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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掉一切对手：看高盛如何算赢世界 3．飞往北京城的欧洲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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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5月8日，世界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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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国人民还在睡梦中时，世界的另一端，遥远的贝尔格莱德，导弹横飞、硝烟弥漫。突然，3枚导弹穿透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主楼5楼，直穿地下室。3名中国新闻界的记者当场捐躯，使馆内20多名工作人员受伤，整个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一片狼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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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8日下午，中国外交部副部长王英凡紧急召见美国驻中国大使尚慕杰，奉命就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遭北约导弹袭击一事向以美国为首的北约提出最强烈的抗议。同时，中国全国人大外事委员会和全国政协外事委员会分别发表严正声明，对以美国为首的北约袭击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表示极大的愤恨和最严厉的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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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驻中国大使尚幕杰灰溜溜地接收中国外交部抗议的同时，美国东部时间5月7日深夜（北京时间5月8日），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秦华孙向全球发表谈话，强烈谴责北约袭击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并指出中国已要求安理会主席召开紧急会议，讨论这一问题。事件发生后4个多小时，美国东部时间5月7日午夜（北京时间8日上午11时30分），应中国方面的要求，联合国安理会召开紧急会议，就北约导弹袭击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事件举行非正式紧急磋商。秦华孙大使宣读了一项书面表明，指出北约轰炸中国大使馆公然违反了联合国宪章、国际法及国际关系准则，对此中国表示强烈谴责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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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8日下午，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中央民族大学、首都师范大学、北京理工大学等首都10余所大学的学生高举“反对霸权，反对侵略”、“捍卫主权，还我使馆”、“强烈谴责美国的霸权主义行径”等横幅，来到美国驻华使馆门前游行示威，愤怒宣读抗议书，对以美国为首的北约野蛮轰炸我驻南使馆的暴行，表示强烈的愤慨和抗议。广州、沈阳、上海、成都等高校学行都依法举行了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并向当地美国领事馆递交了抗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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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当天，一架航班从意大利秘密飞往中国北京首都国际机场，高盛的董事兼总经理保罗·沉斯培走了下来，他的目的是必须完成高盛总裁保尔森制订的绝密“汉克计划”。沉斯培一下飞机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在南斯拉夫跟欧洲街头看到的华人的愤怒已经蔓延到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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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狡辩轰炸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是误会，然而这种托词只会更加激起中国人的愤怒。持有意大利护照的这位沉斯培在这个敏感的时候飞抵北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拿下中国石油石化的私有化业务，这是美国财政部长、保罗·沉斯培的前高盛老板鲁宾给总统克林顿打出的一张政治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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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99年4月，中国国务院总理朱镕基访问美国前夕，克林顿就从白宫打来了电话，透露出朱镕基访问美国期间，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中美双边谈判可以结束，签订最后的双边协议。朱镕基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非常兴奋地大发感慨：“我们已经谈了15年……黑发人谈成了白发人。是结束谈判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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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让国人大跌眼镜的是，朱镕基的美国之行并没有拿到克林顿的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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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克林顿向财政部长鲁宾征询是否跟朱镕基签订协议的时候，鲁宾告诉克林顿，美国谈判代表会与中国在谈判桌上耗下去，直到美国可以得到中方更多的让步为止。朱镕基刚回到北京，很快一份未经认可的《中美联合申明》却突然出现在了美国商业代表办公室的官方网站上，这份申明迅速地刺激了中国企业的神经，美国人在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谈判过程之中简直就是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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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的美国之行让中美世贸双边谈判的压力全部转移到了中国的肩上，中国接下来的谈判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朱镕基说的都是实话，15年的谈判，中国没有时间再谈15年。