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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51 于是,他向法军挺进并在萨勒河不远处的罗斯巴赫击败了他们,然后转向奥军并在下西里西亚的洛伊滕败之。在罗斯巴赫会战中,他打败了具有两倍兵力优势的敌军。他本人找了很长时间战机而不得,这时希尔德堡豪森(Hildburghausen)和苏比斯决定先出手。正当两人包抄对手的途中,普军突然从营中冲出,杀入敌方行军纵队侧面。法军和皇帝军还没列好阵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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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53 在洛伊滕会战中,面对6万到6.6万名奥军,4万名普军悄无声息地来到部署完毕的奥军左侧面前,尽管没能直接冲进去。腓特烈将军队排成4个梯队,因此正面很窄,而奥军为了利用两侧的地势屏障而连绵5英里(约8千米)。因此,普军在进攻地段具有数量优势,还没等奥军右翼来援,左翼已经被击败。守势思想为奥军招来了灾祸。当普鲁士国王忙着对付法国时,奥军在布雷斯劳(Breslau)城下击败贝沃恩公爵(duke of Bevern)并夺取了这座城市,还拿下了施韦德尼茨(Schweidnitz)要塞。但他们没有凭借数量优势在冬季再接再厉,逼迫敌军决战,反而计划进入冬季营地,当普鲁士国王逼近时,他们觉得只要在合适的防御阵地对峙即可。他们没料到国王竟敢攻打阵地(12月5日);他们本来以为普军会撤退,而且会满意于这个结果。28于是,诸般情势有点像索尔会战;那时奥军也相信只要摆开阵势就能达到主要目标,根本不用实际交战,或者之后才需要交手。这就给了更坚决的对手以可乘之机,抓住侧面进攻的战术优势,化人数较少的劣势为局部的兵力优势。坚决战胜了麻木。假如奥军在洛伊滕会战中攻击正在向侧面移动的普军,就像腓特烈在罗斯巴赫会战中对法军做的那样,人数占优的奥军肯定会取得胜利。他们在理论上并非没意识到这一点。1757年春,弗朗茨皇帝就是这样建议即将赴任的皇帝军总司令,他的弟弟查尔斯的。29但他没有果断实行。在布拉格,奥军再次放任普军向侧面行动而没有干预。在科林,奥军也没有干预,但普军的机动还是失败了,因为奥军及时注意到了普军朝向侧翼的动向,于是凭借巨大的兵力优势延伸了正面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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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55 在洛伊滕会战中,决定性因素还是指挥,但普军军纪为指挥提供了合适的工具。秩序好、速度快、战术机动性强的部队确保了每一条命令的执行。腓特烈国王能够先以四列平行纵队向奥军中部行进,等到逼近时再决定攻打敌方左军还是右军。接下来的转向和展开进行得非常迅速,奥军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遭到了攻击。除了普军,当时没有一支军队能做到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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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57 腓特烈与对手们的区别不在于理论,而在于执行,这一点无论如何强调都不为过。俄军在这一年的指挥表明,腓特烈的对手们绝非缺乏理论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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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59 圣彼得堡“大会”向奥普劳克辛(Apraxin)下令:“我们认为,如果莱瓦尔德顺利离开该国(东普鲁士)并与国王会师,那么占领普鲁士乃至更远的区域都毫无价值。”因此,奥普劳克辛的目标是击败莱瓦尔德。据此,斯比尔斯基将军(General Sibilski)指挥的俄军游击队接到了包抄并拖住普军、直到大军赶到将其击败的任务。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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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61 1758年与奥尔米茨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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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63 腓特烈发动1758年战役时的基本构想与前一年如出一辙。他之前入侵波希米亚是为了在法军现身之前尽可能沉重地打击奥军,现在,法军的直接威胁已经没有了。英国在罗斯巴赫会战的鼓舞下在德意志组建了一支军队,足以拖住法军。但俄军不久前逼了上来,情势危急。正当普军转身对付瑞典时,俄军于冬季在无人抵抗的情况下占领了东普鲁士,预计仲夏前后便可饮马奥得河。