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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219296 外星人长得像人吗:怀疑论对科学的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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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219298 布什的错误和肯尼迪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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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219300 有人说“我错了”,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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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219302 在伊拉克战争中,有3,000多名美国人失去了生命,每天的战争经费的消耗更是高达两亿美元,也就是说,一年花掉了730亿美元!难怪美国大部分议员都与美国总统乔治·布什站在同一条战线,确信要“坚持到底”,绝不能“落荒而逃”。正如2006年7月4日布什在美国北卡罗来纳州布拉格堡(Ft. Bragg, N.C.)发表的讲话中所重申的那样:“在任务完成之前决不撤军,我不能让2,527位牺牲在伊拉克的士兵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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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219304 在生活中,我们作出过很多类似的不理智决定,结果导致股份丧失、投资不利、生意亏本或者关系破裂。其实如果当时能够理智一些,就可以推断出下一步将要发生的事情,然后决定是否投资。但是,“如果”永远只是“如果”——无论是在爱情、战争还是商业投资方面,我们都丧失过理智。这些在不理智状态下作出的决定就是经济学家所谓的“沉没成本谬误”(sunk-cost falla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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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219306 心理学家卡罗尔·塔佛瑞斯(Carol Tavris)和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圣克鲁兹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at Santa Cruz)的心理学教授埃利奥特·阿伦森(Elliot Aronson)在两人合著的《不是我的错》[Mistakes Were Made (But Not by Me)]一书中,对造成“沉没成本谬误”和其他认识谬误的心理状态作了分析。“自辩”机制(self justification),即“允许人们说服自己已经尽力做到最好”是他们探讨的焦点。当人们使用被动语态宣布“错误产生”的时候,就说明理智已经回归。就像亨利·基辛格(Henry Kissinger)在谈到越南、柬埔寨和南美问题时坦承的那样,“错误很可能是由我所供职的部门犯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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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219308 认知矛盾是导致自辩的根源:“任何人在面对心理上彼此矛盾的两种认知(想法、态度、信仰和意见)时,都会觉得紧张,”塔佛瑞斯和阿伦森解释说:“这种矛盾会造成自责、懊悔、痛苦等不同程度的精神不适。在找到适宜的缓解方式之前,人们很难摆脱这种不适的精神状态。”而正是在缓解矛盾心理的过程中,自辩机制才开始加速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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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219310 误判死刑可以说是认知不准确的极端体现。从1992年美国实施“昭雪计划”(the Innocence Project)以来,有192人被免除了死刑。但是,美国密歇根大学法学教授萨穆埃尔·格罗斯(Samuel R. Gross)对此并不满意,“如果我们能够像复审死刑判决那样认真审阅每份判决书”,“在过去的15年里,能够被免除牢狱之苦的人就会超过28,500个,而不是区区255个”。根据美国西北大学的法制记者罗布·瓦尔登(Rob Warden)的解释,通过自辩机制缓解心理矛盾是一种屡见不鲜的心理现象,“人们一旦陷入这一机制,就会变得非常愤世嫉俗”,“你会认为人们都在对你撒谎,在此基础上你会衍生出一套‘隘见’(tunnel vision)性的犯罪理论。多年以后,当有确凿证据显示某个罪犯无辜的时候,你就会告诉自己,‘等一下,若不是这个证据是错误的,就是我自己搞错了——但我是个好人,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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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219312 在少数情况下,的确有人曾公开承认“自己犯了错”,他们大多得到了人们的宽恕,受尊敬程度甚至还因此得到提升。在猪湾(Bay of Pigs)事件后,约翰·肯尼迪总统(President John F. Kennedy)发表了如下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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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219314 “该部门会坦承他们的错误,就像某位智者曾经说的,‘除非你拒绝改正,否则失误将不会成为错误’。我们需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承担责任……我们不需要寻找替罪羊……我必须为失败担负最终责任,没有别人,就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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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219316 这段讲话让肯尼迪的声望飙升,一跃成为一个善于审时度势的政治领袖。如果布什说出这样一席话,情况会怎样呢?