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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总统经济学:美元从谷底到巅峰背后的总统助推力 举世瞩目的芝加哥世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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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中,3次世界博览会所展示的技术奇迹没有引起多少争议,它切切实实地改变了世界。1933年,芝加哥的“进步的世纪”博览会在第一个展览季即吸引了约1,000万名参观者。这次世博会与40年前的那次博览会不同,那次博览会专门颂扬旧大陆的文化,而这次却是展示本国的发明创造和工程建设领域所取得的业绩,吸引观众最多的是“科学馆”。1939年夏——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前的最后一个展览季,在美洲大陆西海岸出现了这一类的科技展览,铁路公司趁机向“看两次世博会”的乘客提供优惠的旅行票。在旧金山举行的这次“金门博览会”,除了最富冲击力的彩色泛光灯照明和奢华的航空展览外,仍然忠实沿袭自前哥伦布时代和西属美洲的建筑学的风格,或多或少带点儿贬低现代主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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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模更大、更包罗万象的博览会,是纽约的“明天的世界”,它的三角尖塔和正球形的徽标(一个从地球上升起的尖顶),象征了“社会重建的主旋律”。在1939年即吸引了2,900万参观者,其中包括当时正在进行空前亲善旅行的英国国王和王后,参观者们亲眼目睹了首次面世的大规模荧光灯照明、传真报纸和无线电广播,以及每隔一段时间就可以放射千万伏电压的闪电——“以显示人是如何束缚住了大自然的力量的”。“明天之城”展厅则充满了民居创新项目和“电气化农场”,向人们展示了液体栽培(植物的无土栽培)的奇迹,吸引数百万观众驻足观看。“和平之宫”侧面的22座多姿多彩的展馆是来自美国以外的展品,纳粹德国公然缺席。尽管捷克斯洛伐克不久前失去独立,但依然尽力参加展览会;意大利展馆的标志物是一个巨大的瀑布,日本展馆里摆出一座神道教圣祠,里面有座复制的“独立钟”,该钟由11,000颗人工养殖珍珠和400颗钻石制作而成;而苏联展馆上方竖立了一尊雕塑的庞然大物,主题是一个工人高高地举起红星,一直把它推向云霄。无论是在比喻的意义上,还是在反讽的意义上,它确实是“明天的世界”。然而,无论这样的展览之下暗藏着怎样的政治寓言,展品以无可争议的事实把技术的胜利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人们面前,并在某种程度上预言了它将给现代人的命运带来的至今尚未固定成文的、或许根本就是无法计算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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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总统经济学:美元从谷底到巅峰背后的总统助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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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总统经济学:美元从谷底到巅峰背后的总统助推力 在20世纪40年代初,“民族精神”呈现出一种理想、动力与情感的混合体。自20年代以来的自满情绪,被大萧条像秋风狂扫落叶那样席卷一空。随后出现的是罗斯福“新政”,这充满希望、充满活力、蕴含丰富的春潮。这种潮流在罗斯福1936年再度以压倒性优势当选总统后达到了最高峰,之后却几乎不可察觉地出现了枯萎与腐坏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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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应该怎样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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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总统经济学:美元从谷底到巅峰背后的总统助推力 有效治理了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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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缓和贫困方面,“新政”取得的成就是具体而广泛的。在功效方面,它从富人阶层那里索取到财物,来帮助闲置在家的穷人,而当需求增大时,开始着手赤字财政政策。极端的新政支持者们认为,财富的再分配实质上是现代政府的主要职能,极端的保守主义者注意到一些救济接受者很愚蠢地花光仅有的一点儿财富,他们严厉询问,纳税人是否应该由于不负责任而受到责罚。总的来说,全国绝大多数人都更喜欢创造性的就业,而不是一味地赈济施舍。但是在某些气氛中,人们对不断增长的公债感到惊恐,并且发觉政府喜欢娇惯游手好闲的人,过度流于各种无用的承诺。在1939年6月,一次盖洛普民意调查,请公众指出罗斯福“新政”以来的“最大成就”以及“最差表现”,结果表明,“救济和公共事业振兴署”在两个类目中都以相当大的比例遥遥领先——这无疑是人们看法分歧的缩影。(这次调查显示,关于“新政”的最大成就,28%认为是项目和工作改进组织,21%为金融业改革,11%为自然资源保护,7%为社会安全,5%为农业项目,4%为劳工政策,3%为取消《禁酒令》,2%为外交政策。最差的结果显示:23%认为是救济项目与工作改进组织,16%为各类支出,12%为农场规划,6%为劳工政策,6%为外交政策,5%为政府对商业的干预,5%为最高法院计划,4%为成立国家复兴署,3%为取消《禁酒令》,2%为提高税费。处于高收入阶层的公民认为罗斯福遏制银行业危机的举措是有效的,但对他的消费政策及其救济政策则表示强烈反对。那些处于低收入阶层的公民(包括接受救济的那些人)对救济政策拍手称快,但却反对犁翻棉田,并对减少家畜表示极大的不满。20%的农民对银行体系改革大唱赞歌,认为这是新政中最有效的措施;而另外19%的人则选择了农业项目。对于罗斯福新政的评价最差的方面,29%的人认为当推救济项目和工作改进组织,另外11%的人则选择了农业调整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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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福“新政”没有、显然也无力解决基本的经济复兴问题。这一政策的某些方面实际上阻止了经济的复苏,一个明显的例子就是美国国家复兴署(国家复兴署)的建立。而公共工程署(PWA)、公共事业振兴署以及其他一些美国政府刺激经济的市政投资,则有助于加快改进国内经济条件,这种现象早在1933年就已经在世界范围内出现了。