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猴:1.700779967e+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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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79968 中脘疼痛,心烦急躁,呕恶吐酸,夜寐不安,舌红口干,两脉弦细滑数。全是肝经郁热,脾胃受克之象。病由恼怒、抑郁而起,用金铃子散方法。饮食当慎,防其因循增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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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79970 川楝子9克 延胡索4.5克 生蒲黄9克(布包) 炒五灵脂9克 木香9克 香附9克 焦麦芽9克旋覆花9克(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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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79972 按:此案患者因恼怒而起,恼怒伤肝,肝失疏泄,肝气横逆犯脾胃,脾胃受克,气滞不舒,故中脘拘急疼痛;肝郁化热,上扰心神,则心烦急躁,夜寐不安;热邪伤津,而舌红口干。呕恶吐酸,两脉弦细滑数,也是肝经郁滞横逆犯胃,经气不舒,胃气上逆所致。治宜疏肝解郁,行气止痛,治疗用金铃子散合失笑散加味。川楝子苦寒性降,疏泄肝热;延胡索苦,辛温行气活血,善于止痛;生蒲黄甘、平,行血祛瘀;木香辛、苦、温,行气止痛,调中宣滞;五灵脂苦、甘、温,入肝经血分,活血化瘀;香附辛、微苦、微甘、平,疏肝理气,解郁止痛;旋覆花苦、辛、咸、微温,消痰降气止呕;焦麦芽甘、平,疏肝和中。方中既用金铃子散加木香、香附、麦芽疏肝解郁,行气止痛,又有失笑散活血化瘀,防肝郁日久,化生瘀血,而致病深难解。如此用药则肝郁解,疼痛缓,脾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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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79974 案2 刘某,男,3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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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79976 中脘隐隐作痛,每遇饥寒则病势必作,得食则减,遇暖即舒,面色萎黄,舌淡苔白且腻,脉沉软弱。中阳不足,气分又虚,用黄芪建中汤方法。生冷皆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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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79978 黄芪15克 桂枝6克 芍药12克 甘草6克 生姜6克 大枣5枚 饴糖30克(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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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79980 按:本案病由中焦虚寒而致,中焦虚寒,经脉失养,失于温煦,故拘急而致中脘隐痛;中阳不足,御寒无力,则遇寒病作,遇暖得舒;脾胃虚弱,得食则补,故得食则痛减;脾胃居中,中焦虚寒,脾胃化生气血之功受限,气血不足,面失充养,故面色萎黄;舌失滋养而舌淡苔白;气血不足,脉道不充,故脉沉软弱。治疗宜补中益气,温阳止痛。选用黄芪建中汤治疗,黄芪甘、微温,补气升阳;桂枝辛温,通阳散寒;芍药苦、酸、微寒,养血敛阴,缓急止痛;甘草甘温益气,与芍药配,酸甘化阴,缓急止痛;生姜温胃;大枣补脾;饴糖甘温,补脾益气,缓急止痛。全方具有温中补气、和里缓急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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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79982 案3 吕某,女,4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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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79984 肝经郁热既久,中脘疼痛较重,呕吐酸水,心烦急躁梦多,两脉弦滑急数,舌苔黄腻根厚。饮邪郁热互阻,当以清肝热、化水饮方法以缓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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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79986 旋覆花6克(布包) 川楝子9克 延胡索6克 郁金6克 法半夏9克 陈皮6克 黄连9克 吴茱萸1.5克 太乙玉枢丹1.5克(研细末,分两次冲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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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79988 按:本案患者肝经郁热日久,肝经不舒,气机不畅,中焦脾胃受克,脾胃运化失常,水湿不化,蓄久成饮,则肝热与饮邪互阻于中,中脘受阻,故闭塞而痛;热邪与饮邪互阻,上扰心神,心神不宁,故心烦急躁、梦多;肝气犯胃,胃气失降,肝主酸,肝气犯胃上逆为呕,故呕吐酸水;脉急数,舌苔黄,为肝经郁热的表现;脉弦滑,苔厚腻,为内有饮邪不化的征象。治疗应疏肝解郁,清热化饮。选用左金丸合金铃子散加味治疗。旋覆花苦、辛、咸、微温,消痰行水,降气止呕;川楝子苦寒降气,疏泄肝热;延胡索苦、辛、温,行气止痛;胡黄连苦、寒,清肝泻火;吴茱萸辛、苦、热,疏肝下气,燥湿化饮;吴茱萸配黄连,寒热并用,苦辛并具,共奏辛开苦降之效;郁金辛、苦,行气止痛,燥湿化痰;加用玉枢丹研冲,增强方中化湿除饮、降气止呕之功。诸药合用,使肝热清,水饮化,疼痛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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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79990 附1:吐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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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79992 吐酸水,是胃病的一个常见的症状,一般认为是热,《内经》认为:“诸呕吐酸,皆属于热。”凡是木郁化火,多是酸味,可用左金丸或温胆汤治之。