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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504733 [90]1960年在撒哈拉以南非洲的军费支出占国民生产总值的0.7%,但是到了1990年增长了5倍。参见《时报》 (The Times,28 June 1993,p.42)。关于这一问题的全面讨论参见W.J.Foltz and H.Bienen,Arms and the African:Military Influences on Africa’s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New Haven,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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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504735 [91]参见‘Britain joins SE Asia Exercise as Fears of Soviet Naval Power Grow’,The Times,7 May 1985;Sondhaus,Navies in the Modern World,p.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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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504737 [92]参见G.I.Khanin,‘The 1950s—the Triumph of the Soviet Economy’,Europe – Asia Studies 55,8 (2003),pp.1187–1218;H.Ticktin,‘Soviet Studies and the Collapse of the USSR:In Defence of Marxism’,in M.Cox (ed.),Rethinking the Soviet Collapse (London,1998),p.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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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504739 [93]参见Robert J.Art,A Grand Strategy for America (London,2003),pp.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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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504741 [94]S.L.Engerman and R.E.Gallman (eds.),The Cambridge Economic History of the United States,vol.3:The Twentieth Century (Cambridge,2000),pp.959–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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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504743 [95]戈尔巴乔夫改革计划的一系列演说发表在俄国《改革》(Perestroika)上,见英译本(English trans.London,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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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504745 [96]一种带情感的表达参见F.Fukuyama,The End of History and the Last Man (New York,1993),其核心部分在1989年文章中发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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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504747 [97]参见Z.Brzezinski,The Grand Chessboard:American Primacy and Its Geostrategic Implications (New York,1997)。早期作家的影响,尤其是英国地理家Halford Mackinder的影响享有专利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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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504749 [98]参见Martin Koskenniemi,The Gentle Civiliser of Nations:The Rise and Fall of International Law 1870–1960 (Cambridge,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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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504751 [99]关于反帝国文学的典范作品参见Chalmers Johnson,The Sorrows of Empire:Militarism,Secrecy and the End of the Republic (New York,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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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504753 [100]实际上是29.5%,日本是14%,中国是3.4%,参见B.Posen,‘Command of the Commons:The Military Foundations of RS Hegemony’,International Security 28,1(2003),p.10,n.