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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的玫瑰 第4章 生命中的第一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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Первый цветок в жизн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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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灵魂来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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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才能来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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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有童年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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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教养之人的八条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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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敏锐的观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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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带着孩子们去莫斯科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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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经忧患的母亲时常害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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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放不下的就是母亲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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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是契诃夫生命中的第一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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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的母亲叶甫盖尼娅·雅科夫列夫娜性格恬静可爱,温柔贤淑。她总是忙于养育孩子和料理家务,创造快乐温暖的家庭氛围。她对孩子关怀备至,体贴入微。她非常善于讲故事,童年时代的契诃夫总是津津有味地听母亲讲俄罗斯民间故事。那些不平常的神话传奇和充满诗意的故事,令契诃夫一生记忆深刻。童年的契诃夫兄弟还看到过塔甘罗格广场公开处决犯人的场面。在执行死刑的日子里,成群结队的市民拥向广场,押解罪犯的黑色囚车从契诃夫家的窗口经过。每当这时,母亲就一边深深地呼吸,一边画着十字。在她眼里,在那个时代,即便是罪犯也是值得同情的。[53]契诃夫曾说,“我们的灵魂来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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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出生的时候,家中已经有了大哥亚历山大和二哥尼古拉,后来又有了两个弟弟伊万、米哈伊尔以及妹妹玛丽雅。玛丽雅是《遥远的过去:我的哥哥契诃夫》一书的作者,在这本回忆录中她详细追忆了契诃夫的人生和创作。她一生热爱契诃夫,为了帮助哥哥的事业,终身未嫁。她后来成为契诃夫最亲密和信任的助手。她把契诃夫在雅尔塔的房子改建成了契诃夫纪念馆,并担任馆长直至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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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别尔德尼科夫在《契诃夫传》中特别提到,契诃夫一家从祖辈遗传的才华在孩子们身上得到了充分的表现。契诃夫家的五兄妹全部拥有文学和艺术的天分:大哥亚历山大也是一位作家,只不过懒散的生活作风断送了他;二哥尼古拉具有绘画和音乐的天赋,但是自由派的生活让他早早离开了人世;妹妹玛丽雅也拥有绘画天赋,但她把所有的精力与时间贡献给了家庭和自己的哥哥安东;弟弟米哈伊尔后来成了儿童文学家,获得过普希金奖,还是一位通晓德语和法语的翻译家。这种天分还一直遗传到了下一代。米哈伊尔的儿子后来成了画家,亚历山大的儿子米哈伊尔·亚历山大罗维奇成了非常著名的演员,他也是契诃夫家族另一位享誉世界的戏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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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诃夫的童年十分不幸。他的父亲是一个虔诚的东正教徒,但他专制而粗暴,常常辱骂妻子,痛打孩子和杂货铺的学徒,打完之后,孩子们还要去亲吻父亲那只刚刚狠狠教训过他们的手。父亲的粗暴让童年的契诃夫兄弟和他们的母亲一直生活在无休止的恐惧之中,甚至有些学者认为,父亲是契诃夫作品中一些虚伪形象的原型。然而,据契诃夫的弟弟妹妹回忆,他们的父亲对待子女并非“残忍的暴君”。孩子们认为父亲是一个严厉的人,然而他杰出、非常有才能。[54]格·别尔德尼科夫在《契诃夫传》中也提到,契诃夫的父亲重视家庭教育,有意识地培养孩子们的艺术才能,在家中有许多乐趣可寻。“尽管家规较严,甚至不乏当时常见的体罚,但我们这些孩子在完成自己的职责之后,还是享有相当充分的自由的。”[55]米哈伊尔回忆说:“唱歌,拉琴,而且要照谱不误,有板有眼—他把这些奉为天职。为了满足这种癖好,他把我们这些孩子和一些外人组成合唱队,在家里演唱,也到外面公演。”[56]契诃夫说:“我们的才能来自父亲。”在弟弟妹妹的回忆中,父亲一生献身宗教,热爱诗歌、音乐、绘画以及所有和宗教仪式有关的艺术。谁也不曾想到,这位性格暴躁的东正教徒,在晚年会变得如此温和。他于1898年在梅利霍沃去世,留下了一本梅利霍沃生活日记。他在日记里事无巨细地记录下一家人在梅利霍沃生活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树林里生长的花草植物,甚至记下了花园里第一朵牡丹盛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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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日 女孩子们从林子里采回铃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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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日 玛丽尤什卡烤薄饼烤得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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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日 一个牧童被雷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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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日 米沙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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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日 客人来了,床垫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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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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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开了。[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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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2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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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2日 星期六,最后的残雪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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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5日 安东去了莫斯科。池塘里的冰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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