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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语] 各家对本条的解释,意见基本一致,总的说来,不外乎天人相应之理。但病解时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制约和影响,也不能过于呆板的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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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家①表解而不了了②者,十二日愈。(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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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解 ①风家:凡家字皆指宿病而言,此处只作太阳中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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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不了了:就是不清楚,不轻快的意思。《巢源》:“了者瑟然病解,神明了然之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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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译] 患太阳中风的人,当表证解除以后,仍觉得不十分清爽的,大概要到十二日方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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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 表解后精神未爽的,待正复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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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释] 风家,指患太阳中风证的病人,恶寒发热头痛等表证解除之后,还有不爽快的感觉,这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余邪尚未全清,一是正气尚未全复。这时不必服药,等待数日自会完全痊愈。所谓十二日愈,乃约略之词,不能看成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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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注] 成无己:中风家,发汗解后,未全快畅者,十二日大邪皆去,六经悉和,则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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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嘉言:风家表解,已用桂枝汤之互词也。用桂枝汤表解,已胜其任矣,而不了了者,风为阳邪,卫为阳气,风邪虽去,而阳气之扰攘,未得遽宁,即欲治之,无可治也。七日不愈,俟十二日,则余邪尽出,正气复理,必自愈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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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韵伯:不了了者,余邪未除也,七日表解后,复过一候,而五脏元气始充,故十二日精神慧爽而愈。此虽举风家,伤寒概之矣,如太阳七日病衰,头痛少愈,曰衰,曰少,皆表解而不了了之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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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鉴》:风家,谓太阳中风也。表解,谓用桂枝汤病已解也。不了了者,不清楚也,言用桂枝汤其表已解而犹不清楚者,在经余邪未尽耳。十二日经尽之时,余邪尽,自然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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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隐庵:风为阳邪,六为阴数,表解而不了了者,里邪未尽也,故遇重阴则愈,“辨脉篇”曰:“以阳得阴则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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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语] 关于十二日愈,成、喻、《金鉴》等都认为须十二日始愈,惟柯氏认为是表解后复过一候,一候为五日,实际等于五日愈。从原文来看,应该是表解后再经十二日;从临床实际来看,恢复期似不需要这样长的时间,那么,柯说确有一定参考价值。张氏解释十二日愈的机制,提出阳邪阴数,并引用“辨脉篇”阳得阴则解,极其牵强,未免求深反晦。另外,喻氏提出“是当静养以需,不可喜功生事”,切中轻视调护,滥用药物的流弊,却颇有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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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身大热,反欲得衣者,热在皮肤①,寒在骨髓②也;身大寒,反不欲近衣者,寒在皮肤,热在骨髓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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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解 ①皮肤:言浅,意指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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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骨髓:言深,意指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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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译] 身发高热的病人,反而欲穿很多的衣服,这是外显假热,里有真寒;周身寒冷的病人,反而不欲靠近衣被,这是外露假寒,里蕴真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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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 本条指出病人喜恶之情,是寒热真假辨证的主要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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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释] 本条为辨别寒热真假而设,甚是重要,有许多医疗事故,都由于未能辨清寒热真假的缘故。所谓身大热,身大寒,是病人的体表情况,属于真热真寒的固然很多,而属于假热假寒的亦复不少,其间真假的辨别,最关紧要,如果辨证不清,将假作真,必然造成严重的后果。此处喜恶之情,欲得近衣者为内有寒,不欲近衣者为内有热,是辨证的关键。因为表象的寒热可假,病人的喜恶之情属真,我们如能掌握运用这一辨证原则,那么即使遇到寒热真假混淆的时候,亦不难当机立断,得出正确的诊断结论。当然也不能仅满足于这一点,还应结合其他脉证作全面分析,庶可使诊断更加准确。举例来说,一个身大热的病人,除了欲盖衣被以外,还有口不渴,或渴亦不喜饮,小便清长,舌苔滑润,舌质胖淡,脉浮取有余,沉取不足等,就可更加准确地诊断为真寒假热证。反之,真热假寒证在身大寒的同时,除了不欲近衣是里有真热的证据外,必然还具有口渴喜冷饮,溲赤便秘,舌绛刺裂,脉沉取坚实有力等热象。为了便于比较,特列表5以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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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5 寒热真假辨别参考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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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注] 成无己:皮肤言浅,骨髓言深;皮肤言外,骨髓言内。身热欲得衣者,表热里寒也;身寒不欲衣者,表寒里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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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郊倩:以寒热辨阴阳,表里诚莫逃矣。然有真热,即有假热,有真寒,即有假寒,不察乎人之苦欲,无以测其真寒真热之所在而定本标也。病人身大热,反欲得近衣者,沉寒内锢而阳外浮,此曰表热里寒;身大寒,反不欲近衣者,阳邪内菀而阴外凝,此曰表寒里热。寒热之在皮肤者,属标属假,寒热之在骨髓者,属本属真,本真不可得而见,而标假易惑我以形,故直从欲不欲处断之……情则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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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语] “欲”与“不欲”,虽然是病人的主观愿望,却常是疾病的本质反应,因此,对于辨别病情的寒热真假,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程注颇得要领。然而仍存在一些不同意见,如汪苓友认为身大热,欲得近衣,是太阳表证,故列入太阳上篇;身大寒,不欲近衣,是胃腑实热。成注误,程氏《后条辨》“悖谬极矣”。柯韵伯认为“此属内因,不是外感,亦不关七情……皮肤寒热,是指天时,不是指病。”因而将本条改列于“阴阳易证”之后。顾尚之也提出“皮肤、骨髓并属于表,但有浅深之别耳。成注意以表里对讲,失之。”事实上这些看法也未必恰当,特略举端倪,以供参考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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