因此,腓特烈的想法是通过某种方式让奥军留在远处,以免其与俄军会合,那样他就能放开手脚,等俄军来到近处的平原地带时尽快将其击败,而奥军却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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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65 腓特烈不可能像前一年那样入侵波希米亚。普军主力在西里西亚,要做的头一件事是夺回施韦德尼茨要塞,那是敌军手中仅存的前一年战果。奥军驻扎于工事守备完善的斯卡利采(Skalitz)阵地,与紧靠山口的普军主力正面对峙。假如腓特烈计划进入劳西茨山区乃至萨克森,再从那里发起入侵的话,奥军肯定会有所察觉并再次选择适当地点,挡在他的面前。于是,腓特烈不打算去波希米亚,而是经上西里西亚去摩拉维亚,围攻奥尔米茨。国王曾多次想到,在与奥地利的战争中,入侵摩拉维亚比入侵波希米亚对自己更有利。31但这些考量与1758年战役无关;我们尤其不能以为腓特烈计划以劣势兵力进军维也纳。与手握15万大军的前一年不同,他现在只有12万野战部队。32另外,如果他像前一年那样夺取了布拉格,他就不得不想办法将摩拉维亚北部也收入囊中。他现在的想法是,如果他拿下奥尔米茨并将奥军主力引出波希米亚,那么他的弟弟亨利——亨利在萨克森统率着2.2万部队——或许就能夺取布拉格。因此,这一年的战略构想和前一年一样并非攻打敌方首都,而是占据靠近普鲁士边境的区域和要塞。如今波希米亚守备森严,于是普军侵入了另一个几乎边界洞开的奥地利省份,一开始几乎没有遇到敌人,让对方决定是要立即上前迎战,还是严守阵地,来日再战。波希米亚也好,摩拉维亚也好,地理并非决定性因素,突然性才是。腓特烈通过入侵摩拉维亚调动了敌军,使其离开守备完善的斯卡利采阵地。现在,他相信在有利态势下引发会战的机会已经到来,或者甚至都不用打会战,单凭夺取奥尔米茨就能长时间拖住奥军,而他则趁此时机转向俄军,凭借主力将其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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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67 1757年,他对布拉格只能围而不攻,因为城中的大军让他不可能挖壕逼近城墙。如今,腓特烈有望用正规攻城手段拿下奥尔米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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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69 该计划相当类似于前一年的计划,只是做了因地制宜的妥善调整,而且与前一年一样,终究在敌方因地制宜的应对之策下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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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71 与前一年一样,最初的奇袭取得了成功。为了弥补洛伊滕会战中的损失,奥军与普军同样有大量工作需要完成。当腓特烈夺取施韦德尼茨后于4月19日突然离开要塞,5月4日在未遇抵抗的情况下现身奥尔米茨城下时,普奥两军都没有做好准备。但为了达成奇袭,普军不仅没能带上,甚至都没有准备好重型攻城器械。直到过去了两周多(5月22日),富凯(Fouqué)将重炮和弹药带上来时,攻城才正式开始。普军在此期间无所作为,因为道恩没有为了解救奥尔米茨而匆忙进入会战,只是从斯卡利采大营转移到摩拉维亚边界,于5月5日占据了利托米什尔(Leitomischl)的一处坚固阵地。尽管那里距离奥尔米茨只有50英里左右(约80千米),腓特烈从原地只要两三天就能赶过去,但他并没有像现代军队自然会做的那样直扑利托米什尔的奥军,事实上他也做不到。道恩的阵地用普鲁士战术攻打似乎难度很大,而且即便道恩觉得阵地不够牢固,他也可以再退一步,将不得不等待攻城器械到来的普军引离真正的目标奥尔米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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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73 因此,尽管近处就有一支未被击败的敌军,腓特烈还是得尝试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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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75 他的尝试失败了。有人认为是攻城器械部署过程中出了几项失误。这或许是实情,但不应该过分强调。大规模军事行动总会有类似的困难发生,奥军才是决定性因素。腓特烈早先携带的军需弹药不足以展开攻城。据滕佩尔霍夫(Tempelhof)估计,仅运输攻城器械30天之用的弹药车就需要26580匹马,其余物资另算。腓特烈不可能凑齐这么多马,因此只能分批往前线运送补给,同时奥军主力就在附近,四处派出小股部队骚扰普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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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77 腓特烈本人认为,他之所以被迫于7月1日撤围,是因为奥军在奥尔米茨以北14英里(约22.5千米)的多马施塔尔(Domstadtl)抓住了普军的一支大型辎重队。