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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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504755 [101]主要的争论见Posen ‘Command of the Comm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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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504757 [102]参见V.De Grazia,Irresistible Empire:America’s Advance through Twentieth-Century Europe (Cambridge,Mass.,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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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504762 全球帝国史:帖木儿之后帝国的兴与衰(1400-2000) [:1707501260]
1707504763 全球帝国史:帖木儿之后帝国的兴与衰(1400-2000) 9.帖木儿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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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504765 在本书的开始,我们讨论了今天世界的形成不能简单视作全球经济、政治及文化副作用的产物。在财富和权力变化的背后,制度和价值观的分歧及文化和宗教的不同,在21世纪仍然是如此地明显。21世纪的世界处在一个帝国、民族国家、民族文化建设之间充满竞争的更加复杂的历史时期。历史并不是很容易追溯,因为它存在着很多的争议。历史有时被描绘成帝国主义野蛮掠夺的传奇,西方国家侵略不幸的非西方国家。但有时历史学家的观点则相反,显得更加赤裸裸的,他们认为:世界历史是一个漫长的以西方模板和导向进行的现代化长途行军。地理决定论的吸引力也依然存在。但是,即便我们可以做这样的解释:因为被排除在外的落后世界拥有丰富的资源,所以西方国家要征服它们,[1]也不能解决本书所关注的问题:最近500年欧亚之间权力和财富的平衡是如何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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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504767 本书明显的特点是通过大量叙述竞争“开发”和“现代化”,把西方作为向导的价值限定在对欧亚的历史发展中。这并不是因为我们不能找到足够表面和内在的证据来更详细地分析这段帝国历史,也不是说我们不能胜任撰写这段历史。在书中,我们涉及了每一个国家和地区的政治、文化,以及在这些国家和地区相互交织的影响。在国际风云中国家往往会为了赢得同盟或换取代理权而被迫让步,因为没有妥协自身也会受到伤害。在世界的不同地方,强弱双方都因为赞同还是阻挠帝国的野心、商业扩张、文化辐射等条件而发生变化。强弱双方的历史都被充分地挖掘出来。涉及在帝国扩张中,是征服还是妥协、抵制还是适应等问题。帝国的兴衰不是简单的一张年表,不是单纯地欧洲人在地理上掌控欧亚大陆。西方“帝国”也没有在殖民篝火的摇曳中走到尽头,非殖民化也没有真正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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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504769 概括地说,我们需要对争议的历史有更现实的看法,从而理解我们所处的时代——不要把历史视为永恒的“现在”,而应视其为一个历史“时期”,不要像所有人一样去谴责社会的变化和衰落。在本书的前几章,重点着墨于当代世界开始形成的曲折道路。我们展示的这些道路都不是简单地在历史地图上勾勒的直线,而是大量有关历史的核心问题,为读者提供了关于欧亚命运的真知灼见,这就是世界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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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504771 帝国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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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504773 世界历史,通俗地说就是一部王朝的历史、帝国的历史。从许多历史文献中我们很容易认为帝国是反常的:在一个非帝国的世界里是不欢迎入侵者的。帝国的崛起归于具有独特个性、狂躁精神的民族在特殊的环境下所为,它们的衰落是可预见的,因为使它们崛起的特殊环境的生命是有限的。这个观点虽然吸引人,但不应赞同。扫描世界历史进程的反面,在大多数时间里,帝国的势力只要经过政治运作就会得到认可。帝国是一个影响或统治的系统,在这个系统里,种族的、文化的或生态范围是重叠的或被忽略的:它们的普遍存在可以从事实中看到,在一个地域范围内,或是全球范围内,建立强大的民族国家天赋资源不是平均分配的。这不是一个仅仅涉及可以耕种的草原或者可以航行的河流问题,而是社会和文化的综合利用,以及国家从容调配人力和资源的问题。