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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法治剪影：检察官西行漫记 洞见伊州监狱的真实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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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访监狱也是我们这次深度考察美国司法制度的重要内容之一。四月初赴美期间，新闻报道的热点正聚焦在因杀妻案被判决无罪、又因持械抢劫被判监禁33年的OJ辛普森，正以控方检察官与该案有利益冲突（司法官适用利益冲突回避法则）为由，要求案件重审。65岁的辛普森5月13日戴着手铐抵达拉斯维加斯法庭过堂。仍在服刑的辛普森经过几年的铁窗生涯，目光呆滞，体态臃肿，已明显衰老，与1995年在前妻与其男友遇害案中被判无罪时西装笔挺、意气风发的形象判若两人。由此可见自由受限对一个人的精神乃至生理状态的巨大影响，不免让我们对即将探访的美国监狱更多了几分好奇和揣测。因为监狱不仅见证着司法文明的变迁，亦显现了理性人以刑罚报复恶的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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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考察，我们访问了伊利诺伊州的几所监狱。据说伊州刑事法网细密且严苛，库克郡及伊州监狱目前都已是人满为患，以至于司法对轻刑罪的处罚都以社区服务、缴纳罚款、限期改正等替代方式执行，由此可见羁押场所现押罪犯的处遇受限。一番走访下来，国内学人过往对西方监狱及罪犯处进行的誉美描述，与我目睹的情形不相符合，一个常识性的判断时常萦绕脑际，那就是，监狱再好也还是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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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访问的几所监狱都是大同小异。芝加哥城市中心区的监狱历史悠久，可能受地段的影响，城中寸土寸金，都设有地下监室，区域拥挤，曲绕狭窄。新建监区多在偏远的农村，但空间很大，管理现代化程度高。重刑监狱里，大门套小门，关在这里的囚犯，头发和体毛都被剃光，裸体进行检查、淋浴、消毒，然后再换上囚服，囚服色彩单一，无任何饰品。轻重监区的囚服色彩不同，以示区别。狭窄的楼道，走道两排有结实的巨型水泥柱子，支撑着囚室。这里阴森恐怖，凄凉徘徊游荡，气氛凝重。囚禁罪犯的场所的条件相对较好，单间里设立有饮水机、卫生间、电视。监区配有图书室、心理咨询室、亲人会见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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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确保安全，监狱采取轻刑、中刑和重刑囚犯分级管理制，对重刑犯严加防范，个人自由受到强力压制。据说，监狱史上无一人成功越狱。参观这些地方，简直令人窒息，重刑监狱的铁窗外，持枪看守昼夜相伴，长期羁押失去自由的囚犯向我们这些穿行参观者，或者不无幽默地大声疾呼：“你们不要来这个地方，这不是个好地方，好人都不来这里”，或者隔窗看着渐渐离去的我们，发出撕心裂肺痛苦绝望的吼声，看着想着这些身体被囚禁心却向着外面自由世界的“笼中鸟”，令我们这些呼吸着自由空气的同类，悲悯怜人，心生戚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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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刑罪犯包括终身监禁者，如果“心死”或许是最好的状态，但是活着的人怎么可能真正的“心死”呢？特别是在这里，连自杀、自虐与自残的条件都不具备。压抑、焦虑、狂躁、抑郁等心理问题，还有健康人正常的生理欲望，在监狱服刑人员中不同程度地存在着。不过，狱卒倒是颇懂心理学，表面看来均是充满温情的现代警察，全然看不出嚣张、戾气、残暴、冷酷无情的一面，似乎都很温和耐心。监狱，这种文明时代的反文明器物，以高墙钢门铁窗的形式，把崇尚自由而破坏规则的人囚禁其中，消磨着人之血性，实现刑罚报复的本能。虽然现代文明社会里，监狱的功能被号称以矫治改造回归社会为目标，但监狱的条件和矫治过程却难说是顺乎人性，甚至是反人性的。哲学家曾说，人始终都是目的而非工具，但在这里，这些被囚禁起来毫无自由的囚犯，仿佛只是没有灵魂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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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或许也是一种管理方法，劳动本身是最为有效的规训。