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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格列戈拉斯赞誉上帝的神智,使得希腊和意大利的国家和君王保持均势。为了使帕拉罗古斯获得荣耀的名声,而不是自己人的吹捧,我倒希望是由意大利的作者提起这种平分秋色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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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加泰兰人和西班牙人处于种族混杂的状况,可以组成最勇敢的军队,希腊人将他们称为阿摩加瓦尔人,他们自己也是如此称呼。蒙卡达和帕契默分别认为他们渊源于哥特人及阿拉伯人,要是不理会民族和宗教的自负心理,我认为后者比较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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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 我们可以从这些城市的人口中得到一些概念,就拿被围攻的特拉勒有3.6万名居民来说,这是前任皇帝重建以后的状况,后来还是被土耳其人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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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我从帕契默的著作中获得金融和货币的详情,他也描述了金币逐渐贬值的状况。甚至就是在约翰·杜卡斯·瓦塔西斯最繁荣的时代,拜占庭金币的贵金属和贱金属比例也都相等。贫困的米凯尔·帕拉罗古斯被迫要铸造新币,成色是9开的黄金,铜的含量是二十四分之十五。等到他过世以后,成色的标准上升到10开黄金,当公众遭到连续到来的灾难,黄金成色又减低到只剩下原来的一半。君王可以纾解一时的困境,却给信用和商业带来长远的打击。法兰西的金币是22开(铜只占十二分之一),英格兰和荷兰的成色标准都定得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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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帕契默对于加泰兰战争的叙述非常冗长而且详尽,集中在历史著作第11、12和13这几卷,直到他在1308年突然停笔为止。格列戈拉斯的记载比较简洁但是非常完整。迪康热就像法兰西人那样将这些战争当成冒险事迹,还是用一贯脚踏实地的作风,追查他们前进的方式和步骤。他引用一位阿拉贡人的历史作品,我读得津津有味,它被西班牙人捧上天,被誉为经典之作。蒙卡达模仿恺撒或萨路斯特(86—34B.C.,罗马历史学家和政治家)的风格,他可能摘录希腊或意大利当代人士的作品。但是他从不引用那些权威之作,在国家的记录中,我找不到他的同胞所建立的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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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维尔哈杜因用尊敬的态度两次提到奥托·罗什。在奥索第一次出航的过程中,迪康热尽他可能详述他这个人和家庭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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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从14世纪这些拉丁的君王当中,薄伽丘、乔叟和莎士比亚都借用雅典的提修斯公爵,作为他们书中的主角。一个无知的时代竟然把它的语言和习俗转移到遥远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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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就是这位君士坦丁把一位国王给西西里,把帝国最高荣誉给俄罗斯,把最高教权给底比斯,这些荒谬的无稽之谈都适时受到迪康热的抨击。拉丁人把底比斯的领主误称为梅加斯·库里奥斯或“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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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 奥托可能是从米凯尔·孔尼阿特手里接受雅典王国,孔尼阿特是总主教,保护雅典对抗暴君利奥·斯古鲁斯(尼西塔斯在巴德温诺)。米凯尔是历史学家尼西塔斯的兄弟,他有一篇写给雅典的颂辞,保持抄本的形式存放在波德里安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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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 古代人或者至少是雅典人,相信全世界的蜜蜂都来自海美塔斯山。他们从小受到教导,要想保持康健、延长寿命,身体的外部要抹油膏,内部要服用蜂蜜。(译按:采集自希腊海美塔斯山的百里香、牛至和其他香料植物的花蜜,清澄浓香,带有暗褐色,目前还是世界上的极品蜂蜜,是天然优格的最佳互补食品,与坚果的配合效果最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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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 迪康热引用现代文法学家狄奥多西·济戈马拉斯的理论。然而斯邦和惠勒并非没有判断的能力,对于阿提卡方言仍旧较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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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 安德洛尼库斯二世能听到抨击之词,证明臣民拥有言论自由的权利,他公开宣布反对历史的谎言,即使真有其事,他的谴责也在于针对诽谤而不是阿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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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 帕契默使用7卷书的篇幅,叙述安德洛尼库斯二世前面26年的统治,所以标明作品的时间(1308A.D.),为的是欺骗世人或实情如此,他以后不再执笔写作,可能是人已死亡或感到厌恶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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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 从帕契默结束历史写作以后,过了12年,坎塔库泽尼才执笔从事著述,他的第一本书提到内战,叙述的时间是安德洛尼库斯二世统治的最后8年。