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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26 西班牙内战:革命与反革命 [:1706399325]
1706410827 西班牙内战:革命与反革命 第五十三章[555] 拉尔戈·卡瓦列罗退出政坛,劳动者总工会与全国劳工联合会签订联合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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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29 为了将拉尔戈·卡瓦列罗从他在劳动者总工会执委会的堡垒中驱逐出去,西班牙共产党直接利用社会党工会组织中左派与中间派的意见分歧并且发挥了它自己长期积累起来的影响,因为它不仅渗透到了普通会员当中,而且还将一些有影响的全国委员会成员纳入了党的轨道,其中包括阿马罗·德尔·罗萨尔、埃德蒙多·多明格斯、费利佩·普雷特尔(49)和何塞·罗德里格斯·维加。[1]这对卡瓦列罗来说不是一个好兆头,因为明文规定全国委员会拥有任命新的执委会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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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31 劳动者总工会内部的蛮不讲理和意见分歧在五月变得特别引人注目,当时,执委会宣布它反对任何不是由卡瓦列罗担任总理兼国防部长的政府,而全国委员会并不赞成执委会所采取的立场。六月,当全国委员会成员兼银行雇员工会主席阿马罗·德尔·罗萨尔——他是拉尔戈·卡瓦列罗的著名追随者中最早转投西班牙共产党的人士之一——在批评了执委会的政策之后从执委会辞职时,[2]紧张状态加剧了。七月,拉尔戈·卡瓦列罗拒绝接受参加某个纪念内战爆发一周年的会议邀请后,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如果共产党不准备出席,劳动者总工会肯定会派代表参加。”他答复说,“但是,因为[共产党的喉舌]《红色阵线报》刚刚在七月十日宣称,‘劳动者总工会执委会是一伙团结的敌人、人民的敌人,是一伙一事无成而且满腹怨恨的人,他们不代表任何人,他们把他们的怨恨和个人情绪置于人民的神圣利益之上’,所以,我们不可能与共产党参加同一个会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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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33 共产党政治局宣称,这一答复最充分地证明了《红色阵线报》的说法:劳动者总工会执委会的大部分成员并不代表群众的意愿。“不过,考虑到内战爆发一年后的国际形势,”它说,“各个党派组织之间应当保持[556]前所未有的最严格的协调一致,[这]将加强建立在尽快赢得战争进而开展人民革命这一共同目标基础上的团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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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35 “人民革命”这一表述——多年以后西班牙共产党将其称为“民族革命战争”——是给国内听众的一点小恩小惠,最近被共产党用来安抚那些批评者,他们不接受为一个“新型的议会制民主共和国”而战的口号。[5]“人民革命”的性质并不比“新型的议会制民主共和国”具有更明确的定义,因此,它并未消除人们的疑虑:一旦共产党人扩大并巩固了他们的权力,七月革命的势头将持续减弱,未来社会的格局将由西班牙共产党来决定,无论它喊什么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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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37 从一些仍然忠于拉尔戈·卡瓦列罗的西班牙社会党和劳动者总工会的著名成员所发表的演说来看,社会党左派显然不相信西班牙共产党关于革命性质的口号。在九月举行的一次公众集会上,曾在卡瓦列罗政府任国防部副部长的卡洛斯·德·巴赖瓦尔谴责了那些企图抑制人民群众“革命干劲”的人。“我们正在为民主共和国而战的说法使战士和后方人员的热情减退。”在同一次集会上,前内政部副部长和劳动者总工会所属全国办公室雇员联合会书记卡洛斯·鲁维埃拉宣称:“今天,许多西班牙人在问自己,七月十八日的幻想在哪里。为什么街头不像当时那样充满活力?原因是,曾经出现了一次倒退。我们决不能忘记革命的规律,因为,在不革命的情况下,自由不可能取得胜利。……想使革命激情消失者大有人在,他们想给七月十八日塞进私货。西班牙工人阶级必须对这种形势作出反应。关于人民革命有许多说法,但是,在不进行社会革命的情况下,人民革命是一场什么革命呢?”[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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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39 顺便提一下,值得注意的是,共产党控制的对外新闻司认为它提出的“人民革命”的口号对于温和的外国舆论来说过于激进。例如,七月七日,我在发给合众社的电讯中引用了共产党政治局致社会党的一封信中的有关内容,这封信敦促两党实现合并,政治局认为,两党合并“是军事胜利的一种保证,同时也是巩固人民革命成果并且取得成功的必不可少的先决条件”,共产党员新闻检查官康斯坦西娅·德拉·莫拉删去了用着重体标出的词句。