在这里，只有轻刑犯或狱中表现好的，才能从事带有奖励性质的，诸如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等体力劳动，对那些重刑犯或表现不好的，几乎没有体力劳动来释放心理压力，依然会将囚徒关闭在封闭狭小的笼中，在绝望中苦熬、老去乃至消磨着凡胎肉身，病苦状骨瘦如柴的老者躺在囚室，靠输液延续着痛苦的生命，即便是重病犯者也会在狱中医治，没有亲人的关怀，他们在冰冷孤独的铁窗里痛苦地忍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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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的监狱里，全然看不出劳动被认为是上帝对人类的惩罚，而是人类自己拥有的权利。这种囚禁固然剥夺了他们再犯的可能性，不至于对社会再有危险性，从而达至犯罪预防的目的，至少可以满足文明社会的报应功能，给受害人和大众以心理慰藉。但人所以为人的权利也随之失去了权利的完整性。至此反观中国改造罪犯的历程，劳动被认为具有基本的教化功能，具有对行为矫正和思想矫正的双重功能。对罪犯进行劳动改造作为一种制度，从滥觞的那个特定时代源起非但不是“恶政”，反而是中国革命特有的人道主义和最大的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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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是让犯罪人重新进行社会化的地方，从高墙步入社会，得有中间过渡带。美国的监狱管理系统很早就考虑到了这点：不能让囚徒被体制化的弊端戕害，政府或社会机构要对行将走出监狱的人，做好接纳安抚工作，给他们生的希望和机会。“第二次机会”，正是监狱走向社会的中间过渡地带，这项很有意义的工作传统上都由政府来做，晚近时政府不再大包大揽，尝试让非政府组织来做，而由政府出资购买他们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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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独立战争中一个议员提出的“不自由毋宁死”，成为西方政治哲学或生活哲学里的重要内容。在崇尚自由人权的西方文化的世界里，终身监禁这种处罚方式无异于判处死刑，因为不能简单地认为生命比自由更重要，生命中最核心的品格就是自由，在近代法律价值上宣示自由、平等、博爱，自由居于首位。从这个意义上说，终身监禁并不比死刑更人道。即便经过若干年的服刑假释出狱，由于长期隔离社会，渐渐失去生存能力，重新社会化难度很大，难以适应不断变化着的社会，只有依赖社会救济，生活质量可想而知。电影《肖申克的救赎》里的离奇情景，依稀恍惚和眼前的现实很近：肖申克监狱里有一位完全被监狱体制化了的囚徒，他的生活与监狱融为一体，不可分离，以至于当他从监狱走出来时，竟然无所适从，不知往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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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发现死刑案件审理过程中存在诸多滥用程序、种族歧视等情形，判决要求全国暂停执行死刑。直到1976年以来，各州修改法律，规范死刑程序，限制法官、陪审团在死刑案件中的自由裁量权后，才批准恢复执行死刑。死刑的执行也由枪决逐渐过渡到绞索、注射和电椅等行刑方式，减少等待中的痛苦。但是，死刑是由法官——也是人来判决的，即使再严密的立法和再审慎的司法过程，也无法做到绝对的公平公正和完全禁绝冤错案件的发生，而死刑刑罚具有极其严苛性和不可逆性，正缘于此，废除死刑几近风潮，许多国家走向完全废除死刑之路。与废除死刑的欧洲不同，美国人支持死刑等严厉的刑罚，尚有二十六个州仍保留死刑判决，只是真正实际执行的判决并不多，在监狱的羁押时间漫长，待决的死囚依然忍受着无止境的煎熬和痛苦。废除死刑后的监管可能意味着生刑伴随生命，遭受终身囚禁，以及死刑待决罪犯的关押场所增多，成本会增加等问题，但废除死刑的正当性，主要是与近现代人权运动相伴而生，理论上的巨大代价是没法取代正当性考量的。这意味着死刑会有废除的未来期许，但囚禁人性同类的监狱将长期存续，监禁文化亦长时伴随延展，这是人类永恒的讨论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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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法治剪影：检察官西行漫记 矫治罪犯与狱政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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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克郡矫正部与芝加哥为邻，是关押刑事犯罪人的专门场所，类似我国各级公安机关设置的看守所，关押未决犯和被法院判刑一年以下代为执行刑罚的两类人员。库克郡矫正部原来下辖11个监区，后来3、7、8号监区合并到其他相应监区，目前共有一个女子监区、两个重刑监区、三个中刑监区、两个轻刑监区。伊州是没有死刑的州，虽然立法机关没有废除死刑，但是伊州州长于2011年签署了废除死刑命令，之前50年里虽然法律规定和法官的判决里有死刑，但一直没有实际执行过死刑。1972年，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发现死刑案件审理程序中存在诸多问题，要求全国暂停执行死刑。