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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 帕契默谈到这些野蛮的审判程序总是有点藐视,然而他非常肯定地表示,年轻时看到很多人能忍受烈火判罪法的测试,而且不会受伤。他是希腊人,难免有这种轻信的性格,但是精明的希腊人可能会找到疗伤的技巧或欺骗的手法,来应付迷信的行为或他们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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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 我不把帕契默比为修昔底德(公元前5世纪末希腊历史家,著有《伯罗奔尼撒战争史》)或塔西佗,而是称许他的叙述带着雄辩、明快和容忍的自由精神,详细记叙了帕拉罗古斯登极称帝的过程。阿克洛波利塔较为小心谨慎,格列戈拉斯则更为简洁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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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 圣路易在他的疆域内废除决斗审判,他的榜样和权威终于在法兰西占得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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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 亨利二世对民事案件给予被告选择的机会:格兰维尔要靠证据来裁决,决斗审判在弗勒塔受到谴责。然而决斗判罪法在英格兰的法律中从来没有废止,最迟到17世纪的初叶还要依据法官的裁定进行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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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 权杖是一根长杖,成为正义和权力的象征,荷马笔下的英雄曾经使用。后来的希腊人把它称为Dicanice,皇帝的权杖用红色或紫色来加以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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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 阿克洛波利塔很肯定地表示,这种软帽模仿法兰西的式样。但从帽顶加上红宝石用来装饰这点来说,迪康热认为是希腊人常用的高冠式礼帽。难道阿克洛波利塔会弄错自己宫廷的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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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 这种使人丧失视力的比较温和的方式,最早是哲学家德谟克利特用在自己身上,他要让心灵保持宁静,必须离开可见的世界,真是一个极其愚蠢的故事。拉丁人和意大利人用abacinare这个词来表示,让迪康热有机会探讨如何使人变成瞎子:最残暴的手法是剜目,或是用烧红的铁针刺瞎,再不然将滚热的醋汁淋到眼睛里,还有就是头上扭紧一根绳子直到眼珠从眼窝里迸出来。啊!这些心狠手辣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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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 帕契默和格列戈拉斯都如实提到米凯尔的罪行和革除教门的处分,他的表白和忏悔使他们恢复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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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 帕契默提及阿尔塞尼乌斯的流放,他在成为代理主教的时候,曾到荒岛去拜访阿尔塞尼乌斯。不肯宽恕米凯尔的教长最后那份遗嘱仍旧流传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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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 帕契默谈起充满奇迹的审判时,就像哲学家,对于阿尔塞尼乌斯派信徒的阴谋表现出轻视的态度,把高龄圣徒的启示放在他的棺木里一起埋葬。一幅画像流着泪,另外一幅则流着血,还有就是奇迹出现,治愈了一位又聋又哑的病人,等于是对他的怀疑提出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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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 阿尔塞尼乌斯派信徒的事迹散布在帕契默的13部著作中。他们的团结和胜利都记载在格列戈拉斯的作品里,然而他既不爱护也不尊敬这些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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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 帕契默的13卷历史著作中,前面6卷叙述米凯尔七世的统治,这位皇帝过世时他大约是40岁。编辑普桑将他的历史著作分为两部出版,我还是遵从迪康热和库辛(1627—1707A.D.,法国历史学家、希腊古典文学编辑和评论家)的意见,13卷历史著作是完整的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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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 [译注]乌尔班四世(1200—1264A.D.),法兰西籍教皇,为法兰西国王路易九世之弟查理加冕为西西里国王,以抗拒日耳曼人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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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 [译注]格列高利十世(1210—1276A.D.),意大利籍教皇,与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伦道夫一世修好,互相支持,发动十字军东征,使希腊教会与拉丁教会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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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 从他们与威尼斯人和热那亚人的通商交往中,他们把拉丁人打上贪婪和野蛮的标志。学识渊博的维库斯说道:“有些民族是名义上的异端邪说,拉丁人事实上就是如此。”他后来成为改变信仰者和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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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 我们可以将帕契默置于这个层级,他用冗长而坦诚的文字来描述这种概念,充斥于他的历史著作第5卷和第6卷。然而希腊人对于里昂的宗教会议保持不置一词的态度,似乎始终相信教皇一直住在罗马和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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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 瓦丁和阿拉提乌斯多少带着诚挚的态度,从梵蒂冈的档案中找出这些奇特的指示事项,弗勒里将这些资料列入摘要或译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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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 米凯尔对面临的灾难提出坦诚而可信的自白,奥吉里乌斯用粗野的拉丁文全部表达出来。瓦丁抄录梵蒂冈的原稿,获得这些宝贵的资料。他的《圣方济各修会编年史》有对开本17卷(罗马1741年出版),最近,一个很偶然的机会让我在书商的废纸堆中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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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译注]马丁四世(1210—1285A.D.),法兰西籍教皇,判处希腊皇帝米凯尔七世破门罪,在西西里晚祷事件中支持那不勒斯西西里国王查理一世,结果还是未能控制西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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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安德洛尼库斯二世的讲话留下一份很奇特的记录,证明如果说希腊人是皇帝的奴隶,那么皇帝就只不过是迷信和教士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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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 [译注]尼古拉三世(1225—1280A.D.),意大利籍教皇,对教皇国进行改革,执行遏制西西里国王查理一世的政策,结束哈布斯堡王朝和安茹王朝争夺西西里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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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 希罗多德的读者会记得一件神奇的史实,赛纳契里布的亚述人大军被解除武装,遭到毁灭,看起来情节大同小异。可以参阅《历史》第二卷一四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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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 按照萨巴斯·马拉斯庇纳这位热心圭尔夫派人士的记载,查理的臣民辱骂迈因弗洛伊是一只狼,等到迈因弗洛伊的作为像一只羊,他们开始感到惋惜。他们受到法兰西政府的压迫,所以对他表示不满也是正常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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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 法兰西人长久以来一直记得这件血腥的教训:“要是我发起脾气,就会在米兰吃早餐,然后到那不勒斯举行晚宴(亨利四世这么说)。”“陛下或许会在晚祷时分到达西西里(西班牙使臣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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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 两位本土的作者尼卡斯特罗和斯佩修利斯提到过这次叛变和后续的胜利,一位是当代人士,另一位出生在下一世纪。爱国的斯佩修利斯拒绝接受叛徒的称呼,否认与阿拉贡的彼得有任何事先的联系,说他是碰巧与舰队和军队一起出现在阿非利加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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