然而在这十年间依然还有600万到1000万人口陷在失业的深渊中苦苦挣扎,而农业也是依靠大量的联邦政府补贴才得以维持下去。相比之下,事实证明,罗斯福新政的核心“三个R”[即救济(Relief)、改革(Reform)与复兴(Recovery)]中的第三个R,在30年代适应性较强的氛围中是相对容易实现的。人们已经注意到,从“百日新政”开始,“改革”在1935年后代替“复兴”成为政府关注的焦点。改革取得的成就令人赞叹,而且很显然具有持久的影响力。国会议员和地方政客们纷纷倒向进步的胜利者一边,而在文学、艺术、音乐、电影中纷纷以富有社会意义的旋律作出回应。以自由开明的杰斐逊主义诠释历史在当前时代已经成为一种惯例,正如在十九世纪汉密尔顿的联邦主义曾经开创时代新风一样,这一风尚甚至一直延及前总统伍德罗·威尔逊的学术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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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总统经济学:美元从谷底到巅峰背后的总统助推力 提升社会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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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气沉沉的20世纪20年代,罗斯福这位终生都推崇理想主义的总统在长期蛰伏后脱颖而出。他深吸一口气,又一次积极地参与到对社会正义问题的探索中。通过总统的演讲,通过一些文件、小说和戏剧作品,人们得知全国有多达三分之一的国民长年衣不蔽体、居无所安、营养不良,这些现实问题使那些缺乏敏锐或盲目乐观的人们感到十分震惊和忧虑。例如,妇女俱乐部对这些国计民生问题的关注越来越多,而不再局限于探讨“纯文学”或自己的花园。大萧条给人们带来的切肤之痛以及它的严重后果孕育出一种更加敏感的社会意识,唤起了人们对长期生活在悲惨境遇之中的社会阶层的关注。这一阶层包括贫民窟居民、血汗劳工、贫困儿童、低收入农民、小佃农以及其他类似人群,而这一阶层在受到新近关注以前很久就已存在了。为了应对这些问题,政府提出一系列改革和缓和措施,例如贫民窟清理、规范住房、针对童工问题的新立法、工资和工时法、乡村迁移安置、向困境中的农民提供贷款、推进土壤保持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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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社会保障理念在美国人的生活中开始扎根,这一理念致力于保护人们免受人力不可掌控的危险的侵害,涉及到的人包括寻求与生俱来权利的失学青年,不时面对疾病、技术失业、工业事故等威胁的成年人,以及最终将面临无业状态的老人。回顾詹姆斯·布赖斯对这一代人的先人们所作的分析,1935年一些再次关注中等城镇的社会学家指出:“最显著的差异在于人们关注的重心发生了变化,过去中等城镇关注的是大胆冒险的新事物,而现在它关注的则是经过多次尝试后的、安全可靠的事物。”在20世纪30年代很多人把信仰寄托在新政对社会保障的承诺上,也有一些人则渴望回归过去的旧秩序,因为这种旧秩序“曾使美国强大”,尊重个人奋斗与自由竞争,惧怕激进主义和革命。但是奇怪的是,这两种人群的基本愿望还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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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福本人以及他的大部分追随者认为,“新政”中并不存在丝毫贬义上的激进或革命因素。他们提出,“新政”促进了个人奋斗和自由竞争,正是因为它更看好小企业而不是大企业,更注重普通公众而不是垄断企业,更强调劳资谈判而不是集中的资方权力。对他们而言,这是一个“新政”,但打出的还是过去在劳工市场上致力于以合同规则取代拍卖规则的老牌。毫无疑问,在这段时期,政府干预增强了劳工阶层的实力,满足了工人安全状况方面的要求,并使他们能更充分地分享工业利润。另外,这一时期也反映出劳工对长期从事非人苦工的强烈不满,工人们再也没有了过去手工生产与小作坊特有的工作趣味和创造满足感。这种普遍的动荡不安,正是工会要求在政治方面以及纯粹的经济范围内获得更高的集体声望的大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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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派主要倾向于应对劳工“沙皇”们的新自满情绪以及劳工诈骗的违法行径等方面。此外,准司法性的全国劳资关系委员会时不时地会超出它自诩的公平公正,走向另一极端,以确保工会有机会弥补其过去的不满。甚至在战争一触即发的阴影下,类似约翰·刘易斯这样的工会领导者们还创造着这样一种总体印象,即劳工的唯一目的就是在国民收入中占有更大的比例,并不是在更多的国民收入中占应有的份额。很多在“新政”实施早期对劳工运动表示同情和友好的人,在1937年劳工们的静坐罢工后,都对劳工运动充满了敌意。并且从那时起,他们开始批评联邦政府太过于纵容工会运动,正如他们反对柯立芝和胡佛当政期间与此时相反的工会政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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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舆论较少同情保守主义经常抱怨的内容,保守主义指责华盛顿政府过多地干预个人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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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民意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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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富》杂志在1940年初秋的一次问卷调查中发现,每三个人中就有两人认定政府干预并不过分,每四个人中只有一人认为干预过分,而十分之一的人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甚至在富人中也只有为数不多的人对这种干预表示否定。该调查及其他调查表明,大多数人并不反感“新政”的控制与监管,整体来看这些方面主要涉及股票交易、股份公司、个人高收入以及遗产问题等。“新政”对普通公众的影响是有益的,但也有一些问卷调查显示人们会反对“新政”中那些与己无关的措施,比如农民对公共事业振兴署的疑虑,以及城市中领救济的人对乡村屠宰生猪的忧虑。总体而言,不管好坏,罗斯福政府不仅培养了地方政府对联邦政府的依赖习惯,而且还增强了华盛顿政府的决策力度以及个人魅力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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