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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代,泥板也很常见,被人们用来记录家务、写信、记账、开具收据、写便条等等。房屋倒塌后,泥板被压在了下面,所以,现在许多山包里还埋着泥板。那些掩埋在庙宇或公共建筑的废墟中的文件记录了政府许多重要的事务;而那些掩埋在统治者的住宅或办公室的泥板则大部分记录着战争或征服他国的战绩。有时候,统治者还会将自己修建的建筑物、获得的胜利或者其他的辉煌成就刻在泥板上,埋在某处建筑物的地基下面,留给后来的统治者们自己去发掘。除了文字记录之外,还有许多雕刻品、艺术品、家用物品埋藏在山包里,虽然这些建筑物的废墟不能像埃及遗迹那样,为我们展示那段逝去的古老历史,但是,这些山包仍然是大型的文物仓库,其中内容包罗万象,古巴比伦伟大的文明就寄存于此。下面,我们不妨来追溯一下这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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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美尔人的石雕作品掩埋在山包的最底层,这些作品大约创造于公元前3000年,那时,他们刚开始进行石雕创作,因此作品也略显粗陋、幼稚。后来,个人图章逐渐发展成为日常交往中不可或缺的信物印记,因此,石刻艺术也得到了大力发展。从在石头上雕刻图章到在石头上绘制各种小型的图案,雕刻艺术迅速发展,而那些长于雕刻的工匠们则被称为宝石工,早期苏美尔的宝石工很快就成为古代东方世界这一行业内技艺最高超的工匠。很大程度上,这些宝石工的创作也对我们的装饰艺术产生了影响,时至今日,我们仍能看到这种工艺。苏美尔人不仅创造了石刻艺术,还能在金属制品上进行雕刻,许多精美的金属制品就诞生于他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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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古巴比伦城如此喧嚣而繁华,如今却沉寂于沙丘之下。我们只能依靠残存的遗迹与泥板上留下的古老文字来追忆那段遥远的岁月和那时的城市生活。通过最早的泥板,我们发现了一个自由民阶级,这个阶级居住在城里,有自己的土地,还有大批的奴隶为他们耕种,甚至与沙漠中的商队以及河上的船只进行频繁的自由贸易。他们日复一日地过着闲适而惬意的生活。官吏和僧侣的地位比自由民更高,他们是城里的贵族阶级,在城市周围拥有几英里的土地。当他们聚在一起时,就形成了一个被称之为城邦的社会。因此,该地区最早的文明阶段名为“苏美尔城邦时代”。目前,我们尚未掌握最古老的巴比伦文献的确切日期,因此,也没能确认这一时代的起始日期。但通过那些巴比伦早期文献,我们得知,苏美尔城邦时代可能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2世纪。我们所有的文献都来自乌尔,这是巴比伦尼亚历史上最早的城邦之一。乌尔曾有一位名为安尼帕达的国王,还有一块安尼帕达时代的石碑竖立在乌尔城外郊区的一间庙宇中,这块石碑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1世纪,上面的碑文是迄今为止所发现的最早的亚洲的皇家记录。这一城邦时代一直延续到公元前27或28世纪,持续了长达几百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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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美尔城邦在当时的一众城邦中处于领先地位,南部许多城邦联合起来,组成了一个城邦群,占据了苏美尔地区。这些城邦群沿着幼发拉底河分布,后来,那些掩埋着城邦废墟的山包也逐渐形成了一条蜿蜒曲折的曲线。虽然那些城邦贵族不断压榨百姓,征收重税,还推行不平等的政治制度,但并不能因此抹杀掉帕泰西作为统治者的历史功绩。包括战争和水利灌溉在内的许多城市中的重要事务都需要由帕泰西统一管理。灌渠和堤坝需要不断地维护和修缮,这种护理一旦中断了,就会损害灌溉系统,水源也将被切断,农田也得不到有效的灌溉,这样一来,农民们就不能播种,也不能收获了。这种情况下,整个城邦都将面临饥饿的威胁。我们在墓穴的绘画中可以了解许多战争的情况,大部分城市的统治者都会亲自率领军队,冲锋陷阵。那时,许多城邦统治者都骁勇善战,战士们在其率领下,也都士气高昂。他们头戴着帽盔,身穿盔甲,一手持枪,一手挽盾,排成方阵,威风凛凛地向敌军挺进。尼罗河畔孕育了最早的高度发达的和平艺术,而苏美尔人创造了人类历史上最古老且高度发达的战争艺术。一旦他们发现邻邦企图入侵他们的土地,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信号,他们也会迅速采取行动,自发地在帕泰西身边聚集起来,发誓要追随他一起冲锋陷阵,坚决抵御入侵者,直到将敌人从自己的领地赶走。城邦之间的领土争端从未停止过,因此,在公元前28世纪前的几百年的岁月里,苏美尔的早期历史就是一部城邦斗争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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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苏美尔各城邦之间的领土争端无休无止,然而,在特殊的时期,各个城邦也会联合起来,一起对抗外敌。