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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失：漫步在历史和经济的丛林中 银鞋子，黄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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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3年，美国通过了一部硬币法案。这部法案中有一句不起眼的话，最终使得白银彻底退出了流通领域，美国就这样成了金本位制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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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没有人注意到这样一部法案会给国家带来多大的影响。但是，在随后的二十多年中，到底是实行金本位制还是银本位制，成了美国政治斗争的焦点。回过头来，很多后知后觉的政客突然发现都是这部法律惹的祸。于是，慷慨激昂的政客们纷纷谴责《1873年硬币法案》。参议员约翰·里根说：“我相信，历史将记录下这件事，这是由立法产生的最大的一桩罪行，一桩最严重的阴谋，是与美国人民和欧洲人民的福祉背道而驰的事情。”参议员威廉·斯图尔特将《1873年硬币法案》称为“19世纪的罪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十多年前，正是这些参议员和众议员举手赞成，才通过了这一法律。当时，参议院里的赞成票有36张，反对票有14张；众议院里的赞成票有110张，反对票有13张。当人们质问那些投过赞成票的议员大人们的时候，他们发誓说，当时根本就没有讨论过这一条款。他们只记得，当时讨论的是官员们的薪水。不知不觉中，一个神秘的“货币阴谋论”流传了起来。据1877年《国民报》报道，来自英国的欧内斯特·赛德先生，拿了50万美元贿赂美国国会议员和政府官员，引诱他们制定了这部抛弃白银的法律。这当然是个非常刺激而生动的故事，可惜的是，人们没有找到任何可信的证据。事实上，赛德一直主张复本位制，他强烈反对美国实施这一抛弃白银的法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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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的证据不足，政治的戏份却很多。19世纪70年代之后在美国风起云涌的民粹主义运动，以及1896年和1900年的美国总统选举，都是围绕着货币制度的政治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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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从建国一开始实行的是复本位制。1792年通过的《铸币法案》，规定美国的基本货币单位是一美元，一美元等于371.25格令纯银、24.75格令纯金（1格令=0.0648克）。这意味着黄金与白银的比价是15∶1。但是，黄金的价格不断上升，到1834年，黄金与白银的比价已经上涨到15.625∶1。可以设想，如果你的手中有黄金，而且你想把黄金换成美元，你会先把黄金换成白银，再拿白银去铸币厂铸币，而不会直接拿黄金去铸币。由于人们都把黄金保存下来，在市场上流通的就只有白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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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4年，美国众议院成立了一个特别委员会，讨论如何调整黄金和白银的比价，以便让黄金也能和白银平起平坐。1834年通过的法案规定，黄金与白银的比价是16∶1，这又比市场上的比价高了。于是一时间，黄金顾盼自雄，白银黯然谢幕。为什么美国国会会把白银挤出流通呢？这背后的原因是美国泥腿子总统安德鲁·杰克逊和银行家尼古拉·比德尔的明争暗斗。尼古拉·比德尔领导的美国第二银行是美联储的前身，其发行的银行券很受欢迎，但是，杰克逊一直对这位傲慢的银行家耿耿于怀。恰好比德尔从政府获得的联邦特许权到1836年就要到期了，1834年法案通过之后，黄金取代了白银，自然就挤掉了以白银为基础发行的银行券。这部法案成了以杰克逊为代表的黄金俱乐部打击比德尔的有力武器。1836年3月10日，第二国家银行执照到期停业。1841年这家银行最终倒闭，美国在此后八十多年中没有中央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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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834年到美国南北战争爆发，美国是事实上的金本位国家。美国南北战争的爆发，暂时中止了黄金的可兑换性。为了筹措军费支出，大陆议会大开印钞机，大量印钞票。这个时候发行的钞票叫“大陆券”（continental dollars），俗称“绿背纸币”（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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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enback）。