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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两位女皇在东方恢复和建立圣像的崇拜(780—842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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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教皇在意大利得到自由并建立主权时,东部又恢复了图像的崇拜,这是促成他们叛变的第一动因。在君士坦丁五世的统治期间,政府和教会的联合力量推倒了迷信的大树,但并没有斩断主根。现在这些崇拜行为所维护的偶像,暗中得到教士和女性的尊敬。僧侣和妇人建立起亲密的联盟,战胜了男子的理性和权威而获得最后的胜利。利奥四世没有用刚正不阿的态度来保卫他父亲和他祖父的宗教,他那美丽动人而又野心勃勃的妻子艾琳,受到雅典人宗教热情的感染,雅典人继承了祖先的偶像崇拜而不是哲学素养。当她丈夫在世时,这种情绪受到危机和掩饰的刺激而变得更为热烈。她也尽力地去保护或是擢升受宠的僧侣,把他们从修行的洞窟里请出来,安置在东部主教的宝座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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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艾琳以自己或儿子的名义进行统治时,她义正词严地要动手消灭“圣像破坏者”。而她为了未来的迫害行动所迈出的第一步,是向全国颁布“宗教自由”的诏书,先要恢复僧侣的地位,陈列数以千计的图像供民众瞻仰,传播数以千计有关他们遭受苦难和奇迹的神话。那些因死亡或被免职而空出来的主教职位则被她合法地授予他人。急着获得世俗或教会职位的竞争者,想要预先影响她的决定,就要先讨好她。她的御前大臣塔拉修斯获得提升以后,使艾琳成为君士坦丁堡的教长,能够管理和指挥东方的教会。大公会议决定的信条,只能用同样性质的会议予以撤销和废止。[58]她把“圣像破坏者”召来开会,这些人为了维护权益非常大胆,不愿意争辩,君士坦丁堡的士兵和民众发出可怕的怒吼,主教那些微弱的声音竟然产生巨大的回响。经过1年的拖延和暗中安排,将难以掌握的部队移防,选定尼斯作为第二次正统基督教宗教会议的地点(公元787年9月24日—10月23日),用来排除可能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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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用希腊人所喜爱的阴谋活动,再度将主教的信仰掌握在君王的手里,只用了18天的时间就完成了这项重大的工作。“圣像破坏者”现在已经不是法官,他们要以罪犯或忏悔者的身份出现。教皇阿德里安和东部教长所派遣的代表团[59],使得整个场面增添了很多的光彩。大会主席塔拉修斯拟出决议的信条,350位主教用欢呼和签字给予批准。他们毫无异议地宣称,图像崇拜获得圣书和理性的赞同,也符合祖先和会议的愿望。然而他们对于崇拜是直接还是间接,基督的神性和形象是否有权接受同等的礼仪,还是犹疑不决无法获得定论。第二次尼斯大公会议的议程和提案现在还留存于世,可以说是迷信和无知、虚伪和愚昧的一座奇特纪念碑。我在这里仅仅注意到主教的判断,他们比较图像崇拜和伦理道德各自所具备的优点。有位僧侣与偶像崇拜的魔鬼缔结停战协定,条件是他要中断每日的祷告,去参拜挂在所住小室中的一幅图画。他为此事感到踌躇而去请教长老,决疑者回答道:“你何必再去礼拜基督和圣母的圣像,不如每天到市内的妓院去会见妓女,那对你岂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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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维护正统信仰(至少是罗马教会正统信仰)的荣誉,多少有些不幸的是,召开尼斯大公会议的两位君王,无独有偶地都在手上沾着自己儿子的鲜血。专制的艾琳对第二次会议给予热烈的赞同和严苛的执行,对朋友很宽容,但是对敌手绝不饶恕。在历时38年连续五个朝代的统治中,这场斗争一直激烈进行,双方的愤怒丝毫没有减弱,图像的崇拜者和破坏者之间互有胜负,我无意详述事件的细节和经过。放逐艾琳而继任的尼西弗鲁斯容许普遍的言论自由并且身体力行,这是他在统治期间的唯一美德,却受到僧侣的指控,说他基于这个缘故会沉沦地狱。