很早之前,沙漠中的闪米特游牧部落就在苏美尔北部一个名为阿卡德的地区定居下来了,因此,巴比伦尼亚最早的闪米特人被称为阿卡德人。阿卡德最古老的城市是克伊斯,位于两河靠得最近的地方,是古代从两河前往东部山区的必经之路。作为一座古城,克伊斯培育了一系列皇族和王朝,在巴比伦尼亚的历史上占据着重要地位。最初,阿卡德人是沙漠中的游牧民族,他们不懂战略战术,也不会制定作战计划,而他们的敌人苏美尔人的战斗力却很强。战争中,阿卡德人主要的武器是弓箭,因为他们对近距离作战感到恐惧,所以练就了一身高超的射箭本领。随着敌军越靠越近,不能再射箭,他们的队形就会散开,与敌军展开肉搏战。然而,他们的队形十分松散,根本不能与苏美尔严密的方阵匹敌,因此常常战败。那时,阿卡德闪米特游牧民族定居在希纳尔平原的北部,来自高地的苏美尔人则在南部,这两个民族水火不容,时常交战。但是,他们之间的斗争不过是肥沃新月上游牧民与高地人之间各种斗争中的一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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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贡时代:闪米特人首创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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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4世纪的上半叶,一位名为萨尔贡的闪米特首领在阿卡德降生。他不仅骁勇善战,还颇具组织才能,在他的率领下,一个战斗力很强的队伍将苏美尔严密的长矛方阵冲散了。后来,萨尔贡主宰了希纳尔平原,打败了原来的苏美尔王,占领了两河河口的城镇,而城民们也都成了他的子民。然后,英勇的阿卡德弓箭手在他的率领下,从东部的伊拉姆山口向西出发,溯幼发拉底河而上,直抵地中海海岸。当时,埃及正处于繁盛时期,埃及法老的舰队时常在腓尼基城的港口靠岸。我们相信,如果能找到一些当时留存下来的泥板,一定能在其中发现一些幼发拉底河君主与尼罗河君主之间的信件往来。这时,尼罗河统治者正处于伟大的吉萨金字塔时代。作为闪米特民族史上第一位杰出的领袖,萨尔贡当之无愧,他也是第一位在西亚建立国家的统治者。虽然他从不四处侵犯,胡作非为,肆意扩张领土,然而,他的威严时时刻刻都震慑着四方。他的影响力从东部的伊拉姆持续到西部的地中海,甚至影响着北部的两河流域。萨尔贡的后代们继承了他的事业,从公元前2717年至公元前2576年,在征服异邦的历史上谱写了新的篇章。其中,纳拉姆辛的功勋最为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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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追随萨尔贡东征西伐,阿卡德游牧部落的生活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首先,这些牧民早已习惯了游牧生活,却不得不放弃从前游居的生活方式,寻找一片合适的地方定居下来,他们抛弃了帐篷,搭建起砖房,从此告别了四处漂泊的生活。其次,他们有了自己的文字,最初,这些游牧部落没有任何文字记录,也没有工业。而这时,他们当中有些人学会了用苏美尔的楔形符号来书写闪米特语,闪米特语第一次以文字形式表现出来。此外,在此之前,这些游牧者并没有管理定居社区事务和政府事务的任何经验,而他们现在积极地向苏美尔人学习,还采用了苏美尔的日历、度量衡、数字系统和行政管理方法。除了战争之术外,他们还掌握了和平之道。在作战时,这些从前的牧民学会了用皮革和铜制成的头盔来自保。一个头盔约两磅重,戴上头盔,可以避免作战时头部受伤。纵观人类战争史,金属头盔乃是用金属来保护身体的创举。后来,装有钢甲的战舰和炮塔也在战争中出现了,当然,这已经是现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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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上文提及的文明进步之外,阿卡德人还掌握了雕刻艺术,而且他们的成就很快就超越了他们的苏美尔老师。在他们众多雕刻作品中,闪米特人创作的第一件伟大的艺术品纳拉姆辛浮雕是最出色的。这幅作品甚至完全可以列入早期世界真正的艺术成就之中。阿卡德人如此聪明能干,在他们的推动下,苏美尔图章艺术臻于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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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英格兰诺曼人和英格兰人逐渐融合一样,沙漠中的闪米特人与巴比伦平原上的非闪米特人也相互融合,逐渐成为一个整体。此前,幼发拉底河畔的各城镇中只有苏美尔市民,他们留着短发,脸部刮得干干净净,还光着脚;而现在,这里随处可见阿卡德闪米特人,他们皮肤黝黑,留着胡须和长发,还穿着鞋。