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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8895 美国总统经济学:美元从谷底到巅峰背后的总统助推力 [:1704457724]
1704458896 美国总统经济学:美元从谷底到巅峰背后的总统助推力 解决城市住房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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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8898 新政的很多措施着眼点在于“复兴”和“改革”这两个相互依存的目标,住宅计划也不例外,复兴是为刺激民营建筑业振兴,而新政住宅计划越来越倾向于“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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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8900 联邦在住房领域发挥作用。以市政府为代表的政府部门,此前曾以建筑业法规和分区法令等限制性立法的方式,对公众住房领域有涉及,但在大萧条的这十年间,联邦政府带领各级政府部门在公众住房问题上积极行动,先是提供低息住房贷款,随后又以低地租的形式刺激新住宅的修建。联邦政府还为城市居民提供了两项待遇:1.帮助贫困房主承担一部分住房费用;2.出资清理廉价居住区的陋巷。这两项活动使联邦权力深入了城市居民的日常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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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8902 为了能比胡佛设立的“住宅贷款银行”更直接地救济贫困房主,“新政”于1933年6月设立房主贷款公司(HOLC)。所有贷款15年内还清,并以5%的利息再融资;在房主贷款公司管理之下对房屋进行必要维修,其费用添加到贷款中。到1936年6月结束,房主贷款公司在其存续期间,共发放贷款100万笔,总额高达30亿美元,占全国城市房屋抵押债务总额的六分之一左右。到1937年,丧失抵押品赎回权的数值——这个数值曾在1926至1933年间翻了四倍——降到1933年的一半,数十万家庭免于流离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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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8904 穷人没有机会享受到房主贷款公司的政策优惠。房主贷款公司的项目,并没有满足一个范围更大、更为紧迫的领域的需求。正如罗斯福在连任就职演说中就提到那些人——“全国有三分之一的人住房条件恶劣、衣着褴褛、营养不良”,他们几乎没有任何财富,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资格接近房主贷款公司,也不会得到建筑信用合作社的关照和住宅贷款银行的资助。这种现状推进了新措施的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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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8906 公共工程署于1933年6月设立“紧急住宅司”,通过与私营企业签订合同,清理贫民窟的肮脏街巷,将之改造成配有电灯、空气流通、空间宽敞的适宜人居的住房。全国第一个贫民窟改造项目从亚特兰大市开始,该市11个最糟糕的街区,变成了“泰克伍德住宅项目”的新址。克利夫兰市彻底拆除了臭名远扬的“威士忌岛”廉价公寓区,以此支持公共工程署在此兴建的名为“观湖景台”的项目。在芝加哥,“简·亚当斯住宅项目”增进了社区邻里关系,而这正是“赫尔家居项目”创始人长期致力的活动。在公共工程署开展的所有项目中,最大的当数布鲁克林的“威廉斯堡住宅项目”,它把12处破烂不堪的贫民窟街区,替换为令人赏心悦目的现代公寓,为近6,000名居民解决了食宿。不过,新奥尔良有两个前景不错的风险项目,于1935年遭遇地方党魁休伊·朗控制的立法团体的围攻后,被公共工程署从项目计划中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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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8908 公共工程署项目建成的新住宅,平均月租金26美元,如果租户的收入达到这笔费用的5至6倍,租户就必须离开这套房子。这个租金使得该项目并不适合赤贫的人,它更适于满足体力劳动者和白领工人的需求。其实,这样价格,其实质也是一种变相的住房津贴,因为这样的租金对于收回建筑成本几乎是不可能的——每间房屋建造成本为1,700美元,这是公共工程署的“耐久性痴好”的必然结果。截至1937年11月这一计划终止时,公共工程署总共资助了约50个开发项目,包括近2.2万个居住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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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8910 与此同时,1934年6月,《全国住宅法案》催生了“联邦住宅管理局”(FHA),该机构的主要职责是帮助房主筹资维修、翻新、扩大现有住房,并通过提供抵押保险以刺激私有建筑的发展。