米凯尔一世的性格是迷信和懦弱的,圣徒和图像没有能力保护帝座上的信徒。利奥五世穿上紫袍,肯定亚美尼亚人的头衔和宗教,受到崇拜的偶像连同高举义帜的追随者,遭到第二次流放。他们的欢呼声是在表示对谋杀一个邪恶暴君的同意,米凯尔二世是杀害利奥五世的凶手和继承人,从出生起就沾染了弗里吉亚人的异端邪说,他试图在敌对的双方间进行调停,正统基督徒的倔强顽固使他在不知不觉中偏袒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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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凯尔二世胆小怯懦,只有处处采取温和的姿态,他的儿子狄奥菲卢斯根本不知畏惧和怜悯为何物,这才是最残忍的,也是最后一位“圣像破坏者”。那个时代的宗教狂热情绪一直在与统治者唱反调,皇帝如果想要抗拒潮流就会激起群众的愤怒遭到惩罚,狄奥菲卢斯逝世后,他的遗孀狄奥多拉成为帝国的监护人,第二位女性终于使图像赢得最后的胜利。她的办法不仅大胆而且取得了决定性的效果,她杜撰出死去的丈夫最后忏悔的谎言,要为他洗清罪名和灵魂。“圣像破坏者”的教长遭判决以后获得减刑,免予被剜去双眼的惩罚而是抽打200皮鞭。主教兴奋得发抖,僧侣快乐得大叫,图像的胜利使正统教徒的节期保持一年一度的庆典。然而还剩下一个问题没有解决,那就是图像是否真正具备应有的神性,11世纪的希腊人一直争论不休,所持的见解可以说是集荒谬之大成。我感到非常奇怪,为什么不能得到肯定而明确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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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教皇阿德里安一世公开宣布,接受尼斯宗教会议的信条,并且大公会议被正统基督教尊为第七次全国会议。罗马和意大利总是顺从教父的指示,只是绝大部分的拉丁基督徒在迷信的竞赛中远远落在后面。法兰西、日耳曼、英格兰和西班牙的教会采取中间路线,处于崇敬和销毁图像的两个极端之间,他们的礼拜堂里也陈列着图像,但他们并不把其当成顶礼膜拜的对象,而是历史和信仰极为生动和有用的纪念物。一本愤世之作起于宗教争论,以查理曼大帝的名义编辑和出版[60],经过他的批准在法兰克福召开宗教会议[61],有300名主教参加。他们谴责“圣像破坏者”的狂暴行为,同时也公开发表声明,严词抨击希腊人的迷信活动和自称大公会议的信条,长久以来这些都为西部的蛮族所不齿。在宗教改革之前,欧洲和美洲的很多国家处于偶像崇拜的时代,仍旧笼罩在迷信的黑暗之中,图像崇拜用默默耕耘和不为人知的方式向前发展,对于他们的犹豫和迟疑反而产生了很大的弥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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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东、西两个帝国的分裂和查理曼大帝的加冕(774—800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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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几任教皇在尼斯宗教会议以后,趁着虔诚的艾琳在位的机会,把帝国转移到宗教信仰并不正统的查理曼手里,终于完成了罗马和意大利的分治。他们被迫在敌对的民族之间进行选择,宗教并不是唯一的考虑因素,当他们尽力掩饰朋友的缺失时,却看到敌人竟然具有正统基督徒的美德,心中感到不以为然和极其怀疑。两个首都的仇恨因语言和习惯的不同而永难化解,70年的敌对状态使彼此的关系更为疏离,处于分裂的情势之下,罗马人尝到了自由的滋味,教皇体验到统治的权威。他们现在要是屈服,就会受到忌妒的暴君的无情报复,何况意大利的反叛已经暴露了拜占庭的无能和暴虐。希腊皇帝后来虽恢复了图像,仍旧没有恢复卡拉布里亚的产业[62]和伊利里亚的教区[63],这是圣彼得的继承人从“圣像破坏者”手里夺走的。教皇阿德里安提出威胁,要是他们不尽快放弃破坏圣像这种异端的做法,就要公开宣判将他们逐出教会。希腊人现在具有正统基督徒的名分,但他们的宗教还沾染着统治君王的气息;法兰克人即使桀骜不驯,但是有识之士依然可以看出,他们逐渐从利用图像转变为崇拜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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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曼大帝的名声虽有若干瑕疵,但那是因为写传的作家之间发生言辞刻薄的争论。