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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透明度和资本的民主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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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一般地来讲,未来数年最重要的事情将是发展新的所有权形式和资本的民主控制,我认为坚持这一点很重要。自从柏林墙倒塌后,公共资本和私人资本的分界线绝不像有些人相信的那么清楚。如前所述,已经有很多领域,比如教育、医疗、文化和媒体,其主导的组织和所有权形式不同于极端的纯粹私人资本(参照完全为股东所有的股份公司)和纯粹的公共资本(基于相似的自上而下逻辑,主权政府决定所有投资)。显然有很多中间的组织形式,可以调动不同个体的才能和他们可以利用的信息。当提到组织集体决策时,市场和投票箱只不过是两个极端。我们仍然需要创造新的参与和治理形式。[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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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在于,这些不同形式的、资本的民主控制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每个相关个体获取经济信息的可能性。经济和金融透明度对税收目标确实很重要,但还有更多的原因。它们对民主治理和参与至关重要。在这方面,重要的不是有关个人收入和财富的透明度,这无关痛痒(或许除了政治官员的案例,或没有别的办法建立信任的情况)。[57]对集体行动来说,最重要的是私人公司(还有政府机构)公布详细账目。目前公司被要求公布的会计信息完全不足以让工人和普通民众形成关于公司决策的意见,更不用说进行干预了。来看本书刚开头提到过的具体例子,隆明公司是马瑞卡纳铂矿的所有者,2012年8月那里的34名罢工者被枪杀,其公开账目也没有明确告诉我们矿藏产生的财富如何在利润和工资之间分配。全世界公司的公开账目普遍如此:以非常宽泛的统计类别来将数据分组,揭示尽可能少的实际利害关系,而更详细的信息是保留给投资者的。[58]毋庸讳言,工人及其代表在参与企业投资决策时,对经济现实没有足够的了解。没有真正的会计和财务的透明度和信息共享,就不可能有经济民主。相反,没有一个真正的权力干预公司决策(包括公司董事会的工人席位),透明度也没有多大用处。信息必须支持民主体制,它本身不是目的。如果民主哪天恢复了对资本主义的控制,它必须从认识到这一点开始,即包含民主和资本主义的具体机构必须被一而再、再而三地重新改造。[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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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1814年9月至1815年6月在奥地利维也纳召开的一次欧洲列强的外交会议。从技术上来说,该会议实际上从未召开,因为没有召开过任何真正的大会,所有讨论都是在非正式会晤中进行的。——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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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特别请见表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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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如果计入欧洲家庭在避税天堂拥有的资产,那么欧洲持有世界其余部分的净资产头寸将显著为正:欧洲家庭拥有的相当于欧洲全部之所有加上世界其余部分的一部分。见图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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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连同出售公共金融资产之收入(与非金融资产相比不是很多)。见第三 ~ 五章以及在线技术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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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债务利息支付的免除将使得减税和(或)支持新投资成为可能,尤其是在教育方面(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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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为了让这种对等更完满,财富必须以与不动产和金融资产所在地一致的方式征税(包括欧洲发行的主权债券),而不是简单基于所有者的居住地。我们后面还会涉及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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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后面我们还会回到长期公共债务最优水平问题,这个问题的解决不能独立于公共和私人资本积累的水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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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其他税收安排可以利用附表S15.1进行模拟,在线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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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详见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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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关于偿债基金,见German Council of Economic Experts,Annual Report 2011 (November 2011);The European Redemption Pact: Questions and Answers (January 2012)。技术上,两个思想可以完美互补。但是在政治上和名义上,“偿还”(redemptions)这个概念(暗示全体居民长期共同承担)可能和累进资本税并不匹配,这个词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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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除了利用通货膨胀削减债务,德国债务的很大部分在“二战”后被同盟国简单废止了。(更严格地说,偿还被推迟到德国最终统一,但是现在已经统一了却仍然未能偿还。)根据德国历史学家阿尔布雷希特·里奇尔(albrecht Ritschl)的计算,如果以合理的利率重新资本化,总额将非常可观。一些债务反映了德国占领期间向希腊征收的占领费用,这导致了无休止的、很大程度上不可调和的论战。这使得目前施加财政紧缩和债务偿还简单逻辑的尝试更加复杂化。见albrecht Ritschl,“Does Germany Owe GreeceαDebt? the European Debt Crisis in Historical perspective,”paper given at the OeNB 40th Economics Conference,Vienna (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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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如果国内生产总值每年增长2%,债务每年增长1%(假设开始时债务接近国内生产总值),那么债务/国内生产总值比率将每年降低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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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上述一次性或10年特别资本税也可视为用基本盈余来削减债务的方法。区别在于,该税有新的来源,不会增加大多数居民的负担,也不会干扰政府的其他预算。实际上,存在一个包括不同比例的解决方案(资本税、通货膨胀、财政紧缩):任何事情都依赖于在不同社会群体中调整和分配负担的数量和方法。资本税将大多数负担放在非常富有的人身上,而财政紧缩政策通常意在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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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来自20世纪20年代的储蓄基本上被股市崩溃所清洗。然而,1945~1948年的通货膨胀是一个额外冲击。对此的回应是“老年最低消费”(old-age minimum,1956年创立)和现收现付(paYGO)养老金体系(1945年创立,此后进一步发展)的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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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有基于这种思想的理论模型。见在线技术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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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请详见第十二章提到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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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如果欧元区解散了也是如此。通过印刷钞票和制造通货膨胀削减公共债务总是可能的,但是要控制这一危机的分配后果却很难,不管是用欧元、法郎、马克或里拉中的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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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一个经常被引用的历史范例是19世纪后期在工业化国家出现的轻微通货紧缩(价格和工资下降)。雇主和工人都不喜欢这次通货紧缩,他们在接受直接影响他们的价格和工资下降之前,似乎要等到其他价格和工资下降。这种对工资和价格调整的阻力有时被称作“名义刚性”(nominal rigidity)。支持较低但是为正的通货膨胀(通常2%)的最重要论据是,相较于零或负通货膨胀,它使得相对工资和价格更容易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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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西班牙衰落的经典理论,指责金银管理有一定的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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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见Milton Friedman and anna J. Schwartz,A Monetary History of the United States,1857–1960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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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注意,没有“印钞机”这种事:当中央银行为了借钱给政府而创造货币时,贷款记在中央银行的账簿上。即使在最混乱的时期,比如1944~1948年的法国,也是如此。货币不是简单地当作礼物给予的。此外,一切都取决于此后发生什么:如果货币创造提高了通货膨胀,就会发生实质性的财富再分配(例如,公共债务的实际价值会大幅降低,损害私人名义资产)。对国民收入和资本的全部效应,取决于政策对国家经济活动总体水平的影响。这在理论上要么是正面的要么是负面的,就像贷款对私人参与者一样。中央银行重新分配货币财富,但是它没有能力直接创造新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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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相反,投资者对更脆弱的国家所要求的利率于2011年升至高位(意大利和西班牙为6%~7%,希腊为15%)。这表明投资者易受影响,且对不远的未来怀有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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