FHA最有意义的特征体现在:贷款担保利率适中,建筑房舍必须执行严格标准,提供专家级的工程和建筑建议。截至1940年底,它签署担保了12.5亿美元贷款用于改造300万个居住单位,并投资近30亿美元用于60幢小户型住宅的修建和300多个租贷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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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8916 美国总统经济学:美元从谷底到巅峰背后的总统助推力 国家住房管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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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8918 1937年,反对者掀起对低价住宅问题的新一轮攻击,这期间《瓦格纳—斯蒂格尔法案》于8月份通过,该法案催生了另一个机构“国家住房管理局”(U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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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8920 职责和目标。根据内务部门的法定权限,国家住房管理局以借贷、偶尔以拨款方式向地方住宅机构提供了5亿美元(后来增加到了8亿美元)的资金。由联邦政府计划和监督这笔资金,将其用于贫民窟的清理、修葺和重建。联邦要求地方政府对这些项目的运作成本贡献一份力量,担负一定的责任,因此,地方政府通常豁免项目的地产税。国家住房管理局采纳早期住宅项目的经验,将其着力点直接瞄准提供成本适度的住宅——每间房屋的成本不超过1,000美元(在人口超过50万的大城市,成本不得超过1,250美元)。有资格租赁这些房子的家庭,其年收入在1,150美元以下;有些时候,对租赁资格限制得更严格,在北方调至家庭年收入600美元以下、南方300美元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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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8922 老区整顿改造。以这样的方式,一场战役紧锣密鼓地打响了,这场战役针对芝加哥的“贫困环区”、纽约的“地狱的厨房”、圣安东尼奥市住满墨西哥穷人的“畜栏”,还有遍及全国的“锡罐头巷”和“穷人街”。宽大的窗前空地,阳台,草坪或者绿地,以及操场,都属于那一时期追求的新秩序。最显著的受益人,是居住在城市中的黑人,无论他是孟菲斯和新奥尔良的“避难所”的居民,还是哈莱姆区贫民窟的成员——那些地方的人口密度超过每亩230人,其中包括一段因肺结核肆虐而闻名的“肺街区”。由联邦筹集资金兴建的低价房,在这一时期有近三分之一——北方和南方共约47,500套——用于黑人居住。尽管这一数字远远不能满足实际需求,但这毕竟是一个伟大的开端,研究美国种族问题的瑞典专家冈纳·梅尔达尔认为,国家住房管理局给黑人“带来的好处,比联邦其它任何福利机构带来的都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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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8924 “在1939年,美国的贫民窟一百年来首次停止了扩张,并且开始收缩。”USHA局长奈森·施特劳斯兴高采烈地写道。他指出,联邦政府平均每年为每户家庭拿出了净值约120美元用于改善居住条件。到1941年1月,有近20万套家庭单元房供应给公众,而且逐年向收入更少的阶层渗透。然而,在USHA的行动和业绩之外,早期的批评者认为联邦住房计划的受益者是中产阶级下层,而不是赤穷的社会底层。例如,1940年,在FHA的可持续贷款项目中,购买第一套住房的贷款人中,不到30%的家庭年收入低于2,000美元,仅有5%的家庭年收入低于1,500美元。私企的积极性没有得到联邦政府的支持,只是偶尔进入很不成熟的低价房领域。1938年,“大都市人寿保险公司”为中低收入的纽约人着手启动了充满诱惑的5000万美元的住房项目,此后该公司将这一投资理念推广到了其他社区。还有一些公司也开始为其雇员开发模范住宅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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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8926 1939年,自大萧条开始以来,住宅建筑费用首次突破了10亿美元界限,但住房的需求缺口依然很严峻,以至于到第二年时,据说仍然有400万美元的需求缺口。1941年,由于国防需要,完全私人住宅项目实际上已被禁止,全国所有的建材都被用来建造飞机场、造船厂和军需用品厂附近的紧急住所,用来建造更为迫切的工业设施,直到工业设施的规模达到了1920年最高水平时的两倍。到美国参加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人们清楚地看到国防匮乏、军人结婚、人口迁移等因素导致人口汇集到工厂地区,更重要的是,由于几十年以来的经济恶化和欠账,共同导致无家可归者和住所恶劣者遍及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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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8928 最迅速的解决方案是“预制房”。