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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尧舜禅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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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舜相承为帝之说,在古代流传甚广。不过它有两种说法:一说是舜逼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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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偪尧。(《韩非子•说疑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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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放尧于平阳。(《史通•疑古篇》引《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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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稷放帝子丹朱于丹水。(《史记•高祖本纪》正义引《括地志》引《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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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德衰,为舜所囚也。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不与父相见也。(《史记•五帝本纪》正义引《竹书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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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稷是喾(舜)之子。据上,则舜之继尧为帝是用暴力。但这个传说的内容,现已遗忘。一说是尧禅舜。古传尧做了多年的帝,老而倦勤了。他不愿帝位传给丹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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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曰:“畴咨若时登庸(《史记》畴作‘谁’。庸,《说文》云,‘用也。’言谁可用之嗣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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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齐曰:“允子朱启明。”(朱即丹朱。《说文》作絑。)帝曰:“吁!嚚讼可乎!”(吁,《说文》云,“惊也。”言朱顽凶好争,不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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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朱即祝融。人虽开明,然性嚚讼,所以不可。他又不愿把帝位传给共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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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曰:“畴咨若予采?”(《史记》说为“谁可者”)兜曰:“都,共工方鸠僝功。”帝曰:“静言庸回(庸回疑即康回。《天问》王逸注云,‘康回,共工名也’),象恭滔天(滔作漫,与慢同。天者,高诱注《淮南》云,‘性也’。盖谓其貌似恭敬,而慢其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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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工貌似恭敬,但天性傲慢,做不得帝。最初,他想把帝位传给多谋而正直的四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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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曰:“咨!四岳……汝能庸命,巽朕位?”(《史记》“庸”作“用”,“巽”为“践”)岳曰:“否德忝帝位。”(史迁否作鄙,言德鄙也。忝,《释言》云,“辱也”。)(《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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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以天下让许由(即四岳),许由不受。(《庄子•让王篇》,《逍遥游篇》;又见《吕氏春秋•求人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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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岳不受,才采纳众议,让给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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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曰:“咨!尔舜,天之历数在尔躬。”(《论语•尧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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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者尧举舜于服泽之阳,授之政,天下平。(《墨子•尚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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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以天下与舜。(《孟子•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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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虞舜以天德嗣尧。(《大戴礼•少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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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俗之为说者曰,尧舜擅让。(《荀子•正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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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此事较详细的要算《尧典》、《舜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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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曰:“明明扬侧陋。”师(众)锡帝曰,“有……舜”……帝曰:“我其试哉!女于时,观厥刑于二女。”厘降二女于妫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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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曰:“格汝舜!……汝陟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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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典》说尧妻以二女,《孟子》还说尧使九男事之(《万章》上下)(又《吕氏春秋》“去私”“求人”说有十子)。不过尧这样做,自然有不肯甘心的。于是一场争帝之战起来了。古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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