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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哲学家”利奥六世(886—912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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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尔一世有4个儿子,君士坦丁在父亲之前逝世,悲伤的父亲容易轻信别人,被奉承的骗子和空虚的幽灵利用。斯蒂芬是最小的儿子,献身于宗教工作,满足于教长和圣徒的荣誉,利奥和亚历山大虽然联合执政,却仅将统治国家的权力交给年长的儿子。利奥六世的名号被加上“哲学家”的美称,显得更为高贵(公元886年3月1日)。君王和智者的结合仿佛集“行”和“知”的才华于一身,真能构成人类最完美的天性。利奥六世的表现距离这种理想的境界差得太远。他能在理性的支配之下减少激情和欲念吗?事实上他的一生耗费在皇宫壮丽的排场和仪典上,陷身于妻妾成群的习性和环境,甚至就是全心想要的仁慈和毕生追求的和平,都只能归于个性上的软弱和怠惰。他能克服自己和臣民的偏见吗?事实上他的心灵为最幼稚的迷信所污染,他的法律将教士的影响力和臣民的谬误奉为神圣之事。利奥六世的神谕以预言般的风格泄露帝国的命运,完全建立在星象和占卜的手法上。如果我们还要探索他获得“哲学家”美称的原因何在,只能说巴西尔的儿子与教会和国家的当代绝大多数人士相比,还不能算是毫无知识。他在学识渊博的佛提乌门下接受教导,皇家“哲学家”亲自动笔写出几本有关世俗和教会方面的著作,也可能只是安上他的名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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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利奥六世一再举行婚礼,家庭的风流韵事伤害到哲学和宗教的名誉。独身不婚不仅有很多好处而且是神圣的行为,这种观念的建立最早来自僧侣的教诲,希腊人很高兴地予以接受。婚姻只是人类传宗接代的工具,有一方过世以后,在世者可以寻求第二次的结合,这就显示出人类肉体的软弱,要是说它很坚强也没有错;但是第三次的婚姻会受到指责,被当成是合法的私通;第四次就是罪孽或丑闻,东方的基督徒到现在还不敢以身试法。利奥六世在统治的初期,禁止娶妾也不能给予名分,对于第三次的婚姻并没有禁止只是加以谴责。但是他求得子嗣的爱国情操和忠于家庭的爱情生活,迫得他要违犯自己颁布的法律,在宗教方面还要遭受赎罪的惩处,过去在同样的案件中他把这些规定强加在臣民身上。他在前面三次的结缡中都没有获得成果,皇帝需要一位女性的伴侣而帝国需要一位合法的继承人。美丽的佐伊进宫作为侍妾,经过验证她具备产子的能力,等到君士坦丁出生后,她的爱人公开宣布要举行第四次婚礼,意图使他们成为合法的母亲和子嗣。但是教长尼古拉拒绝给予婚礼的祝福,要同意分居才能让年轻王子得到洗礼,佐伊的丈夫抗拒不从而受到教会排斥,被禁止他参加信徒领圣体的仪式。坚持己见的僧侣丝毫不肯让步,不怕受到流放也不在乎教友的背离,对于拉丁教会的权威置之不理,即使是帝国的继承一旦发生问题带来危险,尼古拉也全都不放在心上。等到利奥六世逝世以后,新皇帝将尼古拉从流放地召回,让他负责政府和教会的行政管理事务,并用君士坦丁七世的名义颁布双方认同的诏书规定,尔后再有第四次婚姻要视为丑闻加以定罪,像是心照不宣地斥责自己的出身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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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亚历山大(912—913 A.D.)、君士坦丁七世波菲洛吉尼图斯(911—959 A.D.)、罗马努斯一世勒卡佩努斯(919—944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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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腊语中,“紫色”和“斑岩”是同一个词,这种色彩有一种特性就是持久不变,根据我们的了解,提尔紫是很深的暗红色,可以染成古代的紫色。拜占庭皇宫有一个房间四壁用紫色的斑岩装饰,通常保留供怀孕的皇后使用,在这里出生的皇家小孩可以称为“porphyrogenite”,含义是“生而为帝者”。