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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8950 二十四史(文白对照精华版) [:1707222953]
1707268951 二十四史(文白对照精华版) 新唐书卷一百二十四列传第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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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8953 二十四史(文白对照精华版) [:1707222954]
1707268954 宋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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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8956 宋璟,邢州南和人。七世祖弁为元魏吏部尚书。璟耿介有大节,好学,工文辞,举进士中第。调上党尉,为监察御史,迁凤阁舍人。居官鲠正,武后高其才。张易之诬御史大夫魏元忠有不臣语,引张说为验,将廷辩,说惶遽,璟谓说曰:“名义至重,不可陷正人以求苟免。缘此受谪,芬香多矣。若不测者,吾且叩閤救,将与子偕死。”说感其言,以实对,元忠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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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8958 璟后迁左台御史中丞,会飞书告张昌宗引相工观吉凶者,璟请穷治,后曰:“易之等已自言于朕。”璟曰:“谋反无容以首原,请下吏明国法。易之等贵宠,臣言之且有祸,然激于义,虽死不悔。”后不怿,姚璹遽传诏令出,璟曰:“今亲奉德音,不烦宰相擅宣王命。”后意解,许收易之等就狱。俄诏原之,敕二张诣璟谢,璟不见,曰:“公事公言之,若私见,法无私也。”顾左右叹曰:“吾悔不先碎竖子首而令乱国经。”尝宴朝堂,二张列卿三品,璟阶六品,居下坐。易之谄事璟,虚位揖曰:“公第一人,何下坐?”璟曰:“才劣品卑,卿谓第一何邪?”是时朝廷以易之等内宠,不名其官,呼易之“五郎”,昌宗“六郎”。郑善果谓璟曰:“公奈何谓五郎为卿?”璟曰:“以官正当为卿。君非其家奴,何郎之云?”会有丧,告满入朝,公卿以次谒,通礼意。易之等后至,促步前,璟举笏却揖唯唯。故积怨,常欲中伤,后知之,得免。然以数忤旨,诏按狱扬州,璟奏:“按州县才监察御史职耳。”又诏按幽州都督屈突仲翔,辞曰:“御史中丞非大事不出使。仲翔罪止赃,今使臣往,此必有危臣者。”既而诏副李峤使陇、蜀,璟复言:“陇右无变,臣以中丞副李峤,非朝廷故事。”终辞。易之初冀璟出则劾奏诛之,计不行,乃伺璟家婚礼,将遣客刺杀之。有告璟者,璟乘庳车舍他所,刺不得发。俄二张死,乃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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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8960 神龙初,为吏部侍郎。中宗嘉其直,令兼谏议大夫、内供奉,仗下与言得失。迁黄门侍郎。武三思怙烝宠,数有请于璟。璟厉答曰:“今复子明辟,王宜以侯就第,安得尚干朝政,独不见产、禄事乎?”后韦月将告三思乱宫掖,三思讽有司论大逆不道,帝诏殊死,璟请付狱按罪,帝怒,岸巾出侧门,谓璟曰:“朕谓已诛矣,尚何请?”璟曰:“人言后私三思,陛下不问即斩之,臣恐有窃议者,请按而后刑。”帝愈怒。璟曰:“请先诛臣,不然,终不奉诏。”帝乃流月将岭南。会还京师,诏璟权检校并州长史,未行,又检校贝州刺史。时河北水,岁大饥,三思使敛封租,璟拒不与,故为所挤。历杭、相二州,政清毅,吏下无敢犯者。迁洛州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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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8962 睿宗立,以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玄宗在东宫,兼右庶子。先是崔湜、郑愔典选,为戚近干夺,至迎用二岁阙,犹不能给,更置比冬选,流品淆并,璟与侍郎李乂、卢从愿澄革之,铨总平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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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8964 太平公主不利东宫,尝驻辇光范门,伺执政以讥。璟曰:“太子有大功,宗庙社稷主也,安得异议?”乃与姚崇白奏出公主、诸王于外,帝不能用。