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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经济学:人人都要有的经济学思维 你能成功预测体育赛事的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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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中学的时候,还没有小肚子,篮球还能打满全场,也还很爱看NBA。当时一个常常跟我一起看球的朋友,广东人氏,是科比的“真爱粉”,酒量却很一般。他常常在喝下二两青岛啤酒之后,红着脸跟我反复夸耀科比如何“黄沙百战穿金甲”。“罢泼搂男宗罢还(不破楼兰终不还)”,他用广东普通话吟这一句诗的时候往往会闭上眼睛,仿佛楼兰已破,英雄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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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科比已经退役,我却依然没有搞懂这位朋友的口头禅“我顶你个肺”是个什么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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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篮球就是这样让人着迷。后来我学了运动经济学,对职业体育的运行规则有了一些了解,却也因此失去了看球的兴趣。我在此建议有相同爱好的朋友及时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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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引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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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经济学是运用经济学理论研究体育领域的经济现象、经济活动及其规律的一门应用性、综合性学科。它是由体育学与经济学相互渗透、交叉而形成的边缘学科。随着世界体育运动的蓬勃发展,体育与经济的关系越来越紧密,体育越来越依赖经济投入,同时体育也推动了经济增长并在国民经济中日益凸现其重要性,体育领域涌现出大量的经济问题,这一切都呼唤体育经济学的产生,并为体育经济学的发展提供了客观的基础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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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从比赛本身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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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运动比赛之所以扣人心弦,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其中的竞争性均势(competitive balance)。比赛的结果很难预测,各支队伍互有胜负,往往到最后一秒都有可能绝杀翻盘。根据《华尔街日报》的研究,2015—2016年度NBA季后赛里有9.1%的比赛是在最后两秒决出胜负的,如果整个赛季都保持这个比例,那么绝杀球将会达到112个。激动人心的翻盘太过精彩,精彩得让人不禁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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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来分析一下球队的制胜因素。是优秀的教练?优秀的球员?其实左右球队强弱的,是简单的市场。所有主场城市人口在200万人以下的球队,历史上从来没有一支得到过总冠军。实际上,只有两支小城市球队打进过总决赛,1997年和1998年的爵士以及2000年的步行者。不要跟我提圣安东尼奥马刺,圣安东尼奥市市区人口全美第七,市场人口排名靠后,但是也超过了2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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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原因是唯一的解释。拥有比较大市场的球队,每一场赢球会获得更多的收入,他们也就更有动力雇用好的球员和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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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A队每次在获胜所获得的收入要高于B队,原因是A队来自一个大城市。结果就是A队长期来看更渴望获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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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0 拥有的观众市场越大,赢球的概率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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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个思路,球队的强弱可以很简单地通过市场观察来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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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天生的高比分,使得胜负的偶然性变低,比赛刚开始就可能失去悬念。所以NBA在北美四大体育联盟(其余三个是NHL,MLB,NFL,分别为国家冰球联盟、职业棒球联盟、职业橄榄球联盟)里关注度一直是最低的。作为一家私人的营利性组织,NBA并不像奥运会那样追求更高的竞技性,它唯一的目的就是盈利。而显然,强弱悬殊的比赛是不能吸引观众的,也就没办法带来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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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比赛更有表演性,NBA做了很多的改动。比如通过修改比赛规则限制内线球员,向球队征奢侈税避免巨星集中,以及在洛杉矶和纽约这种超大城市设立两个球队,等等。如果说这样的改动勉强还算有体育精神,下面这些策略就有些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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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东西部赛区制度。历史上的东部曾经强大过,但是现在美国西部的球队普遍比较强。联盟为了不丢掉东部的市场,采取的是两边各取8支球队进入季后赛的赛制。根据《经济学人》杂志2013年圣诞节期间的报道,当时只有2支东部球队赢了超过一半的比赛,而西部则有10支球队有这样的成绩。也就是说,如果你不幸是西部球队,就需要比东部球队优秀很多才能进入季后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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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情况是不是有点眼熟?在我国的高考政策里,也同样对新疆、西藏、宁夏、北京、上海等需要特别照顾的地区有类似的倾斜,我一向支持对落后地区的教育倾斜,至于其他的地方……你们开心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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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到这里,我都还可以忍受。广大山东、河南、湖北等地的高考考生这么多年不也忍下来了吗?但是NBA为了把一场好戏做足,已经不惜亲自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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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A指使裁判影响比赛进程,已经有了统计学上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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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斯(Scott R.Evans)针对2011年所有NBA季后赛的比赛,做了裁判判决犯规的统计。所有比赛里共产生了9500次犯规或违例。统计结果是,比分的变化对裁判判决有显著影响。落后的队伍会明显被少判犯规,领先的队伍会明显被多判。值得注意的是比赛最后6分钟关键时段的判罚方式:在几分钟内,领先球队的犯规数虽然没有明显变化,但落后方被判犯规的次数比正常值少了50%。这就大大增加了落后一方追分的机会。因此,埃文斯总结道:“根据统计结果,裁判在用自由裁量权使得比赛更有观赏性。”NBA可能可以骗过热血的观众,但是却无法骗过没有情绪的统计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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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拿我们国内年轻的CBA来做对比就更明显了。过去19年的CBA比赛里,有16次冠军属于八一和广东(见表1)。怎么说呢,的确是有些无聊,但是反而证明了它的纯真。在我们清纯的CBA面前,NBA一直宣传的热血、竞技和梦想,真的充满心机。CBA的“初级”在于,做假做得人尽皆知,而且并没有以联盟整体为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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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1995—2014年CBA冠军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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