。所以,他们奉献自己只为了拯救家园,却已经没有余力去做分外之事。高卢人得知了迫在眉睫和无法避免的危险,这更加深了他们的忧虑和苦恼,等到行省的兵力被抽调一空,日耳曼人失去了武力的震慑,就会违反所订的和平条约。虽然尤里安的指挥能力和战斗精神依旧,但是军队的实际战力已经虚有其表,在无效抵抗之后,人民和皇帝必然会将国家的灾难归罪于他,而他不是成为蛮族营地的俘虏,就是君士坦提乌斯宫廷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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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8023 假如尤里安遵从接到的命令,等于是给自己签下死刑判决书,有受他提拔的部下也都会被株连;但正式拒绝是叛逆行为,不啻在向君士坦提乌斯宣战。皇帝冷酷的猜忌心理、带有绝对权威的命令再加上奸诈的计谋,使尤里安没有辩白和解释的余地,何况恺撒没有独立自主的地位,很难借故拖延时日以从容思考谋求对策。独坐愁城更增加了尤里安的忧虑,宦官早就怀着恶意把萨路斯特从现职调走,现在连能放心商量的人都没有。他甚至不能用大臣的背书来加强说明的分量,因为他们也害怕因涉入本案而随着高卢一起毁灭。解除兵权的时机事先经过仔细的考量,正值骑兵将领卢庇西努斯[4]被派到不列颠,去驱退苏格兰人和皮克特人的入侵,以及弗罗伦提乌斯为了估算贡金前往维埃纳。后者是一个狡猾而腐败的政客,遇到紧要关头不愿分担责任,一直规避与尤里安见面,因尤里安曾向他表示,在君王主持的会议中,任何重要的决定,一定要统领出席才有效。此时,恺撒因宫廷信使言语粗鲁和纠缠不休的请求,感受到很大的压力。他们甚至表示,如果他想等大臣回来再处理,那等于是承认自己犯下拖延的罪行,连带使他们也将遭到处决的命运。尤里安没有抵抗的能力,但也不愿执行命令,于是用很慎重的词句请求辞去恺撒的职位,甚至说这正是他的意愿。然而对于紫袍,他无法光荣保有,更无法安全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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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8025 经过痛苦挣扎后,尤里安迫使自己承认,卓越的臣民应以服从为美德,只有君主才够资格判定全民福祉。他发布命令,贯彻执行君士坦提乌斯的旨意。有些部队开始向阿尔卑斯山进军,从几个守备部队抽调出来的特遣队,行进到指定地点集结。士兵穿过成群惊惶而恐惧的省民时感到极为困难,群众想用无言的绝望或大声的哀鸣来激起他们的怜悯,士兵的妻子手里抱着幼儿,混合着悲伤、柔情和愤怒的语气,指控丈夫将她们抛弃。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使恺撒起了恻隐之心,派出相当数量的驿车运送士兵的家人,[5]尽力抚慰他给大家带来的艰苦。这些可视为最高明的手段,更增加了恺撒个人的声望和戍边部队的不满。一大群武装人员的悲痛很快产生暴戾之气,他们的怨言在帐篷之间传播,随着时间的消逝变得肆无忌惮,他们心里开始酝酿大胆的反叛行动。在护民官默许下,一份诽谤文字在一个极为恰当的时机于暗中散布,生动描述恺撒被罢黜的羞辱、高卢军团受到打压的痛苦以及亚细亚暴君的卑劣恶行。君士坦提乌斯派来的奴仆对于危险情势的发展,感到惊慌且已提高警觉,逼着恺撒尽快让部队开拔,但对于尤里安诚恳而明智的劝告,没有经过考虑就加以拒绝。尤里安的意见是部队不要行军通过巴黎,并且暗示最后的会晤会产生危险和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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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8027 罗马帝国衰亡史 [:1707406104]