贬楚州刺史,历兖冀魏三州、河北按察使,进幽州都督,以国子祭酒留守东都,迁雍州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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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8966 玄宗开元初,以雍州为京兆府,复为尹。进御史大夫,坐小累为睦州刺史,徙广州都督。广人以竹茅茨屋,多火。璟教之陶瓦筑堵,列邸肆,越俗始知栋宇利而无患灾。召拜刑部尚书。四年,迁吏部兼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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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8968 帝幸东都,次崤谷,驰道隘,稽拥车骑,帝命黜河南尹李朝隐、知顿使王怡等官。璟曰:“陛下富春秋,今始巡守,以道不治而罪二臣,繇此相饬,后有受其敝者。”帝遽命舍之。璟谢曰:“陛下向以怒责之,以臣言免之,是过归于上而恩在下。姑听待罪于朝,然后诏还其职,进退得矣。”帝善之。累封广平郡公。广人为璟立遗爱颂,璟上言:“颂所以传德载功也。臣之治不足纪,广人以臣当国,故为溢辞,徒成谄谀者。欲厘正之,请自臣始。”有诏许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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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8970 帝尝命璟与苏颋制皇子名与公主号,遂差次所封,且诏别择一美称及佳邑封上。璟奏言:“七子均养,诗人所称。今若同等别封,或母宠子爱,恐伤鸤鸠之平。昔袁盎引却慎夫人席,文帝纳之,夫人亦不为嫌,以其得长久计也。臣不敢别封。”帝叹重其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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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8972 皇后父王仁皎卒,将葬,用昭成皇后家窦孝谌故事,坟高五丈一尺。璟等请如著令,帝已然可,明日,复诏如孝谌者。璟还诏曰:“俭,德之恭;侈,恶之大也。僭礼厚葬,前世所诫,故古墓而不坟。人子于哀迷则未皇以礼自制,故圣人制齐、斩、缌、免,衣衾棺椁,各有度数。虽有贤者,断其私怀。众皆务奢,独能以俭,所谓至德要道者。中宫若谓孝谌逾制,初无非者,一切之令固不足以法。贞观时嫁长乐公主,魏徵谓不可加长公主,太宗欣纳,而文德皇后降使厚谢。韦庶人追王其父,擅作酆陵,而祸不旋踵。国家知人情无穷,故为制度,不因人以摇动,不变法以爱憎。比来人间竞务靡葬,今以后父重戚,不忧乏用,高冢大寝,不畏无人,百事官给,一朝可就,而区区屡闻者,欲成朝廷之政、中宫之美尔。傥中宫情不可夺,请准令一品陪陵坟四丈,差合所宜。”帝曰:“朕常欲正身纪纲天下,于后容有私邪?然人所难言,公等乃能之。”即可其奏。又遣使赍彩绢四百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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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8974 会日食,帝素服俟变,录囚多所贷遣,赈恤灾患,罢不急之务。璟曰:“陛下降德音,恤人隐,末宥轻系,惟流、死不免,此古所以慎赦也。恐议者直以月蚀修刑,日蚀修德,或言分野之变,冀有揣合。臣以谓君子道长,小人道销。止女谒,放谗夫,此所谓修德也。囹圄不扰,兵甲不渎,官不苛治,军不轻进,此所谓修刑也。陛下常以为念,虽有亏食,将转而为福,又何患乎?且君子耻言浮于行,愿动天以诚,无事空文。”帝嘉纳。后以开府仪同三司罢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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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8976 京兆人权梁山谋逆,敕河南尹王怡驰传往按。牢械充满,久未决,乃命璟为京留守,覆其狱。初,梁山诡称婚集,多假贷,吏欲并坐贷人。璟曰:“婚礼借索大同,而狂谋率然,非所防亿。使知而不假,是与为反。贷者弗知,何罪之云?”平纵数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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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8978 十二年,东巡泰山,璟复为留守。帝将发,谓曰:“卿,国元老,别方历时,宜有嘉谋以遗朕。”璟因一二极言。手制答曰:“所进当书之坐右,出入观省,以诫终身。”