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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羡与感恩 论心理健康(1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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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妮·克莱因于1960年9月22日逝世于伦敦,正当这篇文章付梓时,在文末有一篇短小的讣告。梅兰妮·克莱因在不久之前写下这篇文章。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尽管她对这个主题做了概要综述,这篇文章却缺少她惯有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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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羡与感恩 关于《俄瑞斯忒斯》的一些思考(19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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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克莱因过世后出版的一篇早期尚未修正的书稿。她的其他两篇关于文学作品的论文是在新观念的影响下写成的:《艺术作品及创作冲动中反映出的婴儿期焦虑情境》(1929)详述了她对早期焦虑的新看法,而《论认同》(1955)阐释了她关于投射性认同的新观念。在这里,她的目标是不同的。她着手讨论《俄瑞斯忒斯》中人物的象征性角色,但是由于这篇文章是未经修订的,留下一种令人困惑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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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羡与感恩 关于孤独感(19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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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最后的这篇文章中,梅兰妮·克莱因开启了一个新的主题:内在的孤独感受——她认为这是人类情境的一部分。她将这个主题与她的发展理论相联系,描述了在正常的发展过程中,偏执的不安全感和整合过程如何导致了不可避免的孤独。她也描述精神分裂症和躁郁症的孤独,之前她在《从早期焦虑讨论俄狄浦斯的情结》(1946)一文中描述过精神病患者所遭受的痛苦,这里她做了补充,她还讨论了减轻孤独感的因素和接受孤独的需要。在这篇文章的整体气氛中,有一种死之将近的征兆,尽管并未在任何地方明确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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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记得,梅兰妮·克莱因在过世前并未将这篇文章付梓,现在的版本是在她逝世后稍加编辑出版的。推测是因为她也不觉得已经准备好,确实,如果经过更进一步的加工,这篇文章会大有增益:这篇文章在某些地方似乎是不完整的,其中的思考也并未完全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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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羡与感恩 短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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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梅兰妮·克莱因为其《精神分析论文(1921-1945)》(Contributions to Psycho-Analysis1921-1945)一书收集作品时,并未收录这五篇短文,虽然它们同属于这个时期。她是忘记了还是觉得不合适,就不得而知了。第一篇《早期分析中词语的重要性》(1927)是对儿童分析中一个技术观点的简短阐释。第二篇《关于前沟通的短论》(Note on the Preceding Communication),是对道格拉斯·布莱恩(Douglas Bryan)刊于1928年《国际精神分析学刊》第九期上的《一个有法医学意义的梦》一文的评论。梅兰妮·克莱因讨论了梦中的联合父母意象,她在前一年的《俄狄浦斯情结的早期阶段》(1928)一文首次描述了“联合父母意象”。第三篇是给《国际精神分析学刊》第十五期的四行报告,说明她在《象征形成在自我发展中的重要性》(1930)一文中的发现。第四篇是评论玛丽·查德维克的《女性周期》。最有趣的是最后一篇《对一些心理学问题的解释》,这一篇出现在《科学和道德》中,这本书是一本小册子,由活丁顿(C.H.Waddington)编辑,包括当代若干知名人物的论文。梅兰妮·克莱因简短地描述了超我的形成和发展,没用什么专业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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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羡与感恩 附录二 恩斯特·琼斯对梅兰妮·克莱因作品之前版本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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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分析论文(1921-1945)》简介(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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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多年前,我首次邀请梅兰妮·克莱因开设一门讲座课程,接着她定居伦敦,我知道我正在为英国精神分析学会注入极宝贵的新鲜血液。