事实上,道恩元帅当时已经成功实施了另一次国王尚不知晓的机动,此举会让普军无法夺取奥尔米茨,哪怕他们庞大的运输队顺利抵达了前线。攻城战刚刚打响,已在利托米什尔停留17日的道恩元帅便向前移动到了距离奥尔米茨只有一天路程的几处精心选择的地点,先向东去耶维奇科(Gewitsch),再往南去多布拉米利采(Dobramilitsch)和切利霍维采(Weischowitz)。国王兵少,无力攻打这些地方。但就在普军辎重队于多马施塔尔被消灭当天,道恩夜行军加强行军在24小时内走了28英里以上(约45千米),占领了流过奥尔米茨城的莫拉瓦河(March)左岸(即东岸),国王完全没料到敌军会有这么一手。普军在这一侧的围城部队一直很薄弱。奥军出现时,普军不得不完全撤出左岸,过河后甚至把桥都毁了。33道恩现在就在奥尔米茨边上,随时可以增援城内,因此普军不可能发动强攻了。但腓特烈得知此事前就因为多马施塔尔的惨重损失而下令并实施撤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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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79 按照现代战略观,腓特烈没有理由不在某处渡过莫拉瓦河,集结兵力攻打道恩。毕竟,他迟早会找到某个步兵和骑兵单位可以发起进攻的位置。但我们发现腓特烈甚至不曾考虑过这个想法。从当时的情况看,会战胜利带来的收益与失败的风险,与预期损失的规模无法相比。因为他已经损失了庞大的辎重队,就算打赢了也不能接着攻城或继续进行摩拉维亚战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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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81 道恩不流一滴血,只靠精明的行军机动和阵地选址便挫败了腓特烈,此举必得称赞。他既没有让国王得偿所愿打会战,又使其不能继续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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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83 但正是这种作风,这种让奥军统帅通过巧妙机动挫败普鲁士国王的本领,让他无法利用命运伸长手臂去拿送到他眼前的胜利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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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85 腓特烈经波希米亚退往柯尼希格拉茨(Königgrätz)。他不知道道恩已经到了莫拉瓦河对岸,与他近在咫尺,还分兵两路,自领一路在前扫除可能出现的拦路奥军分遣队,另一路在后保护庞大的辎重队,由之前负责攻城的基斯元帅统率。我们今天看当时的总体局势,会觉得道恩没有抓住机会全力出击简直不可理喻;普军花了7天时间才走到直线距离37英里(约60千米)外的斯维塔维(Zwittau),而且已经受到了奥军分遣队的严重威胁。我们看不出普军如何才能逃脱惨败。国王与后面的基斯部有整整一天的路程,无力救援。普军怕极了奥军追上来,这从军中流传的奥尔米茨守军指挥官马沙尔将军(General Marschall)说的一句话就能看出来,将军接到追击撤退普军的任务时说:“这些人已经够不幸了,让他们平静地离开吧。”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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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87 但战争讲的是风险,道恩打算发挥无险而胜的本领。这项本领刚刚为他带来了一次漂亮的胜利。前一年,兵力占优的他不敢为了解救布拉格而攻击普军,而是逼近敌军,断其粮道,引诱敌军出击,然后在科林大败之。这一次连会战都没打一场,他应该孤注一掷,冒着普军及时反应过来、集结兵力迎击的风险,或者那位能立下不世之功的国王刚注意到奥军前进便突然转身,在奥军再次找到良好防御阵地前就发起进攻的风险出手吗?道恩对普鲁士国王分兵的做法——这该说是大胆还是愚蠢呢?——没有确切的了解。对信奉现代战略的人来说,道恩似乎行为迟钝,而且如果他有大将之风的话,那么即便从当时的战略原则来看,他必然会意识到决定性地击败普军的时机已经到来,须甘冒大险乃至投入全部筹码出击。当然,我们要不厌其烦地说,两极战略的本质就是根据具体情况选择谨慎机动或大胆会战,但只有非常了不起的人才能突然从一端转向另一端;道恩并非兼通两道之人,如果他一味进攻的话,那就自求多福吧!这一次在普军从奥尔米茨撤退时,进攻会让他大获全胜——但4周或6周前,要不是他老成持重,他就会为了解救奥尔米茨而攻击普军了。换句话说,他会正中腓特烈下怀,很可能遭到失败。为了正确评价一位统帅,我们不能只看一次孤立的行动,而必须从整体上考察他的品性,必须合理看待他的那些在一种情况下不利,在另一种情况下又为他带来成功的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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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89 由于奥军没有追击,所以普军毫发无损地抵达了柯尼希格拉茨,而且令人吃惊的是,他们现在占据的阵地大体上就是3个月前奥军大营的位置。