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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在普罗米修斯的故事中,河神伊那科斯(Inakhos)的女儿伊娥(Io)被迫四处漂泊,在伊娥辛苦漂泊的不同阶段,剧中讲到(第790行及以下)远方的各个国家、山川和部落;《被释的普罗米修斯》残篇192—199(诺克编)也一样。诗人从一个饱学之士那里获得这些信息,据推测其来源可能是米利都的赫克泰乌斯的《大地环游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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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在《被缚的普罗米修斯》第307行及以下俄刻阿诺斯(Oceanus)讽刺谩骂式的讲话中,埃斯库罗斯显然吸收利用了旧的格言诗(Spruchpoesie )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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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穆勒(K.O. Muller)编辑的埃斯库罗斯的《欧墨尼得斯》(1833)是一部不朽的著作,该书首次表明了这一点;在穆勒的版本中,埃斯库罗斯的戏剧被放置在阿提卡刑法以及此种刑法赖以成立的当地宗教传统的背景之下。另可参见汤姆森(Thomson)编辑,《奥瑞斯忒亚》(Oresteia ),Cambridge,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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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埃斯库罗斯的《欧墨尼得斯》第916行和《乞援人》第625行中出现的合唱队,都是城邦(分别是雅典和阿尔戈斯)繁荣幸福的庄重祈祷者,这些诗行向我们展示了在传统宗教话语的直接形式缺席的情况下,在公开的祈祷中所使用的仪式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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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亚里士多德,《诗学》13.1453a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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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参见温尔克,《埃斯库罗斯的三联剧“普罗米修斯”和利姆诺斯岛的卡比洛斯神崇拜仪式》,Darmstald, 1824;亦可参见斯托塞尔(Franz Stoessl)的《埃斯库罗斯的三联剧》(Die Trilogie des Aischylos , Baden-Wien,1937)中重建埃斯库罗斯三联剧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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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关于埃斯库罗斯已经遗失的三联剧的三部戏剧(我们知道这三部戏剧的名称)的顺序,本人遵循韦斯特法(Westphal)的《埃斯库罗斯肃剧导论》(Prolegomena zu Aeschylus Tragoedien ,Leipzig,1869)中的说法,该书证实了《带火的普罗米修斯》( )是最后一部,而不是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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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译注:《奥瑞斯忒亚》(Oresteia )三部曲的第一部是《阿伽门农》。阿伽门农在准备远征特洛伊时,海上突然起逆风,船只无法开航,因此把自己的女儿伊菲格涅亚(Iphigenie)杀来祭献女猎神阿尔忒弥斯,以平息神怒而获顺风。后阿伽门农胜利归来,其妻克吕泰涅斯特拉为报杀女之仇,与姘夫埃癸斯托斯谋杀了阿伽门农。第二部《奠酒人》,写阿伽门农的儿子奥瑞斯特斯长大后杀死自己的母亲,为父报仇,受到复仇女神欧墨尼得斯的迫害和追杀。第三部《欧墨尼得斯》,写雅典城邦的庇护神雅典娜创立最高法庭(Areopagus),审理复仇女神欧墨尼得斯对奥瑞斯特斯的控诉,宣判奥瑞斯特斯无罪。因为雅典娜女神的直接介入解决了奥瑞斯特斯的困境,所以作者在这里说,“这些超人的力量把肃剧的情节从人类手中拿走,将故事情节带向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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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梭伦残篇1(狄尔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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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参见本卷此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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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 [不测之祸]”及类似的表达,常常被用来界定希腊语言理解的阿忒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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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赫西俄德,《劳作与时日》,第218行: [人只有遇到痛苦时才能懂得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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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埃斯库罗斯,《波斯人》,第818行及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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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埃斯库罗斯,《波斯人》,第107—116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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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被缚的普罗米修斯》,第1071行;参见拙文《梭伦的〈欧诺弥亚〉》,载《柏林科学院会议报告》,1926,第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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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七将攻忒拜》,第953行及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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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伊利亚特》XIX,93;赫拉克利特残篇119。译注:参见本卷此处,注释[157] ;那里的说法是:Ethos is man’s daemon,可以通俗地理解为“性格即命运”。“daemon”一词既有神灵的意思,又有命运的意思。按这里的说法(man’s own character is his daemon),daemon可以理解为“魔鬼”;所以这句话的完整意思可以理解为“人自己的性格就是(诱使他陷入命运之罗网)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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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正如《奥瑞斯特斯》结尾的赞颂所揭示的那样,城邦在埃斯库罗斯的肃剧中所扮演的角色至关重要。在那里,城邦是作为世界的神圣秩序、作为有序整体 (cosmos)观念的不可或缺的部分而出现的,有序整体的观念,正如我们前述所见(本卷第206页),它是地上城邦的原型。在埃斯库罗斯的时代,个体的新型自由意味着独立于宗族和宗族正义的权力。一个强大的权力集中的城邦建立在一种严格的社会秩序和成文法律的基础之上,它是数代新型个体——埃斯库罗斯的肃剧艺术反映了他们鲜活的理想——的自由的保证。从现代自由主义的角度来看——现代自由主义大体上将起初是个体自由最强大的保卫者的同一种城邦力量,看作是对个体自由的威胁——要想理解埃斯库罗斯肃剧中阿提卡城邦年轻的民主制度所谈论的道德情感是很困难的。不过,在索福克勒斯的《安提戈涅》(Antigony )中,出现了不同的方面,城邦与个体之间严重冲突的可能性成为可以想象之事。这一次是城邦干涉了个体对宗族和家庭的神圣义务;城邦自身表现为一种专制的暴力。埃斯库罗斯《七将攻忒拜》的最后一幕预见到了这个问题。甚至在七将攻忒拜事件中,我们就有了类似的冲突,国王的政治权威与女人的宗教热忱发生了冲突——女人的宗教热忱在极端危险的紧急关头威胁要颠覆城邦的秩序。与在欧里庇得斯的对应剧本《酒神的伴侣》那里一样,这种冲突必定对埃斯库罗斯的酒神节三联剧——即已经遗失的《吕库古》三部曲——有一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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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在达纳特(Danaid)三部曲——我们拥有三部曲中的第一部《乞援人》——和普罗米修斯三部曲中存在着类似的冲突,也许在《吕库古》三部曲中也有类似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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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梭伦残篇I,第29—32行(狄尔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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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关于忒拜三部曲中《七将攻忒拜》之前的两部戏剧的假设性重构,参见罗伯特(Carl Robert),《俄狄浦斯:一个诗歌题材的历史》(Oidipus: Geschichte eines poetischen Stoffs ),Berlin,1915,第252页;以及斯托塞尔,《埃斯库罗斯的三联剧》,Baden-Wien,1937,注释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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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欧里庇得斯锐利的目光洞察到了这一事实给他提供的机会。在《腓尼基妇女》(Phoenician Maidens )中,他赋予了波吕尼刻斯一种可爱的性格,远比忧郁而暴虐的厄忒克勒斯招人喜爱,欧里庇得斯将后者描绘成一个恶魔般的人物,权欲熏心,野心勃勃,为达到最高目标甚至不惜作恶犯罪。参见欧里庇得斯,《腓尼基妇女》,第521—525行。埃斯库罗斯的厄忒克勒斯则是一个真正的爱国者和自己国家的无私捍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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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索福克勒斯的《安提戈涅》有一段著名的合唱,读起来有点像是对埃斯库罗斯的厄忒克勒斯的悲剧的反思。在该剧中,不是比她先死的兄弟,而是女主人公自己,更像拉布达科斯家族的诅咒的最后牺牲品。类似《安提戈涅》第593行及以下的诗行,弹奏的是真正的埃斯库罗斯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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