有几位罗马君王有幸获得继承人的福分,但是这个特别的绰号“波菲洛吉尼图斯”首先用于君士坦丁七世(公元911年5月11日)。他的寿命和名义上的统治时间完全一致,一共有54年之久,但在他的父亲逝世时他才6岁。利奥六世的儿子对于有些人而言,无论他情愿还是不情愿,都是他们的傀儡,可以任由他们欺侮他的软弱或滥用他的信任。叔父亚历山大长久以来一直被授予奥古斯都的头衔,是幼主的第一位共治者和总督,他已经胜过米凯尔三世的声望,很快要经历邪恶和愚蠢,因为他的心里存有一个计划想要将他的侄儿阉割,好把帝国留给一个毫无价值的嬖幸,幸而他适时死亡才使这个阴谋胎死腹中。君士坦丁七世在后来的未成年统治期间全由他的母亲佐伊做主,7个摄政大臣组成会议或接连从旁协助,这些人只追求自己的利益和满足个人的欲望,根本不考虑国家的前途和民众的需要,相互之间排挤和争执,无法发挥整体的力量,直到有位军官出面干预,他们全部土崩瓦解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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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努斯·勒卡佩努斯从清寒的家世晋升到高阶的军职,负责指挥海上武力,虽然处于社会秩序混乱的时代,但是他获得了全国民众的尊敬。他率领一支常胜而又受到民众爱戴的舰队,从多瑙河河口驶向君士坦丁堡的港湾,被当作人民的解救者和君王的保护人,受到大众的欢迎。他据有最高职称可以视为皇帝的长辈,但罗马努斯很快对于身居大臣却仅能拥有下属的职权表示藐视,于是僭用恺撒和奥古斯都的头衔(公元919年12月24日),以及整个皇家体制独立主权,保持的时间长达25年。罗马努斯的3个儿子是克里斯托弗、斯蒂芬和君士坦丁,他们都陆续获得同样的高位。合法的皇帝在这5位君王之中的位阶排名从首位降为末位,然而能够保住性命和皇冠,使他不断地夸耀自己的气运也颂扬篡夺者的仁慈。罗马努斯可以从古今的历史中找到范例来为自己的野心辩白,证明他的作为公正无私:像是帝国的实权和执法都在他的手里;还有就是君士坦丁七世的私生子还能独享帝位,因为按照以往的惯例,侍妾所生的儿子不是被处死就是进入修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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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罗马努斯的表现来看,他并不具备僭主的德性或恶行。他在登极以后振奋图强可以公而忘私,等到沉溺于逸乐之中,竟然忘记要兼顾共和国和家庭的安全。他的个性温和而且信仰虔诚,尊重誓言的神圣不可侵犯、年轻君王的清白无辜、他父母的功业和人民对他们的怀念。君士坦丁七世好学和谦让的习性,不会使人产生猜忌之心,更不会被误以为喜爱权力而严加防范。书本、音乐和写作是他获得欢愉的泉源,要是他能用卖画来改善供应不足的生活津贴,要是作品因艺术家的名字而提高售价,那是因为他具有这方面的才能,很少有君王像他一样在遭遇逆境时能够善加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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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努斯的失势完全是他自己和儿女的过错。他的长子克里斯托弗逝世后,健在的两个兄弟经常争权夺利,并且图谋对付自己的父亲。有一天中午,像平常那样所有的外客全部离开皇宫以后,两兄弟带着一队武装士兵进入罗马努斯的房间,迫他穿上僧侣的服装,将他运到普罗蓬提乌斯海的小岛,那里有人口众多的僧侣。家庭发生变革的谣言激起整个城市的骚动,只有真正合法的皇帝君士坦丁七世波菲洛吉尼图斯是公众关心的对象。罗马努斯·勒卡佩努斯的儿子举棋不定,因循拖延所获得的教训,就是他们的冒险行动已经犯下大罪,只会让他们的对手坐享其成。这两兄弟的姐姐海伦娜是君士坦丁七世的妻子,她泄露他们密谋要在皇家的宴会中杀害她的丈夫,或许她认为他们有这种打算。君士坦丁那些忠心耿耿的追随人员提高警觉,两名篡夺者的行动受到制止后被逮捕,被剥夺头衔贬为平民,用船送到岛上的修道院,也就是他们在不久之前用来监禁自己父亲的同一地点。年老的罗马努斯在海岸边遇见他们,不禁露出讽刺的笑容,在责备他们愚蠢无知和忘恩负义之后,就让皇家的共治者来分享他的饮水和素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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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士坦丁七世在位已有40年,现在才获得东部世界的主权(公元945年1月27日),后来他又统治了15年,但即使如此他的统治还是有名无实。