随着他们的出现,幼发拉底河地区的城镇增添了新的活力。挽着弯弓、留着胡须的闪米特人与衣着整洁、持矛挽盾的苏美尔人并肩作战。在足智多谋的苏美尔人的帮助下,闪米特贵族们才避免了陷入艰难境地的厄运。我们时常发现,那些国王的兄弟身侧常站着闪米特的随从,而与随从并肩而站的则是衣着整洁的苏美尔书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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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联盟:苏美尔人与闪米特人的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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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定居下来后,阿卡德闪米特人与萨尔贡的军队逐渐衰落,而南部的苏美尔城邦再次兴起,重新占据了国家的主导权。公元前2400年,该地区形成了以古城乌尔为首,三个苏美尔古城轮流执政的局面。从此,阿卡德闪米特人为希纳尔平原所接纳,成为这个统一国家的一部分。于是,希纳尔平原上第一个统一的国家“苏美尔与阿卡德”诞生了,这个国家的国王以“苏阿国王”自居,由苏美尔人和闪米特人轮番出任国王。这个新统一的苏美尔与阿卡德联邦并未留下任何宏伟建筑或其他辉煌的成就,但是,它却存在了长达三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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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第一次在亚洲兴起,那时,人们最经常思考的是生死问题,他们一直希望解开生与死的谜题。通过一些流传下来的故事,我们可以发现,两河流域的人们已经尝试着解答这一自然难题。他们创作了牧羊人伊塔纳的历险故事,伊塔纳的羊群患有不孕不育症,为了让羊群繁衍生息,他必须找到生命之源的草药。于是,他坐在一只老鹰的背上,飞向长空,四处寻觅,然而,他即将接近目标时却突然跌落。这是历史上最早的与飞天有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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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夫阿达帕的故事也同样源于人们对生与死的困惑。传说中,渔夫阿达帕正泛舟于水面,他的渔船突然间被南风女神掀翻了,他十分愤怒,冲动地上前去折断了女神的翅膀。于是,天神传召了他。他在天神的宝座前接受了训斥。最终,天神消气了,送给了他面包和水。如果当时阿达帕接受了这些来自天神的馈赠,那么,他将永远不必再面对死亡的威胁,获得永生。然而,他警惕性太高,怀疑那些食物有问题,他选择了拒绝天神的面包和水。这样一来,渔夫阿达帕连累了全人类,最终丧失了获得永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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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故事是关于大英雄基尔噶米斯的。这位英雄一生多次立下汗马功劳,还经历了许多冒险与奇遇。他渴望获得永生,但最终他与阿达帕一样,与永生失之交臂。这些故事中,有一位英雄真的获得了永生。传说中,当时洪水泛滥,生灵涂炭,这位英雄和他的妻子乘坐在一艘大船上,免受劫难。神灵对他们满怀怜悯,将他们带去了极乐世界。当然,这不过是一个传说,是当时人们的理想,并不是事实。即使是苏阿国王也未能到达彼岸,进入极乐世界,普通百姓就更别提了。这些故事还有一些是关于创世记和大洪水的,时至今日,希伯来人之间还广泛流传着这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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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故事的来源是苏美尔人和闪米特人的日常生活,因此,这些故事以两种语言形式在民间流传着。在当时的人们看来,苏美尔语更神圣,人们将其作为一种神圣语言来使用,这与在罗马加尔文教堂里使用拉丁语很相似。公元前23世纪,古老的苏美尔城迅速衰落,之后,苏美尔语也逐渐失去了地位。不过,之后几个世纪里,虽然人们不再将苏美尔语作为口语,但仍用它来书写宗教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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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而言,“苏拉国王”时期,有如下几个特征:大约从公元前2418年开始,处于乌尔城统治之下,这片地区一派繁荣;此后,乌尔的敌人占据了这里三百多年,闪米特国王们统治者苏美尔和阿卡德,局势动荡,矛盾日益尖锐,整个社会都逐渐衰颓。纵观希纳尔平原的文明史,苏阿国王时期极为重要。