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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00764 此外,他那些好争辩的《杂文选集》依然流传着——可能是他所有作品中最有生命力、最持久的部分——还有他的小说、戏剧,以及诗集。我认为其中之一——一九一一年在马德里发表的《抒情十四行诗集》——就完整地展示了他。常有人说我们应该在作家最好的作品中寻找他的身影;也有可能会反驳说(类似的奇谈怪论乌纳穆诺倒可能会赞成),如果我们真的想了解一个作家,最好还是探究其不够走运的作品,因为在这样的作品中——在无可争辩、无可原谅的瑕疵中——作者的影子要比在另外一些谁都会毫不犹豫地认可的作品中更加真切。在《抒情十四行诗集》中,优点固然很多,然而“瑕疵”和乌纳穆诺的个人特色也确实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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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00766 最初的印象是很糟糕的。我们怀着厌烦的心情确认有一首十四行诗题为《不是健康,是无知》,另一首是《反自由的表白》,还有一首是《献给基督墨丘利神》,另一首《蚂蚁的虚伪》,以及《献给我的兀鹫》。也许我们可以找到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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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枝枯枝都是一样的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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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00770 或者找到这样的四行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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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00772 不是亚平宁山微笑的山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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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00774 是阿特桑达山使我们的弹球游戏充满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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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00776 我随意拾起这个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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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00778 翠绿田野里滴着鲜艳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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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00780 我们感受到那种男子因为无意撞破了自己倾慕之人的可笑秘密而带来的烦恼。我们不抱太大的希望,有条不紊地开始阅读,逐渐地发现那些凌乱的特征在重组、消散和确认,“以便还给世界(用莎士比亚的话说)一个男人的确信”。这种确信几乎就是活生生的米格尔·德·乌纳穆诺的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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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00782 乌纳穆诺的全部主题都在这本不厚的书里了,那就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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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00784 黑夜,时间的长河流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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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00786 从它的源头,那是永恒的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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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00788 一般人们认为时间之河——时间——是朝未来流动的。然而,反向思维也不无道理,而且更有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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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00790 乌纳穆诺在此之前的两句诗中也提出了这种反向思维:我不知道在漫长的创作过程中,会不会产出什么来捍卫自己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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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00792 根据圣保罗的定义,信念就是未来的真髓。乌纳穆诺那种赢得美誉和不朽的道义责任,在下面这首十一音节诗中得到了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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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00794 我等待着你,生命的真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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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00796 在突如其来的骷髅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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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00798 我用不着跨过那模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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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00800 因为我生必有用;以我瘦削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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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00802 为你的城堡奠下坚固的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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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00804 并且一直等待着你,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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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00806 追求不朽的崇高愿望和对丧失过去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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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00808 我渴望复活我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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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00810 而不是再过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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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600812 让我开始飞向永恒的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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