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7442290
[157] 塞维图斯被判处死刑,比起西班牙和葡萄牙点燃的大屠杀,使我感到更为愤慨。其一,狂热的卡尔文完全是怀恨在心,这种恶意很可能是出于嫉妒。维也纳的法官是他们共同的敌人,他竟然就在这些人的面前指控他的对手,为了达成毁灭塞维图斯的目标,不惜背叛神圣的信托,提供他们之间的私人信件作为罪证。其二,不能用教会或国家遭到危险作为借口,来掩盖残酷的行为。塞维图斯行经日内瓦,根本是个不会造成伤害的陌生人,没有传播教义也没有出版作品,更没有劝人改变信仰。其三,正统教会的宗教法庭审判官要求别人服从,自己也会遵守服从的戒律。但是卡尔文违犯为人处世最基本的条件:以身作则。我从伊索克拉底的道德规范上读到这句格言,是福音书诞生前400年。
1707442291
1707442292
[158] 年轻国王在总主教的淫威之下,理性的情感和人道的思想都受到压制。
1707442293
1707442294
[159] 我们可以推崇伊拉斯谟是理性神学之父。宗教宽容在沉寂100年以后,又能恢复到当年的盛况,这些献身的人士是荷兰的阿明尼乌派信徒,还有格劳修斯、林波克和勒·克拉克;在英格兰是契林沃斯(1602—1644 A.D.,英国神学家)以及剑桥的宗教自由主义者,像蒂洛森(1630—1694 A.D.,英国坎特伯雷主教)、克拉克(1675—1729 A.D.,英国神学家)和霍德利(1676—1761 A.D.,英国主教)。
1707442295
1707442296
[160] 我很抱歉还要提到17世纪的三位作者,用高贵的态度来维护宗教宽容的权利,贝尔、莱布尼茨和洛克(1632—1677 A.D.,英国唯物论哲学家)都是俗家人士和哲学家。
1707442297
1707442298
[161] 可以参阅威廉·坦普爵士的《低地国家的宗教》最令人激赏的章节。我对格劳修斯并不满意,他赞同宗教迫害的法律,仅仅谴责宗教法庭血腥的审判。
1707442299
1707442300
[162] 威廉·布莱克斯通(1723—1780 A.D.,法学家和历史学家)爵士解释英格兰光荣革命时期所确定的法律。要不是民族的气节比数以百计的成文法有效,那么除了天主教徒以外,对于任何否认三位一体的人士,宗教迫害仍旧留下可供施展的空间。
1707442301
1707442302
[163] 我要提出两篇与普里斯特利(1733—1804 A.D.,神学家和科学家)有关的文章,让公众得知可以同声责难,这些文章揭露他的论点所要达成的终极意向,其中第一篇可以让教士战栗不已,第二篇会使官员大惊失色。
1707442303
1707442304
[164] 约翰·斯特里特花费很大的工夫,将拜占庭正史有关蛮族的文字和资料,经过整理、编辑和改写以后,完成一个拉丁文的译本,在佩特罗波利于公元1771年—1779年出版,编成四大册六卷。样式的编排非常美观大方,却没有增进粗陋史料的价值。
1707442305
1707442306
[165] 狄奥菲尼斯认为古老的保加利亚在阿特尔河或伏尔加河的河岸,但是他又说这是流入黑海的巨川,地理知识太差,使人无法相信他的话。(译按:亚述海可以说是黑海的一部,虽然伏尔加河流入亚述海,说它流入黑海也没有多大的错误。)
1707442307
1707442308
[166] 希腊人提到的状况和伦巴第历史学家的叙述,有明显的差异,卡米洛·佩利格里诺和贝雷提很容易就将其解决。保加利亚的殖民区迁移到空无人烟的桑尼乌姆,虽然习得拉丁语,但是并未遗忘他们的母语。
1707442309
1707442310
[167] 这些都是帝国的行省,而且都说希腊语,罗马和君士坦丁堡的教长经过协商,按照教会审判权划分给保加利亚王国。
1707442311
1707442312
[168] 锡德雷努斯把莱克尼杜斯(或称阿克里达)的地位和主权说得很清楚。总主教或教长的位置从第一查士丁尼亚行省转移到莱克尼杜斯,最后迁到特诺弗,给希腊人的思考或叙述带来很大的困扰。有一个法国人(丹维尔)对这部分的地理,获得非常精确的数据和资料,比起那些本国人士要高明得多。
1707442313
1707442314
