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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史 第 11 章 印度及其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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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 6 世纪，现在称作印度的地区并不是一个统一的国家。在政治上，它被分成许许多多的王国、诸侯国和贵族共和国。在文化上，早期的雅利安入侵者的后裔，还没有同被征服的肤色黝黑的本地民族完全混合起来。尖锐的种姓界线，使得人们分隔在各个不同的社会团体之中，使混合受到阻碍。不同种姓的成员之间不得互相通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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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各地的低等阶级讲几种不同的语言，但受过教育的上等阶级则都熟习梵语。梵语是古老雅利安语的一个变种。祭司和贵族们都以宗教的崇敬来看待《梨俱吠陀》和后来的梵文圣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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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佛陀与佛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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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罗门教的探讨 婆罗门教或印度教是印度雅利安人的古老宗教；印度的人民，尤其属于雅利安族的土著，我们可以称他们为印度人。对许多古代印度人来说，他们的宗教即婆罗门教的关于神的粗俗概念、嗜血的祭祀和阴郁的人生观等，变得越来越使人不满。正像希腊和罗马一样，文明的成长引导了很多富有思想的人对旧思想发生疑问，印度也是这样。有些人试图以变为苦行者来寻求拯救，就是说，使自己专心致力于宗教的冥想，摒绝尘世的一切奢侈和生活享受。有些人走得更远，刻苦到使自己濒于挨饿，并且以种种不适和痛苦来折磨自己的肉体。许多改革家和“圣人”出现了，他们宣扬新的宗教教义或新的取得心灵宁静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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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 11.1 古典时代的亚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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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达摩·佛陀 在所有这些宗教大师之中最有名的，也是我们唯一需要记住的一个，就是乔达摩王子。他生活在公元前 6 世纪，并在那时期宣教。他作为一个年轻贵族，似乎命定要过一辈子晏安享乐的生活，因为他是一个“罗阇”（贵族）的儿子，他的领地位于喜马拉雅山岭的斜坡上。在他父亲的稻田里做工的肤色黝黑的农奴们给他提供财富。他有听他使唤的仆役。他可以乘车驰骋，打猎，参加竞技和满足每一欲望来消磨他的光阴。但是他瞥见了生活的较阴暗面，那些命运不如他的人过着艰苦的生活，他从中悟到一个真谛。当他遇到一个衰老穷苦的乞丐或一个被恶疾折磨的病人的时候，或当他看见一具没有埋葬的尸体的时候，就提醒他一切世人都必须受苦受难，迟早总要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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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1-1 日本东京附近镰仓的大青铜佛。完工于 1252 年，原安放在专门修建的庙内，现置露天，至今每年仍有数百万人前往游览和参拜。该佛为当地普通人集资营造，显示了佛的同情慈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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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是这样传下来的：正当乔达摩萦回于这些阴郁思想的时候，他听到他的年轻美貌的妻子刚刚生下一个儿子，他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孩子。当晚举行了一个庆贺的欢乐舞会。但乔达摩觉得心神不安。舞会过后，全家的人都已睡着，他从床上爬起来，静悄悄地踮着脚走进他妻子的房间，对他们的婴儿做了最后一瞥，便在仲夏的月光之下偷偷地溜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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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跨上马驰走了。和同时代的许多印度教信徒一样，他也终于相信只有变成一个苦行者，才能得到心灵的宁静。他穿上乞丐的破烂衣裳，虚心地倾听婆罗门僧侣们宣讲的一切，但他还不满意。他摒弃了生活享受，甚至不进饮食，直到因绝食而身体衰弱下去，但是这一切都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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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当乔达摩坐在一棵大榕树的凉荫之下，正在默想他是怎样舍弃了财富、家庭、爱情以及人生一切享乐的时候，他突然把事情看得更透彻了。他满怀喜悦地站了起来，告诉他的朋友们说，他已经得到了真理的启示。人们便群集在他的跟前，听他宣讲。他们虔敬地赞颂他为“佛陀”——“大觉者”，真理的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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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的门徒们周游恒河上下，穿着黄衫，随处乞食，传布新的教训。就是这个乔达摩，在他 35 岁时成了一位佛陀，开始宣扬一种宗教，这一宗教不久就以各种不同的形式，风靡于印度大部分地方，而且越过高耸的喜马拉雅山岭，传入西藏和中国内陆，又渡海传到锡兰、日本和马来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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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的教义 佛陀像同时代的其他宗教教师一样，也是用言语说教（当时印度也许还不知道文字），他的教训直到他死后两三代才写下来。但是这些教训是由他的门徒极其细心地背诵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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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信仰的精义可以归纳为“四圣谛”：（1）生命必然是充满忧愁与痛苦的；（2）忧愁与痛苦是来自我们的欲望；（3）烦恼只有通过“涅槃”才能得到解脱；（4）只有通过“八正道”才能成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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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被解释为宁静，即灵魂不受干扰的宁静，只有一个人从自己的心灵中完全消灭一切野心，一切恶念，一切逸乐的追求，一切对于来生的欲望，甚至对于今生一切的希求，一切的骄傲，一切的愚昧，才能到达涅槃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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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婆罗门教再生的信仰——轮回——是相吻合的，就是说一个人一直有在来生变成低级种姓或下等畜生的不测危险。人们的没有得到满足的欲望，从最好的方面来说，也只导致了下一次轮回中新的肉体，这将意味着一个忧虑和痛苦的来生。唯有涅槃，一切欲望的灭绝，才能拯救人免于重生。换句话说，如果一个人能完全信奉佛教，达成涅槃，他就不会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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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说，要达到涅槃，必须通过八正道，就是正见、正思维、正语、正命、正业、正精进、正念、正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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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的四圣谛和八正道同斯多噶派哲学极其相似。其中寓有大智慧，而且的确高尚。他要人们竭力避免伤害别人，根除错误，抑制激情，克服愚昧。但是受过基督教思想方法熏陶的人，对涅槃的感染力很难理解。它似乎很阴郁——好像吹灭一盏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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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印度与近东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