该地区最鲜明的商业特征也是在这一时期的文化基础上形成的,同样,这一时期所形成的许多文化特征都保留下来了,法律、商务形式、习俗、语言、文字以及其他许多文化要素都臻于成熟,并被苏美尔和阿卡德时代的人们广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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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谟拉比统治下的巴比伦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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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美尔和阿卡德的首领们迅速陨落,另一支闪米特部落开始向幼发拉底河流域挺进,就像昔日的阿卡德人在萨尔贡的率领下从高地入主平川一样。这支部落是叙利亚闪米特亚摩利人,他们来自地中海海岸。公元前2200年后,经过一代人的努力,这支闪米特新部落终于占领了巴比伦,当时,巴比伦只是幼发拉底河畔一个偏僻的小镇。随后,巴比伦亚摩利的首领四处征伐,开始了征服和统治苏美尔与阿卡德的漫漫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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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达一个世纪的争夺后,巴比伦尼亚的亚摩利人终于迎来了他们的第六位首领——汉谟拉比,他的统治从公元前2067年持续到公元前2025年。汉谟拉比率领着大军,即将攻克苏美尔城,遇上了骁勇善战的伊拉姆人。这些伊拉姆人来自东部山地,与汉谟拉比展开了争夺苏美尔城的战争,这一场战争持续了30多年。最终,汉谟拉比获胜,将伊拉姆人从苏美尔城赶走了。返回巴比伦城之后,汉谟拉比将这座城市首次推上了至高无上的地位,他将这里作为都城。从时间上来看,直到公元前21世纪,巴比伦才最终获得了统治地位。因为巴比伦在历史上至高的权力和影响力,这一地区被命名为巴比伦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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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谟拉比统治的王国持续了12年,比起历代国王,无论是战争年代或是和平年代,汉谟拉比都堪称是伟大而杰出的首领。如果说萨尔贡是第一位伟大的闪米特领袖,那么,汉谟拉比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二位。剃须既是闪米特人的特征,又是沙漠游牧部落的传统。和萨尔贡的先辈们一样,汉谟拉比的上唇也剃得干干净净。几代以前,汉谟拉比的先辈们还漫游在沙漠里,而汉谟拉比却在短短的时间里缔造了他们难以想象的功勋,他的威名在巴比伦王国的每个城镇里传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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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汉谟拉比的统治下,这个王国建立起了前所未有的秩序与体制,通过这位伟大的国王留下来的一封书信与一块刻着法律的石碑,我们可以更加了解他的辉煌功绩和独特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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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汉谟拉比的书信,我们可以间接了解这位东方统治者的工作与日常生活。他时常端坐在巴比伦宫廷里的行政办公室里,奋笔疾书,埋头处理着各种国家事务,一位苏美尔书吏站在一旁。可以想象,即使他已经统治了苏美尔的各个城邦,但他仍时不时向各地官员下达指令。他简洁明了地向身边的秘书下达口令;然后,那位苏美尔秘书从腰带上的皮带里掏出来一支芦苇尖笔,用楔形在泥板上飞快地记录着。写完后,他取出一层干土粉,撒在湿软的泥板上,这样一来,泥土的信皮就不会黏在信上了。然后,他将地址写在松软的泥土信皮上,再让人拿去烘烤,这样泥板信就制成了。那时,人们已经学会熟练地包装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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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信使不断将这样制成的信件送到宫廷,这些信件都是来自官员的汇报或请示。苏美尔书吏是汉谟拉比的心腹,一直站在他身侧,他在国王面前将干硬的泥信皮敲碎,为国王念信件的内容,国王会快速地口头批复,他则将这些内容飞速记录下来。一次,乌尔城和拉尔斯城之间的幼发拉底河道被洪水堵塞了,阻碍了船只的通行,于是,国王在批复中责令拉尔斯的官员迅速疏通河道,以确保航运通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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