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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丹尼斯·威尔金森后来成了牛津大学实验物理学教授,并于1974年被授予爵士爵位。他还是“威尔金森模拟数字转换器”的设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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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尼克·哈蒙德是一名研究古希腊的学者,他因对亚历山大大帝的研究而闻名于世。他对希腊和阿尔巴尼亚的历史和地理非常熟悉,通晓多国语言,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哈蒙德的这些才能为盟军做出了重要贡献。他在英国特别行动处,直接参与了许多敌后破坏任务。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他重返学术界。20世纪50年代初,他在剑桥大学克莱尔学院担任高级导师,并在那里遇到了沃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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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为沃森看胃病的“当地医生”爱德华·贝文(Edward Bavan)是一位狂热的划艇爱好者,当时他还在执教大学队,并且还作为英国无舵手四人艇中的一员,在1928年奥运会上赢得了金牌。值得指出的是,确诊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患了前列腺癌并为他治疗的也是这位贝文医生,在生命的最后两个月,维特根斯坦这位大哲学家甚至搬进了贝文位于斯托里路(Storey Way)的家里,并于1951年4月在那里去世。那是沃森来剑桥大学半年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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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1951年12月9日,在写给德尔布吕克的一封信中,沃森悲哀地谈到了在剑桥大学找到活泼的女性伴侣的困难:“毫无疑问,你肯定能够料到,剑桥大学和牛津大学的女性人数很少,要想找到一个漂亮可爱的女伴实在是不得不费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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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沃森后来真的去上法语课了,而且他经常在1952年最后几个月写给他妹妹的信中提到此事。在10月8日,沃森在信中说:“我已经开始跟着那位著名的卡米尔·普赖尔夫人学习法语了。她经营着一家面向欧洲大陆各国年轻女孩的‘高级供膳宿舍’,她们不但赏心悦目而且能够帮助我学习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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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普赖尔夫人在剑桥戏剧界声名卓著,人们将她描述为一个“各种各样的戏剧和音乐剧……的不知疲倦的制片人”。其中又以她本人每年都要亲自登台表演的历史剧最负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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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鲍林在1952年11月花了很多时间思考DNA结构,这里给出了他那段时间留下的笔记中的两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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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页笔记中(之一)鲍林声称:“我们很可能可以得到一种三链结构!”他在第二页笔记中画出的图形与发表的论文中的插图非常相似(请参阅本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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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在收到这封信后,彼得·鲍林在1月13日给他父亲写了一封回信。在信中,彼得说自己想要他父亲的论文的复印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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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得到您的论文的复印件。英国医学研究委员会的那帮家伙也想要一份。他们都非常感兴趣。几个月前,科里给多纳休(Donahue)还是别的什么人写了一封信,说‘我们’正在写另一篇论文……‘我们’是被包括在引号中的。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跟你讲这些事情:他们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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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除了给彼得写了信之外,鲍林也于12月31日写信给兰德尔,告诉他自己发现了一个新结构,但是没有向兰德尔透露更多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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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假期,科里教授和我都特别高兴。