直到4年后，各州修改法律，规范死刑程序，限制法官、陪审团在死刑案件中的自由裁量权后，才批准恢复执行死刑。但是，人类主观判断之差失不能承受冤杀无辜之重，缘于此，完全废除死刑的运动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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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克郡矫正部现有狱警3000多人，现关押因刑罪收监的10 000多人，监室人满为患，因此不断增加监室以满足关押囚犯的需求，其中女子监区收押人数不到1000人，是伊州最近采取保护妓女计划后关押人数最少的时期。矫正部门的主要功能是看管犯人、执行刑罚、对狱内犯罪进行侦查、黑帮情报搜集、劳动改造、培训补证（高中功课的学习及驾照培训）、提押运送犯人到法庭（执行法官指令提解被告人到法庭接受审判，辖区总共六个法院，每天运送在押被告1000人左右）、安排律师会见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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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管新入监人员的主要步骤是安全检查。第一步是要接受透视检查，穿过透视镜与门禁，接着是换穿囚服。囚服的颜色因刑度轻重而有所区别，易于辨别和管理，最后是分住囚室。囚犯被关押的根据是法官的决定，称为法官令状。警察逮捕犯罪行为实施者后，在警察局关押最长不超过72小时，需要继续关押由法官批准。这些人或者是因为其罪行系性侵害、暴力等严重犯罪，法官不同意保释，或者是交不起保释金。新入监犯人一般由警察移送过来，首先要进行档案登记造册，进行电脑输入。再进入安检通道。安检设备属于高科技产品，尤其是对重刑犯罪人，安检设备兼具一般检视和身体透视功能，对体内子弹、病变斑点、假肢、义乳等等都能检查出来。被查出后经批准可以实施羁押，狱中分娩可以给其提供产假，产假届满可继续收押。有时对是否羁押会有争议，对于入监存在争议的，全凭法官裁断。然后，换穿囚服。在住宿上，两人一间房子，单人床，配有饮水和卫生间设施。每天有2个小时的娱乐（我国俗称放风）时间，可以看书、看电视、锻炼健身、开会座谈、心理咨询等，是根据人的生理和心理进行的人道安排，亦有个性化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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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区域包括公共通道、娱乐健身阅览室等公共空间，律师会见室和囚犯休息室不能安装摄像设备，因为法律规定对律师会见权和犯人隐私权要给予相应保护。从外面通往监室必经的公共穿梭区域，设置有两道封闭的门禁，并有专门警察值守，配置有可视录像及所在区监室关押人员电子档案。两道门因技术控制不能同时打开，过往穿梭区的人员入内后，一道门关闭紧锁后，另一道门用门禁方可打开，可谓双保险。所有过往人员必须出示证件接受看守检视后才可通过，进与出双向检查。从监狱大门到安检门，再从监区到囚室至少要经过证件人员统一性查验、机器安检等五道关卡的检查。出于安全防范考虑，狱警进入监区不得佩带枪支。安全设施因不同区域关押囚犯的危险程度，会在严格程度上有些许差别。囚犯入监区或出监区走专属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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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区关押实行差别化管理，是根据性别、犯罪危险程度轻重等划分的，不能因为国别、种族等进行歧视性关押，以体现平等保护的法律规定。监室也有专为有军人背景的罪犯设置的，这不是对退伍军人的特殊保护，而是因为军人通常经过特殊的体能训练与技术训练，具有特别的体能和技能，可能会对其他人产生身体伤害，这是安全和保护的需要。法律讲究自由和权利，什么样的人都要有自己相应的权利，罪犯也享有人最起码的人格权和尊严权。被羁押者一日三餐，早餐和午餐是按人均等分装入塑料袋里的冷餐，晚餐是热餐，数量有限，午餐有肉，量上基本吃不饱。这样罪犯可用自己的钱购买想吃的食物水果之类。罪犯每天可在监区从事洗衣等劳动，六个小时三美元，每月收入不能超过一百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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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正部还兼有黑帮监控以及犯罪情报搜集的职能。黑帮在占领地盘发生的枪击案，都是内部不同的黑帮矛盾，诸如贩毒、贩枪等所引起的，都属针对性事件，除非殃及无辜者，与社会民众几乎没有关系，而且黑帮组织常常和犯罪家族有关，枪支提供事件与犯罪集团有关。黑帮集团的维持和运作需要经费，其收入主要来自贩卖枪支和毒品交易等非法的途径，当然也有垄断地盘上的一些合法收入。毒品是危及人类自身生存的身心麻醉依赖品，可以让一个人堕落，毋庸置疑，毒品的危害甚大。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判定，联邦政府有权控制并将大麻定为毒品，生产和藏有大麻产品属于违反联邦法律，联邦政府甚至拒不承认大麻的药用用途，就算在州法例下获准出售，所有大麻销售在联邦法下仍属违法。这样，毒品的非法市场便甚嚣尘上，暗藏潜流。