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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钱游戏：关于投资的22个真实故事 挑战私人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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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花旗集团（香港）离职时，80后小伙子曹晋波做了一件很酷的事情。在最后写给大家的告别信里，除了感谢“甲乙丙丁”外，他还附上了自己跟朋友共同署名发表在香港《信报》上的一篇专栏。文章阐述了投行私人银行的业务模式存在的问题，以及他对香港金融创新前景的观感，洋洋洒洒几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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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岁出头的曹晋波戴着黑色方框眼镜，眼镜上方立着一对浓密的眉毛，这个喜欢玩“使命召唤”游戏的年轻人说话四平八稳，完全看不出来是个“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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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曹晋波从投行辞职，在大家都还不太敢“吃螃蟹”的时候，和小伙伴在香港成立了“多家族财富管理办公室”（MFO），想要挑战私人银行的财产管理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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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条路并非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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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年初，因为理念不同，曹晋波跟合伙人正式分手。合伙人想做渠道，他更想做投资，他把这称为“和平离婚”。虽然最开始比较难接受，但曹晋波还是觉得这对大家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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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市场环境“比较难投”。合伙人离开后，曹晋波公司管理的资产从3亿美元下降到1.5亿美元。截至2016年8月，他的年收益率达到15%左右。“自己两三年前看到一个模式，去做了，还真的走出来了。”曹晋波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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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晋波拥有傲人的海归学历和一份看上去无可挑剔的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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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美国加州州立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取得了数学和经济学双学位后，曹晋波又从哥伦比亚大学取得了金融工程专业硕士学位。之后，他加入花旗集团（香港）的交易部门，成为衍生产品的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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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亚洲的衍生品被包装在基金和保险里卖，买的人也不了解里面是什么。2005～2007年，越来越多投行私人银行的客户开始买衍生品，并利用其高杠杆去炒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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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衍生品市场火爆的2006年，曹晋波做了二三十亿美元的生意，帮银行赚了1000多万美元。紧接着他在2007年把交易额做到四五十亿美元，帮银行赚了两三千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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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如此火爆，曹晋波的老板几乎可以一直坐在那儿数钱，忙到电话都没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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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投行和客户的利益并不是一致的。“说得不好听点，银行就是一个中介，只要有交易就有钱赚。所以2008～2009年客户亏得最惨的时候，每家银行都赚了很多钱。”他说，“很多银行帮客户unwind（强行平仓），那个平仓的利润率比最初的利润率还要高。”2008年经济危机，曹晋波第一次强烈感受到这种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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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纽约时报》的畅销书《我为什么离开高盛》中，前高盛交易员格雷格·史密斯也讲述过投行和客户之间越来越不可调和的利益冲突，这种冲突导致格雷格·史密斯最终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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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曹晋波被调到了花旗集团的私人银行部门。他以为私人银行应该站在客户的角度去审视产品够不够好，但最终发现私人银行只是投行推销自己产品的一个渠道。在这种销售驱动的模式下，很多时候哪怕产品“非常烂”，老板还是会强行推销给客户，而大部分情况下，他也不得不屈从于这种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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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曹晋波第二次明显地感觉到内心的冲突。他以iPhone为例，解释为什么投行有动力卖自己的产品。一部iPhone手机，里面的芯片、相机、屏幕、所有小部件都有自己的利润。投行之所以愿意去推销自己设计的产品，是因为这些产品的部件中每一个螺丝钉都是投行自己的，利润率非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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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晋波对投行产品的构造和利润空间有了清晰的理解，其中包括很多隐形的费用，一般的客户根本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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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2013年，曹晋波已经深深地厌倦了这种“卖得越多，赚得越多”的模式，决定辞职创业。他要用行动扭转这种利益的冲突，走一条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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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离职的那一刻起，曹晋波就非常清楚自己要走的路，他要把自己和客户的利益放在一条线上。“其实我们做的就很像美国的fee-only advisor，就是我代表客户去找好的产品。”曹晋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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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e-only advisor投资指顾问从客户那里收服务费，不从产品销售端收返佣。2008年以前，美国的财富管理机构、证券中介、私人银行等主要靠佣金赚钱，产品卖得越多，赚钱越多。2008年以后，曹晋波提到的这种“fee-only advisor”模式在美国越来越流行。这些“fee-only advisor”在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注册，并受到严格的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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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富管理机构变成从买产品的客户那里收钱，不再收取作为销售中介的返佣，这就从根本上解决了利益冲突的问题。不单如此，曹晋波还跟客户一起投资。“我们不买的东西，我不会让客人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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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最早一批开始在香港做这种模式的人，曹晋波有充分的心理准备，自己的模式需要一段时间让大家去理解和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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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者曹晋波开始去接触大投行的私人银行平台企图建立关系时，对方从一开始就主动要给他50%的返佣。“80%的人都会接受投行的返佣。”他说。像他这种直接拒绝返佣的人，投行一开始也表示很不适应。即使是现在，许多打着“fee-only”招牌的管理公司也还是会接受投行的返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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