他毫无企图心可言,一生之中从不采取行动更不会追求荣誉,研究学问使他在享受闲暇生活时能受到尊敬,却对统治者所负的重大责任毫无助益。皇帝忽略实际的施政工作,就是对他的儿子罗马努斯的教导也只是空谈理论而已。他纵情于诗酒而怠惰懒散时,将对政事的掌控全部委付给妻子海伦娜,整个政局因为她的爱好和善变而动荡不安,每位大臣的继任者更是一无是处,使前一任受到怀念。然而君士坦丁七世的出身和苦难使他受到希腊人的敬爱:他们原谅他所犯的错误;他们钦佩他的博学、他的清白无辜慈善为怀,以及他对司法正义的爱好;他的臣民在他的葬礼上表现得极为悲痛,流下真诚的眼泪。遵照古代的习俗,他的遗体被放在皇宫的大厅中供民众凭吊,政府和军队的官员、大公、元老院全体成员、教士,按着位阶的次序列队上前,敬仰和亲吻统治者冰冷的尸体。出殡的队伍朝着皇家的墓园前进,一名传令官走在前面发出严肃的警告:“注意!注意!尘世的君王已经接受上帝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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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罗马努斯二世(959—963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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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认为君士坦丁七世是被毒死的。他的儿子罗马努斯二世(公元959年11月15日)登上君士坦丁堡的帝座,这个名字来自他的外祖父。大家怀疑20岁的王子已在期待继承帝位,由此可见他已丧失公众的尊敬。然而罗马努斯二世的问题是软弱而非邪恶,他的罪孽主要来自妻子狄奥法诺。这个女人的家世清寒卑下,个性带有男子气概,行为真是罪大恶极。君士坦丁七世的儿子没有个人荣誉和民众福祉的概念,更不知道身为皇家成员的真正乐趣所在。当两个弟弟尼西弗鲁斯和利奥战胜萨拉森人时,皇帝实在是有负人民之托,竟然把时间浪费在极其忙碌的闲混之中:早晨前往赛车场观赏当天的赛程,中午宴请元老院的议员,下午大部分时间花在网球场,这是他唯一能获得胜利的舞台,接着渡过博斯普鲁斯海峡到亚细亚那边的海岸狩猎,杀死4只体型很大的野猪,回到皇宫以后,对于一天的劳累不仅满意而且感到非常骄傲。健壮的体格和英俊的容貌使他的同侪都大为失色,他身材修长挺拔,面色容光焕发,眼睛奕奕有神,肩膀宽厚强壮,长着鹰钩状的长鼻。然而即使是如此的十全十美,也不足以维持狄奥法诺的爱情,经过4年的统治以后,她将致命的药剂混在饮料里给丈夫食用,就像当年她用这样的配方夺去公公的性命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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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尼西弗鲁斯二世福卡斯(963—969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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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邪恶的女人与罗马努斯二世的婚姻,留下了2个儿子巴西尔二世和君士坦丁八世,还有2个女儿狄奥法诺和安妮。大女儿许配给西部皇帝奥托二世;小女儿成为沃洛多米尔的妻子,他是俄罗斯的大公爵和使徒——后来她的孙女与法兰西国王亨利一世结婚,马其顿王朝以及阿尔萨息德斯家族的血统,仍旧保存在波旁王朝的世系里。皇后在她的丈夫逝世后,渴望用儿子的名义进行统治,长子和幼子的年龄分别是5岁和2岁。她立即感到帝座的不稳,用尽全力来支撑政局,女性还是无法受到尊敬,两个幼儿也无法让人感到畏惧。狄奥法诺环顾四周要寻找一位保护人,就投身到最勇敢的军人的怀抱之中。实话实说,她的心胸非常的宽大,有容人的雅量。就这位新近受宠的人物看来,她的爱情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最主要的动机还是出于利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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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认为尼西弗鲁斯·福卡斯即尼西弗鲁斯二世(公元963年8月6日),兼有英雄和圣徒的德业和功勋。