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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6672 国际政治的社会演化:从公元前8000年到未来 [:1703234126]
1703236673 国际政治的社会演化:从公元前8000年到未来 结束语:系统,而不是行为体—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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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6675 一百多年来,几代学者痴迷于结构,而没有认识到,就塑造真实的世界而言,结构从来不像我们一直相信的那样有力。与沃尔兹(Waltz 1959,231~232)以及许多在他前面或后面的结构主义者(例如Parsons 1937;1951;Giddens 1979;1984;Wendt 1999)的观点相反,对社会中的任何事物而言,结构解释都不可能是一个最终的解释。[1]结构理论夸大了结构的影响,它如果不是完全掩盖,也不可避免地将社会系统中其他力量(不只是行为体)的影响边缘化了。我们对结构和行为体—结构问题的长久痴迷一直都是极端错误的(Loyal and Barnes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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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6677 国际关系对结构(或者更狭义地说,无政府状态)的痴迷同样是致命的。结构当然是任何社会系统的一个关键组成部分,但它不是整个系统,甚至不是系统的中心:现实政治的很大一部分不是单由结构决定的。由于夸大了结构的影响,结构主义不可避免地将国际政治中大量的真实政治掩盖了起来,如果不是排除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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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6679 沃尔兹(Waltz 1979)无疑正确地指出了,作为系统的一部分,结构在选择(或塑造)国家行为方面发挥了作用。然而,选择的过程及其结果取决于整个系统而非只有结构:是系统,而不只是结构(遑论无政府状态),在做选择。[2]同样的逻辑更强有力地适用于源自系统内互动而产生的结果。这样一来,“无政府逻辑”甚至“结构逻辑”(无论怎样定义)都是不存在的:只存在“一个系统的逻辑”(Buzan et al.,1993;Wendt 1999,247,249)。因此,结构理论——不论是否包含行为体,都不会让我们在充分理解国际政治的道路上走得太远,例如冲突与合作(例如Jervis 1978;Glaser 1994—1995;2010;Van Evera 1999;Wendt 1999;Montgomery 2006;Wight 2006;Sørensen 2008),遑论国际系统的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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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6681 人类社会是一个有人类行为体居住的系统,它始终是一个演化的系统。系统内的中心机制因而也是系统变化背后的驱动力,始终是系统的各要素(结构只是其中之一)之间在时空中的相互作用。在系统中,系统的要素(因而系统本身)与彼此共同演化,而不是一个要素支配另一个。[3]因此,为充分理解人类社会(包括国际政治),结构主义将无能为力:只有社会演化范式(SEP包含了社会系统范式及其他基础性范式)才能胜任。如此,对社会科学家和国际关系学者而言,是时候告别结构主义而拥抱社会演化范式了。与其他社会科学一样,国际关系必须成为一门演化的科学,而非只是一门结构的甚或系统的科学。当我们这样做时,主要反映我们的自我中心主义或人类中心主义[Elias(1970)1978][4]的行为体—结构问题也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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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6683 对所有的结构理论而言——不论是否包括行为体,结构差不多就是一件紧身衣,而行为体本质上就是紧身衣咒语之下的僵尸(例如,Waltz 1979;Keohane 1984;Wendt 1999;Mearsheimer 2001;一个经典的评论,见Wrong 1961)。这一概念是帕森斯—默顿的结构功能主义社会学的核心假定(或布道),[5]而在社会学中,它早就过时了。国际关系与其他的社会科学应该跟上步伐,告别结构主义。结构主义是一个“帕森斯式的噩梦”,它已经困扰社会科学太久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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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6688 图5.1 作为一个系统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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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6690 从根本上说,不管如何定义结构,结构主义都反映了一种集体主义(对温特而言是整体主义)的立场,所以每当一个人以结构主义为出发点和落脚点时,他就犯了忽略具有本体优先性范式(即个体主义)的严重错误。为充分理解人类社会,我们必须从个体主义(国家,甚至是个人)出发,然后将个体主义与集体主义有机地综合起来(更详细的讨论,见Tang 2014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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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6692 表5.1 系统(和结构)概念化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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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6697 [1]当然,沃尔兹(Waltz 1986,343~344)后来承认,结构只能“塑造和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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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6699 [2]对沃尔兹而言,同样具有毁灭性的是这一事实:国家的行为并不仅由选择决定,正如上文所指出的,还由学习、建构和反社会化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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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6701 [3]换言之,社会演化范式坚持认为,系统内的所有要素(历史地看,包括系统本身)都对系统的变化与稳定起到作用:在进行实证调查前,我们不能赋予某个要素相对于其他要素更大的权重。更详细的讨论,见Tang 2014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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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6703 [4]埃利亚斯[Elias 1939(1991);1939(1994)]或许接近于超越这一问题,但没有消除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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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6705 [5]因此,结构现实主义与结构功能主义间有一种惊人的相似,尽管前者宣扬冲突,而后者宣扬和谐(Goddard and Nexon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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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6707 [6]我感谢Dwayne Woods在评论我的另一篇文章(Tang 2014b)时,创造了“帕森斯式的噩梦”这一富有趣味的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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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6713 国际政治的社会演化:从公元前8000年到未来 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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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6715 通过运用社会演化范式(SEP),我成功地提供了一个国际政治转变的内生性解释:国际政治从最初“天堂般的”(但仍是自助的)无政府状态演化为“肮脏,野蛮和短命的”霍布斯式的(米尔斯海默的)进攻性现实主义世界,然后演化为一个洛克式的(杰维斯的)防御性现实主义世界,随后演化为一个更加基于规则的世界。我的论证展示了社会演化范式的力量:对于人类社会,只有(社会)演化的解释才可能是真正内生性的,从而也是完整的。在本章,我将阐述关于国际政治的社会演化解释的理论和政策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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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236720 国际政治的社会演化:从公元前8000年到未来 [:1703234128]
1703236721 国际政治的社会演化:从公元前8000年到未来 一、社会演化范式与作为演化科学的国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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