事实上这位征服者能发挥政治家的风范,采用不同的施政作为,以适合法兰西和意大利的状况。他曾经4次前往梵蒂冈朝拜或访问,与教皇行拥抱礼都能表现出诚挚的友情和恭敬的态度,跪在使徒的坟墓和图像前,毫不犹疑地就参加了罗马礼拜仪式的祈祷和游行。明智或感激的教皇难道能抛弃他们的恩主吗?这些教皇有权转让他赠送的太守管辖区吗?他们真有力量废除罗马政府吗?大公的头衔就查理曼大帝的功勋和事业而言算不了什么,教皇只有帮助其恢复西部帝国才能报答他们所受的恩惠,也才能保障他们建立教会的成就。他们通过运用这样一个极具决定性的措施,最后终究会将希腊人要求的主权剥夺殆尽。罗马将从一个省级城镇的卑下地位恢复原有的权势,拉丁基督徒团结在古老的都城,服从一位最高领袖,西部的征服者会从圣彼得的继承人手里接过皇帝的冠冕。罗马教会获得一位热情洋溢和声威显赫的拥戴者,主教可以在加洛林王朝势力的庇护之下,光荣而安全地统治着罗马城。[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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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在异教彻底绝灭之前,为了争取富裕的主教辖区,常常产生暴动和流血事件,现在的居民人数虽然减少然而变得更为野蛮,获得的报酬也显得更加重要,居于领导地位的圣职人员,渴望圣彼得的宝座,斗争更是激烈。阿德里安一世的统治区域超越了前朝或后代的范围,罗马的城墙、神圣的遗产、伦巴第人的毁灭和查理曼的友谊,都是使他扬名立万的战利品。他在暗中教诲接替他宝座的继承人,要在狭窄的领地内展现出伟大君主的德行。他的功业在死后仍旧受到尊敬,但是在接着进行的选举中,拉特兰的一位教士成为利奥三世,受到阿德里安宠爱的侄儿虽被擢升到教会最高职位,却反而没有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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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侄子在4年多的时间里,装出默认的态度或忏悔的心情,用来掩饰最为阴险的报复图谋,直到有一天举行宗教的游行,一群疯狂的谋叛分子驱散没有抵抗能力的群众,对神圣的教皇发起攻击要将他杀害。这些人处于混乱状况,也可能是一时犹豫,企图当场杀死或使他失去自由的打算无法得逞。利奥三世被认为已死就将他丢在路旁,但他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苏醒过来后就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和视力,像这种很自然的现象,被用来增强他个人所蒙受的奇迹,因为他有两次被凶手用刀几乎要夺去性命。他从被囚禁的地方逃到梵蒂冈,斯波莱托公爵赶来援救,查理曼对他的受伤表示同情,在帕德伯恩或威斯特伐利亚的营地接见这位罗马教皇,也可能是邀请他前来访问。利奥带着一个由伯爵和主教组成的委员会,再度越过阿尔卑斯山返回罗马,这些人要保护他的安全,也要裁定他的清白。撒克逊的征服者一直拖到翌年,才亲身前来完成神圣的职责,其实这样做他感到很勉强。他在第四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朝拜活动中,在罗马得到国王和大公应有的尊荣和接待。利奥获得允许,可以用宣誓来洗清被指控的罪行,他的仇敌只有保持沉默,谋害教皇性命的十恶不赦罪行受到轻微的处分,为了有所交代施与流放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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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元8世纪最后一年的圣诞节,查理曼出现在圣彼得教堂(公元800年12月25日),为了满足罗马的虚荣心,他把本国简单朴素的衣着换成大公金碧辉煌的礼服。[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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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的仪式举行完毕以后,利奥突然将一顶华丽的皇冠加在他的头上,教堂的圆顶回响着民众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胜利的查理万岁!