[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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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41 在共产党政治局看来,向卡瓦列罗发动进攻的时候到了。几乎可以肯定,七月三十日劳动者总工会执委会与全国劳工联合会签订的临时盟约增加了进攻的迫切性。共产党人及其盟友共同发难,要求劳动者总工会执委会召开一次全国委员会全体会议。没有宣布召开这次会议的目的,不过显然是要选出一个新的执委会。八月中旬——当时对集体农庄的攻击登峰造极,共产党人要到几周之后才对全国劳工联合会作出安抚的姿态——《红色阵线报》不满地说,劳动者总工会执委会通过允许工厂、车间和公用[557]事业“在没有政府介入的情况下”继续控制在各种委员会和工会的手中而与无政府工团主义者结成了联盟。它认为,这是生产处于无组织状态的根本原因之一。“拒不遵循劳动者总工会全国委员会制定的路线,控制着执委会的那个团体的主要领导人越来越屈从于全国劳工联合会的工团主义政策,遭到执委会的阿马罗·德尔·罗萨尔同志反对的这种倒行逆施解释了全国委员会关于没收财物、基础工业的国有化和工人管理的一系列决定为什么得不到贯彻执行。”《红色阵线报》继续说,劳动者总工会在与全国委员会对立方面甚至走得更远。在没有就与全国劳工联合会恢复关系这一问题与全国委员会进行协商的情况下,它一意孤行,缔结了一个“加强工团主义化倾向并与人民阵线政府对抗”的全国性联盟。“如果执委会继续在不受我们伟大的工会组织控制的情况下自行其是,这种政策将会导致什么后果?它可能导致劳动者总工会成为某个小团体的工具,这个小团体只由自己的个人野心所支配。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全国委员会必须立即开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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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43 在随后的几周时间里,全国委员会根据劳动者总工会的章程多次要求执委会召开一次全国委员会全体会议,但是,预见到危险的拉尔戈·卡瓦列罗不是对这些要求视而不见,就是寻找借口拒绝它们。“在答复我们的某一次要求时,”阿马罗·德尔·罗萨尔写道,“执委会说,要求应当由所有联合会共同署名。这不符合规定。全国委员会成员不必按照这个程序。”[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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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45 在一次挽救自己地位的孤注一掷的行动中,拉尔戈·卡瓦列罗以其没有缴纳会费这种简单的技术性理由将在全国委员会中拥有代表的四十二个联合会中的十个开除出劳动者总工会。[10]“然而,可怕的是,没有什么努力可以阻止劳动者总工会执委会疯狂地走向分裂。”《红色阵线报》报道说,“它以没有缴纳会费为借口——这是执委会捏造的借口,因为它拒绝接受补缴的会费[11]——开除了十个全国联合会。”不过,《红色阵线报》断言,开除这些联合会不是一个是否遵守规定的问题,而是“为了在全国委员会获得绝对多数所玩弄的一种花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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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47 九月二十九日,全国委员会使事情发展到非解决不可的地步,它要求在四十八小时内召开一次全体会议。[13]卡瓦列罗尖刻地对此回应说:“我们有责任提醒你们,未经执委会预先召集,全国委员会不能开会。如果你们所说的会议召开,它将被认为是反叛行为。”[14]全国委员会没有退缩,它发布通告,全体会议将在十月一日召开。通告称,根据章程第三十三条,“‘当多数代表认为必要时’——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全国委员会将[558]召开会议。[15]执委会对此回应说,它认为全国委员会召集开会的方式是一种“无组织无纪律的挑衅行为”,同时威胁要暂时剥夺那些“在召开会议的要求上签名并且可能参加会议”的联合会的权利。[16]第二天,报纸公布了一份名单,列出了二十九个联合会,它们被卡瓦列罗控制的执委会开除或者暂时剥夺了权利。[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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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49 这种企图以玩弄策略压制全国委员会的疯狂尝试注定失败,因为拉尔戈的对手根本不在乎开除和暂时剥夺权利。的确,正如拉尔戈后来所说,他可能仍然享有大多数普通会员的支持,[18]但是,反对他的全国委员会成员掌握着大多数表决权。十月一日,在劳动者总工会总部的楼梯上仓促召开的临时会议上,全国委员会成员选出了一个新的执委会。[19]著名的一九三四年阿斯图里亚斯暴动领导人、普列托派社会党人拉蒙·冈萨雷斯·培尼亚当选执委会主席,下面这些均为共产党的支持者的社会党人得到了剩余的关键位置,使西班牙共产党有效地控制了新的执委会:埃德蒙多·多明格斯,副主席;何塞·罗德里格斯·维加,[20]总书记;阿马罗·德尔·罗萨尔,副书记;费利佩·普雷特尔,司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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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51 这次突然袭击对于共产党人来说是一场了不起的胜利。内战之前他们将其弱小的统一总工会(CGTU)与劳动者总工会合并,直到内战爆发时,他们在这个工会组织内部基本上没有什么影响力。