1707418028 二、尤里安被高卢军队拥立为帝之始末(360—361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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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8030 收到部队快要接近的通报,恺撒亲自前往迎接,他登上建在城门前一块平地上的将坛,在仔细辨识军官和士兵以后,根据他们的阶级和功勋,特别加以示意。尤里安在部队的环绕下,对他们发表精心推敲过的谈话,他用感激的语气赞许他们的战功,鼓励他们要用英勇的姿态接受赐予的荣誉,这会使他们受到极有权势而且出手慷慨的君主的另眼相看,同时训诫他们在奥古斯都的指挥下,要心悦诚服地从命和立即奉行。士兵担心不合礼仪的喧嚣会触犯他们的统帅,更担心这会让人怀疑是他们受到收买而伤了大家的感情,只有保持沉默,克制内心的激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在踌躇一阵以后,部队解散回到驻地。恺撒招待麾下重要的军官,用很温馨的话语提到大家的友情,希望能报答一起赢得胜利的伙伴,可惜现在因为大家即将分离而失去了这份荣幸。他们离开宴会时,心中充满哀伤和困惑,也为未来崎岖的命运而懊恼不已,迫得他们告别敬爱的主将和自己的家园。现在他们只有鼓起勇气,众志成城,不得已采用权宜的办法,才能使高卢的军队不致分崩离析。大家这股怨气慢慢形成一场真正的叛乱,他们有正当的理由抱怨,使得不满的情绪急剧高涨,再加上饮酒消愁,激昂的热情完全失去控制。在离开的前夕,部队纵情于毫无节制的饮宴之中。到了午夜时刻,冲动的群众手拿着刀,执着弓,带着火把,蜂拥到郊区围住皇宫[6],根本不理会这一行为极有可能会在未来给他们带来危险,他们大声叫出致命而无法收回的字眼:“尤里安·奥古斯都!”烦恼的恺撒在悬而未决时,思考受到混乱欢呼声的干扰,他只得紧闭宫门不加理会。现在他把持住自己,让他本人和尊贵的地位不要与夜间产生骚动的意外事件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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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8032 到了次日清晨,士兵因无人理会而情绪冲动,强行进入皇宫,到处找寻他们要拥立的对象,拔出刀剑护卫尤里安通过巴黎的街道,将他安置在将坛上,不断用皇帝的名号向他欢呼致敬。他身为皇室后代子孙,谆谆受教于审慎和忠诚,抗拒叛逆的计谋,不以受到暴力胁迫为托词,具有威武不能屈的德行。于是他转过来要说服群众,更要坚定自己不变的意念。尤里安时而乞求他们的怜悯,时而则表现出自己的气愤,恳请他们不要玷污不朽胜利所带给他的声名。同时他提出保证,只要他们即刻恢复原来的忠诚,从皇帝那里获得的不仅是表示感激的赦免,甚至连惹起义愤的命令都可以撤销。但士兵自知已经犯下大罪,他们要的是尤里安的衷心感谢而不是皇帝的大发慈悲,大伙的热情逐渐变得没有耐心,等到失去耐心就会产生无法克制的狂怒。毅力惊人的尤里安在大家的祈求、指责和威胁下,一直坚持到这天的第三时[7]还是没有屈服,一直到最后他确信,要想活命,就必须答应登基。他在部队一致的欢呼声中,升坐在临时拿来的一面盾牌上,一个制作得很精美的项圈正好用来作为皇冠[8]。他答应发放给士兵们一笔相当数目的犒赏[9],最后才结束登基大典。新即位的皇帝不知是真的悲伤到了极点,还是表面上装腔作势,很快回到寝室最幽暗的角落,不再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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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8034 尤里安的悲伤是出于他的清白无辜,但是有些人根据传闻,不相信他的动机和表白,在这些人的眼里,他的清白无辜显得极为可疑。他具有活跃而积极的心灵,能容纳各种对立的概念,像是希望和畏惧、感恩和复仇、责任和野心、爱护声誉和害怕指责。但是要从这些情绪中计算产生的影响和作用所占的分量,进而确定行为的原则,都是不可能的事。事实上,这些行为可能逃避旁人的观察,而所依循的原则是用来指导或迫使尤里安采取行动。部队之所以产生不满,完全是敌人恶意的阴谋诡计,他们发生暴乱是基于利害和情绪的自然影响。要是尤里安想用外表看来很类似的偶发状况,掩饰他早有深远计划的行事,那么他必须施展最高明的策略,不仅无此必要也不能保证一定成功。他当着朱庇特、阿波罗、马尔斯、密涅瓦,以及所有其他神明的面,发表很严正的声明,一直到拥戴他当皇帝的前夜,还完全不知道士兵的图谋。