在公元前200年,中华帝国产生于这种“现代性”。对抗一个帝国的文化吸引力或物质力量,是很困难的,除非被地理距离的遥远或不寻常的内聚力所强化,才能产生抗力。那些逃避被征服的国家不得不结合多国的力量以避免被践踏在帝国如大象般巨大的象脚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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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504775 如果帝国是普遍的,那么它们也是多种多样的。历史上的许多帝国,今天已成为人口很少、范围有限的中等国家,让我们感到震惊。即使我们的注意力局限于本书所讨论的比较硕大的帝国,我们也会发现很多的变化。有时被称作“古典”帝国的都是伟大的农业官僚帝国。它们的本质特征是控制土地和卖掉土地所产的剩余产品。依靠中央集权的官僚机构,组建强大的军队以加强皇帝对地方利益集团或土地豪强的控制,征收赋税,公平地分配。皇帝的威望是重要的资源,他们往往小心翼翼地闭关自守,恪守着自己的宗教礼仪。西方罗马帝国衰落之后,中国就是一个先进帝国运行的最好模式。在其他方面,条件常常并不那么有利,如宗教、生态或地缘政治背景,难以让皇帝的统治沿着中国的路线向前。在欧亚中部,统治者转向更换军事奴隶的设备,马穆鲁克从帝国的边缘地区招募新兵。像外国人依赖的埃米尔恩惠(穆斯林国家元首)或直接皈依伊斯兰教,他们没有地方联系,没有宗族或亲戚来动摇他们的忠诚。他们在当地的城镇、部落和乡村绅士的团结中形成平衡。以上两类帝国确实不同于欧洲人在15世纪后期开始建立的海外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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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504777 当然,这些“殖民”帝国有多种版本。它们通常不是由政府创立的,而是通过私人冒险家,在从国内政府那里获取许可证后创建的。有些冒险家依靠使用其捕获或征服的劳动力,有些通过奴隶贸易,从非洲购买奴隶劳动力,有些试图在征服地复制欧洲模式,或者改造这些落后于欧洲的民族。这是真正的移民社会,奴隶和本土人民被大量驱逐。毋庸置疑,这些殖民模式在亚洲没取得多大进展。在几乎200年的时间里,欧洲入侵亚洲,因为受到基地、补给站、立足点的限制,必须面向沿海而不是向内陆拓殖,如孟买、果阿、本地治理(Pondicherry)、马德拉斯、加尔各答、巴达维亚(Batavia)、澳门,这些都是海上帝国环绕亚洲大国边缘建立的经商地。亚洲大国的实力常伸展到海上荒芜人迹的地方,当欧洲人开始从18世纪晚期(主要是在南亚)侵占领土建立统治权时,他们喜欢占据先前亚洲统治者的统辖范围,而不是时髦地建立一个“欧洲”全新的据点。例如莫卧儿帝国的税收制度,通过紧缩和降低成本,给英国东印度公司在1757年与印度孟加拉王公在普拉西战役后确立对次亚大陆的统治以财政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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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504779 把“欧洲”和“亚洲”模式之间的区别描绘得过于对立可能是个错误。但是在漫长的19世纪(1815—1914),这个变化是由工业革命的力量转化的。工业技术使欧洲人在一个比原来预想的更宽大的范围里加快了殖民步伐;工业技术意味着让欧洲人渗透到新市场并增加压垮老对手的能量;工业技术扩大了欧洲人收集信息和高效开发的能力。总之,工业技术提高了欧洲人在更远的距离中以较低的代价发挥其物质力量的能力。在汽船时代和稍后的火车时代,战略上的遥远失去了许多意义。当欧洲军队能提前到达南京(像英国人在1839—1842年第一次鸦片战争中所做的),亚洲没有一个地方看起来是安全的。结果是出现了许多“小印度”:殖民统治开始在亚洲和亚非之间扩散,非洲1880年后被瓜分完毕。另外是建立第三种类型的帝国:“无形帝国”,[2]无形帝国系统地强化其主导地位,使这些地区和国家仅保留着名义上的主权。在那里,欧洲银行家、外交官、商人和传教士享有特权地位,管理着海外贸易,控制着国外投资,而且在他们的利益受到挑战时就对这些国家进行威胁、封锁或武力攻击,劳动力的支配显得多余或者徒劳。无形帝国也称“非正式帝国”,如果代价和利益成为它的标准,无形帝国就是帝国主义的最高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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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504781 在理论上,所有类型的帝国都不可避免地面对压力、危机和最后的衰落。这是历史的真实,没有哪个帝国是永久的。帝国的倒塌是由很多原因引发的。帝国往往依靠归附国的精英的合作和忠诚,他们在处于困境时造反或反抗,能对帝国的威望和权威造成不可挽回的毁灭性损失。为了缓和与反抗者联盟的关系,会引起缓慢的但也许是致命的控制方式的改换。如果使用帝国的力量需要得到宗主国公众的同意,或者是给他们在人力或财力上增加新的负担,引起不是在殖民地而是在本土的反抗,也许会对帝国的衰落起决定性的作用。新的意识形态(或宗教)也许会毁了一个帝国建立在它们合法性基础上的道德和政治信誉——它们是帝国自然法则的组成部分。一种平常的危险变得难以处理了:当承诺太多而开始无法兑现,痛苦太多而无法承受,帝国的臃肿显示出力量的虚弱时,就会诱使对手进行反抗。帝国也暴露在经济和环境变化的危险中。它们建立在资源和科技基础上的实力也许开始枯竭或衰落,物质财富和技术威力会逐渐消失,或转移到利益更大的领域。更可怕的是,帝国会引发相互破坏的战争,引起不管愿意与否的世界性剧变。即使不是世界末日,潜在的危险仍潜伏在许多帝国体系的内部。他们的控制权不可避免地会落到有广泛联系的精英们手中。依靠权位,他们也许会把帝国的结构转化成半私人的领地,扩大他们的既得利益。他们会谋取分化别的小集团以合并组成更大的集团,保卫他们从帝国统治者那里获得的利益。但是拒绝变革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因为帝国的义务就是在国内、殖民地和外部的压力下不断调整统治方式,并迅速在文化或经济活动上创新开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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