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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念的治愈力 第八章 痛苦与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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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志力是无限的，而执行力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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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洛伊罗斯与克瑞西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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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疾病所表现出来的症状中，人们最恐惧的要数疾病所带来的痛苦了。幸运的是，疾病所表现出来的绝大多数症状都是意志可以控制的。如果我们勇敢地去面对，这样的痛苦就会得到极大的缓解，有时甚至可以被我们完全忽视。当然，这个过程需要我们付出极大的勇气，也需要我们持续地运用意志的能量，从而更好地缓解疾病所带来的痛苦。但是，纵观人类历史，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他们都能够凭借自身的勇敢与意志缓解疾病所带来的痛苦。让人感到遗憾的是，当代人似乎正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进，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去避免痛苦的出现，而不是勇敢地去面对。美国的印第安人从小就接受一系列忍受痛苦的训练，即便是在被敌人俘虏之后，遭受残忍折磨时，他们依然能够大声笑出来。敌人会用尖尖的木条插入他们的指甲下方，直到他们的整片指甲都被拔掉，或是在他们的伤口处撒盐，或是在敏感的地方撒下刺激性的物质，这些原本应该让他们痛苦不堪的折磨却反而让他们放声大笑。他们甚至在遭受折磨时感到无比自豪，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痛苦或是打算求饶的意思。其实，这是一个关乎人类意志能否克服身体最为深重痛苦的问题，因为我们可以通过对意志能量的控制，从而不让疼痛的感觉传达到大脑，不让身体对这些折磨或疼痛做出任何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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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战争让我们深刻意识到，意志在减轻疼痛方面所发挥的巨大作用。在战争期间，几乎每一名士兵都要强忍伤痛，勇敢地去作战，因为他们除了勇敢地面对身体的痛苦之外，几乎别无选择。我们经常会想当然地认为那些殉道者也许是受到上天的额外眷顾，因为他们似乎在忍受痛苦方面拥有超乎常人的天赋。无论他们是否真的拥有这样的天赋，我们都知道，在所有为正义事业而牺牲的人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有这种忍受痛苦的天赋，但他们却都展现出同等的勇敢与无畏。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勇敢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已经下定决心，要忍受这个过程中出现的痛苦。事实上，因为对意志能量的控制，他们不会感受到多大的痛苦，也不会表现出遭受多大的痛苦。这并不单纯是对身体反射作用的一种外在压抑，更是将自身所感受的真实感觉缩减到最低程度。在当代麻醉剂出现之前，古人都是在根本没有麻醉剂的情况下进行手术的。这些人都能够以超乎当代人所能想象的勇气去承受痛苦，同时将自身的能量保存起来，以便更好地去做事。诚然，其中一些人似乎能够在忍受极端痛苦的情况下，依然可以保持淡定从容。当然，一般人都会认为这样的疼痛会让他们痛不欲生，但他们却能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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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听说过许多病人是在医生没有打麻醉药的情况下就进行手术的，这些病人根本不需要其他任何药物的帮助，就能够忍受手术过程中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并且最终很快康复。曾经有一位铁匠住在遥远的西部，他的一条腿被一根沉重的木梁压住，导致失去知觉，最后他不得不将自己膝盖以下的部位都切掉。他用火将锋利的刀烧热，然后给自己截肢。当然，这位铁匠所表现出来的意志能量是绝对惊人的，因为他的这种勇敢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但这个例子也同样说明了人类在面对痛苦与困难时，意志所表现出来的能量是可以压倒一切的。很多住在木屋或是遥远渔村的人，在遇到疾病时都很少去找医生，而且也根本等不及医生到来，所以在很多时候，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的意志去自救。我们几乎可以肯定一点，凭借意志去拯救自己生命的想法，会减轻我们所感受到的痛苦，让痛苦变得可以忍受。