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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后退:迈克·泰森唯一自传 第六章 婚姻里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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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段时间,我遇到了世界知名的传奇皮条客兼作家——“冰山”艾斯伯格·斯利姆。我真希望我在和罗宾结婚前就遇到他,他本能让我的生活走上正轨。有一天晚上,我在洛杉矶的夜店里玩,正好碰到了里昂·艾萨克·肯尼迪。我们聊天时,他偶然提到了艾斯伯格跟他说过的一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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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说的是作家艾斯伯格·斯利姆?”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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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告诉我,艾斯伯格是他的朋友。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一直以为艾斯伯格是个神话人物。他能得到“冰山”这个名字,是因为他坐在自己最喜欢的酒吧里,抽可卡因抽得正嗨时,有人朝他身边的人开枪。子弹擦过他的朋友,正好穿过斯利姆的帽子。他连眼睛都没眨,只是把帽子摘下来,看了看枪眼。他的朋友觉得他太强大了,应该有“冰山”这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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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对里昂说,我想见斯利姆。第二天里昂开车来接我,我们一起去了艾斯伯格家。他的家在克兰肖一个又脏又乱的地方,他的公寓又破又小。斯利姆已经七十多岁了,一个人孤独地住在那里。我坐下来后,一口气跟他聊了七个小时。我们聊了他的生活,还有他的书。我以为他的口气会像街头那些粗鲁的人一样,可他却是一个非常博学的人,说话很文雅。他能清晰地说出每一个单词。我以为那么多词汇都是他在蹲监狱时从字典里学到的。但后来我才知道,在做成日后那些事前,他先去上了大学。他给我看了他小时候的照片,就是个可爱又招人喜欢的小孩子。艾斯伯格是个特别有意思的人。我从来没想过我能跟在罪恶世界这么有影响力的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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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他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皮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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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跟最好的皮条客差远了。只不过我受过教育,懂得怎么读书写文章,擅长把各种故事组织在一起。我做的全部工作大概也就是这个了。其他人都是恶魔。”他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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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讲了很多他当年的胡作非为,可他已经不再为自己的行为骄傲了。他年龄大了,有了女人,所以他不再游戏人生。可他做皮条客时,对自己手下的女孩非常残忍。我后来知道,他用过他的老师发明的“老鸨铁丝”。他会把衣架拉直,放在热炉子上烤一会儿,然后用这种铁丝抽打他手下的妓女。如果外面下雨了,他会对女孩们说:“臭婊子,你们最好顶着雨出去,拿回我的钱,回来身上还不许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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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伯格不是一个开朗爱笑的人,我去看望他也没让他显得太高兴。我想,他觉得事情就该是这样的。他就像高头大卡车一样。当我们想到皮条客时,他们总是穿着高跟鞋,还有颜色奇怪的西服之类的,我们觉得他们是小丑,可他们的自信心比天还高。我们无法理解他们是怎么让那些女孩做那些事的,这些都是保密信息。我们嘲笑这些人,可我们又嫉妒他们。这些人的控制力是怎么来的,他们是怎么让女人做事,又从中赚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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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不断地去看望艾斯伯格,甚至邀请他去看我的比赛,但这对他来说有点儿太过火了。过去他对穿着特别挑剔,他是第一批戴埃斯科特式领带的人,是第一个采用法式卷袖口方式的黑人。他告诉我,如果他想去看我的比赛,他会把自己的皮西服找出来,可他懒得这么做。他特别在意自己的风格,人们也总是希望看到他特定风格的打扮。“我必须穿上皮裤子,但我不想这么做。”他说。我满怀敬意地告诉他,无论他想要什么,我都会买给他。但他是个很优雅的人,他拒绝了我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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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带唐·金、洛里和约翰·霍恩一起去见艾斯伯格。斯利姆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我们像一群上学的孩子一样,坐在他脚边破旧的沙发上。我们这是在向艾斯伯格致敬,所以如果想说话,我们得先举手。“打扰一下,伯格先生。”然后我们再问他一个问题。让傲慢的唐·金举手等待召唤,一定能气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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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举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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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格先生,拉皮条到底是怎么回事?