上帝为最虔诚的奥古斯都加冕,成为伟大与和平的罗马皇帝!”查理曼大帝的头部和身体完成了神圣的皇家涂油礼,按照恺撒的先例,他受到教皇的致敬或推崇。他的加冕誓言明确表明承诺要维持教会的信仰和特权。教会得到的第一批收获是他向使徒的祭坛呈献的丰厚礼物。皇帝在私下的谈话中郑重声明他对利奥预先的安排一无所知,否则会在那重大的日子设法不出席,使得利奥的一番好意全部落空。但是典礼的准备工作必定已经揭穿了这些“保密”的行动,查理曼的行程透露出他不仅知道也有所期待。他曾经承认唯一的抱负是要获得皇帝的头衔,而且教皇曾经在罗马的宗教会议中公开宣布,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奖励他的功绩和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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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查理曼大帝的统治方式和行事作风(768—814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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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的称号经常被赋予一些皇帝,但有时的确也名副其实,唯独查理曼这位君王能将大帝的头衔和自己的名字永远结合在一起,何况还要加上圣徒的称号,出现在罗马的史书上。这位教会的圣徒何其幸运,在一个开明的时代受到历史学家和哲学家纷至沓来的赞誉。[66]民族的野蛮习性和他所出现的时机,无疑加强了他真正的功劳,然而一样物体的外观尺寸会因不相称的对比而放大,帕尔米拉的废墟在四周荒凉的沙漠的衬托下会显得相当雄伟。我绝无意破坏他的名声,只想从西部帝国神圣和伟大的中兴之主身上找出一些瑕疵。从个人的道德要求而论,对于守贞和禁欲不必过分地强调。[67]但是他有9个妻室或侍妾,爱情生活风流成性而喜新厌旧,将为数众多的私生子被送到教堂,他的女儿全都长期独身,举止放荡,因与父亲的关系过于亲热而引起猜疑。[68]当然,这些对于公众的幸福倒是不会产生实质的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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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应该指责一位征服者的雄心壮志,但是在一个有仇必报的时代,他的兄弟卡洛曼的儿子、墨洛温王朝在阿基坦的君王,以及在同一个地点被砍头的4500个撒克逊人,必然对查理曼大帝的公正和仁慈颇有微词。他对被击败的撒克逊人所施加的处置[69],完全滥用了征服者的权力。他的法律和他的武力一样充满血腥的气味,要是讨论他的动机,如果不是出于固执的性格,也要归于倔强的脾气。爱好静坐的读者会为他身心永不停息的活动而感到不可思议,他的臣民和敌人也为他的突然出现而感到惊讶不已,因为他们深信这一刻他应该在帝国最遥远的边陲。无论是和平还是战争时期,更不要说是夏季或冬季,他都不会停下来休息。我们就是凭着想象,也无法把他远征所到的地点完全列入他统治时期的编年史中,只是这种活动力是民族的优点,不只是个人独有。法兰克人飘荡不定的生活,通常将时间消磨在狩猎、朝拜和军事冒险行动中,查理曼四处奔波与其他族人最大的区别,不过在于随员众多和目标重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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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军事方面所建立的名声,要受到他的部队、他的敌人和他的行动这几个方面的严格考验。亚历山大用他的父亲腓力建立的武力进行征服[70],但是在查理曼前面的两位英雄人物,把他们的名声、经验和胜利的伙伴全都遗留给他。查理曼亲自率领久经战阵和无可匹敌的军队,制服那些野蛮或堕落的民族,他们从来不知道为了共同的安全而联合起来,他也没有遇到在数量、训练和装备上势均力敌的对手。战争的科学在丧失以后又与和平的技艺一同复苏,但是他没有用任何一次围攻或会战,来表现他的军事行动是如何的高明,能够克服重大的困难和取得特殊的成就,他可能要用羡慕的眼光看待他祖父获得萨拉森人的战利品。在他进行西班牙的远征行动之后,掩护大军的后卫在比利牛斯山被击败,那些陷入绝境无法发挥英勇精神的士兵,临终之际难免要指责他们的将领不懂兵法,行动也过于冒失。