通常来说，这可以证明人类意志的能量是可以通过身体机能展现出来的，并且在这个过程中，不需要任何精神层面的影响。意志的力量几乎始终控制着我们的肉体，即便是在抵御痛苦时，我们依然能够感受到精神力量的存在。当然，要想真切地感受到这个道理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但我们还是可以通过正确的坚持去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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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争爆发之初，很多年轻人都要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进行大手术。在战争爆发后的六个星期里，出现了大量的人员伤亡，导致医院没有足够的麻醉药去做手术。除此之外，很多手术都是在前线附近的野战医院直接进行的，在这样的环境下，这些受伤士兵在进行手术时也根本不会有麻醉药。让进行手术的医生感到无比惊讶的是，很多受伤士兵都能够勇敢地面对手术过程中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抱怨，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痛苦。这些士兵所表现出来的勇敢让人感到无比震撼。很多士兵躺在手术台上时，始终保持安静的状态，只是要了一根烟，然后就忍受着手术带来的痛苦，期间没有发出一声呻吟。这反而让主治医生感到无比愧疚，因为他深知这些手术会给士兵们带来怎样的痛苦。那些受伤严重的年轻士兵躺在手术台上时，他们都觉得自己的伤势并不是最严重的，因此他们也觉得自己在手术过程中根本没有理由去抱怨所感受到的痛苦。毋庸置疑，正是意志能量帮助他们减轻了痛苦，让他们可以更加从容地面对，不将痛苦变为一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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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散注意力能够将我们的想法转移到其他事情上，从而达到削弱痛苦感受的目的，似乎这些痛苦从来不曾存在过。头痛经常会在我们遇到火灾时瞬间消失，牙痛通常会在盗贼入室时消失。诸如此类的例子还有许多，这些例子都充分说明了转移注意力对减轻痛苦效果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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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关于法国医生治疗病人手臂脱臼的故事很有名，也是很典型的。他的病人是一位很有地位的女人，她的手臂脱臼了。要想矫正的话，必然会给她带来极大的疼痛。这位医生深知，除了矫正复位可能给她带来身体上的疼痛之外，病人的抵触情绪也可能会使手臂四周的肌肉产生一阵痉挛，从而影响治疗的效果。在进行麻醉的前一天，医生对她说这个过程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她要做的只是放松而已。最后，医生准备为她进行关节复位。但是，这位女士大声喊痛，于是医生突然非常愤怒地对她说，必须要忍受这样的疼痛，并且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在她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之前，医生已经为她的手臂复位成功了。这位医生是相当勇敢的，最后也获得了病人的谅解。但这个故事也充分说明了注意力的分散有助于减轻身体上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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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的心灵处于一种完全专注的状态，意志集中于某个目标时，即便我们的身体正在遭受极大的痛苦，我们也可能毫无察觉。这样的例子其实并不少见。那些在战场上冲锋的士兵经常会受重伤，但他们依然在不断地前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受伤了，只有被其他士兵提醒后，他们才会注意到原来自己已经伤痕累累了。可能在察觉到身体的伤口之后，他们会晕过去。已故总统罗斯福就曾出现过这种情况。几年前，他在一次政治集会上演讲时遭到了枪击，但他对此浑然不觉。一位脾性古怪的人朝他开枪，子弹射进了他的胸口，最后停留在肋骨部位。但是，罗斯福总统正在慷慨激昂地进行演说，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受伤，他竟然没有感到疼痛。当时，他的朋友还祝贺他逃过此劫，之后他们才发现原来罗斯福身上正在不断出血，因为鲜血已经浸透了他的外套。罗斯福总统所表现出来的强烈意志让他忘记了身体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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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争爆发之前，也有这样一个让人震撼的例子，某人虽然长年过着隐居生活，但他依然具有常人难以想象的意志力。这个人是耶稣会的第二任会长，他的前臂长了一个恶性毒瘤，医生建议他尽快进行截肢手术，将整条手臂全部切除。此时，这位会长已经年过六十，这场手术必然会给他带来无法想象的痛苦。