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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oventry Patmore(1823—1896),英国诗人,著有《家里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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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James Stephens(1880—1950),爱尔兰诗人、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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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稿拾零 多萝西·利·塞耶斯 《侦探故事新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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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多萝西·塞耶斯小姐,我知道她三个方面的活动:对侦探故事的历史分析研究,勤奋不懈地编写同类题材的文选,以及自己创作侦探小说。她的历史分析研究一度令人赞叹,文选也颇具实力,但她的小说却比较平庸,毫无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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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耶斯小姐编写的最新文选列入“大众图书馆丛书”的第九百二十八卷,其中包括二十多篇作品。让我们从她省略的部分开始讨论,这样做是合乎逻辑的,因为大家都知道,省略往往是一部文选最无可争议的魅力所在。对于这部文选,我要以最大的热情欢呼省略了莫里斯·勒布朗、弗莱彻、埃德加·华莱士和范达因几位,省略得好。然而我对省略了希尔、埃勒里·奎因、伊登·菲尔波茨、阿瑟·柯南·道尔表示惋惜(对于这最后一位,哪怕是出于感情的缘故,我真想重读《六座拿破仑半身像》、《红发会》或者《黄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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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收入文选的作品……我认为爱伦·坡(《被窃的信件》),威尔基·科林斯、斯蒂文森、切斯特顿(《通道里的男人》),托马斯·伯克、罗纳德·诺克斯教父、安东尼·伯克莱、米尔沃德·肯尼迪和亨利·克里斯托弗·贝利的作品选得可以或者说选得非常好。另外一些作品我们最好还是把它们忘掉——这当然很容易做到——毫无疑问,我们也会原谅它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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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耶斯小姐身上总有一种苦行和忏悔的影子,她在文选中并没有原谅自己。她贡献的故事题为《镜中人》。故事情节如下:一个男人在连续两三个悲剧性的场合总是碰到他自己,他因此非常害怕,就去找侦探彼得·温姆西勋爵帮忙。这位贵族老爷发现了那绝妙的真相,原来是一对孪生的魔鬼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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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泉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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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稿拾零 赫尔曼·布洛赫《陌生的格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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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一个女人为我们无法分享我们的梦境而感到惋惜。她说:“如果梦见跟某某人同游埃及的迷宫,第二天提到这个梦时,那个被梦见的人也能想起它,能够注意到一个我们都看不见的事实,这也许能对解释梦中的事物有些用处,抑或使梦更古怪,果真如此,这一切该是多么奇妙!”我赞赏了她如此高雅的愿望,我们还一起谈论了有两个或者两千个参与者的梦境与现实竞争的问题(只是到后来我才想起,我们共同享受的梦境已经有了,那恰恰就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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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陌生的格罗斯》的故事中,并没有提出实在的现实与梦中的现实之间的冲突,而提出了实在的现实与代数学那清晰而又眩晕的宇宙之间的冲突。主人公理查德·希克是一位数学家。“他对自己的生活并不感兴趣”(就像我们的诗人阿尔马富埃尔特一样),他真正的世界就是符号的世界。故事中的叙事者并没有对我们说他是数学家。他给我们展示这个世界,让我们走近他的疲惫和他完美的胜利……弟弟的自杀把希克重新带回了“现实”,带回了人的各种机能和谐共处的平衡的世界。我们应该满足,应该感谢他没有把这种揭示放到一位美人儿身上,比如玛琳·黛德丽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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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怀疑自己可能更喜欢相反的故事情节:显示一个日常的世界向柏拉图的符号世界逐渐入侵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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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泉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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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稿拾零 一九三七年二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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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稿拾零 文学“新生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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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本年轻杂志令人崇敬的书页中(因为现在的年轻人是令人崇敬的,他们选择的是温文尔雅的美名,而不是自我牺牲的美名)看到:“新一代或者人们常说的英雄一代,彻底地完成了它的使命:横扫文学偏见的巴士底狱,把新的美学思想提出来让虚弱无力的象征主义者考虑……”这里强制的、横扫一切、说到做到的一代就是我这一代人:因此我,尽管是放在那个集合里,也被称作英雄。我不知道我那些同样被神化了的朋友们对此作何感想。就我来说,我敢发誓,感激的心情中不无麻木、忧虑、轻微的内疚和相当不舒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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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的一代……我刚才摘引的康布尔·奥坎波颂扬性的段落中提到了《棱镜》、《船头》、《起始》、《马丁·菲耶罗》和《评价》。也就是说,是指一九二一年到一九二八年间。在我的记忆中,那个年代的滋味是很丰富的。但是我发誓,主要还是虚伪的那种酸甜味。如果需要用更礼貌些的词的话,那是一种不真诚的味道。这是一种不寻常的不真诚,什么懒散、忠诚、胡闹、忍耐、自尊心、朋友情意,也许还有仇恨等等都交织在一起。我不埋怨任何人,也不埋怨当初的我;我只是——通过塔西佗提出的“巨大的时间空间”——尝试透明的反省。向这一向冷漠的世界揭示一个路人皆知的秘密的恐惧(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如此)并没有使我畏缩。我肯定我讲的是事实,我清楚地知道,这是一个浅显而且过了时的事实,但是它必须由某个人揭示出来,恰恰是由“英雄的一代”中的某个人去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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