又有胃虚脾不健运而发生者,需用温养脾胃的方法,如香砂六君子丸或归脾丸之类。当从脉、舌、色、症来分辨。制酸药物以清肝热为主,可佐乌贼骨粉,或乌贝散、生牡蛎粉、瓦楞子粉等。忌食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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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79994 笔者治疗经验,对于吐酸不愈者,方中可加乌梅2~3枚,服之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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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79996 附2: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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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79999 嘈杂是胃脘部嘈杂饥饿的一种感觉,甚则懊不可名状,得食暂缓(一定少吃,过则增重)。有时食后嘈杂,常与吐酸并见。多属胃热引起,久病虚寒者亦有。胃热者,用药宜轻清,不宜过重。脾胃虚寒者以温养脾胃为主。临床体会,此症宜饮食量少,细嚼慢咽,走路活动以增加脾胃运动功能,久可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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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0001 第10节 呃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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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0003 【概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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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0005 呃逆是指气逆上冲,呃呃连声,声短而频之证,俗称为“打嗝”。呃逆有偶然发作和持续发作两类。偶然而作者,不药自愈,属一时气机不调,闭息、受惊、取嚏,皆可立愈。呃逆之根在于气逆,食滞痰阻,木郁横逆,胃火冲逆,过食生冷、中虚气逆等皆可致之。更有老年久病或病势危笃,胃气已败,也可出现,为预后不良的征兆。这种胃气将败之呃缓慢而力弱,每隔数分钟一次,患者面色土黄,两眼无神,前额发黑,危在旦夕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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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0007 呃逆一证,《内经》谓之“哕”,《灵枢·九针论》指出:“胃为气逆、哕。”此外《灵枢·口问》还认为:“谷气入于胃,胃气上注于肺,今有故寒气与新谷气俱还入于胃,新故相乱,真邪相攻,气并相逆,复出于胃,故为哕。”可见,《内经》认为呃逆之病机在于胃气失和,气逆上冲,且与肺之肃降有关。《灵枢·杂病》篇还记载了呃逆的治疗方法,说:“哕,以草刺鼻,嚏,嚏而已;无息而疾迎引之,立已;大惊之,亦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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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0009 《金匮要略》运用橘皮竹茹汤等治疗呃逆。至宋时治《伤寒》学风的兴起,由于各家对经文理解不同,产生了某些概念上的争议。《伤寒明理论》认为:“哕者俗谓之咳逆,咳咳然有声者是也。”其前《活人书》亦认为:“咳逆者,仲景所谓哕者是也。”《济生方》也从其说。其后《东垣十书》则认为哕逆非咳逆,而是与干呕相同,并从声音上加以区别,说:“咳逆其声才发而遂止,虽发止相续,有至数十声者,然而短促不长,其若咳嗽之咳然。”“哕逆则言其似欲物以出而无所出,但声之浊恶,长而有力,直至气尽而后止。”认为:“决不可以哕为呃忒之咳逆,亦不可以哕为咳而气逆之咳逆也。”东垣此论可知,其认为咳逆有咳嗽气逆与呃逆之不同,而哕乃指干呕,非呃逆证,只是较干呕为重也。《医学入门》从其说曰:“哕即干呕,声重且长耳。”《伤寒六书》也认为“哕即干呕之甚”,而以咳逆为呃逆,认为:“夫咳逆者,俗谓之呃忒是也,是发声于喉而则遂止,呃呃然连续有声,然而短促不长,古人谓之哕非也。”由是可知,成无己等认为哕为咳逆;而东垣等认为哕非咳逆,而为干呕之重者,且认为咳逆为呃逆。《古今医统》批驳《活人书》以咳逆为哕,认为:“仲景之言哕,非以咳逆谓也,咳逆从热而哕从寒。”《证治准绳》则详辨哕非干呕,咳逆乃为咳嗽而非呃逆。认为:“若以哕为干呕,设使干呕之人或使之嚏,或使之无息,或使之大惊,其干呕能立止乎?哕非干呕明矣。”并认为:“若以哕为咳逆,按《素问·生气通天论篇》曰:秋伤于湿,上逆而咳,《阴阳应象大论》曰:秋伤于湿,冬生咳嗽,以此论之,则咳逆为咳嗽无疑。”在总结历代论述的基础上,《景岳全书》较为全面地论述了呃逆、哕、干呕、噫气、咳逆的不同。认为:“哕者,呃逆也,非咳逆也;咳逆者,咳嗽之甚也,非呃逆也;干呕者,无物之吐,即呕也,非哕也;噫者,饱食之息,即嗳气也,非咳逆也。”至此呃逆之内涵便确立下来,并且沿用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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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0012 呃逆之形成,轻证如《医学入门》所云:“平人食物太速,饮水入肺,嘻笑太多,亦属有余。”治疗“以纸刺鼻取嚏,或久闭气可止”。呃逆重者,如《济生方》所云:“大抵老年、虚人、久病人及妇人产后,有此症者,皆是病深之候,非佳兆也。”《景岳全书》对呃逆病因概括较为全面,认为:“凡杂证之呃,虽由气逆,然有兼寒者,有兼热者,有因食滞而逆者,有因气滞而逆者,有因中气虚而逆者,有因阴气竭而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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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0014 总之,呃逆一证,古人谓之哕,其证因胃失和降、气逆上冲而致。轻者为饮食太快,或饮食生冷太过,一时胃失和降而成,以闭息、取嚏、大惊可治。但久病体衰之重者乃为胃气衰败之象,故有“久病闻之却可惊”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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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780016 【病因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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