最近几个月以来,我们一直致力于研究核酸的结构问题,并且已经发现了一个结构——我们认为它很可能就是核酸的结构。也就是说,我们认为,核酸分子有一个且只有一个稳定的结构。我们关于这一问题的第一篇论文已经投稿出去即将发表了。” 鲍林在写给兰德尔的信中还提到,鲍林的实验室也在拍摄X射线衍射照片。做这项工作的是亚历克斯·里奇。本页转载了奥迪尔·克里克、休·赫胥黎和里奇在“葡萄牙地”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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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帕萨迪纳是加州理工学院所在地,1927年到1964年期间,鲍林一直在加州理工学院化学系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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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关于即将转换工作一事,富兰克林在1953年3月10日写信告诉了她的朋友阿德里安娜·威尔(Adrienne Weill):“从下个星期开始,我就会到伦敦大学伯贝克学院工作了。这件事已经推迟了很多次,第一次是在秋季,有整整一个月,我因为患了流感和忙于其他事情无暇顾及。在那之后,我本来以为再多做一个月的实验就会得到更多的结果,可是天不遂人愿。现在,我为了尽早离开伦敦国王学院,不得不放弃未完成的研究项目……我不能再推迟了。从实验室的条件来说,我真可以说是从皇宫搬到了贫民窟,但是我很确信,在伦敦大学伯贝克学院,我将会开心得多。”到了伦敦大学伯贝克学院后,富兰克林确实变得更快乐了,但是安妮·塞尔所担心的那些东西也应验了。1953年12月,富兰克林写信给塞尔,暗指伯纳尔同情共产主义:“与国王学院相比,伦敦大学伯贝克学院要好得多,因为不可能有比国王学院更糟糕的地方了。但是,伯纳尔的研究团队也有一些很明显的缺点,他们思想很狭隘,那些不是党员的研究人员会面临很多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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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兰德尔于1953年4月17日写信给富兰克林,提醒她离开国王学院,加盟伦敦大学伯贝克学院后不得继续从事DNA研究。一个科学家离开原来的实验室,进入一个新的实验室后就要放弃原本的研究项目,这种情况实属常见,但是兰德尔这封信的语气还是显得过于专横了些,有失学者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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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据说,鲍林在加州理工学院的同事弗纳·肖梅克(Verner Schomaker)对鲍林这个模型的评论是:“如果DNA模型就是这个,那它早就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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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两年后的1954年,鲍林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后来他于1962年又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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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富兰克林与DNA螺旋结构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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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兰克林对“反螺旋”观点最令人难忘的一次宣示是在1952年7月,她用白纸黑字写下了一则公告,公告中宣称“DNA螺旋已经死亡”。这个公告采用了葬礼卡的形式(被加上了黑色边框),下面有富兰克林和戈斯林的亲笔签名。威尔金斯和斯托克斯也收到了这个公告,但他们并不觉得这件事有趣。 不过,关于富兰克林到底在多大程度上认为DNA不是螺旋结构的看法,仍然存在很多争论。那则公告特别提到了A型(结晶)DNA,富兰克林关注的主要就是这种DNA的结构。直到1953年2月,她和戈斯林才仔细观察了他们在数月前获得的(但被弃置一边)B型DNA的有关数据。从富兰克林的笔记来看,她当时显然认为B型DNA确实是螺旋结构的(请参阅本书第28章)。不过,从她在1953年1月底在伦敦国王学院召开的研讨会上的讲演来看,她仍然没有提及B型DNA和螺旋结构,也没有提及她拍到的第51号照片。她关注的焦点一直是A型DNA,它所给出的是明确的“反螺旋”证据,使她在整个1952年都没有认真考虑螺旋结构。克里克也曾经告诉过富兰克林,她误解了在A型DNA中观察到的不对称现象,那并不意味着对螺旋结构的否定。几个月前,他们两人都参加了在剑桥大学动物学博物馆举行的一个会议,并在会议期间简单地交换了意见。正如霍勒斯·贾德森和布伦达·马多克斯后来所描述的,克里克本人也说过:“我觉得,我们总是习惯于对她采取一种——怎么说好呢——屈尊俯就的态度。当她告诉我们,DNA不可能是螺旋结构时,我们就会说她在‘胡说八道’。而当她说她的测量结果证明DNA确实不可能是螺旋结构时,我们又会说:‘别说了,肯定是测量错了。’”