[169] 卡尔科科戴勒斯是一位学养俱优的法官,认为达尔马提亚语、波斯尼亚语、塞尔维亚语、保加利亚语、波兰语,甚至波希米亚语都是同一来源。他把匈牙利语划分为另一种语系。
1707442315
1707442316
[170] 约翰·克里斯托弗的作品在公元1745年出版,对开本共两册。他搜集的资料和研究的成果,对阐明波希米亚和邻近地区的古代文物甚有裨益。但是他的计划范围过于狭窄,运用的方式非常落伍,提出的批评相当肤浅,身为奥利克的律师却很难免于一个波希米亚人的偏见。
1707442317
1707442318
[171] 乔丹同意众所周知的看法,斯拉夫人这个称呼的来源可能是slava、laus、gloria,这个词在不同的方言和部分的言辞中都经常被使用,最后才形成一个非常显赫的名词。
1707442319
1707442320
[172] 一个民族在皈依基督教以后,接受别人对他们的称呼,这种状况显然是出现在公元8世纪,法兰西东疆的君王和主教有很多斯拉夫尼亚俘虏,不是波希米亚人而是索拉比亚人,从此以后,slaves这个词延伸到一般的用途,现代的语文还在运用,甚至拜占庭到后期也接受这种称呼。希腊原文的“听差”或塞尔维亚人与拉丁文的奴役容易混淆,已经听得非常顺耳,倒也不会产生忌讳。
1707442321
1707442322
[173] 君士坦丁·波菲洛吉尼图斯皇帝叙述达尔马提亚的斯拉夫尼亚人,他对自己那个时代的记载非常正确,但一提到前朝的事就毫无可信度。
1707442323
1707442324
[174] 11世纪匿名的《年代记》,将亚得里亚海的控制归功于约翰·萨戈尼努斯,元首安德鲁·丹多罗在14世纪也写出这件事的经过,这是威尼斯历史上最古老的两座丰碑之一。
1707442325
1707442326
[175] 锡德雷努斯和佐纳拉斯的编年史记载了保加利亚人的第一个王国,提到建立的日期都很正确;斯特里特搜集与拜占庭有关的史料;迪康热对这一系列的国王,都能描述当时的状况和定都的位置。
1707442327
1707442328
[176] [译注]《新约圣经·启示录》:“在1000年完了,撒旦必从监牢释放,出来迷惑地上四方的列国,就是歌革和玛各,叫他们聚集战争。”所以提到歌革和玛各是指撒旦的末路,神与魔鬼最后的对决。
1707442329
1707442330
[177] 维尔茨堡的主教相信这种见解,将之呈递给一个备受尊敬的修道院院长,但是他做出更严肃的决定,说歌革和玛各对教会来说是属灵的迫害者,因为歌革象征屋顶,是异教创始人的骄傲,玛各会从屋顶下降,将他们的教派传播到世界。然而这些人曾经博得人类的尊敬。
1707442331
1707442332
[178] 两位匈牙利作家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他们是乔治·普雷伊和斯蒂芬·卡托纳。前者经常能够保持可供推测的空间,获得丰硕的研究成果;后者不仅学识渊博而且判断正确,表达清楚,使人容易了解,真是一位具备批判精神的历史学家。
1707442333
1707442334
[179] 《年代记》的作者被认为是贝拉国王的秘书。卡托纳认为这个人生于12世纪,为了应付普雷伊的吹毛求疵,对于他所扮演的角色要尽力辩护。这位学养不高的编年史家抄录一些历史记录,因为他的地位受到肯定,摒弃杜撰的乡野传奇,写作的内容以诙谐为主要特点。图洛修斯在15世纪搜集这些传说和神话,意大利人邦菲尼乌斯在文字上加以修饰。
1707442335
1707442336
[180] [译注]马扎尔人是匈牙利最主要的民族,发源地在乌拉尔山脉以东地区,公元5世纪时西迁,首领阿帕德在公元896年率领族人定居于匈牙利平原,公元1001年马扎尔国王斯蒂芬一世和他的部下改信基督教,他因而被封为圣徒。
1707442337
1707442338
[181] 费舍尔和普雷伊在他们的著作中,将匈牙利语和芬尼克方言列表进行比较,类似之处非常明显,但是整个表格很简单,引用的单字经过刻意的选择。我读到博学的拜尔(1694—1738A.D.,日耳曼东方学家)所写的评论,他认为匈牙利语采用很多芬尼克语的单字,基本的结构还是有很大的差异。
1707442339
[
上一页 ]
[ :1.70744229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