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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论财产交换》268。在柏拉图的《高尔吉亚》484c—d中,关于苏格拉底的那种辩证法教育,卡利克勒斯说,如果一个人过度追求哲学,那么它能把任何人给毁了,会使个中高手对城邦的法律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在公共场合和私人生活中该用什么样的语言与他人交往,完全缺乏人生经验。这里,伊索克拉底心里想的也是这一批评。柏拉图相信,他已经在《高尔吉亚》中彻底驳斥了这种指责,但现在伊索克拉底再次提出了这一问题,这是一个证据,它表明这两种类型的文化之间的对立是永恒的,参见伊索克拉底,《泛雅典娜节演说辞》2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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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论财产交换》268—269。在《海伦颂》2—3中,伊索克拉底已经批评过前苏格拉底哲学家普罗泰戈拉、高尔吉亚、芝诺和麦里梭等是悖论的追逐者,并警告他的读者不要仿效他们。在《论财产交换》中,他又说出了恩培多克勒、伊翁、阿尔克迈翁、巴门尼德、麦里梭和高尔吉亚这些名字。当然,他正在批评的不是作为修辞学[雄辩术]家的那个高尔吉亚,而是作为“存在不存在(Being is not)”这一著名论证的发明者的高尔吉亚——“存在不存在”是对悖谬论证的一个夸张表达,爱利亚派的哲学家们尤其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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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在《巴门尼德》和《泰阿泰德》中,柏拉图对讨论爱利亚派、赫拉克利特和普罗泰戈拉提出的问题显示出极大兴趣。亚里士多德的著作目录显示,他写过关于塞诺芬尼、芝诺、麦里梭、阿尔克迈翁、高尔吉亚和毕达哥拉斯的专门著作(已轶)。这些学术研究均来源于柏拉图学园对早期哲学家们的深入钻研,我们可以在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的最早部分中——尤其是讨论哲学史的第一卷中——看到这些研究结果。与此类似,柏拉图的学生色诺克拉底写过论巴门尼德和毕达哥拉斯的著作,斯彪西波写过论毕达哥拉斯的著作,赫拉克利德斯(Heraclides Ponticus)写过论毕达哥拉斯、论德谟克利特、论赫拉克利特的著作。因此,伊索克拉底针对这些早期哲学家的论战可以被合理地看作他对柏拉图的教化的批评的一部分。对前苏格拉底哲学家重新产生兴趣是让他生气的另一个时代特征(参见《论财产交换》285)。对这一工作后来的发展——即亚里士多德晚年的学生们所创造的伟大哲学史——不知他又作何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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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论财产交换》270及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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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论财产交换》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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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请注意《论财产交换》271中对“这种实践智慧( )”的强调,它将伊索克拉底所赞同的实际政治知识和柏拉图的理论智慧(phronésis)相对立。关于“phronésis”一词在柏拉图哲学内部到关于存在(Being)的形而上学知识的变迁,参见拙著《亚里士多德:发展史纲要》,第83页及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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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在《论财产交换》233—234中,不只梭伦和克里斯提尼,还有雅典民主制古典时期的政治家第米斯托克利和伯利克里,都被描述为了政治和雄辩德性的典范。柏拉图在《高尔吉亚》和《美诺》中猛烈抨击了后两位。显然,伊索克拉底是在支持被柏拉图所攻击的政治家,正如他在另一点上支持卡利克勒斯一样,参见本卷此处,注释[1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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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论财产交换》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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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语文学(Philologia)”,参见《论财产交换》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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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论财产交换》274—275:辩证法家们寻求的“这类技艺从未存在过,现在也不存在。在这种教育( )被发现之前,宣称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应该闭嘴,不要向别人做出承诺”;这种 [承诺]是教师教授学生的保证——是和 (即教师的“声明”)同样的东西,参见本书第二卷,此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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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论财产交换》275。在这里,伊索克拉底有意使用了柏拉图的爱欲(Eros)概念。