赐赍优渥,进兼吏部尚书。十七年,为尚书右丞相,而张说为左丞相,源乾曜为太子少傅,同日拜。有诏太官设馔,太常奏乐,会百官尚书省东堂。帝赋《三杰诗》,自写以赐。二十年,请致仕,许之,仍赐全禄。退居洛。乘舆东幸,璟谒道左。诏荣王劳问,别遣使赐药饵。二十五年卒,年七十五,赠太尉,谥文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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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8980 璟风度凝远,人莫涯其量。始,自广州入朝,帝遣内侍杨思勖驿迓之,未尝交一言。思勖自以将军贵幸,诉之帝,帝益嗟重。璟为宰相,务清政刑,使官人皆任职。圣历后,突厥默啜负其彊,数窥边,侵九姓拔曳固,负胜轻出,为其狙击斩之,入蕃使郝灵佺传其首京师。灵佺自谓还必厚见赏。璟顾天子方少,恐后干宠蹈利者夸威武,为国生事,故抑之,逾年,才授右武卫郎将,灵佺恚愤不食死。张嘉贞后为相,阅堂案,见其危言切议,未尝不失声叹息。六子:昇、尚、浑、恕、华、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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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8982 昇,太仆少卿。尚,汉东太守。浑,与李林甫善,历谏议大夫、平原太守、御史中丞、东京采访使。在平原,暴敛求进,至重取民一年庸、租。使东畿,薛稷甥女郑寡而美,浑使河南尉杨朝宗聘而己纳之,荐朝宗为赤尉。恕,以都官郎中为剑南采访判官,数贪纵不法,阴养刺客。天宝中,浑、恕、尚并以赃败,浑流高要,恕流海康,尚贬临海长史。华、衡亦皆坐贪得罪。广德中,浑起为太子谕德,物议秽薄之,留死江岭。昆弟皆荒饮俳嬉,而衡最险悖,广平之风衰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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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8984 赞曰:姚崇以十事要说天子而后辅政,顾不伟哉,而旧史不传。观开元初皆已施行,信不诬已。宋璟刚正又过于崇,玄宗素所尊惮,常屈意听纳。故唐史臣称崇善应变以成天下之务,璟善守文以持天下之正。二人道不同,同归于治,此天所以佐唐使中兴也。呜呼!崇劝天子不求边功,璟不肯赏边臣,而天宝之乱,卒悼其害,可谓先见矣。然唐三百年,辅弼者不为少,独前称房、杜,后称姚、宋,何哉?君臣之遇合,盖难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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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8986 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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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8988 宋璟,邢州南和人。他的七代祖父宋弁任后魏的吏部尚书。宋璟为人正直,有临难不苟的节操,好学,擅长文辞,应进士试中第。曾调任上党县尉,又任监察御史,后升任凤阁舍人。他为官耿直清正,武后很看重他的才干。张易之诬陷御史大夫魏元忠有不忠于君主的言论,拉上张说作证明,准备在朝廷上对质,张说惊慌恐惧,宋璟对张说说:“名誉和道义最为重要,一定不能陷害正人,用不正当的手段求免于难。如果因此而受贬谪,那名声就好多了。倘若有意外的灾祸,我将叩殿门相救,和你一起去死。”张说为他的话所感动,照实情回答,于是元忠免于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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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8990 宋璟后来升任左台御史中丞,恰巧有匿名信告发张昌宗私请相士相面以占测吉凶,宋璟请求彻底清查、处理这事,武后说:“易之等人已经自己同朕说过了。”宋璟说:“图谋造反不容许因自首而免罪,请将他们交给法官审讯,以申明国法。易之等人位尊而得宠,臣谈这事将给自己带来灾祸,但臣为道义所激,虽死不悔。”武后不高兴,姚璹立即传诏令命宋璟离开,宋璟说:“我现在能直接受天子的教诲,不必麻烦宰相擅自宣布天子的命令。”武后心中的不快消除,允许拘捕易之等人,将他们送往监狱。一会儿武后又下诏赦免他们,并命令张易之、张昌宗兄弟到宋璟那里道歉,宋璟不见他们,说:“公事应当公开说,如果私下相见,那么法律是不讲私情的。”他看看左右的人叹息道:“我后悔不先打碎这两个小子的脑袋而让他们破坏国家的法制。”有一次朝官在朝堂宴集,二张任卿,是三品官,而宋璟的官阶是六品,居于下座。