高盛的这位前老板是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他坐上美国财政部长的宝座，依然在思考怎么通过世贸谈判从中国捞到更多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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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油石化是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保障，这一块的利益中国政府是不会轻易让步的，但是只要美国政府掌握世贸这一张牌，美国人就还可以从中国政府手中搞到更大的买卖交易。保罗·沉斯培在跟意大利政府斡旋私有化埃尼集团的时候，鲁宾正是保罗·沉斯培的顶头上司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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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沉斯培在罗马登机之前还反复跟高盛美国总部确认，得到的答案是跟中国政府的世贸谈判没有退路，只能成功，这一次北京之行一定要拿下石油石化私有化项目。保罗·沉斯培一走到北京街头，身上顿时感到一阵阵的寒意，完全没有5月的温暖，中国人的愤怒让保罗·沉斯培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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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斯拉夫大使馆的轰炸让本就因世贸谈判未妥的中国人更加怒不可遏。更让保罗·沉斯培惊讶的是时任中国国家副主席的胡锦涛迅速发表电视讲话，支持愤怒的中国人合法抗议美国人的暴行。国家主席江泽民在政治局会议上言辞激烈，并引用毛泽东的话说：“美帝国主义不会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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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关系进入冰点，希望在谈判桌上跟中国耗下去争取更多利益的鲁宾一下子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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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双边世贸谈判被贝尔格莱德的轰炸湮没了，中国人在谈判桌上要求的不再是出口退税等世贸谈判焦点利益，而是步步紧逼要求克林顿政府交出大使馆轰炸的真凶，中国人民需要事实的真相，美国人想要的利益滚一边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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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5月28日，美国财政部长鲁宾接受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访问时很失望，他再也没有让克林顿再在谈判桌上跟中国人耗时间，而是抨击美国国会参、众两院外交委员会主席，这两人联名致函总统克林顿，建议中止跟中国加入世贸的谈判，这样的行为是不正确的。鲁宾可以说是声嘶力竭地强调中美应努力完成这项谈判，和中国保持接触符合美国的全面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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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沉斯培从鲁宾的电视讲话中能够看得出克林顿政府跟中国政府的冷却只是暂时的，尤其是国家主席在一番激烈的言辞之后主张“忍辱负重”，很显然，高盛在敏感时期派出保罗·沉斯培这位有着丰富私有化经验的老将跟中国政府接触，前老板鲁宾身为克林顿财政掌门人，一定有胜算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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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99年4月6日，《朱镕基总理与克林顿总统会谈》中已经明确：中美两国元首互访期间在能源和环境问题上达成的共识正得到落实，双方将在环保和能源领域签署一系列合作协议并愿意继续共同努力，推动中美在能源和环保领域的互利合作取得更大的成果。这就是鲁宾的胜算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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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97年10月江泽民访美的时候，中美双方就在华盛顿签订了《中美能源与环境合作倡议书》，倡议书规定，为了可持续地满足能源需求并保护环境，中国将积极支持开展有关领域内的国际合作，并在公开、公平、互惠互利的原则下，欢迎对中国的国际投资及开展各种形式的经济技术合作。中国将继续进行能源政策、管理体制和能源价格方面的改革，以便进一步改善能源与环境项目的贸易和投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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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元首商洽好的倡议书还提出，美国能够提供在成本上有竞争力且高度有益于环境的能源技术，美国政府将寻求某些方式，帮助促使私营部门参与中国能源领域的发展。美国政府可以考虑的步骤包括对美国贸易开发署等计划进行适当的法律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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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的倡议书已经明确像高盛这样的私营企业可以参与中国石油石化的私有化改革，1999年洽谈能源问题，也就是以鲁宾为首的白宫智囊们进一步从中国捞好处，为高盛搞定中国石油石化业务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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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争的硝烟、愤怒的抗议以及毫无休止的争吵背后，保罗·沉斯培正跟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进行深入洽谈，由高盛担任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股份制改造，并负责海外上市。因为在1997年10月江泽民访美之后，高盛就已经成功将中国移动推向了海外资本市场，中国移动从1997年8月开始的股份制改造到10月的上市，仅用了短短2个月时间。这样的奇迹一定也能在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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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沉斯培重复着当年在意大利的招术诱惑着中国政府管理层。高盛有中国移动的成功私有化经典原型，保罗·沉斯培有着意大利的经验，这些让中国政府的管理层相当为难，到底是民族大义重要还是一个月前朱镕基总理跟克林顿的短暂会谈重要？主权第一还是世贸谈判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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