在金属本位制下，政府发行货币是要有贵金属的储备的，有多少黄金白银，才能发多少货币，这自然就约束了政府不能滥发钱。一旦发行与贵金属脱钩的纸币，货币的发行就如脱缰野马，收都收不住了。美国南北战争期间，“大陆券”发得太多，最后几乎成为废纸。在最初发行的时候，1元大陆券相当于4.5英国先令，到1781年币值已经为零。在英文中，现在还保留着一个俗语“not worth a continental”，连“大陆券”都不如，那就真是一文不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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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战争结束之后，为了安定人心，美国开始考虑重返金属本位制。在这一背景下，美国国会讨论并通过了《1873年硬币法案》。这一法案中规定恢复硬币的地位，但奇怪的是，它不仅恢复了金币，也恢复了在小额交易中使用的银辅币，唯独废止了原来的含371.25格令纯银的标准银元。要是没有这一条款，可以想象的是，美国恢复的一定是银本位制，而非金本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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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3年硬币法案》通过伊始，黄金和白银的比价还很稳定，因此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一法律的影响。1848年加利福尼亚发现金矿和1851年澳大利亚发现金矿之后，黄金与白银的价格甚至还一度出现了下跌。但是，1870年之后，黄金价格突然开始攀升。在这一时期，欧洲国家一个接着一个实行了金本位制。1871年到1873年，德国战胜了法国，获得法国的大量赔款，家底厚实了，也实行起了金本位制；法国和意大利、比利时和瑞士在1874年至1875年间抛弃了白银；丹麦、挪威、瑞典也陆续在1875年到1876年实行金本位制；奥地利在1879年实行金本位制。人人都需要黄金，金价自然飙升。1870年金银比价是15∶1，1873年比价已经升到16.4∶1，1879年时这个比价为18.4∶1，1896年已经达到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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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时期，经济在不断地发展，商品和服务的数量越来越多，对货币的需求就会增加，但是，美国采取的金本位制却像一件湿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难受无比却无法摆脱。美国出现了持续二十多年的通货紧缩。值得指出的是，在这段时期，实行金本位制的国家都出现了通货紧缩，但是美国的情况比其他国家更加严重。从1875年到1896年，美国的物价水平平均每年下跌1.7%，英国的物价水平平均每年下跌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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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会认为物价水平每年下跌1.7%并不算什么疾风骤雨。但是，1.7%说的是一般物价水平。在所有的物价中，农产品的价格下跌幅度往往更加剧烈。如果是通货膨胀，那么得益的是债务人，因为你原来借的100块钱，到还钱的时候，实际上你还的100块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值钱了。如果是通货紧缩，那么债务人就要遭殃了，因为还债的压力会更大。可这么两泡倒霉的“狗屎”，恰恰同时砸到一个社会群体的头上。美国的农民们一方面受到农产品价格下跌的煎熬，一方面又要背负越来越沉重的债务负担。民众一听说《1873年硬币法案》是东部的金融资本家和国外势力之间的秘密图谋，就像油锅里面泼进去了水，民怨炸了锅，群情激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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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对金本位制的阵营中，最为激进的是绿背党人。绿背党人中有很多是农民、矿工、制造业工人和铁路工人。绿背党要求恢复南北战争期间的“绿背纸币”，而且主张“绿背纸币”和黄金彻底脱钩，要多少就可以发行多少。另外一支力量是主张白银自由铸造的人士。他们希望能按照金银16∶1的比价，让白银也可以自由铸币。许多主张白银自由铸造的人士在内心深处是支持发行纸币的，但是他们选择支持白银，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可以得到白银集团的加盟支持。在美国，白银行业的人数并不多，但是他们在几个州都有举足轻重的影响，能够争取白银集团的支持，就能使反对金本位的声势更加浩大。1888年，美国遇到了严重的农业萧条，反对金本位的运动一浪高过一浪。