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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克伦威尔和新模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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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3年,议会军与苏格兰军结盟,苏格兰军中许多人都是长老会教徒。而当年年底约翰·皮姆的猝死并未削弱议会让国王屈服的决心。1644年7月,圆颅党与苏格兰联军在约克郡不远的马斯顿荒原大败骑士党。大约4.5万人参加了这场战役,这也是内战中规模最大的战役。这场战役让议会军控制了英格兰北部。苏格兰军的加入仅仅是坚定了查理听从的“主战派”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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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克伦威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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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圆颅党在马斯顿荒原战役中胜利的奥利弗·克伦威尔(1599—1658)崛起为议会领袖。克伦威尔出身中层乡绅家庭,从未失去过被更富有的乡绅视为粗野锋芒的特质。他在1640年当选议员前几年,经历了——可能是在重病期间——精神上完全的改变,开始确信上帝选择了他成为清教徒中上帝的选民。克伦威尔既显示出理想主义,也显示出一个坚信自己总是正确的人所具有的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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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5年,议会合并了3支军队,建立了新模范军。克伦威尔向军队灌输严格的军纪,圆颅党士兵的士气也在有了固定薪水后提升。不同于之前的军队,新模范军在各郡赢得了些许善意,因为他们付钱购买物资,也不进行劫掠,与国王军形成了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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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会内部的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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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政治团体在议会内部崛起:长老派和独立派。长老派占据了议会大多数席位,他们比较温和。他们最初是团结在约翰·皮姆周围的亲苏格兰的团体,其成员大部分(尽管名为“长老”)都是清教徒。他们反对主教的权威,拒绝宗教宽容,并希望建立作为国教的加尔文主义民族教会。他们已经准备接受与国王协商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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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派是好战的清教徒,与长老派相比,他们要求更剧烈的改变。他们希望教会是一个松散的会众联盟,会众可以自己选择牧师,他们的立场比长老派更加激进。在议会特权的问题上,独立派不那么愿意对国王妥协。他们反对建立一个新的英国国教会,趋向对一些宗教异见人士实行宗教宽容。他们中间一些人甚至渴望进行更为激进的保护个人权利的政治改革。克伦威尔成为议会领袖,反映出独立派占据了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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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1647年,人们注视着清教徒士兵们离开伦敦。注意“圆颅党”和为他们鼓劲的全副武装的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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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伦威尔清洗了新模范军里的长老派的指挥官,代替他们的是忠诚于他的独立派。克伦威尔的“铁骑军”唱着赞美诗,无所畏惧地奔赴前线,如同人们对它的称呼,一直是战无不胜。1645年6月,新模范军击溃保皇党的军队。查理一世在第二年向苏格兰人投降,希望能得到一个与让他直接屈服于议会相比,不那么苛刻的停战协议。但苏格兰的军队很快从英国撤军,使国王在1647年2月被议会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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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进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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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战争进入胶着状态,英国陷入实际上无政府的混乱局面。人们愈发怨恨要求提供膳宿的士兵、食物短缺和价格上涨。英国内战释放出的力量似乎挑战了社会与政治秩序的基础。在围攻保皇党所在的牛津时,一名饥饿的哨兵朝下方围城的士兵大喊:“圆颅党,给我抛半块羊肉上来,我会把一位大人抛下去给你们。”而圆颅党人有时退缩不前,似乎是警惕胜利带来的后果。甚至一些站在议会一边的乡绅也害怕,压倒性的胜利可能会释放“为野蛮、骚动的手工劳动者(即普通人)所支持的动乱精神”和暴民(“多头怪物”)针对财产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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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不安定的环境下,新的宗教团体迅速发展。浸礼会反对给儿童行洗礼,断定只有成人才足够成熟以选择宗会,并行洗礼。一些浸礼会教徒认为一对新人只需在会众面前简单地作出结婚声明,便可完成结婚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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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等派”则更为激进。他们主张建立对穷人和富人都予以保护的新法律。平等派中的许多成员是浸礼会教徒或清教徒,他们的支持者往往是小资产主、伦敦的工匠,以及“没有一个贵族”的新模范军士兵。然而,虽然平等派建议起草新宪法,并要求进行大大拓宽选举权的彻底的政治改革,不过他们仍然将这些权利建立在财产的所有权的基础上,他们将有产者定义为拥有“这个王国永恒不变的利益”的人,工薪劳动者与仆人不在其中。妇女在平等派的请愿运动中占据显著位置,但是授予妇女选举权的呼吁则极为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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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激进小群体很快变得更加极端。“掘土派”称自己为“真正的平等派”,否定议会代表英国人民的主张,反对土地私有制。他们支持土地改革,开始了一段短暂的将一片荒地分给穷人和无地之人的聚居生活。而“喧嚣派”否定天堂、地狱以及罪的观念,主张真正的救赎只能在喝酒和做爱中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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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17世纪中叶的一些英国人而言,这个世界似乎的确“完全颠倒”了。一些激进派不但反对等级权威,也反对家庭中的父权。现代早期政治理论中有一个非常出名的观点:国王统治国家,就如同丈夫指挥妻子、父亲指挥孩子。如今一些小册子谴责妻子隶属于丈夫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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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会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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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会受到害怕新模范军激进分子的长老派的压力,在没有支付士兵薪水的情况下,下令解散部分军队。但是军队拒绝解散,反而建立了一个全军会议,其中一些成员来自下层军官团,甚至是普通士兵,或许反映出平等派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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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模范军认为议会试图解散军队,是针对独立派的阴谋的一部分。一些军团发生了兵变,起草了一份政治纲领,即伦敦平等派写的《人民公约》。这份文书比后来的理论家更早提出:并非只是有产阶级,而是所有“生而自由的英国人”,是政治权力的来源;而且“严格来说,最贫穷的英国人也根本不受一个他在其中没有发言权的政府制约”。克伦威尔残酷地恢复了新模范军的秩序,镇压了兵变的平等派军团,并下令枪决了几名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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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7年11月,查理一世摆脱了议会的监禁,逃至怀特岛。下议院无视希望与国王还能达成一些妥协的长老派的反对,议会通过了一项动议,不再与查理一世进行任何对话。这暗示议会可能单独成立一个新政府,毋需查理一世参与或同意。这也可能表明,克伦威尔和其他许多议员已决定处死国王,建立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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