在美国，监狱里关了太多吸毒、贩毒的毒品犯罪人员，一些人认为，禁止毒品的社会代价太大，倒不如让毒品公开化合法化，让黑帮控制的毒品市场消灭掉，让毒品犯罪消失，也有许多城市认为这样可以为政府带来一笔税收来源。在芝城的几个月里，美国许多的州和城市在讨论毒品合法化的议题，新泽西州有放松大麻管制的趋势，6月底，州众议院和参议院又通过了一个以降低未成年人取得医用大麻的限制的提案。由于被关押的黑帮成员众多，他们还在狱中通过电话与外界发生联系，一些有家族背景的黑帮头目在狱中进行遥控指挥，从未停止非法的作恶勾当。这样，狱中警察通过各种方式对黑帮成员进行监控，以及从事犯罪情报的搜集、分析与研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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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芝加哥政府一样，库克郡积极采取少押、减少监狱支付成本的举措与政策。纳税人的钱总是有限的，关押罪犯需要建造建筑场所、配备警察、配置设备、耗费水电等资源，关押的囚犯每人每天需要112～145美元的投入。对于表现尚好的罪犯，实行监外电子监控后，每人每天节省80～90美元。电子监控跟踪器本身的价钱是40美元、65美元和80美元不等。电子监控是高科技在犯罪控制中的运用，投入使用以来，释放者也有把器具破坏逃离监控视野的情况发生，政府为此支付的个别费用也很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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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女被害人计划实施效果明显。卖淫与嫖娼，妓女与嫖客相互之间是供求关系。全美除内华达州和拉斯维加斯两个特定区域外的各州，卖淫和嫖娼是互生的对合行为，两者都是犯罪行为，向来都是警察进行整治和打击的重点。但如果策略上对两者不加区分地进行一体打击，会令妓女和嫖客彼此共谋逃避对付警察的打击行为。伊州自2009年2月开始，实行妓女被害人计划，提出“没有需求就没有妓女”的口号（芝城的一些电子滚动屏幕及公共交通工具的车身上印有这些宣传的标语），阻止性交易市场的存在和发展。该计划的重点是把出卖身体的女性视为被害人，对嫖客进行单向打击。对男性性交易第一次被抓要处以500元的处罚，第二次被抓要处以1000元的处罚，如果是在私车里进行性交易，车辆作为犯罪工具没收充公。性工作者一般是从网络、传媒广告和女性自己站街拉客两种途径进行交易活动的，警察对性交易犯罪的发现和调查，也是从这两个途径进行的。可以说，警察抓获嫖客都是通过这种方式展开的，基本是一半对一半。警察可以在网络上进行诱惑性调查，也可以利用线人进行调查。性工作者往往受教育程度较低，工作能力受限。培训补发高中毕业证、帮助寻找工作、进行心理疏导等工作使女性能够走向社会。“性工作者被害人计划”实施的效果很好，关押人数逐渐减少，现在单纯性交易的女性不被抓获、处罚，只有进行性交易同时伴随有吸毒、谋利等其他犯罪的才进行处罚。这项政策让女性及社会受益，女囚监室被押者趋于减少，监狱成本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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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瘾酗酒的罪犯接受专门的帮助计划。我们来到戒毒中心，虽然也例行证件查验，但明显感觉这里的气氛像公寓又像学校，不是医院却配备有心理医生等专业人员。吸毒犯罪呈现低龄化发展，在这里戒除毒瘾，需要进行身体与心理两方面的同步治疗。精神卫生和心理咨询专家每周与法官和监管警察会商一次，就诊治对象情况进行协商。专家、法官、警察更像是耐心细致、关心冷暖的老师和家长，对吸毒者给予心灵与生活的无限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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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接待我们的狱警介绍，这里三十年来没有发生一起罪犯越狱逃亡事件。然而，矫正的学问不仅仅是把罪犯囚禁在狭小的空间里，而主要集中于如何改变人的行为，这就依赖于惩罚和奖励两大机制。“尊重、关心、爱护”等等，题目虽小，效用却大：如同教育孩子、管理员工，乃至治理国家，行为的转变均有助于目标的达到。惩罚，是用种种负面的手段来加强希望形成之正向行为。根据犯罪人行为性质，把行为人界分为轻微、中度、严重危险，分别关押于不同的区域。服装穿戴、刑具种类、场所防护、看押人员、电子监控等具有不同的具象表征。这方面我国自法家提倡实施，已有超过三千年的传统，从刑具种类繁多，足见此法是国人之至爱。奖赏，是在关押场所内，对悔过自新者提供参加劳动、自由、学习补证等奖励。奖罚之差异出现在改变行为的结果上，人对失去自由等恐吓的反应与有限奖赏产生的效果，都会起着不同的作用。当然，其他地方狱中丑闻时有发生。联邦狱警冈萨雷斯被控跟囚犯威尔逊在纽约布碌仑的大都会拘留所中心内发生性行为。冈萨雷斯于2013年2月被捕，一月后产子。亲子鉴定显示，威尔逊是孩子的父亲。冈萨雷斯在律师协助下达成认罪协议，举行认罪听证会，一旦定罪，将面临最高15年的监禁。罪犯威尔逊因被控谋杀两名纽约市警员被判处死刑，但目前暂被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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