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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利特(Gabriel Dallet)预言了一颗海外行星,轨道半长径为47天文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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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戈尔(Theodore Grigull)预言了一颗海外行星,轨道半长径为50.6天文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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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林冈德斯(Vicomte du Ligondes)预言了一颗海外行星,轨道半长径为50天文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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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伊(Thomas See)预言了三颗海外行星,轨道半长径分别为42.25、56和72天文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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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诺夫斯基(Alexander Garnowsky)预言了四颗海外行星,但没有提供具体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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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外太阳系几乎变成了计算天文学的练兵场。在上述计算中,除天王星和海王星的轨道数据外,有些计算(比如弗莱马力奥和福布斯的计算)还利用了某些彗星的轨道数据。但与亚当斯和勒维耶对海王星的预言截然不同的是,天文学家们对海外行星的预言无论在数量、质量、轨道半长径,还是具体方位上都是五花八门。如果一定要从那些预言中找出一些共同之处,那就是“三不”:即全都不具有可靠的理论基础,全都不曾得到观测的支持,以及全都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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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亚当斯与勒维耶预言的海王星参数彼此相近,而人们对海外行星的预言却如此五花八门呢?这个并不深奥的问题终于引起了一位法国天文学家的注意。此人名叫盖洛特(Jean Baptiste Gaillot),他对天王星和海王星的轨道进行了仔细分析,得出了一个直到今天依然正确的结论:那就是在海王星被发现之后,天王星和海王星轨道的观测数据与理论计算在误差许可的范围之内已经完全相符。换句话说,天王星的出轨问题已经因为海王星的存在而得到了完全的解释,在误差许可的范围之内,根本就不存在所谓天王星的剩余出轨或海王星的出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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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洛特的分析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天文学家们有关海外行星的预言如此五花八门,却无一中的。记得很多年前笔者曾经读到过一则小故事,说有三位绘画爱好者去拜访一位名画家。在画家的画室里他们看到了一幅刚刚完成的山水画,那画很漂亮,但令人不解的是,在画的角落上却有一团朦胧的墨迹。这三人深信那团墨迹必有深意,于是便对其含义作出了五花八门的猜测。后来还是画家本人为他们揭开了谜底:原来那墨迹是画家的孙子不小心弄上去的。在天文学家们预言海外行星的故事中,观测与计算的误差仿佛是那团墨迹,它本无深意,醉心于海王星发现史的天文学家们却偏偏要无中生有地为它寻求解释,从而有了那些五花八门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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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是硬道理,事实更是硬道理,在亲眼目睹了那么多的失败预言后,多数天文学家接受了盖洛特的结论,认为像预言海王星那样从理论上预言海外行星,起码在当时的条件下是不可能的。不过预言海外行星的努力并未就此而终止,因为有两位美国天文学家偏偏不信这个邪,他们誓要将对海外行星的预言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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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这一错误是美国天文学家彼得斯(Christian Peters)所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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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星星不在星图上:寻找太阳系的疆界 24 歧途苦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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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天文学家皮克林 (1858-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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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在歧途上奋勇前进的美国天文学家对新行星的预言风格恰好走了两个极端。一位犹如天女散花,四面出击;另一位则谨记传统方法,抱元守一。皮克林(William Pickering)是那位喜欢天女散花的预言者。此人出生在美国的波士顿,这是世界名校哈佛大学与麻省理工学院的所在地,有着厚重的学术沉淀。皮克林有位兄弟担任过哈佛学院天文台(Harvard College Observatory)的台长〔1〕,而他本人在天文领域也小有成就,曾于1899年发现了土星的一颗卫星,不过他也热衷于研究一些后来被证实为子虚乌有的东西,比如月球上的昆虫和植被。总体来说,皮克林的工作风格不够严谨,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的学术成就,他一生有过的最高学术职位只是助理教授。皮克林晚年花了大约20年的时间研究海外行星,他在这方面的研究很好地示范了他的马虎风格。他虽然是一个人在战斗,但提出的海外行星数量之多,更改之频,信誉之低,以及参数之千差万别,全都堪称奇观。自1908年提出第一个预言以来,他先后预言过的海外行星共有7颗之多,且四度更改预言,他用英文字母对自己的行星进行了编号。为了对他的“战果”有一个大致了解,我们将他的预言罗列一下(其中行星U的轨道虽在海王星以内,却也是为了解释天王星和海王星的“出轨”而提出的;带撇的行星则是相应的不带撇行星的“补丁加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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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星O(1908年):轨道半长径51.9天文单位,质量为地球质量的2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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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星P(1911年):轨道半长径123天文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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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星Q(1911年):轨道半长径875天文单位,质量为地球质量的20000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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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星R(1911年):轨道半长径6250天文单位,质量为地球质量的10000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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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星O′(1919年):轨道半长径55.1天文单位,质量为地球质量的2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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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星O″(1928年):轨道半长径55.1天文单位,质量为地球质量的0.75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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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星P′(1928年):轨道半长径67.7天文单位,质量为地球质量的20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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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星S(1931年):轨道半长径48.3天文单位,质量为地球质量的5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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