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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2843 [2] 贺拉斯的著名颂诗《装备有橡木和三层铜甲的肝胆》(Illi robur et aes triplex circa pectus erat)(译注:参见《贺拉斯诗选》[李永毅译,中国青年出版社,2015年版],“颂诗”第三首:“最先把蜉蝣似的小船,托付给凶蛮大海的人,必定有橡木和三层铜甲的肝胆”),是早期希腊人恐惧海洋的一个迟到回响(其他拉丁作家也表明了海洋的危险)。贺拉斯显然是在借鉴一首已不为我们所知的希腊抒情诗。即使在赫西俄德时代,海上贸易与扬帆远航仍被认为是违背诸神的意志的[冒险]。确实,我们在《劳作与时日》中发现了一整段插入的文字,是描写海事( )的格言,第618—694行,它说的是,无论如何,海事应该仅限于一年中最适合航海的季节,例如夏末和初秋,这个季节狂风暴雨与船毁人亡的危险不是很大,但是海员们被警告说,不要在“新鲜葡萄酒上市、秋雨季节以及南风神的可怕风暴来临时”扬帆离岸。春天是海员们的另一个季节,而尽管许多人确实在春季扬帆出海,但是诗人并不赞同。原稿的文本在《劳作与时日》第682行处必定有错乱,因为“ [春天,春季]”一词是第678行中同一个词的弱重复。海尔(Heyer)推测,第682行中的词是“ [可怕的,令人烦恼的]”,作为一种猜测,这看起来令人满意。诗人不喜欢春季的 [有利于航海的时机],因为它是 [一下子抓住的,抢来的],是另一个困难的但显然是真实的修饰语——这个修饰语必然意味着人们从诸神手中夺取春季虽早但充满危险的航海机会: [抢夺来的有利于航海的时机](参见第320行;译注:“财富不可暴力抢夺,神赐的财富尤佳”)。参见本人关于圣保罗的《腓立比书》(Epistle to the Philippians )中的 [劫掠]和 [掠获物]的文章《赫尔墨斯》L,1915,pp.537—553。我们应该注意到,赫西俄德的正义城邦中的居民根本就没上船,参见《劳作与时日》,第236行;《神谱》,第869—877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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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2846 [3] 赫西俄德,《神谱》,第22—34行。序曲第1—21行以对赫利孔山的缪斯女神的赞颂开始,然后继续:“曾经有一天,当赫西俄德正在神圣的赫利孔(Helicon)山下放牧羊群时,她们教给他一支光荣的歌,这些话是女神们对我说的”;他引用了女神们的这些话,说她们怎样摘了一根树枝并给了他(“我”),并用歌声鼓励他。从第三人称突然转换为单数第一人称,有人由此得出结论,赫西俄德必定是一个与下述诗行中把他自己叫作“我”的人不同的人。这会导致我们把赫西俄德看作在时间上先于《神谱》的作者的另一个著名诗人。例如,伊夫林-怀特(Hugh.G. Evelyn-white)在其为“洛布古典丛书”编辑赫西俄德的相关内容(London,1936,p.xv)时已经得出这样的结论。伊夫林-怀特在古典时代就已经有了一些先行者,因为泡撒尼阿斯(Pausanias)(IX,31,4)评论说,一些学者认定《劳作与时日》是赫西俄德的唯一诗作。本人对此不敢苟同,在我看来,这是一种误解,在一本必须说出作者姓名的书的开场白中,说话者从第三人称到第一人称的转换是一种相当自然的变化。他当然不能说“我是赫西俄德”,即使在公元前五世纪,一个作者也会在一个完整的句子中以第三人称说出他的名字:“雅典的修昔底德写下了历史,等等”,但在此之后,他会继续说,“(至于更早的时代),我并不认为它们非常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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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2849 [4] 农夫们有自己的雇工( ),参见《劳作与时日》,第597行等;但在第602行,赫西俄德也谈到了只在收获时节被雇佣、事后被打发的劳动者,参见维拉莫维茨,《赫西俄德的〈劳作〉》(Hesiodos Erga ),Berlin,1928,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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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2852 [5] 赫西俄德,《劳作与时日》,第393、501行;诗人在此处提到了“拥挤的休息室”( )是懒汉们喜欢的地方,尤其是在严寒的冬天,当严寒使他们远离田野劳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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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2855 [6] 参见赫西俄德,《劳作与时日》,第760、761、763行,关于“人言( )”重要性的各种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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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2857 [7] 赫西俄德,《劳作与时日》,第27—39、213—214、248、262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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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2859 [8] 赫西俄德,《劳作与时日》,第39、221、264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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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2861 [9] 赫西俄德遵循传统,把人类分为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和黑铁时代,不过,他在青铜时代和黑铁时代之间,插入了英雄时代,即荷马所描绘的时代。