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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发音就能读”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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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日本儿童,进入小学之前就开始阅读文字,或许就因为这个理由,他们在学校第一次接触到文字时的喜悦也跟着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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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前的儿童刚进入小学的时候,几乎完全不知道如何听写,到了接触名为《读本》的国语课本之后,才开始接受词语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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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本》的第一页内容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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ハナ(音ha-na,鼻子、花——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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ハト(音ha-to,鸽子——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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マメ(音ma-me,豆子——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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マス(音ma-su,量米用的量杯、鳟鱼——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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ミノカサ(音mi-no-ka-sa,蓑衣和笠帽——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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カラカサ(音ka-ra-ka-sa,雨伞——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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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和现在不同,使用的是片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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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片假名大声念出来就是所谓的音读(诵读)。只要能记住文字的发音,就能音读。“ハナ”是指什么?每个一年级的小学生都知道。只要能发出声音,就知道意思,换句话说,音义一体就是音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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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的小孩可能会被“マス”困住,就算会念,却不知道是指量米的量杯还是鱼类的鳟鱼。对此插画就能提供帮助,看到图画就不至于误解,因为每个家庭都有量米的量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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蓑衣、笠帽和雨伞也都有图,即使看着图画,我想现在的儿童,甚至大人还是有不少人不能理解蓑衣和笠帽到底是何物吧?古时候乡下的小学生,每逢下雨天并不带伞,大多是穿着蓑衣、戴着笠帽到学校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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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目前的日语音读教材而言,“ハナ”、“ハト”、“マメ”这些词还算可教,“マス”有点不恰当,“ミノカサ”就非常不适合。一般而言,儿童的阅读入门,也就是音读,都是依据孩子日常接触的东西进行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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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的基础——音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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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出声读出文章,就让人想起过去用音读念报纸的人。那时的报纸,在所有的汉字旁边都加上假名的注音。只要是假名大家就能读,因此大家都可以读报纸。靠假名才能读报的人就会读出声音,而非默默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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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认为把报纸读出声音的老人家太吵,恶意地要求他们闭嘴默读。老人们则是很委屈地回答说,如果不出声就无法阅读报纸,读出声音才读得懂内容,如果默默地阅读就不理解新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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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对这样的读者究竟能读懂多少持怀疑态度,但是从当事人的角度而言,他其实很想好好地读报纸啊!他们认定只要读出声音就能读懂,这说明日本人并非从很早以前就习惯默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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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音读方式阅读报纸的人绝非异常。最早的时候,无论在哪个国家,阅读都是指发出声音的音读。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国家是从默读开始发展阅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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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14世纪,号称英国诗人之父的乔叟(Geoffrey Chaucer,1340—1400)在他的诗中就曾经提到:“他像石头般地读着。”这句话无疑是指一个人正在默读,话中之意是在强调默读为当时文人、读书人采用的新阅读方式。由此可以想象,当时所有人必定是像唱歌般大声读书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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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无论在哪个国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音读才是正统的读书方法,现代人却轻易地把这一点忘记了,音读的影响力也淡化了。过去如果走到学校附近,随风传来的是教室里大家一起朗读教科书的声音,这样的景象最近却很难见得到了。年纪大的人朗读的风气虽然还存在,把音读当作阅读的基础这件事,却无可奈何地遭到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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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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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现代的小孩,最初是用什么教科书学习语言呢?《国语》(光村图书一年级上期)的第一课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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