就前者的特性而言,他具备的资格不仅真实无虚而且光辉耀目。他的家世非常显赫,在军事上的功绩极为卓越,无论在哪个行省担任何种职位,他的表现都使人认为他是作战勇敢的士兵,更是指挥若定的首长。最近在克里特岛进行重要的征服作战,尼西弗鲁斯的胜利使他获得荣誉的桂冠。他的宗教信仰使他成为难以被看清的角色,他穿着粗制的毛布衣服,经常斋戒守夜,谈吐非常虔诚,表示要从繁忙的尘世退隐,这些都好像是很适用的面具,可以掩饰他那危险而不能为人所知的野心。然而他利用神圣的教长发挥影响力,再加上元老院的敕令,趁着年幼的君王还未成年,受到托付指挥东部的军队,获得不受干涉和充分自主的权力。等到他获得各级领导人员和部队的听命,权威得以巩固之后,便大胆地进军君士坦丁堡,将他的仇敌全部消灭殆尽,公开宣布他与皇后的通信联系,并没有让她的儿子逊位,自己则进封为奥古斯都,据有最高的位阶和全部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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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将皇冠置在他头上的主教,竟然不同意他与狄奥法诺的婚姻。他的第二次婚礼按照教规处以一年的赎罪悔改,禁止以属灵的关系来举行盛大的庆祝典礼。因此他用托词和伪证来堵住教士和民众的悠悠之口,等到登上大宝以后就丧失民心的归向,6年的统治激起外人和臣民的痛恨,尼西弗鲁斯一世的伪善和贪婪又在这位后任身上死灰复燃。我无法证实或掩饰他的伪善,但是对于贪婪这一可憎的恶行我倒是可以说几句,他不但很快受到指控,也遭到毫不留情的谴责。我们很少用精确详查财富和花费的方式,来批判普通的市民;对于管理国家财物的人,节俭通常是美德,增加税收有时成为无可避免的责任。尼西弗鲁斯二世对于世袭产业的支用,证明他有慷慨的风范,国家的岁入被严格限制用于公务。皇帝在每年春季亲率大军去对付萨拉森人,所有的罗马人可以知道他们的赋税,全部花费在胜利、征服和巩固东部的防务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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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约翰一世齐米塞斯(969—976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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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尼西弗鲁斯二世的旗下,一位出身贵族、作战英勇的亚美尼亚人,从武士中脱颖而出,获得最突出的奖励。约翰·齐米塞斯的身材低于一般标准,但是这位矮小精干的英雄人物不仅相貌堂堂,而且雄心万丈。但皇帝的兄弟对他起了嫉妒之心,他从东部的将领这个重要军职上被降级,去担任驿站的督导官,不满的他发出怨言,受到罢黜和放逐的处分。然而齐米塞斯置身于皇后众多面首之列,经过她的讲情说项,他被允许居留在首都附近的卡尔西顿,他经常在暗中前往皇宫幽会,获得很多的赏赐。狄奥法诺很快就下定决心,要让丑陋而吝啬的丈夫早日升天。一些大胆而且深受信任的阴谋分子,藏匿在她最隐秘的私室中。在一个漆黑的冬夜,齐米塞斯和主要的帮手乘坐小船渡过博斯普鲁斯海峡,在皇宫的阶梯下面登岸,皇后的侍儿投下绳梯,使他们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攀登进入大内。即使尼西弗鲁斯二世产生了怀疑,即使从朋友那里获得警告,即使他的兄弟利奥没有耽误救援的行动,在皇宫建起一座堡垒,都不能保护他免予祸起萧墙的毒手。在皇后的交代之下,所有的房门为凶手打开。皇帝睡在铺在地上的熊皮上,喧哗的闯入声音使他从梦中惊醒,30把短剑的光芒在他眼前闪耀。齐米塞斯的手上是否沾染君主的鲜血倒是不得而知,但是他抱着毫无人性的态度,乐于坐视这样的报复行动。尼西弗鲁斯二世的头颅被挂在窗户上示众,动乱受到安抚以后平息下来,亚美尼亚人约翰一世齐米塞斯成为东部的皇帝(公元969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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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举行加冕典礼的日子,他被大无畏的教长拒止在圣索菲亚大教堂的门外,指责他违背良知涉及叛逆和杀人的恶行,为了表示忏悔,他必须与罪孽深重的伴侣划清界限。