主治医生建议他在第二天早上来注射麻醉药，随后他们会进行手术。但是，这位会长回答，明天他会准时去做手术的，但他绝对不要注射麻醉药。医生对他说如果不注射麻醉药的话，他是不会做手术的，因为这个手术要切除手臂，要是没有麻醉药的话，病人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而病人若是在手术过程中稍微动一下或是抽搐一下，都可能导致手术失败。医生说，最重要的是，身体组织会在手术过程中变得极度敏感，并且这种极度敏感会延伸到其他组织，让病人的整个手臂都处于一种充血状态，加重病人在手术过程中的痛苦与失血量，这是一般人无法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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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位会长始终坚持不注射麻醉药，因为这给了他一个像耶稣那样忍受痛苦的机会。我相信主治医生起初根本不敢给他做手术。因为他觉得在手术过程中，病人必然会因为疼痛难忍而打断他，那时病人就会因为出血过多及感染而生命垂危。但是，这位会长却显得那样冷静与坚定，医生最终同意不用麻醉药。但所有医生都认为他坚持不到手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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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有趣的事还在后面，这位会长在手术过程中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并且始终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进行这次手术的主治医生在事后说：“我似乎是在切割石蜡，而不是在切割人体。当然在手术过程中，病人显然是在流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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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让我们明白一点，勇敢之人具有足够强大的意志能量，去支撑他们勇敢地面对这样的痛苦，以至于他们在这个过程中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痛苦，这只是因为他们的意志决定了要这样做，他们的大脑在这个过程中思考着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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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耶稣会会长的事例对很多人来说都是难以想象的，他们可能会认为这应该是中世纪时期的某种神秘主义思想所导致的。在那个时代，人们在进行手术时所忍受的痛苦是当代人根本无法想象的。我们在一些书籍中经常会看到，那些圣人甚至会故意给自己制造一些肉体折磨，然后勇敢地去面对，最后依然微笑着迎接此后的人生。对于当代人来说，要想进入到这样的思想状态中，似乎是不大可能的。现代人发明了许多能够缓解痛苦的药物，这让当代人缺少了古代人那种忍受痛苦的能力。对于当代很多年龄在二十到三十岁的男性来说，他们几乎都对疼痛非常敏感，根本不愿意忍受这样的折磨，因此他们对疼痛所做出的反应也是最为强烈的。这可以从很多年轻人在忍受疼痛时的表现得到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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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少对疼痛的关注始终能够减轻疼痛感，甚至能够完全消除这种疼痛给身体所带来的影响，即便是锥心之痛，也可以通过这种方法达到目的。哈维尔·德·梅斯特在他的著作《在我房间里的一趟旅行》中特别指出了这样一个事实，即当他的精神处于一种游荡状态时，他就会用各种想法去填补并排斥身体的疼痛。将精神专注到某个物体上，能够有效地缓解疼痛，甚至让我们完全不会留意到疼痛的存在。毋庸置疑的是，思想沉浸于疼痛当中，不断地对疼痛进行思考，并且注意到首先出现的感官疼痛，会大大增强我们的痛感。身体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是因为我们血液供应能力增强了，从而造成了对疼痛部位的强烈感受，最后对神经区域产生了严重的影响。而一旦我们将专注力转移到其他方面，感受就不会那么强烈。因此，这种通过将精神专注到其他事物上的方法，能够极大减轻此前认为是非常剧烈的痛感。要想对专注力进行控制，似乎是无法做到的事，但事实上已经有无数的人成功做到了这一点。即便是在忍受着剧烈疼痛时，他们也依然相信疼痛是可以缓解的。换个角度来说，如果我们的专注力都集中在疼痛上，疼痛的感觉就会不断增强，这是几乎所有感受过疼痛的人都有过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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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是非常明显的。随着人类对神经系统研究的不断深入，我们对中枢神经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现在，我们认为神经系统是一个连续的统一体或是一系列的神经元素以直接的方式彼此联系在一起，从而组成了每一个独立的细胞个体，继而让这些细胞存在着联系，而神经冲动则是通过这种联系传播开来的。