但是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个简单的行为会带来怎样的骚动。[1]直到当时和之后不久,我们的学会都是和谐合作的典范。有一段时间,克莱因女士吸引了很多忠实的听众并引起了极大的兴趣。我愿意相信,借着我的一点帮助——我施加的影响明显对她有利,她也许很快就能赢得拥护者和忠实的追随者。然而,不久就开始有指责的声音,认为她言辞激烈的观点“走得太远”了。而我却认为她只是走得太快了。倒不是说起初在她这些观点和工作方法中很容易找到激进的新事物,而是她对问题的探究异常严谨且一贯不顾后果。这最初令学会中一些成员不安,后来逐渐发展成强烈的反对。而其他拥护她工作的成员则表现出一定程度的狂热,难以接受这些反对意见。逐渐形成了两个对立的派别,他们之间吵闹争执,而学会里那些更冷静的成员原本对科学进行更安静的探索,很容易受到吵闹的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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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学会的分裂将在其他所有精神分析学会中重演。现在我毫不怀疑这一点。而因为没有同事直接接触过克莱因女士的工作,她一定预料到大多数人会提出反对的批评。在英国的这场风暴,因为维也纳同事的到来而愈演愈烈,这些同事基本上不可能在他们的家乡生活了。他们加入了反方批评阵营,认为克莱因女士的结论和弗洛伊德的观点不仅有分歧,而且互不相容。我个人认为这种说法极其夸张。并不是说它在任何事件中都应该是决定性的考量因素,如果经验证明她的结论更接近真相呢?我对弗洛伊德天赋的钦佩之情不比任何人少,但有几次我都毫不犹豫地提出理由,认为他的某些推论并不完美。然而,我们已经习惯性地认为,并且有充分的理由认为:和弗洛伊德分道扬镳的许多分析师,例如阿德勒(Adler)、荣格(Jung)、史塔克(Stekel)和兰克(Rank),都是受到主观动机的影响——一种内在阻抗的合理化,而不是由于更深刻的洞察。因此,对很多人来说,将克莱因女士归入此类分析家,似乎还算合乎情理,当然也更容易。然而,如果精神分析还要继续成为一门科学的学科,显而易见,既然弗洛伊德势如破竹的推动力已不复存在,对他的突破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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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来看,这场风暴到底意味着什么?这些对克莱因女士工作的反对意见会逐渐消失吗?或者她已经掀起了一场愈演愈烈的壮阔波澜?她的作品——展现在这本书中,也展现在她之前的重要作品《儿童精神分析》中——自然能说明一切。然而对我而言,利用这个机会总结其中一些最突出的成果,并且对它们做出我个人的评论,这也许并无不当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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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对无意识心灵的研究,本质上是对婴儿心灵的研究。他的研究揭示了童年期不可预见的层面。但是在克莱因女士之前,很少有人试图通过直接研究童年期去证实这些发现。因此,将精神分析带往它根本所属的地方——儿童的内心,这个荣耀应该属于她。这里有巨大的困难要去克服:特殊技术的详细说明,还要克服父母的偏见和恐惧——这对儿童发展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尚未可知,等等。维也纳的赫尔姆斯博士(Dr.Hug-Hellmuth)认为孩子自发的游戏,可以补充甚至取代成人在自由联想形式中所提供的素材,但是她显然没有能力把这个想法付诸有效的实践。克莱因女士有着高度的心理学天分和惊人的道德勇气,这让她出类拔萃,不被任何困难所阻挠。她无畏地发展出解释的游戏技术,并将其与其他各种手段综合运用。很快,她就以第一手材料证实了所有弗洛伊德从成人素材得出的推论——关于迄今尚不可知的儿童无意识心灵。她也因此受到鼓舞,充分利用她为自己创造的这个有利机会,决定将她的研究探索推向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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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弗洛伊德已经说明,在儿童心灵的深处,除了令我们着迷的天真和新奇之外,还包含更多的东西。这里有对可能性的暗黑恐惧,连最阴森的童话都未敢探索;有残忍的冲动,憎恨和谋杀在其中自由爆发;有荒谬的幻想,放肆地嘲弄现实——简而言之,一个让我们想起贝尔森(Belsen)[2]或华特·迪士尼(Walt Disney)的光怪陆离的世界。对笑眯眯的婴儿这样的贬低激起了一个世界的强烈抗议,这里不便多谈。克莱因女士还在经历着许多这样的余波。此处我想到一个病人,他在一瞬间顿悟大叫:“我知道弗洛伊德的理论是真实的,但我不知道是如此真实。”克莱因女士不留余地地呈现婴儿切割、撕裂、挖凿、吞噬的潜意识幻想,这容易让多数人同样惊呼着退却。她甚至走得更远,认为弗洛伊德所描绘的3岁儿童无意识心灵的幽暗的图像,至少在出生几个月的婴儿身上同样适用。例如,我们已经推断出,这种婴儿的口欲期可以分为两个阶段:首先是吸吮期,接着是咬啮期,后一阶段又称口腔施虐或食人期。吞噬或食人的潜意识幻想在3岁已经被观察到,也许可以追溯到3岁。但是,克莱因女士残忍地坚持它们发生在所谓的婴儿期食人阶段,毕竟这似乎是我们所预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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