而支持金本位制的阵营，主要是华尔街的金融家、美国东北部的出口企业，他们和伦敦的金融市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尤其是，当欧洲各国都纷纷实行金本位制之后，美国要是一旦退出金本位制，那就别想再和欧洲各国保持密切的联系，美国的华尔街就要和繁华的伦敦城越来越疏远了。支持金本位制的人们声称，大英帝国之所以如日中天，就是拜金本位所赐。他们到处宣传，只有坚持金本位制，货币才能变得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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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896年的总统选举中，到底是选择金本位制，还是银本位制，成了争论的焦点。支持金本位的主要是共和党，他们推选威廉·麦金利作为总统候选人。麦金利的竞选纲领是支持工业集团，主张高关税，维护金本位制。反对金本位的阵营推选出年轻的律师和众议员威廉姆·詹宁斯·布赖恩（William Jennings Bryan）作为总统候选人。当时他只有36岁，是美国历史上年纪最轻的总统候选人。布赖恩风尘仆仆地跑了27个州，做了500多场演讲。他是第一个做全国巡回演讲的美国总统候选人。布赖恩最有名的一次演讲是1896年7月8日在芝加哥民主党全国大会上的“黄金十字架”演说。布赖恩的演讲极富感染力，他向全场观众说：“你们不能把荆棘王冠扣在工人的头上，你们也不能把人们钉死在黄金十字架上。”一位在场的观众回忆起这场演讲时说：“当布赖恩演讲的时候，全场的听众都为他疯狂了。我们这些在现场的人，看到布赖恩在走向讲坛的时候，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辈，但当他从讲坛走下来的时候，已经是这个全国性政党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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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6年美国总统选举的期间，国内经济形势一团糟糕，这对布赖恩可是绝好的帮助。当时美国经济正处于衰退之中，失业率不断攀升，工业产出下降，农产品价格一路下跌，这几乎和美国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时期一样。不满现状的人们把布赖恩视为英雄，他被称为“来自西部的白银骑士”。但是，民主党内因为支持和反对金本位制出现了分裂。原来的民主党总统格罗弗·克利夫兰（Grover Cleveland）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金本位者，支持金本位的民主党人把队伍拉出去，自己成立了一个黄金民主党。民主党内的农业集团和白银集团联合起来支持布赖恩，他同时还得到了民粹党和白银共和党的提名。可是，民主党的最主要报纸对布赖恩的竞选纲领嗤之以鼻。围绕着谁和布赖恩搭档，民主党和民粹党之间争执不下。尽管布赖恩得到了草根阶层的狂热拥护，但在政治斗争的游戏中，他的阵脚并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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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选一开始，布赖恩在南部和西部的民众支持率遥遥领先，但是在东北部却远远落后于麦金利，于是，决定鹿死谁手的主战场落在了中西部地区。共和党在这里到处造谣，说布赖恩是一个疯子，身边都是无政府主义者，他们会毁掉美国经济。保守的中产阶级纷纷投麦金利的票，很多制造业工人左右摇摆，他们反对金本位制，但麦金利主张的高关税显然更能吸引他们。很多德裔选民反对银本位制，他们把选票都投给了麦金利。最后，麦金利以10%的微弱优势击败了布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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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著名儿童作家弗兰克·鲍姆（Frank Baum）的《绿野仙踪》是一部家喻户晓的童话。但据有的学者解读，这个童话其实是一个政治寓言，里面的故事影射的就是19世纪80年代末期美国的政治斗争。故事中的小姑娘多萝西（Dorothy）代表的是美国，她诚实、善良、有勇气。民粹主义运动的发源地来自西部，所以多萝西的家也在西部的堪萨斯。有一天，她正和小狗在玩耍的时候，突然来了一阵龙卷风，多萝西躲到床底下，结果房子被刮走了。她的房子掉下来的时候，正好砸在东方女巫的身上，砸死了女巫。东方女巫多年来统治着矮人国的人民，没想到多萝西从天而降，解救了这些受苦的人。这时，善良的北方女巫来了，并把东方女巫的银鞋子送给了多萝西。这里的东方女巫暗指格罗弗·克利夫兰，克利夫兰总统曾经废除了《白银收购法案》，而且还是坚持金本位制的强硬派，民粹主义当然对他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后快。多萝西想要回到堪萨斯。矮人国的人们告诉她，要沿着一条黄金路，走到翡翠城（Emerald City），才能找到回家的办法。黄金路影射的是金本位制，翡翠城就是首都华盛顿。但是，多萝西在翡翠城没有找到答案，这意味着金本位制根本就不是解决美国的问题的办法。