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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29 理性选民的神话:为何民主制度选择不良政策 [:1704450288]
1704454130 理性选民的神话:为何民主制度选择不良政策 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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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32 在研究了非理性的政治需求方后,把希望转向供给方才合乎情理。不同于选民,供给方的个体——无论是政客、公务员、媒体还是说客——都是专业人士。他们是随时待命准备收拾非专业人士留下的烂摊子吗?不幸的是,对于选民非理性,推波助澜要比阻挠抑制更有益。[59]政治的精妙主要在于明白公众所想或未来所想,然后顺应民意。人们不需要教诲和卖弄。如同保罗·克鲁格曼所言,“选民对于自作聪明的候选人有一种天生的反感,更别说试图让选民去做算术题了”[60]。他们既不希望政客告诉他们关于裁员的抱怨是错误的,也不希望看到有弹性的劳动力市场具有长期好处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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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34 专家不是选民非理性的解毒药。不管效果是好是坏,他们减弱了公众舆论与政策之间的联系。选民的盲目为政客、官僚机构以及媒体打开了可资利用的缺口。但是如果选民的初始立场就是违背自身利益的,那么“利用”的福利后果是不确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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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36 对领导人的忠诚就是最明显的例子。它的危害是显而易见的——设想一个反社会的偶像人物能导致什么后果;或者一种“团结在国旗周围”的情绪效应,它直接导致无能的现任领导人再次当选。但是政治忠诚也能让领导人——如果他们希望的话——去设法克服其支持者的一些错误见解。迷信导致回旋,而回旋在正确的人手中可以带来更好的结果。这需要那种具备一定的良好意图且比其追随者更理性的领导人。由于领导人都接受过良好教育,而教育能减弱对流行误解的认同,至少第二个条件是不难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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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38 官僚机构也有不同的影响。如果公众允许,政客就可以推卸责任,把自己的错误与不端行为归罪于下属。不过,在谴责推诿责任之前,我们应该记住有多少好的观念及对社会有利的行动被公众归结为“错误”和“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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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40 最后来看宣传。我们往往认为宣传导致歪曲事实及当真理不在自己一边时滥用情感。纳粹就是突出的例子。但是理论上讲,宣传也可以用来对抗错误。如果一个人在证据面前仍然固执己见,非理性的劝说就是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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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42 比较而言,绝大多数经济学家低估了政治供给方的危险,而主流的支持选民的民主批评者则高估了这种危险。经济学家正确地推断,只要大众是理性的,选民利益的最佳服务者将在选举中胜出。这使得经济学家不愿意承认盲目忠诚、推诿责任或宣传之类的政治现象。“盲目忠诚”变成了“声望”,“推诿责任”变成了“代理成本”,“宣传”则变成了“信息”。然而,如果选民并非完全理性,这些担心是不能不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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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44 相反,非经济学家则太急于将民主失灵归咎于供给方。供给方的问题常常需要选民非理性才能实现,如果你承认选民非理性,你就可以削弱不应阻挠选民意志的假定前提。如果一个委托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利益所在,其代理人的卸责可能会使委托代理双方都获益。供给方的偷奸耍滑只有在特定条件下——选民完全理性的条件下——才是确定有害的,而在这种条件下,此类行为就不会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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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46 [1]Schumpeter(1950:262—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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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48 [2]参见Frey and Eichenberger(1991,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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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50 [3]Blinder(1987: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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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52 [4]Machiavelli(1952:9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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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54 [5]进一步讨论,参见Caplan(2003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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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56 [6]Posner(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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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58 [7]例如,参见Lee,Moretti,and Butler(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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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60 [8]Sowell(2004a: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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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62 [9]Madison,Hamilton,and Jay(1966: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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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64 [10]Machiavelli(1952:93—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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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66 [11]有关综述,参见Vrij(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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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68 [12]IMDB(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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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70 [13]例如,参见Klein(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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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72 [14]Dye and Zeigler(1996: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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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74 [15]参见Amer(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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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76 [16]法律申诉与政治诉求的主要差别在于,一个律师可以通过为不受欢迎的当事人辩护而致富,但没有政客能通过为不受欢迎的事由代言而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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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4178 [17]Michels(196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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