(翻译 徐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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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219323 外星人长得像人吗:怀疑论对科学的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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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219325 拒绝先入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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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219327 “一旦人类的理智接受了某个观点……就会把其他所有事物拉过来,支持这个观点。即使还存在很多有分量的反对证据,理智也只会忽略或者轻视它们……就是为了通过这种强烈而有害的先决方式,保护先前结论的权威性不被破坏。”——弗朗西斯·培根,《新工具》(16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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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219329 和威尔·罗格斯(Will Rogers,著名美国作家,他笔下诞生了许多幽默、犀利的评论,以讽刺美国社会和政治见长)一样,我不属于任何政党组织。我是一个自由主义者。作为一个倾向于财政保守和社会自由的人,不论我遇到的是共和党人,还是民主党人,我总能发掘出我们之间的一些共同点,所以我在两大阵营中都有好朋友。我发现:不管讨论的主题是什么,双方都同样确信,证据毫无疑问是站在自己这一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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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219331 人们将这种确信称为证实性偏见(confirmation bias):我们寻找确凿的证据,支持早已形成的信仰,并忽视或曲解反驳性的证据。一项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unctional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研究已经找到了证实性偏见在大脑中发生的部位,以及它是怎样在下意识中被情绪左右的。在美国埃默里大学的指导下,心理学者德鲁·韦斯腾(Drew Westen)主持了这项研究。研究小组在个性与社会心理学学会2006年年会上发表了他们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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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219333 2004年,正当美国总统选举如火如荼之际,他们通过功能性磁共振成像技术对30名男性进行了脑部扫描。其中一半自诩“铁杆的”共和党人,另一半则标榜自己是忠实的民主党人。研究人员要求他们对乔治·布什(George W. Bush)和约翰·克里(John Kerry)的陈述进行评价,而两位候选人的陈述明显彼此冲突。果不其然,在参与实验者的评价中,民主党支持者针对布什,共和党支持者也批评克里,都认为自己支持的候选人占据着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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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219335 然而,神经成像结构却显示,大脑中与推理联系最紧密的部分——背外侧的前额皮层是安静的。大多数脑活动位于眶额回(orbital frontal cortex),那是处理情感的地方;还有前扣带回(anterior cingulate cortex)——与冲突的调和有关;后扣带回(posterior cingulate cortex)——与道德责任的判断相关;以及腹侧纹状体(ventral striatum)——和报偿与愉快感有关(一旦话题得出他们想要的结论,情感就会得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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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219337 “我们发现,大脑通常负责推理的那些部位没有任何活跃度提高的迹象,”韦斯腾在埃默里大学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证实,“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情感回路的网络被激活了,其中包括疑似与调节情感相关的回路,以及与调和冲突相关的回路。”有趣的是,负责报偿选择行为的神经系统回路也被激发了。“本质上,它的出现就好像某一党派的人转动认知万花筒,直到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的结论,然后他们强化了这一结论,并把反对一方的负面情感状态和活动排除掉”,韦斯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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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219339 这些成果的含义远远超出了政治的范围。当法官或陪审团权衡指控被告的证据时,当首席执行官(CEO)评估有关公司的信息时,或者当科学家考量有利于某个理论的数据时,都将经历相同的认知过程。对此,我们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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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219341 在科学上,我们已经建立起自我纠错(self-correcting)机制。实验中执行严格的双盲控制(double-blind control),无论是被实验者,还是实验者,在数据采集阶段都不应该知道实验状况。实验结果由专业组织和专家评审的刊物来评判。如果与初始研究者没有关联的其他实验室能够重复这个试验,这项研究才能得到认同。驳斥性的证据,以及对于数据的相反解释,都必须包含在论文中。同行质疑应该受到鼓励,不同寻常的结论需要有不同寻常的证据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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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219343 在法律、商业和政治的竞技台上,我们也需要对证实性偏见进行相似的控制。法官和律师应当彼此提醒,同时还要选择性地采集资料来支持论点,并提醒陪审团注意证实性偏见的影响。CEO应该用批评的眼光去评判副手们的热情建议,并要求了解相反的证据和针对同一计划的其他评估结果。政治家需要一套更加强有力的专家评审体系,超越竞选活动中粗鲁的辱骂,我非常乐意看到这样一种政治辩论:要求竞选人站在对方的观点上发表看法。(翻译 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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