正如后来转投内格林的普列托派社会党人胡安—西梅翁·比达特在回忆录中坦率承认的那样:“他们没有基础和威望”,因此,他们在内战期间通过利用某些人来施加他们的影响力,“这些人除了党证之外与社会党人毫无共同之处,他们留在我们党内比加入共产党对共产党人更有用”。[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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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53 至于因达莱西奥·普列托在导致其宿敌政治毁灭的过程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还有他对与之为控制军队斗得不可开交的共产党人所取得的这场胜利的感觉如何,在他的各种著述和公开发表的声明中,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在大多数情况下,普列托玩弄政治花招时总是喜欢匿影藏形,但是,在阿萨尼亚的日记中有证据表明,内阁全体成员一致希望彻底打垮那位社会党左派领导人,而普列托在内阁中仍然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对于社会党温和派(甚至对于共和派)来说,与除掉宿敌并且剥夺拉尔戈·卡瓦列罗在劳动者总工会的最后一点权力相比,这可能增强共产党的力量似乎显得并不重要。八月二十三日,突然袭击五周前,据阿萨尼亚记述,内格林告诉他,内阁一致同意将议会的开会日期推迟到十月:“内格林给我讲了许多理由。大部分理由不足为信,所有理由都神秘兮兮。最有说服力的理由是,政府应当等到拉尔戈·卡瓦列罗不再担任劳动者总工会的书记为止,这好像得到了一致同意。内格林向我保证,劳动者总工会全国委员会将在下次会议上取代执委会。”内格林还告诉阿萨尼亚,由于卡瓦列罗打算在议会中反对政府,他和他的部长们认为,在卡瓦列罗被撤换之前应当将议会开会的日期推迟,“以使他在被解除了职务之后不能说,我在代表一百万工人发言”。为了掩饰自己对于卡瓦列罗的敌意,阿萨尼亚敷衍[559]地表示,推迟议会会期可能对政府不利,因为它不能公开透露推迟的理由,但是,他仍然同意内格林把议会开会的日期推迟到十月一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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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55 八月二十八日,据阿萨尼亚的日记记载,总统再次接待了内格林,内格林告诉他,卡瓦列罗已经与路易斯·阿拉基斯塔因以及另外一些议员一起拜访了议会议长迭戈·马丁内斯·巴里奥,反对推迟议会会期:“他们想指责政府在政治领域和军事领域的表现;在政治领域,因为共产党人和苏联人的支配地位,而且因为他们认为全国劳工联合会正在遭受的迫害。”“内格林向我保证,”阿萨尼亚附带说明,“[苏联人和共产党人]现在被牢牢控制着,对他们的控制从未放松。”[23]阿萨尼亚在日记中没有记录他对这一明显的谎言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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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57 确定十月一日为议会开会的日期正是时候,因为那天正逢劳动者总工会全国委员会选举新的执委会,拉尔戈·卡瓦列罗当时全神贯注于劳动者总工会的内部危机,以致没有参加议会会议。因此,共产党的势力加大对议会渗透的力度没有引起丝毫争议。像往常一样,共产国际的喉舌喋喋不休地声称政府遵守宪法的规定。“十月一日,”《国际新闻通讯》报道说,“……西班牙议会恢复工作。……内格林政府……表明它是最忠实地捍卫宪法的一届政府。……面对西班牙法西斯分子的盟友企图用来吓唬民主国家人民的‘布尔什维主义’、‘赤色西班牙’等不公正的指责,人民阵线的各个党派,尤其是共产党,日复一日坚持不懈地一再重申,‘我们正在为一个新型的议会制民主共和国而战’。因此,议会……无可辩驳地证明了我们的斗争的性质:民主反对法西斯的斗争。”[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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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59 但是,在对斗争的这种过于简单的定义背后,共和派阵营中仍然反对共产党谋求霸权地位的那一部分人正在为生存进行持续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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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61 尽管拉尔戈·卡瓦列罗遭遇了明显的失败,但他拒绝承认新的执委会。结果,两个执委会在一种毫不掩饰的敌对状态下并存。“我们有理由怀疑,”两周后,卡瓦列罗在马德里举行的一次公众集会上断言,“有人打算像在加泰罗尼亚那样对付劳动者总工会。你们都知道加泰罗尼亚有一个统一社会党,那不是统一社会党,而是加泰罗尼亚共产党。……从一开始它就加入了第三国际,指挥[它]的那些人都是共产党员。……问题的实质是,由于加泰罗尼亚的劳动者总工会被共产党人所利用,由于因为我们的党实际上也被共产党人所利用,唯一能够反抗的组织是劳动者总工会。因此,他们想要占有它。我们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我们希望它保持自由。”[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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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63 为了给这位社会党领导人施加压力,根据拉尔戈·卡瓦列罗的回忆录《我的回忆》记载,政府决定“截取没收所有寄往劳动者总工会的信[560]件,包括寄给我个人的信件”。