他的意思是说,修辞学[雄辩术]是比吹毛求疵的辩证法更好的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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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这一点在《驳智术师》21中已经说过了,在《尼科克勒斯》7中说得更加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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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论财产交换》276—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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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论财产交换》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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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柏拉图,《高尔吉亚》508a。其中,演说家卡利克勒斯是“贪婪狂”(即对权力的贪欲)的真正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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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我们很容易证明伊索克拉底是在回应柏拉图的指控,即修辞学[雄辩术]训练只让人满足自己的利己主义冲动。在《论财产交换》275中,他曾建议哲学的研究者将他们的“爱欲”转向演说艺术,让他们完全献身于“正确的贪欲”:他补充说,稍后将解释这些有趣的话语。不过,直到《论财产交换》281及以下,他才解释这些话。其中,他对贪婪和膨胀进行了一个特定的分析,并试图赋予其一种积极的意义。贪婪是一种占有的冲动,深深地植根于人的本能之中,在这一点上,他在自己和卡利克勒斯之间划了一条清晰的界线(尽管他之前曾经为卡利克勒斯辩护),这条界线就是道德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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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论和平》33。在《论和平》31中,伊索克拉底明显是在反对卡利克勒斯的那种非道德的理想,以及他的“强权即公理(Might makes right)”的信条,柏拉图在《高尔吉亚》中曾经将修辞学[雄辩术]及其教授实际政治的目的与这种理想和信条相联系。在《论财产交换》中,伊索克拉底试图将它们明确地区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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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论和平》28—34。伊索克拉底认为,所有人都渴望他们自己的利益,并且总想比别人拥有更多,但他们又完全不知道怎样去实现这些目标。城邦也是这样,相信凭借武力逼迫(即权力-政治)就能实现自己的目标。他们认为不正义是合理的,正义尽管可贵,但不能带来好处。他们不知道,没有什么比德性更有利于获取财富,正是由于我们内心的良好品质,我们才可以获得赖以生存的其他优势。因此,伊索克拉底说,那些帝国统治的拥护者误解了人的基本本能。那些更喜欢以不正义的方式而行动的人,还有那些觊觎其他城邦的财富的人,都会遭遇陷阱前的猎物的命运:先是沾沾自喜于自己之所得,不久却发现自己处于巨大的困境之中。因此,伊索克拉底说,这样的贪欲实际上并不有利于其实践者。所以,前面说真正的“贪欲”是以德服人和严格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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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论财产交换》282和285。在283中,伊索克拉底指责哲学家们滥用言辞:他们将本属于最高贵者的言辞用于最低劣的事物。实际上,他自己就将“贪欲(pleonexia)”一词从一种令人讨厌的品质转化成了一种理想。在这方面,他明显是在遵循柏拉图《会饮》206a中的事例,柏拉图将理想化了的爱欲(Eros)定义为拥有至善至美者的冲动(参见本书第二卷,此处 ,本人提到了亚里士多德对自爱的重新诠释)。与此类似,柏拉图曾经在《高尔吉亚》中宣布,利己主义的强权政治试图获得的权力不是一种真正的权力。伊索克拉底运用相同的手段表明,“他的”修辞学[雄辩术]通向那种真正的高尚的自我修养和自我实现。伊索克拉底毕竟从他所鄙视的辩证法科学中学到了某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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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论财产交换》286—290。伊索克拉底的最诚挚的学生们追求自主理想的实现,关怀自己的灵魂(304),他对他们的描述相当富有苏格拉底的色彩。伊索克拉底接过了苏格拉底的实践道德(没有辩证法和本体论),并将其与自己的修辞学[雄辩术]和政治文化相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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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泛希腊集会辞》4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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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论财产交换》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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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论财产交换》295—297,293及以下,参见302:“在身体竞赛中,雅典人有许多对手,但在文化(=教育)方面,我们在全世界都无出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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