他将英雄时代看作他自己的时代(也即黑铁时代)之前的那个时代。显而易见,这是一个次生的创作,目的是为了将荷马世界的画面带进诗中,对赫西俄德来说,荷马的世界像他自己的时代那么真实无疑。赫西俄德所插入的英雄时代不适合按年代顺序逐渐退化的金属建构。赫西俄德经常将各种神话故事混合在一起或者自己凭空增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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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2863 [10] 赫西俄德,《劳作与时日》,第197—201行。译注:本书《劳作与时日》相关引文均参考张竹明、蒋平译本,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略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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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2866 [11] “未受教化”是希腊语“ ”一词后来产生的意义。参见泰奥弗拉斯托斯(Theophrastus)的《人物志》(Characters )IV这一名称之下的人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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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2868 [12] 我们已经表明,即使城邦认为“乡村生活”与“没有文化”是一回事的时候,色诺芬仍在其著作(尤其是《家政论》[Oeconomicus ])中表达了一种截然不同的看法。但是,地主乡绅的乡村观念不是平原地区的农民和牧人的乡村观念,后者才是赫西俄德在《劳作与时日》中要揭示的。让色诺芬与赫西俄德一致,并将他们与后来希腊化时期的田园诗区分开的,是平淡无奇的现实生活,对他们来说,这种平淡无奇是农夫们的那种生活方式所具有的。参见本书第三卷,此处 及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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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2870 [13] 参见荷马对哀歌与抒情诗的形式和语言产生影响的类似现象,参见本卷此处 及以下,此处 ,此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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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2872 [14] 那些认为《劳作与时日》和《神谱》是两个不同诗人的作品的人(参见本卷此处,注释[3] )肯定是对这一事实视而不见:即《劳作与时日》只有在《神谱》那种活生生的神学思想的背景之下才能得到理解,《神谱》不再表达荷马对于神话传统的那种纯粹客观的态度,而是以一种新的、几乎是哲学的精神渗透到神话传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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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2874 [15] 赫西俄德,《劳作与时日》,第81行及以下;《神谱》,第585行及以下,第591行及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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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2878 [16] 参见作者讲述潘多拉的盒子( )这个神话故事时的松散方式。赫西俄德并不是真的在讲故事,而是理所当然地认定其听众对故事细节耳熟能详。以前的批评家们曾经由此得出结论说,关于 的整个部分必然是一个漏掉了故事的这个部分的吟游诗人后来插入的。不过,本人希望他们不再在现代找到追随者。类似地,宙斯愤怒的原因,即普罗米修斯在科涅的祭肉一事上将诸神出卖给人类,也不是在《劳作与时日》第48行里讲述的,只是简短地提到了一下。在《神谱》第535行及以下,故事的这个部分得到了完整的讲述;因此,与《劳作与时日》的其他段落一样,另一首诗中的提示也指向《神谱》,参见本卷此处,注释[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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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2880 [17] 参见本卷此处 。关于赫西俄德自己的正义观念,参见本卷此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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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52882 [18] 赫西俄德,《劳作与时日》,第27行及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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