控制一个女孩,让她做我想让她做的事,这就是拉皮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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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不是拉皮条。”伯格慢慢地回答道,“拉皮条,你要控制所有要素,就像现在这样。我知道一切正在发生的事情。拉皮条和女人无关。拉皮条要吸引女人,然后她们就知道该做什么了。想要吸引女人,她们必须是这一行的。这种人好像有磁性一样,这是磁性的拉皮条方式。关键不在于让女孩做你想让她们做的事,而是她已经知道该去做什么。她们自动来到这个行业,然后被你的磁性吸引,就这么简单,一切在你眼前展开了。她们会把钱拿给你,所有事情便顺理成章地发生了。你听说的这个年轻人做了什么,那个年轻人打了谁,这都不对。女人才是做出选择的自主体,你要靠的是给出选择,不是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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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段话时我们想:“真他妈的!”我不得不问唐,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艾斯伯格,因为我只是听里昂说他是。不过唐跟他是一代人,所以他确认这就是真的艾斯伯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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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穿着睡衣,我们也能感受到他的魅力。他知道我们是来向他致敬的,是来接受教育的。我们身上穿的都是上千美元的定制服装,拿的是最好的皮包,可他一点儿也看不上。我觉得我们就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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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去夜店胡闹找女孩前,我们都会去看望艾斯伯格,好得到他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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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啊,伯格?我们今晚要出去玩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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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点儿,年轻人。别让那些女孩碰你。我知道你很有名,这对你来说很难,你很可能让那些女人碰你。你不能这么做,孩子。你要对她们说:‘嘿,嘿,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你家庭什么背景,宝贝?你男人在哪儿?宝贝,别这样对我,拜托。’你让她们碰你,却只笑。迈克,你不该这么做。我知道你现在过着舒服的生活,迈克,但你不能让那些女人这样对你。你有什么问题啊?你是个怪胎吗?你应该对她们说:‘我可以选择你,但我想先见见你男人。’他是最顶尖的人吗?你得先看看他的背景。如果她跟了一个穿着两美元球鞋的笨蛋皮条客,你就别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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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伯格似乎满足于自己的现状,我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不安感。他住在一个破烂的公寓楼里,那房子估计只值五万美元。而我是个百万富翁,光身上带的现金都比艾斯伯格整栋房子更值钱。但我们却来向他表达敬意。那天在离开前,我让唐给艾斯伯格留些钱,唐留了大概一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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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天,艾斯伯格给我上了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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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你是非常危险的那种人。离开这里,你一辈子都会有女人的麻烦,因为你会搞砸一切。你会想全力对她们好,你想给她们你拥有的一切。真的,你永远都会有女人的麻烦,孩子。我发现你想满足每一个女人,但你每次都会失败。你让她们侵入了你的大脑。你不是能跟很多人卿卿我我的那种人,你要么坚持一个,要么放弃,因为你在女人的问题上太情绪化了。你要么总跟她们藕断丝连,要么她们总想办法和你联系,因为你想满足自己的欲望。这很危险,对你很危险。你把这种压力背负在自己身上,这对你不利,而且你满足不了女人。你之所以这样,和你妈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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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伯格病了,并且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他告诉我,他想要一个远离地面、嵌在墙里的棺材,这样虫子和蟑螂就不会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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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听着,我不想埋到地下,我想埋在墙里。我不想被蟑螂和虫子吃干净。我是个漂亮的人,迈克。我不想被虫子吃掉、被人研究。我为这个世界奉献了太多,迈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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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条客就是这么傲慢的一群人。皮条客希望能参加自己的葬礼,看看有谁来送自己最后一程。他不在意自己会不会死,他只想知道全世界都来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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