克里克和沃森对自己的理论很有信心,他们在完成整个模型之前没有认真看过A型DNA的X射线照片,这也可能正是他们自信的原因之一。1953年6月5日,在写给威尔金斯的一封信中,克里克承认:“这是我第一次有机会仔细研究A型DNA的结构图谱。我不得不承认,我很高兴自己没有过早地看到它们,如果很早之前看到的话,它们肯定会令我非常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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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威尔逊在1952年9月加入了威尔金斯的实验室进行博士后学习。他来自威尔士大学,研究重点是DNA和核蛋白的X射线衍射。威尔逊和斯托克斯都是威尔金斯1953年发表在《自然》杂志上的那篇论文的合作者。在后续的几年时间里,他和威尔金斯都在对DNA结构展开研究。后来,威尔逊到了苏格兰,致力于研究核酸的具体结构和组成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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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1952年,伦敦国王学院进行了一系列DNA衍射实验,从这页实验记录来看,有一些是富兰克林完成的将A型(结晶)DNA转变为B型(湿)DNA的实验,还有一些是威尔金斯做的完整的乌贼精子头部的X射线衍射实验(如,Plate 578),他的目的是在更加自然的条件下观察DNA和染色体的构型。值得注意的是,在记录本上,富兰克林被称为“富兰克林女士”,而威尔金斯则被称为“威尔金斯博士”,这是那个时代的表达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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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威尔金斯拍摄的乌贼精子头部的X射线衍射照片取自1952年初威尔金斯写给克里克的一封信。在同一封信中,威尔金斯谈到了研究项目暂时中止一事,但是他又说,“……希望与你就我们所有最新的想法和结果进行讨论,你下次来伦敦时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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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弗雷泽的DNA模型从未公开发表过,尽管沃森和克里克在1953年4月发表他们的论文时也将弗雷泽的论文列入了参考文献,说它“即将发表”。对此,本书后面的章节还将讨论。弗雷泽的模型是一个三链螺旋模型,但是与沃森和克里克在1951年、鲍林在1953年提出的模型不同,在弗雷泽的模型中,碱基在里面,磷酸骨架在外面,各条链是通过碱基堆积(而不是碱基配对)的相互作用而结合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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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著名的第51号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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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德·戈斯林(2012)回忆了富兰克林将第51号照片交给威尔金斯的过程: “在卡文迪许实验室的沃森和克里克提出令人惊叹的DNA结构模型很久以前,伦敦国王学院的气氛就已经变得非常压抑了,原因是富兰克林和威尔金斯两人势不两立。兰德尔勉强同意让富兰克林离开国王学院。而在富兰克林一方,她早就与伦敦大学伯贝克学院的伯纳尔达成约定,她将去伯纳尔实验室研究烟草花叶病毒的结构。兰德尔将她的特纳-纽沃尔奖学金转了过去,并允许她于1953年3月离职。 富兰克林和我一直在认真计算A型DNA结构的帕特森函数,尽管兰德尔已经下令让富兰克林立即停止所有与DNA有关的工作。兰德尔这个禁令是毫无道理的,因为我们有太多的论文要写。事实上,当时我们正在对后来发表在《晶体学报》1953年1月刊的两篇论文进行最后的润饰。也就在那个时候,富兰克林认识到,对于B型DNA的结构,她已经没有时间去进一步分析了(尽管我们已经进行了初步分析)。因此她决定留一个‘礼物’给威尔金斯,那就是我们得到的最好的一张B型DNA的X射线衍射图——我们的一系列单纤维样品在X射线下第51次曝光的原片,它在不同的湿度条件下都非常稳定。 因此,1953年1月的某一天,我沿着走廊走进了威尔金斯的实验室兼办公室,把这张美丽的负片送给了他。威尔金斯很惊讶,并要求我保证富兰克林真的同意他将这张照片用于任何可能的用途。当然,这张照片证实了威尔金斯和亚历克斯·斯托克斯的想法,即DNA结构是螺旋型的。事实上,在看到了沃森和克里克的模型之后,尤其是观察到了与通过氢键结合起来的特定碱基配对相对应的X射线等价影像后,富兰克林就已经改变了主意,她承认A型DNA也必定包含着螺旋结构。 尽管兰德尔已经有话在先,但是富兰克林和我仍然决定利用帕特森数据绘制一幅矢量差图,它与双链螺旋对称单元拟合得非常好,这令我们既满意又开心。” 威尔金斯在他的自传中也描述了得到第51号照片的经过: “1953年1月30日,戈斯林在走廊上拦住我并递给我一张质量很高的B型DNA照片,那是富兰克林和他拍摄的。对我来说,以这种方式获得原始数据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不止于此,戈斯林说得非常清楚,以后照片就归我了……我之前听说过富兰克林将会离开我们实验室,她在伯贝克学院已经获得了一个职位,因此她正在进行一些收尾工作。我认为,富兰克林之所以给我这张照片,表明她已经做好了离开的计划,而她交出来的数据,使我们能够及时跟进她和戈斯林的工作……戈斯林还特意向我说明,富兰克林既然把照片交给我了,就同意我以任何我愿意的方式利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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