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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0年文明启示录 第五章 希腊文明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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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尔斐战车御者,约公元前480年至公元前475年 这具真人大小的雕像是为纪念战车比赛优胜而制。当时,希腊已经很长时间不用战车作战。但有少部分富人,就像今天的游艇一族一样,驱驰战车庆祝宗教节日,或以其他运动比赛形式纪念神祇。我们现代的奥运会就是古希腊最负盛名的运动比赛的复苏(和改制)。该比赛于公元前776年创始,每四年在奥林匹亚举办一次,持续时间超过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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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多山,气候与中东肥沃地区差不多。夏天刮东北风,每天都有日照。冬天,从大西洋吹来的西风带来了雪或暴雨。在刀耕火种流行以前,希腊山脉植被繁盛。平地也有树木。降水较少地带分布有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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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于公元前4500年,新石器时代农民到达这块陆地。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里人烟稀少,不足以创造文明。快到公元前2000年时,讲希腊语的部落从巴尔干半岛北部进入希腊。这些人原以习武放牧为生,很快令希腊原住民臣服。渐渐地,入侵者所讲的希腊语成为全体居民的通用语言。但前希腊生活痕迹一直存留到公元前5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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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公元前2100年,米诺斯文明在克里特岛兴起。金属及其他文明成就开始在希腊大陆居民中传播。公元前1600年左右,迈锡尼等要塞成为文明兴盛地。但周围农田所产出的资源从来都是紧紧巴巴,不足以为工匠、士兵、仆役、朝臣提供支持,让迈锡尼走向辉煌。国王和他的武士倚靠海盗劫掠,维持宫廷开支及都城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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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在海盗基础上的文明注定岌岌可危、无法长久。如果在几次远征中不能得手,迈锡尼王的财富和权力可能就会因此丧失殆尽,没有人会再听命于他。类似的事情肯定发生过,但我们不清楚详细情况。我们能确定的是,公元前1100年左右,迈锡尼遭到新一波北方讲希腊语的侵略者的掳掠,被毁之一炬。护卫国王宫殿的高墙深垒变成了一具空壳。这些城墙均为巨石建造,后世希腊人认为这是巨人垒制,口口相传,流传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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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的黑暗时代:公元前1100年至公元前6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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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毁迈锡尼宫殿要塞的部落讲希腊方言多利安语。他们以农耕放牧为生,手中握有铁制兵器,比初到希腊的人数量更多,生活条件更原始。他们一来,宫廷城市消失。但不管怎么样,他们在此定居,人口开始增长,土地告缺,但多利安人没有采取种上几年再迁徙换地的办法,而是年复一年耕种同一块田地。在同一时间,这种情形也在巴勒斯坦及中东其他遭遇铁器时代侵略者的地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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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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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居从事固定农业的社会后果也与中东相同。首领及少数人变得越来越富,多数平头老百姓生活拮据,没有能力武装自己。有些人失去土地,只能卖身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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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铁器时代的迁徙中,希腊社会由部落组成。如果时机良好,能迁到别处找到良田,所有身强力壮的男性会聚集在一起,听取首领,即世袭族长的意见办法。通常情况是,如果需要整编成军,动用武力,那么所有人都会去了解行动计划。这些计划是在理事会议上确定的。最高长官或国王先与族长商议,主事者随后通知所有参战男性,告知作战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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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定居后,动员全体居民投入战事的情况越来越少。家庭分散各地,每位族长自主处理家事。在这种情况下,国王的威严和权力被削弱,与别的族长平起平坐,不比他们强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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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族长仍不时举行理事会议,以解决家庭纠纷,安排诸神献祭,防备有敌意的邻居等等。但普通老百姓只能在情况万分紧急时才会被召集参加这种会议。多数事情由贵族讨论决定。这些贵族理事会不太信任大权在握的国王,而是从自己中间委任一名代表,使其承担特职。瓦解国王权力的下一步骤是委任贵族议事会成员,令其在一年之中或特定时间段里处理公共事务。王权有时也是通过这种方式委任的。由此,权力落到暂时获委任的议事会成员或地方行政官手中。该职位人选在一年一度举办的贵族理事会成员中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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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特权政治地位是在贵族新经济权力的支撑下实现的。贵族地多粮丰,有能力借粮给饥民,供来年播种。借粮人以两种方式偿还。要么还本付息,要么卖地为仆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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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集中在贵族阶层的局面也因军事策略的变化而进一步加深。公元前975年至公元前600年,骑兵革命席卷中东,波及希腊。学会马背作战的希腊骑兵机动性无人能及,比只能安步当车的步兵具备决定性优势。但希腊草原稀少,只有富人才有粮食喂马。因此,骑兵革命后,只有少数特权阶层才能参战。其他老百姓太穷,买不起剑矛盾盔武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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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亚特和奥德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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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黑暗时代珍视的思想观念在诗歌中得到了表达。有些诗作一直流传后世。早期最伟大的诗人荷马生活的时代约为公元前9世纪至公元前8世纪。当时的希腊大陆上,地方小氏族首领互为割据。荷马向更遥远的古代选取主题。那时,迈锡尼王雄视天下。从口头讲述的传统中,诗人对这些悠远年代有了认识。在迈锡尼时代,武士喜欢听游吟诗人诵读战争历险传奇故事。多利安人的入侵没能摧毁艺术。希腊人认为自己是迈锡尼英雄的后裔,游吟传统一直没有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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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新材料进入歌曲中,与古老的宗谱、地理、战争和骁勇功绩交会融合。跟其他讲故事的人一样,古希腊游吟诗人没有把自己写的诗句一字不落地记下来。他们记下的是那些深刻隽永的固定短语,能填入诗句中,或拿来作为故事下一章节的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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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些材料中,诗人荷马创作了世界上最伟大的文学杰作——《伊利亚特》。随后不久,《奥德赛》写成。关于这本书的作者,众说纷纭。自古流传这两部著作同为荷马所作,但一些现代学者认为另有其人。《伊利亚特》讲述了围攻特洛伊的故事。《奥德赛》讲的是一位参与围攻特洛伊的英雄在战争结束后,回到希腊西部家乡伊萨卡岛,途中所历奇闻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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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关于围攻特洛伊的整个故事,《伊利亚特》只讲述了很小一部分。后世诗人试图填补荷马著作,讲述阿伽门农如何集结部下,攻打特洛伊。战争起因是,特洛伊王子帕里斯与阿伽门农兄弟之妻海伦私奔。传说特洛伊之战打了整整十年,最后靠计谋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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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古老传说,奥德修斯即《奥德赛》的主人公,让希腊人假装驾船撤退,留下一个藏有希腊兵的巨型木马。正如奥德修斯预计的那样,特洛伊人认为这具木马是给神祇的祭品,认为马入城后,会有神祇赐福,于是将其拖到城内。当晚,特洛伊人庆祝解围脱困后安然入睡。正当熟睡之时,被一阵声音惊醒。原来,藏在空木马里的士兵乘夜色打开城门,让城外希腊人冲进来,双方里应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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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情节《伊利亚特》里都没有。《伊利亚特》只讲了希腊最伟大的武士阿喀琉斯的愤怒。在分配特洛伊战利品时,阿喀琉斯和阿伽门农发生争执。气愤之下,阿喀琉斯赌誓再也不会为这样一个不讲公道的国王出征打仗。神祇同情阿喀琉斯,决定让特洛伊人暂时得胜。希腊人被赶回船上,出特洛伊城几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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