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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迁入和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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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和女性全球范围内的迁移正在形成一支全球劳动力,欧洲移民也是其中的一部分。永久性和季节性的欧洲大陆内迁居民依然非常常见。尤其在法国,许多边缘农业产业的乡村地区有大量人口涌向城镇。季节性工作让数十万劳工在每年固定的时间里跨过国界,去做建筑和收割工作。一些意大利劳工被称为“燕子”,因为他们每年要花四周时间来往阿根廷,收割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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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久迁入城市的居民并没有切断自身和其在农村的家乡的联系。许多产业工人仍然回到家乡帮助收割,许多矿工有时候也做农活。因此,迁居是双向的,至少在迁居距离较短时是这样。当移民回家探亲时,他们带回家的不仅仅是在城镇经历的故事,还有不同的说话方式、控制生育的知识、阅读的习惯、对运动的兴趣和更大的政治自觉和政治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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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的最后几十年中,前往海外的移民急剧增加,主要原因有经济萧条、农村地处偏僻又人口过剩、宗教迫害,以及提升生活水平的希望。在1805年到1880年间,大约800万欧洲人移民海外,主要是去美国。俄国和东欧有越来越多的穷人向外移民。在1890年至1914年间,大概35万希腊人(8)离开了他们的祖国,大部分人从此一去不复返。离开欧洲的移民行为本身得益于交通方式的革命,蒸汽船载着几百万人漂洋过海,开始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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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19世纪90年代末期经济状况好转,德国的对外移民速度开始放缓,但爱尔兰和意大利对外移民的增长速度依然很快,尤其是意大利。在20世纪头十年,欧洲对外移民数量增加至每年100万到140万人。大部分人登上拥挤不堪的蒸汽船前往美国:意大利人和爱尔兰人前往纽约、波士顿和费城;葡萄牙人去普罗维登斯和新贝德福德;德国人和波希米亚人去芝加哥、密尔沃基和费城(见表19.5);波兰人去芝加哥和底特律。1907年,由于意大利移民的数量十分庞大,他们寄回国内的钱足够填补祖国一半的商业赤字。瑞典人、挪威人和芬兰人由于年成不好,并受到美国1862年《宅地法》(9)的鼓舞,开始大批涌向美国北部。到20世纪30年代,300万瑞典人改变了国籍,本国人民只剩下约600万。1888年葡萄牙废除奴隶制后,数十万葡萄牙人前往巴西,希望能找到劳工一类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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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9.5 1871—1910年间前往美国的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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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伦纳德·迪纳斯坦和戴维·M.赖默斯,《美国民族:移民与同化史》(纽约:哈珀与罗出版公司,1977年),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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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欧洲的移民通过了埃利斯岛的入口,在等待去纽约的渡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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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871年至1914年间,逾150万犹太人离开了俄国和俄属波兰,前往美国,逃离穷困和时不时爆发的反犹太主义暴力。许多人离家时,仅带着一点珍贵的物件,但他们对新生活怀抱着极大的希望。一个离开白俄罗斯乡村的犹太移民仍记得他们一家离开时,带着空箱子:他们不想让路上遇见的其他人知道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带的东西。几万犹太人向西移民前往欧洲的各大首都,比如伦敦,在伦敦他们生活在东区。大部分犹太人保留了他们的文化传统和信仰,母语依然是意地绪语。他们被维也纳、柏林、布达佩斯、巴黎和其他城市的很多人看作是外人(10)。犹太复国主义运动萌芽,目标是在巴勒斯坦建立犹太人家园,也有应对欧洲不断高涨的反犹太主义的因素。运动的发起者是西奥多·赫茨尔(1860—1904),他出生于布达佩斯,后来移民维也纳,母语是德语,是一名有才的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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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许多家庭举家离开,前往海外的目的地,仍有许多已婚男人只身离开,希望在日后有能力时再把家庭接来,或在小有积蓄后返回家乡。在新家乡,移民们形成了新的集体认同,塑造这一认同的不仅仅是他们本身的民族背景和团结,还有他们新聚居地的状况。许多人再也没有见过他们的家人。从意大利南部前往美国的移民最有可能永久返乡,他们当中有将近三分之二最终回到了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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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境况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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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1900年,超过半数的英国、德国和比利时的产业工人受雇于超过20名雇工的公司。工匠、技术工人和非技术工人们往往在同一家工厂做工。大部分产业工人来自无产阶级家庭,几乎不妄想找到更有保障的维生方式。但“无产阶级”同样是一种心态,许多工人为他们的工作和社会阶级感到自豪。“我出生于伦敦贫民区,是工人阶级父母的孩子。”当时有人曾如是回忆当年,“尽管我的生活水平比较高,但我仍然主张我是工人阶级。”然而在工人之间也依旧存在着技术、报酬和生活质量的巨大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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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化消除或降低了人们对一些行业的需求。西门子炉能带来稳定持续的玻璃产量,当它在19世纪80年代广泛应用于瓶子生产时熟练玻璃工便不再需要了。当工厂主开始使用可以贴上盘子后烧制的贴花时,低级女工就能胜任这项工作,瓷器画师也失业了。蒸汽洗衣店让许多洗衣女工失去了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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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职业的出现也提升了一些工人的社会地位。能够设计、监测和修理机器的工程师成为了工厂中必不可少的人物。在19世纪80年代,一些工程师仍然需要做学徒来接受训练,等到20世纪的头几十年,他们大都在大学中接受特定职业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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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的工作依然和她们的年龄阶段紧密相关。许多年轻的未婚女性刚一进城就成为了女仆,她们希望攒一笔钱来准备体面的嫁妆,好嫁个社会地位稍微高一些的丈夫。到了19世纪末,英国女性的工作超过半数都是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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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女性产业工人仍受雇于小作坊,或在家工作,但更多的女性开始在工厂上班。就算在工业化程度远低于英德的哈布斯堡帝国,都有约90万女性在工厂上班,主要从事非技术性工作。即便有时男性和女性从事的是相同的工作,大部分女工的工资也只有男性员工的一半左右。女工往往最难受雇,又最容易被解雇。虽然工作环境艰苦,工资相对较低,一些女性仍然认为工厂工作比农业劳作、家庭手工业或家政服务工资更高,工作环境更好。一名贝尔法斯特的女性在1898年回忆她在亚麻纺织厂的时期是这么说的:“在纺织厂的那段时间很美妙,有点喝的,大家一起凑钱买吃的,做完工还有人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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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化和工人阶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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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家对产业工作带来的影响表示不满,认为让家庭与乡村脱离联系会让它们在城市和工厂中面临危险,这些地方的特点是罪恶和不道德。尽管有法律控制对童工的雇用(见第十四章),在世纪之交时仍有好几千名儿童,包括8岁到14岁的少年,在工厂里工作(11)。道德家相信只有教育、婚姻、储蓄的好习惯和回归旧日生活方式才能拯救家庭生活。他们声称人们正在使女人远离生育后代的功能和家庭生活。相比居住在乡村的人,生活在城里的工人阶级家庭确实更不可能同大家庭一同生活,即与父母甚至祖父母和岳父母同住。越来越多的家庭往往在孩子16岁或更年轻时就分散开了,因为这时候孩子们离开乡村,去城市里找工作,把年迈父母留在家中,让他们自己努力支撑生活。此外,在工厂里长时间的作业对父母和孩子而言,似乎都削弱了家长权威。道德家谴责工人阶级的聚居区越来越相似,酗酒和家庭暴力猖獗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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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德比郡的小矿工在矿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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