她要经历艰难的历险，消灭邪恶的西方女巫，才能回到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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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找到回家的路，多萝西开始了历险。她第一个遇到的是稻草人。稻草人代表着西部的农民。稻草人以为自己没有头脑，但其实他是非常聪明的。她第二个遇到的是锡皮人。锡皮人是指工人阶级，他从前有血有肉，但是被东方女巫诅咒了，所以当他砍树的时候，斧头会把自己的身体砍掉一块，锡匠会用锡补上，结果他最后没有血肉，变成了锡皮人。这是指工人阶级被异化了，有血有肉的工人变成了工业流水线上的螺丝钉。她第三个遇到的是胆小的狮子，这是指布赖恩。用咆哮的狮子比喻演说家布赖恩，可谓再恰当不过了。之所以说狮子是胆小鬼，可能寄托了鲍姆对布赖恩的失望之情。《绿野仙踪》的真正寓意是，黄金路是没有用的，真正的魔力在多萝西穿的银鞋子上，这双银鞋子代表的就是银本位制。只要把鞋跟靠在一起敲三下，银鞋子就会把多萝西带回家乡。1939年，米高梅电影公司把《绿野仙踪》拍成了电影。为了追求视觉效果，米高梅电影公司把多萝西的银鞋子改成了漂亮但没有任何意义的红宝石鞋子，从某种层面上来看，这完全歪曲了作者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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俾斯麦、丘吉尔和墨索里尼之间有什么共同之处？约翰·斯图亚特·密尔、亨利·乔治和米塞斯之间有什么共同之处？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信仰，那就是对黄金的崇拜。那个时代的人们相信，金本位制是神圣的自然法则。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金融市场始终动荡不定，这更加坚定了人们要回归金本位的信心。英、美、法、德四个主要的大国都不约而同地选择重返金本位制，但这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尽管金本位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的确是经济体系的支柱，但战后却成为经济危机的震源。哪个国家重返金本位制越早，经受的磨难就越久；哪个国家退出金本位制越晚，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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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战胜国和战败国都濒临破产的边缘。《凡尔赛和约》上，英国代表要求德国的赔款至少得550亿美元，美国人从中调停，觉得100亿~120亿美元就差不多了。著名经济学家凯恩斯在《和约的经济后果》一书中则认为，德国最多能还得起60亿美元。英国和法国尽管赢得了战争，却彻底伤了元气。法国严重低估了战争的费用，战后出现了巨大的财政赤字。更要命的是，法国90亿美元的海外投资中，有50多亿美元借给了俄国。苏联成立之后不认账了，法国的钱打了水漂。焦头烂额的法国，只能像祥林嫂一样天天念叨：“德国佬会赔钱的。”但德国就是赔不了钱，法国也跟着揭不开锅。英国的债务飙升到占国内生产总值的136%。协约方的16个国家，总共对美国的欠款高达120亿美元，其中英国50亿美元、法国40亿美元。在战争期间，各国拼命地印钞票，物价随之飞涨。德国战争期间货币供给扩张了400%，法国的货币供给扩张了350%。英国1913年流通的货币总量相当于50亿美元，但英国当时只有8亿美元的黄金储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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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年春天，在意大利的日内瓦会议上，欧洲国家纷纷提出要恢复金本位制。只有黄金才能拯救各国恢复经济的信心。但是，各国想要恢复的并非是战前的纯粹的金本位，而是一种变了质的金本位，即所谓的金汇兑本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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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正的金本位，那么黄金即是货币，货币即是黄金。人们随时可以把手中的货币，向政府兑换黄金。但是，战后的现实是，货币已经发得太多，黄金却没有增加多少。好比人已经长胖了，衣服却没有变大。要么人减肥，要么衣加宽。也就是说，要么政府把发的钱收回来，那就是通货紧缩；要么政府削货币的足，适黄金的履，把货币的黄金价值大大降低，那就是货币贬值。当时的决策者，既想恢复金本位制度，又不想做太大的改变，只好把长裤当短裤凑合着穿。在金汇兑本位制下，政府声称货币还和黄金挂钩，但人们已经不能轻易地把货币换成黄金。美联储规定，小额货币不再兑换，要想换黄金，最低标准得兑换400盎司的金条。当时400盎司黄金的价格为8268美元，相当于如今的11万美元。在金汇兑本位制下，政府希望在黄金的光芒掩护下，通过央行方便地控制货币的数量，但是，这种伪装的金本位制很快就失去了可信度。问题总要暴露出来的，最终，要么通货紧缩，要么货币贬值，政府必选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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