身为妇女再三违背最神圣的义务,使齐米塞斯无法对她保持爱情和信任,当教长拿出使徒的宗教狂热来施加攻击时,这一点并没有触怒君王。狄奥法诺没有分享他登基为帝的好运,反而被他逐离皇宫丧失皇后的地位。在他们最后的会晤中,她发出暴跳如雷而又无能为力的狂怒,指责她的爱人过河拆桥和忘恩负义。她的儿子巴西尔二世在一位强势的共治者面前,保持着沉默和顺从的姿态,被她用言辞加以谩骂,用拳头加以责打,巴西尔二世公开承认她的淫乱,宣布他的身份是不合法的私生子。狄奥法诺被放逐以及地位较低的从犯遭到惩罚,才平息公众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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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不得民心的君王即使暴毙也没有人记得,齐米塞斯的罪行因为建立丰功伟业而获得宽恕。他的挥霍比起尼西弗鲁斯二世的贪婪,对于国家可能更为不利,但是他的行为不但和蔼可亲而且出手大方,使每个接近他的人都感到愉快。他也只有在胜利的道路上,循着先帝的足迹前进。他统治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军营和战场上度过,个人的英勇举动和积极作为在多瑙河和底格里斯河都有卓越的表现,这些是罗马世界最古老的边界。他对战俄罗斯人和萨拉森人获得双重的胜利,无愧于“帝国的救星”和“东方征服者”的头衔。他最后从叙利亚班师时,提到新行省最肥沃的土地都为宦官所有时,非常坦诚而且愤慨地叫道:“我们战斗和征服难道都是为了他们?我们流血牺牲以致民穷财尽难道都是为了他们?”指责的声音在皇宫里产生回应,齐米塞斯的死亡有强烈的征兆,使人怀疑是惨遭毒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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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巴西尔二世(976—1025 A.D.)与君士坦丁八世(1025—1028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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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米塞斯的篡夺或摄政长达12年,两位合法的皇帝巴西尔二世和君士坦丁八世,在平静的状况下长大成人。他们在幼年时代没有具备统治的能力,在伴随临朝和行礼致意时,都表现出谦恭和尊敬的态度,主要是监护人齐米塞斯在年龄上是他们的长辈,何况还建有不世的功勋。监护人没有子女,虽然野心勃勃但是不会侵犯到继承的权利,世袭的产业受到周全而忠诚的照料。齐米塞斯的英年早逝对于罗马努斯的儿子来说,不会产生好处,反而是莫大的损失。他们缺乏执政的经验,几乎有12年都像大臣的门生,不仅没有实权而且情愿如此,而这位大臣为了能延长统治的时间,纵容他们去追求年轻人所喜爱的欢乐,不愿承受政务的辛劳。在这样的一个温柔乡中,软弱的君士坦丁八世身陷其中不能自拔;但他的兄长感受到天才的冲动和有为的欲望,只要皱眉表示不悦使大臣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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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尔二世是君士坦丁堡和欧洲所有行省公认的统治者,但亚洲一直受到两位资深将领的蹂躏,福卡斯和希卡勒鲁斯时友时敌,而且他们与帝国的关系,也在臣民和叛徒之间来回变换,极力维持独立的地位,还要相互竞争全力拼斗,想要成为获得胜利的篡夺者。罗马努斯二世的儿子为了对付国内的敌人,首次拔出他的佩剑,这些叛徒为合法和高傲的君王御驾亲征而胆战心寒。福卡斯在会战的前列被打下马来,不是中了毒就是中了一箭;希卡勒鲁斯两次身负锁链又能两次东山再起,现在他的余日无多,渴望在平静中结束生命。希卡勒鲁斯这位年迈的恳求者趋近宝座,他的两眼模糊步履蹒跚,倚靠在两名随从的身上。皇帝摆出年轻人的无礼态度,用充满权威的声音喊道:“这个人难道就是长久以来让我们寝食难安的家伙?”等到处死的命令被执行以后,他获得帝国的和平,但是尼西弗鲁斯和齐米塞斯所获取的战利品,使皇家的门生无法安睡在宫中,他渴望获得同样的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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