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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体瘦弱,面色不华,头痛午后较重,心烦,夜不成寐,癸事量少色淡,大便干结。全是血虚阴伤之象。每遇恼怒则甚。治宜养血育阴,从本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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枸杞10克 沙苑子10克 白蒺藜10克 茺蔚子10克 生地10克 白芍20克 旱莲草10克 女贞子10克 当归10克 川芎10克 杏仁10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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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头痛一证,病由多端。手三阴三阳经从手走头,足三阴三阳经从足走头或从头走足,头面经络最为丰富。内外之因通过经络,均可影响头面。经络受邪所阻,经络不通,不通则痛,故头痛极易出现,或为主症,名曰头痛病;或为他病之中,兼杂出现头痛之症。辨治必须清晰,临证必须明了,直察其因,对因治疗,如风、寒、暑、湿、燥、火、痰、气、血、瘀、热等等,必将病因除去,纠正病理机转,方可痛止而愈。切勿一概止痛,不辨寒热、虚实,外感、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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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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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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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即眼花,晕即头晕,二者往往同时并见,故习惯统称“眩晕”。古代文献又称“眩运”,运为运转,眩乃旋转不定。眩晕症状轻重差别很大,轻者闭目即止,重者如乘车船,不能站立,或伴有恶心呕吐,甚则昏倒致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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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病之因有虚实两端,实者多是痰火、郁热之邪阻闭三焦,清阳不升,头目失养或浊邪上泛,蒙扰清窍,则自觉旋转不宁。虚者多因气血、肝肾亏虚,精血不得上荣所致;或因体质过弱,血压过低,过劳即眩。《内经》记载:“诸风掉眩,皆属于肝”,《金匮要略》则谓:“心下有支饮,其人苦冒眩”,朱丹溪强调“无痰不作眩”,张景岳则认为“无虚不作眩”。诸医家分别从不同的角度对眩晕病因病机进行了概括,都有可取之处。但临床所见极为复杂,大凡外感、内伤皆可引发眩晕,诸如风、寒、暑、痰火、瘀滞、正气不足等等,临床上当细致鉴别,凭脉、验舌、观色、察症、辨证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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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内经》以来,历代医家对眩晕发生、转化及治疗的论述较多。兹择其较有影响者加以综述,旨在窥其概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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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经》认为本病的发生,根于阴阳气乱,与肝木风动和髓海空虚有关。《素问·宣明五气论篇》说:“搏阳则为巅疾”。“巅疾”指头脑为病,包括眩晕、头痛诸病。《素问·至真要大论篇》说:“太阳之复,厥气上行,……时眩仆”。“眩仆”指眩晕不能站立,突然昏倒,状如癫痫。又说:“诸风掉眩,皆属于肝”。这是指肝风蕴热导致眩晕。《灵枢·海论》认为:“髓海不足,则脑转耳鸣,胫酸眩冒”。总之,“搏阳”、“厥气”及“肝风”偏于实,“上气不足”、“髓不足”偏于虚,虚实皆可导致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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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仲景《金匮要略》首次把病机与治疗结合起来,创立了许多较有影响的治疗法则,并对该证的病机、辨证、临床表现等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探讨。如:“心下有支饮,其人苦冒眩,泽泻汤主之。”“心下有痰饮,胸胁支满,目眩,苓桂术甘汤主之。”这是以眩为主的疾病。作为伴随症状而出现的眩晕,如“身体羸,脚肿如脱,头眩短气”,“卒呕吐,心下痞,膈间有水,眩悸”,“吐涎沫而癫眩,此水也”等等。痰饮水邪与眩晕发生的关系可谓至尽至详矣。后世注家为有关条文作注,进一步解释了痰饮致眩的道理,《金匮要略真解》认为:“支饮留于心膈,则上焦之气浊而不清,清阳不能走于头目,故其人苦冒眩”。《金匮要略心典》亦认为是“水邪犯上”的缘故。总之,清阳不升、浊阴上乘是导致眩晕的根本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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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中藏经》提出:“胆虚伤寒则头眩不能独卧。”刘完素注释《内经》“诸风掉眩,皆属于肝”时提出新见解,认为:“风气甚而头目眩运者,由风木旺,必是金衰不能制木,而木复生火,风火皆阳,多兼化,阳主乎动,两动相搏则为之旋转。”首次引入“火”能致眩,风火相兼而致眩晕。为后世从风火入手治眩奠定了理论基础。《儒门事亲》对长年眩晕之实证者,认为是“胸膈痰涎壅塞气血”,主张“吐之”。