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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以宁讲欧洲经济史(插图版) 政府和工业资本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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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参与工业化的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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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突破传统生产方式之后进行工业化的西欧国家,还是边进行工业化、边突破传统生产方式的西欧国家,政府都在工业资本形成中起过重要作用。而在后一类国家中,政府起的作用更大一些,也更突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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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在工业资本形成中所起的作用,首先反映于立法方面。以法国和德国来说,中世纪后期的采矿活动曾经比较兴旺,但后来由于私人投资缺乏法律的保护,私人矿业公司的发展受到了阻碍。这种情况当时并未引起政府的注意。只是到了18世纪和19世纪,法国和德国先后修订了矿业法律使得政治环境更有利于私人资本家创业之后,两国的矿产量才再一次出现迅速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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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欧国家的政府在工业资本形成中的作用还反映于公司立法方面。英国在这方面走在前列。大约在19世纪60年代中期,英国通过了公司制度的立法,从那时起,股份制道路就成为敞开的。德国也不甘落后,紧接着,自1870年开始,有关股份公司组织的法律对公司机构及其形成方法作了强制的规定,从而推动了德国大工业企业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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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具体的政府投资来说,西欧各国政府所起的作用,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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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政府直接投资于某些行业的工厂建设,包括军事工业、新兴行业和国内不能自给的行业。这样的工业企业是国有的或国家控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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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为了加速培养工业化过程中急需的技术人才和管理人才,西欧各国在这方面都采取过有力的措施,如兴建中学、大学,推行义务教育制度,派遣留学生赴先进国家学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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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政府对社会经营资本的长期投资。这被认为是加速本国工业化进程的有效手段。这里所说的社会经营资本,主要是指用于基础建设的投资。最显著的是铁路建设,政府的作用更为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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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在西欧各国工业化期间,政府还对城市建设和城市公用事业的发展提供了资本,这些也构成了社会经营资本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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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用于工业化投资的资金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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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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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国债是当时西欧国家通常采取的办法。这也是一种人民可以接受的、使家藏的和存入银行的一部分个人储蓄流入国库,以满足工业化建设所需的办法。但实际上在19世纪内,从西欧各国财政状况来分析,国债发行主要用于弥补财政赤字,而财政赤字主要用于应付战争开支和发给公务员薪酬。实际上国债中真正用于工业建设的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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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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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欧各国工业化过程中,税收同样不是政府用于工业化的主要资本来源,因为税收的主要用途是维持政府部门的运转和军事方面的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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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政府在工业化初期怎样利用税收来推进本国的工业化呢?主要是用来保护本国工业的发展,对制造品征收进口税具有明显的保护本国工业企业的性质。这种保护政策在工业化初期是起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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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借外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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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措施主要用于军事方面,如政府为了扩张军备,需要向外国购置武装,就采用举借外债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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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政府还靠举借外债来购置国外的机器设备和本国供应不足的原材料,以加快工业化的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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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资源向资本的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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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要指政府以有偿地转让国有土地的产权或授予私人企业某块土地的采矿权等方式,来帮助私人工业企业的建立和发展,同时政府还可以得到一笔资金,用于基础设施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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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做法日后所引起的质疑也比较突出。原因在于:这是官商勾结、滋生腐败、贿赂成风的反映,从而不断引起社会的不满。因此,这是一个长期存在于西欧国家工业化中的令政府头痛的问题。有些同政府官员关系密切的私人企业,就是通过这些不光彩的手段而迅速扩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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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对外国资本进入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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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所说的外国资本进入,是指西欧各国工业化过程中,外国官方机构、企业或个人投资者以不同方式把资本投入某一国家,参与该国的工业化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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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是世界上最早实行工业化的国家,但英国也是在没有外国资本参与下实行工业化的国家。这有两个主要原因:第一,工业化开始时,连英国自己的大商人和银行界都不看好工业投资,外国资本当然也就不愿到英国来投资工业企业了。第二,如果英国的大商人和拥有较多财产的私人投资者看准了建设工业企业是有利可图的,英国是不愁筹不到资本的。英国的银行实力雄厚,完全可以起到融资的作用,所以并不需要外国资本的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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