要是对一位英雄的荣誉和一位哲学家的诚实,都秉持怀疑的态度,那么这个人的气度未免太过于狭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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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8036 然而尤里安抱着迷信的想法,认为君士坦提乌斯是神明的敌人,而自己是神明的宠儿,这可能鼓励他去盼望和恳求登极即位的幸运时刻尽快到来,天命注定了他能为罗马人恢复他们那古老的宗教。当尤里安接到叛变的消息,带着听天由命的态度,只想暂时先休息一会儿。事后他告诉朋友,说他看到帝国的保护神在房里等候,带着不耐烦的神色催他赶快进去,责备他缺乏勇气和野心。他极为惊异而且感到困惑,于是向伟大的朱庇特祈祷,立刻收到明确的神谕,他必须遵从神的旨意和军队的要求。这种说法完全违背理性的原则,不仅引起大家的怀疑,也在规避我们的探查。无论他是否在暗示他那高贵的心灵已经充斥着宗教狂热的精神,但是要是尤里安如此加以轻信,或者是玩弄狡猾的手段,就已经证明他的德行和正直的最重要原则被腐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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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8038 安抚拥戴者的过度热情,保护敌对方面的人员,防范暗中的阴谋活动,但是表面要等闲视之以免产生意外,危害到君王的生命和尊严,这是新登基的皇帝第一天最关心的工作。尤里安决心要维护既有的地位,并仍想要拯救国家不陷入内战的惨剧,拒绝与君士坦提乌斯的优势力量一争高下,始终不愿让忘恩负义的指责有损自己的人格。在军队旗帜和皇家仪仗的装饰下,尤里安出现在战神广场的士兵面前。全体人员生气勃勃充满热情,为他们的门生、他们的领袖以及他们的朋友能够登上帝座而感到兴奋不已。尤里安简单叙述过去的胜利,叹息所遭受的痛苦,称许正确的决定,激起他们对未来的希望,同时阻拦他们轻率的冲动。他特别提到,东部的皇帝只要愿意签署相互平等的条约,他们必须放弃征战的念头,以平静保有高卢各行省为满足,而如果他无法获得部队严肃的认同,那么他就不解散这次的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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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18040 尤里安以这样的理念为基础,用自己的名义以及军队的副署,写了一封言不由衷但相当克制的信函,由御前大臣彭塔狄乌斯和寝宫总管优锡里乌斯前往传送,并且指派这两人充当使臣,负责接收回信,观察君士坦提乌斯的态度和神情。这封信的署名依然用着恺撒的谦恭称呼,尤里安虽然表现得彬彬有礼,但是却断然要求君士坦提乌斯认可他奥古斯都的头衔。这次晋升不合常规,但仍然是正当的行为,基于部队的义愤和胁迫只有勉强从命。他承认他的兄长君士坦提乌斯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保证每年呈送诸如西班牙马匹之类的礼物,挑选相当数量的蛮族青年用来补充东部的军队,接受君士坦提乌斯依据权责和忠诚所挑选的禁卫军统领,但是他自己保有军队、税务和治理阿尔卑斯山以北各行省的权力以及所有文职和军职官员的任命权。他规劝皇帝多向公正的老成之士请教,不要相信私心自用的阿谀者的阴谋伎俩,他们就想趁着混乱大捞一笔。他劝皇帝接受这个公正而光荣的条约,这对国家和君士坦丁家族同样有利。尤里安在这次谈判中,除了到手的利益并没有要求得到更多,他职责所及的范围长久以来包括高卢、西班牙和不列颠各行省,这些行省仍旧会服从更有独立自主权势的西部皇帝。士兵和人民听到事情解决的消息感到极为喜悦,庆幸于自己的双手无须沾染犯罪的血迹。弗罗伦提乌斯成为亡命之徒,卢庇西努斯是被关的囚犯,凡是不满新政府的人员全部被解除武装,但是他们的安全也能得到保护,留下的空缺按照功绩推荐,由君王分派任命官员,根本不理会宫廷的钩心斗角和士兵的鼓噪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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