即便是现在,腓特烈已经把全部辎重翻山送回了西里西亚,他也愿意邀战道恩,但奥军总是将阵地设在腓特烈不愿冒险攻打的位置。玛丽亚·特雷莎写信给前线统帅说,他现在可以冒险开战了,有失败的风险也没关系,因为普军正要转身对付俄军,奥军一定要提前削弱普军。这句话是多么震撼,又是多么独具雄风啊!为了杀伤敌军,协助友军,玛丽亚·特雷莎愿意自己承担损失,而且可能损失比敌人还要大!有人可能会觉得双方必然会交手了,因为腓特烈当然同样渴望会战,付出巨大代价也在所不惜,以便抽出更多部队对付俄军。但在维也纳写下豪言壮语容易,在敌军面前做出英勇决断就难了,而且女皇将道恩誉为通过拖延行动挽救了祖国的当代法比乌斯,还为纪念他而铸造了印有“Cunctando vincere perge”字样(意为“他发扬了拖延制胜之道”)的硬币不是没有道理的。道恩收到女皇的信后无疑加快了脚步,还研究了普军的阵地位置,结果却发现普军阵地过于坚固。他也认为其他的一些做法不可取,比如率军来到野外向普军挑战。对腓特烈来说,时机似乎也不是非常有利。于是,双方在柯尼希格拉茨和纳霍德之间又兜了将近4周的圈子之后,腓特烈离开了波希米亚,转身对付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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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91 柯尼希格拉茨物资吃紧时(普军逼近时,奥军将利托米什尔仓库中剩下的物资付之一炬),国王命令士兵自己收割庄稼,自己给谷物脱粒,自己捡麦穗,然后送去烤炉。每个团每天都具体规定了上交谷物的数目。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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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93 对腓特烈来说,波希米亚-摩拉维亚战役无疑是以战略失败告终,而且阿兴霍尔茨(Archenholtz)写道,国王自己的军官们都认为整场奥尔米茨行动是一个错误。要是他像1757年春天制定的原始方案中那样按兵不动,带领主力在劳西茨山区或下西里西亚等待奥军或俄军来到近前的平原地带,然后再出击,那岂非再妥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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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95 既然战役最终失败了,那么说干脆不打这场仗最好的事后诸葛之论在当时或现在都很容易说出口。哪怕浪费的资源和直接的伤亡不算太大,36哪怕班师过程的顺利弥补了撤围奥尔米茨对士气的损害,但要是采取守势的话,普军根本不会有伤亡,而且腓特烈在曹恩道夫会战中的兵力也会更强。因此,腓特烈不实施摩拉维亚行动确实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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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97 客观因素就谈这些。但战略问题从来不是只靠客观因素就能解决的。统帅的主观认识也必须考虑。当道恩没能抓住普军撤退的机会时,我们的解释是道恩就是道恩;现在腓特烈也是同理,只不过方向反了过来。假如腓特烈在洛伊滕会战胜利后按兵不动,等待次年7月再看敌军来不来,那他就不是腓特烈了。他看到入侵摩拉维亚有机会取得正面战果,所以他不可能不去试试运气。维也纳最高战争委员会的一份证词写道,普鲁士国王“终究会通过机动迫使道恩接受会战,不管道恩布阵于何处,而我们知道普鲁士国王的机动水平一贯高于我军”37。腓特烈难道应该因此从一开始就告诉自己道恩不会被拖入会战,而且由于奥尔米茨距离普鲁士边境只有37英里(约60千米),所以道恩肯定会切断围城部队的补给吗?毕竟,事情有可能不是这样发展的,而且普鲁士国王有不会放过一个机会的观念——事实上,归根到底正是这个观念让哪怕数量优势巨大的敌人也对他敬而远之。正是在这个时候,劳登(Loudon)给朋友写信说世界上几乎没有普鲁士国王办不到的事。38前面讲道恩的时候说过,成功将腓特烈从奥尔米茨调动出来的是道恩,后来不懂得抓住腓特烈退兵时几乎穷途末路的机会的还是那个道恩;同理,就算胜率渺茫也要发动摩拉维亚战役的是腓特烈,凭借积极作风给敌人留下深刻印象,以至于他在战役失败时几乎毫发无损的也是那个腓特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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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99999 1758年8月25日的曹恩道夫会战也没有如腓特烈所愿一锤定音。俄军稳住了阵脚,沿着普军正面退走,腓特烈却不敢再次发起进攻。另外,俄军尽管放弃了诺伊马克(Neumark),却又去围攻科尔贝格(Kolberg)了。假如国王没有发起进攻,而是听从鲁蒂斯将军(General Ruits)的建议,抓住与大军分开的俄军辎重队,那么国王是有可能成功的。他在会战后确实尝试这样做了,还说了一句与他的其他言论矛盾的话,“那比会战要好”,但他的尝试失败了。曹恩道夫又打了一场虽无实质成果,却有士气方面的好处的会战:敌军一直处于害怕遭到攻击的恐惧中,于是意志陷入了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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