[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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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德高望重的法官对查理曼的法律极为推崇,使我也感到肃然起敬。他的法律不成体系而是包括大量特定和琐碎的诏书和条例,像是纠正滥权的行为、风俗习惯的改革、增加农田的产值、注重家禽的照应甚至鸡蛋的售价等。他希望能改革法律和法兰克人的性格,无论这种企图是如何的微不足道和有欠完美,仍旧值得赞许,那个时代有很多根深蒂固的恶习,在他的治理之下能够加以遏阻或缓和。[72]然而在他设立的制度中,我倒是没有发现放诸四海的观念和永垂不朽的精神,这才是一位立法者嘉惠后代子孙的最大福祉。帝国的团结和稳定完全依赖于一个人的生命,他仿效极为危险的做法把国土分给儿子,经过多次改组议会以后,整个政府架构在无为而治和集权专制的混乱之间摇摆不定。他尊敬教士的虔诚和知识,想要把尘世的统治和民事的审判全都托付给野心勃勃的他们,等到他的儿子刘易斯受到主教的罢黜和羞辱,必然会怪罪做父亲的没有先见之明。他制定法律强制征收什一税,因为有恶魔在空中说,拖欠税负是引起上一次荒歉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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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曼大帝在文教方面的功绩,可以用兴建学校和提倡艺术为证,很多作品用他的名字出版。他与臣民和外乡人保持着密切的关系,这些人被他邀请到宫廷来教育君王和人民。他自己的学习过程起步很迟,非常勤勉然而成效不是很显著,要是他能说拉丁话也听得懂希腊语,获得这些入门的知识也是来自交谈而非书本,等到成年以后,他才发奋要做到能够写字,今天这是每个农夫在幼年时期就要学习的技能。在那个时代,要培育文法和逻辑、音乐和天文的才能,也仅仅是为了服务于迷信罢了。但是人类思想的求知欲最后总会导致本身的进步,鼓励追求知识反映出查理曼性格最纯洁和可喜的光辉。地位的尊崇[73]、统治的长久、武力的强大、政府的活力以及对遥远民族的尊重,使他有别于很多的君主,从他光复西部帝国之后又开启了欧洲一个新的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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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帝国从法兰西向外的扩张和遭遇的敌人(768—814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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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曼的帝国并不是没有资格获得这样的称呼,欧洲有些最具规模的王国就是这位君王的世袭产业或征服之地,他在同一个时间统治着法兰西、西班牙、意大利、日耳曼和匈牙利。[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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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高卢这个罗马行省转变为法兰西王国,但在墨洛温世系没落的状况下,由于不列颠人的独立和阿基坦人的反叛,疆域缩减很多。查理曼追击不列颠人并将他们限制在大洋的两岸地区,这个凶狠的部族与那些法兰西的民族,在来源和语言方面有很大的差异。他们受到的责罚是缴纳贡金、送出人质和维持和平。经过长久而又迂回的斗争,阿基坦公爵的叛乱行动所受到的惩处是丧失他们的行省、自由和性命。野心勃勃的总督事事想要仿效皇宫总管,结果受到严苛和无情的处置,但是到最近才发现,这些可怜的诸侯才是克洛维血统和王座最后的合法继承人。[75]他们的先世是克洛维的兄弟达戈伯特,可以算是墨洛温家族的旁支。这个古老的王国被贬为加斯科尼公国,领地是比利牛斯山下的费森扎克和阿马尼亚克。整个家族一直到16世纪初叶都非常兴旺,在经历加洛林皇室的暴虐统治以后还能幸存,并继续经历第三王朝的不公或厚爱。法兰西与阿基坦重新结合,把边界扩展到当前的状况,增加了尼德兰和西班牙,使国境能以莱茵河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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