这里提到与摩西和恺撒相比,完全是法文译者库辛校长异想天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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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 格列戈拉斯的记载比较简明,包括安德洛尼库斯二世一生和漫长的统治。坎塔库泽尼一直抱怨,说该记载将他的行为描述为虚伪不实和充满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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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 米凯尔的登极在公元1295年5月21日,逝世于公元1320年10月12日。他的弟弟狄奥多尔是第二次婚姻所出,继承蒙费拉侯爵的爵位和领地,背弃祖国接受拉丁人的宗教信仰和生活方式,建立了一个意大利君主的王朝,延续到公元1533年才告绝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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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 我们要感激格列戈拉斯,因为他我们才知道这个悲惨的奇异事件。坎塔库泽努斯用小心谨慎的态度,掩盖年轻的安德洛尼库斯所犯的恶行,他不仅是目击者,可能还是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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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 安德洛尼库斯二世指定的继承人是米凯尔·卡萨鲁斯,也是他第二个儿子君士坦丁的私生子。年轻的安德洛尼库斯虽然是长孙,现在要取消他的法定继承权,格列戈拉斯与坎塔库泽努斯对于这个计划的描述都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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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 年轻的安德洛尼库斯抱怨,4年4个月只能支用35万拜占庭金币,怎么够维持他的日常用度。然而,要是允许他去压榨赋税承包商,那么负债的状况就会缓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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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7] 我一直在参考格列戈拉斯的《年代记》,他对这个工作非常坚持,真是令人印象深刻。这份年表可以证明坎塔库泽努斯记错采取行动的日期,原文发生谬误也可能是因为抄写者的无知和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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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 我尽力想要调和这两种说法,坎塔库泽努斯提到2.4万枚金币,格列哥拉斯说是1万枚。对于老皇帝所处的困境,前者是要缓和而后者加以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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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9] 恩主的幸运和成功使历史学家尝到甜头,当然也要分享败退的霉气,与老皇帝的友谊只会“等着上绞架或进修道院的斗室”,不会仅仅被指责“行为像娼妓和守财奴那样无耻”而只受到很轻微的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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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 阿格尼斯或艾琳是“奇妙”亨利公爵的女儿,亨利是不伦瑞克家族的族长。要是从著名的“狮王”亨利,也就是萨克森和巴伐利亚的公爵、波罗的海海岸的斯拉夫人征服者算起,他是第四代。阿格尼斯的兄弟亨利绰号“希腊人”,这个绰号得自两次到东部的旅行,但是都在他的姐妹结婚以后。我不知道怎么会在日耳曼的腹地,为皇帝找到阿格尼斯这样的对象,然后推荐到拜占庭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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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 《布兰登堡回忆录》的作者有皇室的身份,他让我们知道,就是在当前这个时期,日耳曼的北部还是难逃贫穷和野蛮的恶名。公元1306年在吕纳堡的森林,有些维尼德人的部落尚未开化,允许活埋残疾和无用的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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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 “奇妙”亨利是格鲁本哈根这一旁支家族的始祖,灭绝在1596年。他居住在沃尔芬比特尔的城堡,据有不伦瑞克和吕纳堡不到六分之一的产业,这些产业并非负有义务的领地,那是圭多夫家族为了得到救助,就把最大的采邑当成被充公的财产送给他们。日耳曼的贵族世家之所以没落,是因为兄弟瓜分家产,一直要等到这个公正但产生遗害的法律,慢慢为长子继承权所取代。格鲁本哈根公国位于树丛密布的山地,面积广阔但是土地贫瘠,是黑希尼亚大森林最后剩余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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