易之奉承、讨好宋璟,空出自己的座位让给他,说:“您是当今第一人,为什么要居于下座?”宋璟说:“我才能差阶位低,卿为什么说是第一呢?”当时朝廷官员由于易之等是受武后宠爱的人,不用他们的官号相称,而喊易之为‘五郎’,昌宗为‘六郎’。郑善果对宋璟说:“您为什么称五郎为卿?”宋璟说:“按照官号正应当是卿。你又不是易之的家奴,喊什么郎呢!”恰巧宋璟家有丧事,请丧假期满后入朝,公卿都依次来见宋璟表达以礼吊问之意。易之等后到,急步向前来见他,宋璟连忙举起手板向后倒退,只拱手而不表示可否。因此易之等人充满怨恨,常想中伤他,武后知道这一情况,所以他能免于被害。但宋璟因多次违旨,武后命他到扬州审查案件,他报告说:“审查州县案件仅只是监察御史的职责罢了。”武后命他去审查幽州都督屈突仲翔的案子,他推辞说:“御史中丞不是有军政大事,不应当出使。仲翔的罪只是贪污,现在派臣前往,这一定是有人想危害臣。”接着武后又命他当李峤的副手出使陇、蜀,他又说:“现在陇右并没有突发的事故,臣以御史中丞的身份充当李峤的副手,不符合朝廷的旧例。”终于辞去出使的差事。易之起初希望趁他出使的时候,就向武后报告他的罪状,加以弹劾和诛杀,这个计划无法实施,于是想等他家举行婚礼的时候,派刺客刺杀他。有人把这事告诉宋璟,他暗乘低矮的车子离家住到别的地方。于是刺杀计划落空。不久二张死,他才幸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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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8992 神龙初年,宋璟任吏部侍郎。中宗称赞他正直,让他兼任谏议大夫、内供奉,退朝后常与他讨论朝政的得失。接着他升任黄门侍郎。武三思依靠与中宗韦皇后私通而得宠,多次有求于宋璟。宋璟严厉地回答他说:“现在太后已让儿子恢复帝位,王应该以王侯的身份辞官退归私宅,哪能还干预朝政,你难道不知道汉代吕产、吕禄被杀的事吗?”后来韦月将上书控告武三思在宫中淫乱,三思示意有关官吏给月将定了一个大逆不道的罪,皇帝下令将月将斩首,宋璟请求把月将送进狱中审查罪状,皇帝发怒,来不及整理头巾,露着前额走出皇宫侧门,对他说:“朕还以为已杀掉月将了,你还请求什么呢?”宋璟说:“人家说皇后与三思私通,陛下不审问就将他斩首,臣恐怕有人会私下议论,臣请求先审查罪状而后行刑。”皇帝更加生气。宋璟说:“请先杀死臣,不然,臣终不接受诏令。”于是,皇帝把月将流放到岭南。恰巧皇帝回长安,于是命令宋璟暂时担任检校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宋璟还没有前去赴任,又改授检校贝州刺史。当时河北道有水灾,连年发生大饥荒,三思让宋璟代收他在贝州的封户的租税,宋璟拒绝把租税交给三思,所以为三思所排挤。宋璟又任杭、相二州刺史,处理政事清正、坚毅,官吏、下属没有敢于冒犯的。后改任洛州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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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8994 睿宗即位,宋璟任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玄宗当太子的时候,宋璟兼任太子右庶子。在这之前,崔湜、郑愔主管吏部铨选,因被贵戚权门干预和侵夺职权,至于预先借用两年的官吏缺额,仍不能满足授官的需要,(除春选外,)又设立每冬的铨选,官吏的等级也杂乱失次,宋璟与吏部侍郎李乂、卢从愿清除这些弊端,统理铨选,做到公正而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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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8996 太平公主想危害太子,曾停车于光范门等候宰相,示意他们改立太子。宋璟说:“太子有大功,是宗庙社稷的主人,对他的地位怎能有异议?”于是,他和姚崇一起向睿宗进言,建议让太平公主、诸王离开京师,皇帝不能采纳他们的建议。宋璟被贬为楚州刺史,又历任兖冀魏三州刺史、河北按察使,后升任幽州都督,接着任国子祭酒兼东都留守,又迁任雍州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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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68998 玄宗开元初年,改雍州为京兆府,宋璟仍任京兆尹。接着升任御史大夫。因犯小错误出为睦州刺史,又改任广州都督。广州人用竹子茅草盖房子,多发生火灾。宋璟教他们烧瓦片,筑土墙,造店肆,越地从此才知道土木建筑物的好处,因而避免了火灾之害。朝廷征召他入朝,任命他为刑部尚书。开元四年,他任吏部尚书兼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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