雷蒙·卡加尔是西班牙著名的大脑解剖学家，他在几年前所做的实验让我们对大脑有了全新的认知。为此，他获得了诺贝尔奖以及巴黎公民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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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非常幽默通俗的语言去描述自己的惊人发现。在谈到构成大脑的神经元时，他提出了一个“雪崩原理”，用来解释神经集中在某个部位时，那个部位会变得极度敏感的原因。按照他的这套理论，身体任何一个部位所感受到的疼痛，都会因为我们的感知而逐渐增强，因为这样的感知会对大脑产生重要的影响。在正常状态下，源于身体某个部位的疼痛一般都会集中在大脑中的数千个细胞里，因为这个区域的细胞是直接控制疼痛感觉的。但是，这些细胞是与神经树突及各种细胞组织联系在一起的，同时还与大脑的其他部位存在着联系。通常来说，出现的疼痛信息只会对直接存在联系的细胞产生影响，但如果我们将精力都专注于此的话，这些疼痛信息可以传递到大脑皮层的其他细胞。一开始受到影响的只是大脑里的数千个细胞，但最后却可能蔓延到大脑里数以百万计的细胞，甚至是数以亿计的细胞。因为这种精神的专注会让这些细胞“集中起来”，正如生物电研究者所说的，这会产生一种传递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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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比在高山上所发生的事情：山顶上的几块石头因为平时风吹日晒而逐渐松动，开始沿着山脊不断滚动。石头在向下滚动的过程中会不断撞击不那么结实的冰块，从而影响到冰块旁边的岩石，随着滚落速度越来越快，累积的能量也越来越大。一开始出现的微小活动此时开始演变成让人怖畏的雪崩。雪崩所拥有的能量不仅会摧毁沿途的障碍，甚至会摧毁山脚下的村庄，有时甚至完全改变一座山的整体轮廓。因此，雷蒙·卡加尔所提到的雪崩法则对解释感官刺激的传播是非常有帮助的，因为这样的感觉会从原先集中在数千个细胞上的运动，传送到数以百万计甚至数以亿计的细胞，让原先可以忍受的疼痛最后变成难以忍受的折磨。这个过程的产生，就是因为我们的精力完全集中在疼痛感上所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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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已经清楚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只要他们没有身体机能方面的疾病，就可以通过控制与疼痛相关的少数细胞来抑制疼痛的强度。当然，这需要他们拥有足够强大的意志能量，拒绝让自身的恐惧心理去影响身体感受，并且要努力通过其他事情去分散内心的专注力。这正是那些勇敢面对疼痛的人的做法。受到影响的那一部分身体不会感受到疼痛，因为对将疼痛感传送到大脑细胞的神经冲动进行任何形式的打断，都会消除我们对疼痛的感受。通过麻醉药对大脑皮层的神经细胞进行麻醉，使之变得迟钝，使我们感受不到疼痛，也是类似的道理。若是我们将与疼痛有关的神经冲动进行阻断，也会产生消除疼痛的结果。任何会影响疼痛感产生的事情，及同大脑皮层存在直接联系的细胞，都会减轻疼痛的感觉。这就是运用意志力减轻疼痛的生理学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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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若是因为恐惧感而感到疼痛，反而会让疼痛部位更加敏感。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实验去验证这个道理。通常来说，我们的身体都会有感官神经从身体表面连接大脑，正因为如此，皮肤表面才需要用衣服包裹。我们的触觉神经都会对比较粗糙的表面有所反应。我们之所以学会了对此不加留意，是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那些认为这种感觉可以忽略不计的人，真的应该好好观察一下印第安人在第一次被要求穿上我们的衬衫时，身体所表现出来的各种不适，他们几乎会倒在地上痛苦挣扎。一般来说，印第安人都会渐渐学会压制他们内心的这种感受，但是要让他们的皮肤每天与衣服接触，不断产生摩擦，依旧会让他们感到身体不适。而对某些印第安人来说，穿上衣服的那种不适感甚至强烈到让他们在地上打滚，这足以证明他们对衣服有多么不习惯。绝大多数人在第一次穿上羊毛内裤时都有不适感，穿上几个月后，这种不适感就会彻底消失，因为他们已经完全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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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出于某种习惯或习俗的要求，大多数人都会对某些情感进行压制，所以我们很少会注意到自身的一些细微情感的变化。当然，我们经常会感到内心出现了一种渴望或是无法克服的情感，虽然这些情感就在那里真实地存在着，但我们却也只能将这些情感视为身体的一部分，从而去对它们进行认知。若是我们将精神的专注力完全集中起来，我们就会发现身体的某个部位拥有强大的感觉意识，而这样一种感觉也是我们之前从未感知到的。比方说，若是我们将专注力集中在左脚的脚趾上，我们全身的感觉几乎都会集中在脚趾上，那么我们就会注意到之前从未意识到的感觉。我们能够感觉自己所穿的长袜触碰着我们的脚趾，而这几乎是我们在集中专注力之前根本感觉不到的。