现在吐法虽已少用,但张从正对病机的认识仍有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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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溪认为眩晕与痰火有关,尤其与痰关系更为密切,他说:“痰在上,火在下,火炎上而动其痰”,故致眩晕,并提出“无痰不作眩”的著名论点。所兼之气、火、虚、滞诸因,皆通过痰动而致眩,因此,要以“治痰为先”,主张“宜二陈汤”。可以看出,张仲景强调“饮邪”,病偏于寒,治以温药和之;朱丹溪则阐发痰火致眩的病机,主张兼用寒药,两医家所论有异曲同工之妙。此外,朱丹溪认为:“眩晕者,中风之渐也”,治疗时十分注意体质因素,根据不同的体质分别立法,对今天治疗部分眩晕及预防中风发生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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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朱丹溪观点相对,张景岳大倡虚可致眩说,认为:“眩晕一证,虚者居其八九,兼火兼痰者,不过十中一二耳。”提出“无虚不作眩”之论点。这与朱氏“无痰不作眩”的观点似有对峙,实有统一的基础,即病情发展的多变性。通过这两种见解,能更全面地认识眩晕的病因病机。在临床上就要察脉、观舌而定。就临床所见,虚实夹杂之证很多,丹溪氏看到痰火的一面,介宾氏看到虚的一面,但若断言某种病因致眩说,未免失之偏颇。古人看法与各人所处条件有关,用之于临床,就要脉、舌、色、症合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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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因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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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晕病因有外感、内伤两个方面。外感不外风、寒、暑、湿;内伤则有风、火、痰、虚。责之于肝、肾、脾诸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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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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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风寒 风为阳邪,中人上部,寒主凝滞,二邪合并,侵入肌表,上犯清窍,头痛目眩,痛为寒凝之象,眩乃风动之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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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风热 俱为阳邪,上窜头目,扰其清窍,眩晕不宁。又因风与热合,阴津必伤,头失润养,也可见眩晕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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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暑湿 暑热上炎,扰乱清窍,湿阻不化,三焦不利,清阳不能上升,浊气因而乘之,则头晕目眩。即叶天士所谓“湿与热合,浊邪害清”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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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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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肝阳上亢 忧郁恼怒,日久郁而化火,火耗肝阴,阴不制阳,风阳升动,上扰清窍发为眩晕;或素体阳盛,肝阳亢盛而致眩晕。古人认为,“肝胆之风”上冒,有中风之变的可能,故应加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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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痰浊中阻 恣嗜肥甘,蕴生痰浊;或劳倦伤于脾胃,运化失司,水湿不化,聚而生痰,痰浊中阻,清阳不升,浊阴不降,清窍不利,眩晕乃作。朱丹溪谓:“无痰不作眩”,这都必须结合脉、舌、色、症再行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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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中气不足 脾胃虚弱,元气不足,甚则有下陷之势。其病多见于素有脾胃疾患,或老年体弱者。中气虚衰升举无力,清阳不能上达,则清窍失养,头目无主,而作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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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气血双亏 失血之后或久病不愈,或脾胃虚弱,化源不足,导致气血亏虚。气虚清阳不得宣展,脑失所养,皆能导致眩晕,多与头痛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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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肾精不足 先天禀质薄弱,肾精不充,或老年肾气亏损等,均可导致肾精不足。脑为髓之海,精少则髓海不足。《内经》云:“髓海不足,则脑转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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