这种预制房在1933年芝加哥世博会上得到群情踊跃的欢呼,然而在1936至1937年间全国只有50来家公司在生产它,年产量总计不足1,000间。这种预制房没得到普遍接受的主要障碍有:限制性的行业法规,危及行业的立场(移置、不动产和抵押利益集团都在寻求方法以保护现有建筑设施免遭废弃),更致命的障碍是人们对于住所应有外观的固有观念,这些原因均使得低成本的预制房没能大规模生产。然而,这一新型住房虽然还有无法解决的卫生问题,但在更穷的家庭中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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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8930 另一个重要的发展变化是城市规划运动。人们对城市规划的热切兴趣,曾在二三十年代兴盛一时、繁花似锦,后来凋零于大萧条痛击下的枯藤上。到1933年,至少有45个市县地方城市规划部门被直接废弃,另有约130个被报道为“退役”或者因为“没用的装饰”而被官方解散。但是,在新政实施的公共工程和住宅项目的支持下,在国家计划部及其继任者的鼓舞下,城市规划运动重新绽放出生机。到1940年,全国各级规划部门达到1,100个,相当于二十年代鼎盛时期的两倍。从事实来看,所有州议会均设立了城市规划委员会,超过一半的州还批准成立了同样功能的县级规划机构。它们的基本关注点包括城市建设中的公园、操场、分区制、“烟雾”造成的空气污染、交通和公用事业网络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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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8932 市政工程中最头痛的是交通问题。甚至当经济下滑到大萧条谷底时,交通问题仍无缓和迹象。原因前文已有提及,无论美国人的生活和经济境况如何,他们总离不开汽车,汽车是他们不离不弃的影子。据估计,在20世纪30年代中期为维护城市交通良性运转,公众付出的代价是每年要缴纳20多亿美元税款。为缓解交通堵塞,人们增设了红绿灯、指挥塔、停车道,错开上班时间。比如时兴的做法是对停车进行计时收费,特别是在中等城市,但其对交通的缓解效果并不比停车超时罚款更好。成本昂贵的解决办法是兴建地下停车场和屋顶停车场,这在较大的城市里发展迅速。但是,由于商人们担心会失去的生意,市政部门在商人的反对下,没有颁布法令,停车场因此未能在闹市区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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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8934 然而,与蒸汽机给社会带来的凝聚力不同,内燃机给社会带来的是扩散力,尤其是当汽车时代与电气时代相汇合,对社会产生的影响是散布式,即一个人工作的地方和他睡觉娱乐的地方不在一起。人们每天清晨奔向狭窄的都市街道,而黄昏时分再反向流向郊区的丘陵溪谷,就这样,交通流量持续增长,人们不得不面对交通的速度和管理问题。上下班往返的交通网,以城市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辐射,然后与持续庞杂的货运汇集。于是,城市规划中有一个潜在的两难问题——一是“无路之城”,城市的住宅区阻抑了大量交通;二是“无城之路”,远离城镇的交叉干线上布满了地下通道和高架桥。20世纪30年代后期,伴随着公共工程项目的开发,高速公路迅猛增长。随着人工造林风景和野营观赏区的出现,高速公路美化了乡村景观,还因为坡道系统和立交桥或其他独创设计的出现,汽车交通变得快捷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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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8936 统计数据也显示了建筑群落的分散化趋势,其经济和文化影响突破了地方行政区划的界限,实际权力也“在很多方面都比现有的政治州更现实”。以1930年为界,之前的十年时间,96个大都市核心区,城市人口只增长五分之一,而其边缘地带人口增长速度是其两倍。20世纪30年代继续表现出这一趋势,大都市的数量,在1930年为133个,1940年增加至140个,城市中心区人口达到4,200万,而边缘地带人口有2,000万。由此可见,虽然美国人情不自禁地被都市文明吸引,但他们也表现出摆脱“城市独大”意识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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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8942 美国总统经济学:美元从谷底到巅峰背后的总统助推力 农民大量向城市“迁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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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458944 城乡结合部的居民。希望能兼得城市和乡村的好处。20世纪30年代,尽管全国人口增长略多于7%,城市人口增长8%,农业人口几乎不变,但住在乡村的非农阶层人口却攀升了14%。这一现象产生的主要原因在于汽车、巴士及私人汽车的使用便利,户外诱人的健康愉悦活动,以及大萧条和技术革新带来的较多闲暇——当然,主要是妇孺受益,而非养家糊口的男人;郊区的社会结构基本上算是以母权为核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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