不仅如此，若是我们能够将专注力集中在某些可能带有不良影响的环境上，我们同样会产生不舒服的感觉。若是有什么事情将我们的注意力吸引到后背，我们也会立即感到后背出现某种感觉，这种感觉可能会随着我们的专注力的提升而变得越来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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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已经清楚地明白了这些例子所要表达的意思。正如我们在上文所说的那样，若是将专注力集中在身体的某个部位，必然会引起该部位的血管出现扩张的情况，这个部位的神经细胞从而得到更多的血液补充，变得更加敏感。从过往的经验中，我们可以得知在寒冷有风的天气，脸颊会处于一种充血状态，即便是一片叶子或一张纸划过我们的脸颊，都会让我们感到特别疼痛。每当身体的某个部位出现充血状态，必然会让身体的这个部位变得更加敏感。同样的道理，提升专注力也能让皮肤表面变得更加敏感，这种情况在我们身上已经得到了验证。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天，当我们将更多的专注力集中在自己冰凉的双脚上时，我们会很快感到双脚逐渐温暖起来，虽然这个过程是缓慢的，但最终必然会出现这种情况。正是因为我们将专注力过多地集中在某个部位上，所以身体自然会将更多的血液集中在这里。在我们真正感受痛苦之前，就预先想到可能会出现的痛苦，必然会让我们对痛苦的感觉更加强烈。当然，我们对疼痛的敏感程度还取决于其他因素，例如，假如缺乏户外运动或有氧锻炼，可能会让某些人在面对痛苦时显得过分敏感，让他们几乎丧失抵抗痛苦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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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那个没有麻醉药的年代，很多病人在接受截肢手术时都需要忍受难以想象的痛苦。但是他们都能够鼓起勇气，淡定地坐下来，甚至冷静地观察整个截肢手术的过程，并且没有表现出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历史上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有一位著名的将军就是其中的典型，他淡定地吸着烟，而旁边的医生正在切除他的一条手臂，但他依然表现得若无其事。他甚至比主治医生更镇定，而他超乎常人的承受痛苦的能力也在鼓舞他的士兵。毕竟，痛苦与所有危险的信号一样，都是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受到我们意志的压制的。在过去的一次战争中，一群士兵来到一个城市的集市上，这座城市刚刚遭受了德军的炮击。此时，很多士兵都处在失去斗志的边缘，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士兵之间弥漫着低落情绪是非常危险的。此时，一位军官要求士兵们躲到狭窄的小巷里，因为炮弹没有落在那里，所以造成伤害的可能性也较小。但是，每一位士兵都明白，那里是死地，被敌人包抄的可能性极大，因此士兵们都感觉到极度的不安与绝望，一些士兵甚至已经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此时，一位将领要求士兵搬来一张扶手椅，然后他淡定地坐在巷口附近，手拿一根手杖，似乎甘愿成为敌军的靶子。他不时与巷子里的士兵进行交谈，似乎他们非常悠闲。此时，炮弹就落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据说，这位将军是一位身材魁梧之人，体重差不多有三百磅，非常容易被敌军击中，但他却对此毫不在意。此时，士兵们受到了这位将军的鼓舞，也对敌军的攻击保持了冷静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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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们会觉得过去那些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的人，要比当代人更能够忍受痛苦，可以说，我们这代人忍受痛苦的能力已经出现了严重退化。但是，通过这场战争，我们发现很多士兵都拥有忍受痛苦的极强能力，而这些忍受能力强的士兵通常都来自家教比较好的家庭。这些士兵从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同时他们也在接受教育的过程中学会了自律，能够压制一些他们认为对人类文明有害的情感表现。通过这场战争，我们发现了一个比较有趣且让人感到惊讶的事实，即在城市长大的孩子在忍受艰苦的军营生活与接受残酷战争的洗礼方面，要比很多在农村长大的孩子更强，这些在城市长大的孩子不仅能够忍受身体上的痛苦，而且在面对敌人的炮火时也显得更加冷静，即便是在受伤后，也不会抱怨什么。毕竟，他们在走上战场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事情必然会发生。当他们对整个战争都做了最坏打算时，他们才能活着回来，即便是身受重伤，他们也会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从小在乡村长大的孩子很少有对疼痛那么敏感的，但他们所缺乏的是对自我的控制能力，而在城市成长的孩子在这方面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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