他指称,共和国通讯部长贝尔纳多·希内尔·德洛斯·里奥斯“同意了这一卑鄙的阴谋”。“似乎这样做还不够,政府命令银行不许工会提取任何存款,以使我们无法支付日常费用。”[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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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65 卡瓦列罗的对手从其他方向同时开火。他断言,内格林、普列托和苏加萨戈伊蒂亚应当对免去他的两个议会职务——社会党少数派议员团主席和议会常务委员会委员——负责。“他们不会允许任何反对派存在,[所以]要有计划地剥夺我的所有职务。他们没有试图把我从马德里的社会党组织[他领导的马德里社会主义者团体]中赶走,因为他们自己将被开除。”[27]的确,整个内战期间,马德里的社会党组织对这位社会党左派领导人的忠诚保持不变,五月政府大改组后,他每星期天都在好友路易斯·阿拉基斯塔因、何塞·迪亚斯·阿洛尔和帕斯库亚尔·托马斯的陪同下从巴伦西亚去马德里参加会议。卡瓦列罗说,普列托派控制的西班牙社会党执委会企图“使马德里社会主义者团体服从它的鲁莽政策”但没有成功,因为“马德里不向专制屈服”。[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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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67 不过,在巴伦西亚,普列托派社会党人比较幸运。在那里,卡瓦列罗派社会党人控制着巴伦西亚社会主义者联盟——社会党内的第二大联盟——巴伦西亚省委员会。自从拉尔戈·卡瓦列罗被逐出政府,巴伦西亚社会主义者联盟成为反对社会党温和派和西班牙共产党的中心。七月九日和十日,巴伦西亚省委员会在联盟总书记胡斯托·马丁内斯·阿穆蒂奥的主持下召开会议并且通过一系列决议。其中最好斗的两项决议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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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69 1. “在认真调查了因[西班牙共产党所控制的]巴伦西亚农民联合会的成立而在农村造成的问题之后,巴伦西亚社会主义者联盟巴伦西亚省委员会同意,在劳动者总工会和全国劳工联合会的外围成立的任何组织都应被认为具有分裂倾向,……因此决定将所有加入农民联合会的党员开除出党——成立农民联合会的唯一目的是分裂农村的劳动者,它由恢复了西班牙政治最卑鄙、最残暴特征的那些人指挥。”[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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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71 2. “我们认为埃尔南德斯和热情之花攻击拉尔戈·卡瓦列罗的演说破坏团结,因为它们造谣中伤。[30]因此我们一致同意立即解散巴伦西亚省的所谓社会党与共产党联络委员会,直到对方收回这些攻击性的言论为止。”[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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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73 七月十六日,社会党执委会的喉舌《社会主义者》谴责了解散联络委员会的决定,该委员会是为促进社会党与共产党合并而在四月成立的,《社会主义者》还问道,“难道我们必须忍受眼看着不负责任的弊病在我[561]们党内滋生的耻辱吗?”答案很快就有了。七月二十五日,社会党执委会在温和派内政部长胡利安·苏加萨戈伊蒂亚同意的情况下决定采取行动。新近任命的温和派社会党人省长曼努埃尔·莫利纳·科内赫罗根据内政部长的命令行事,取缔了巴伦西亚社会主义者联盟巴伦西亚省委员会,并且正如拉尔戈·卡瓦列罗所指出的那样,任命了另一个“符合”政府和省长“口味”的委员会。[32]被取缔的委员会的总书记马丁内斯·阿穆蒂奥证实:“中午,在一队[内格林的财政部管辖下的]边防警察的跟随下,一名警官带着社会党执委会的一封信和内政部长胡利安·苏加萨戈伊蒂亚签发的命令出现在巴伦西亚社会主义者联盟总部以及[联盟的日报,拉尔戈·卡瓦列罗的喉舌]《前进报》的编辑部和印刷车间……命令我们交出办公室、文件和钱。……当我们试图反抗这种粗暴的行径时,那名警官告诉我们……他得到命令,如果我们不服从命令,他就把我们抓进省立监狱。”[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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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410875 几天后,社会党执委会公开宣布了取缔巴伦西亚社会主义者联盟巴伦西亚省委员会的理由。它说,两年来,巴伦西亚社会主义者联盟选取了一种“不服管束的态度”,但是因其“蛊惑人心的宣言使它看上去似乎是个热心革命的组织”,所以没有采取纪律措施。[34]《红色阵线报》评论说,社会党执委会“及时有力地”采取了行动,同时谴责了“无产阶级和社会党团结的敌人”。它宣称,“这一伙人……挑拨工人互不信任,经常煽风点火尽其所能分裂社会党与共产党的工人群众,进而阻止建立统一的无产阶级政党。”[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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