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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采用基于回报的策略的社会确实能够自我控制。由于确保了对试图不合作的惩罚，这些不合作的策略就得不到好处。因而这些策略就发展不起来，也就提供不了一个供他人模仿的有吸引力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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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控制的特性给你一个额外的激励去把它传授给别人，即使这些人决不会与你打交道。自然，你想把回报教给那些你将打交道的人，以便你能建立一个双方都有好处的关系。但你也可以从那些你决不会与他们相遇的采用回报策略的人那里得到你个人的好处，即其他人的回报惩罚了那些试图占人家便宜的人，这有助于控制整个社会。并且，它减少了你将来必须对付的不合作的人的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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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传授基于回报的善良策略对学生对社会并且间接地对教师都有帮助。难怪一位教育心理学家知道了“一报还一报”的优点后，建议在学校里教会学生如何回报（Calfee 1981，p.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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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进辨别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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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过去的接触中识别对方并记得这些接触的一些相关特征，这种能力对合作的持续是必要的。没有这些能力，一个人就不可能使用任何形式的回报，因此也就不能鼓励对方合作。事实上，持续合作的范围取决于这些能力，这种依赖性在第五章的生物系统的实例中看得最清楚。例如，细菌几乎是进化阶梯底层的生物。只有很有限的识别其他生物的能力，所以它们必须通过捷径来识别，即在一个时间内只和一方（寄主）建立关系。在这种方式下，细菌环境的任何变化都可以归咎于这个对方。[5]鸟类有更强的辨别力，它们可以通过鸣叫声识别邻居。这种识别能力使得它们能够与其他若干的鸟建立合作关系或者至少避免过分的冲突。如第五章讨论的，人类的辨别能力已经发展到了在他们的大脑中有一个专门的部位来识别面孔的程度。这种识别曾经接触过的个体的能力使得人类可以发展比鸟类更丰富的合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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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使在人类事务中，合作范围的限制往往是由于不能识别其他人的特征和行为而造成的，这个问题在达成国际核武器的有效控制上显得特别严重。这里的困难在于核实，即是否有足够的信息确认对方所真正采取的步骤。例如禁止一切核试验的条约就是由于区分核爆炸和地震在技术上存在困难而被搁延到最近。现在这个困难已被克服了（Sykes and Everden 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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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别背叛什么时候发生的能力不是产生成功的合作的唯一要求，但它肯定是一个重要的条件。因此，通过改善对策者的基于过去的接触而相互识别的能力和确定以前已经发生过的行为的能力，持续合作的范围可以得到扩展。这一章已经说明了人们之间的合作能够通过各种技巧来促进。它们包括：未来的影响，改变收益值，教育人们关心他人的福利和教人懂得回报的价值。促进好的结果不仅是告诉对策者关于双方合作比双方背叛的所得更多这一事实，而且还是一个明确相互作用的特征从而得到一个长期稳定的合作进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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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当与“一报还一报”相遇时，“总是背叛”的得分为T+wP+w2P+w3P…=T+wP/（1-w）。具体数值为5+0.9×1/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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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当对方采用“一报还一报”策略时，“背叛与合作交替”的得分将为T+wS+w2T+w3S…，因式分解简化为（T+wS）（1+w2+w4+…），即=（T+wS）/（1-w2）或（5+0）/（1-0.9×0.9）=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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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命题2提供了稳定所需的参数之间的关系。另外一种方法是将收益矩阵中的利益最小化。要这样做，就要减小T和P，增大R和S（Rapoport and Chammah 1965，pp.35—38；Axelrod 1970，pp.6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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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在社会科学领域内对利他主义有大量的论述。在公共事务方面，人们经常以对社会负责的方式行事，如回收旧瓶子（Tucker 1978）或献血（Titmuss 1971）。事实上，在公共事务方面很难给利他主义予以解释，以至于一位政治家（Margolis 1982）曾建议人们要具备两种实用功能，一为个人，二为公众。一些经济学家对明显的利他主义行为的动机和如何确定利他主义的作用感兴趣（如，Becker 1976；Kurz 1977；Hirshleifer 1977；Wintrobe 1981）。一些心理学家对利他主义的根源进行了实验研究（这方面的评论，参见Schwartz 1977）。对策专家研究了实用相互作用的理论含义（如，Valavanis 1958和Fitzgerald 1975）。法学家调查研究了将救助他人作为法律责任的条件（Landes and Posner 1978a，1978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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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同样，细菌不具备对以往比赛历史进行信息处理的复杂本领，然而它们有可能会对过去遇到的一些简单特征作出反应，如周围环境近来是否适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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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的进化（修订版） 第五部分 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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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合作的社会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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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考虑如何才能开始合作的进化时，一些社会结构被发现是必要的，特别是第三章说明了，一个总是背叛的“小人”群体不会被单个采用如“一报还一报”的善良策略的个体侵入。但是如果入侵者有一个甚至很小量的社会结构，事情就不一样了。如果他们以一个小群体出现，使得他们有一个很小的百分比与自己小群体中的其他成员相互作用。那么，他们就能侵入“小人”的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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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探讨社会结构的附加形式，讨论四个能够引起有趣的社会结构形式的因素：标记、信誉、管理和领地。标记是一个人的固定特征，如能被对方观察到的性别和肤色。它能引起成见和地位层次的稳定形式。一个人的信誉是可塑的，当另一个人知道他在与其他人对局时所采用的策略时，他的信誉就产生了。信誉会带来各种现象，包括激励人们去建立恶棍的声誉和激励人们去阻止他人成为恶棍。管理是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之间的一种关系。政府不能只靠威胁来统治，而必须使大多数被统治者自愿服从。因此，管理只是统治的严厉性和实施过程的问题。最后，当人们只和邻居而不是与所有其他人打交道时，领地问题就出现了。当策略在群体中传播开来时，出现了非常有趣的行为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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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记，成见，地位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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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相处的方式经常受到一些可观察的特征——如性别、年龄、肤色和穿着风格——的影响。这些特征使人们在和陌生人打交道时期望陌生人的行为会像其他具有相同可观察特征的人的行为一样。因此，从理论上讲，这些特征使得一个人即使在双方打交道之前就能知道一些有关对方策略的有用信息。这是因为人们通过这些可观察到的特征将对方列为具有相同特征的群体中的一员，进而得到关于这个人将如何行为的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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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某一标记相关的期望不需要从直接的个人经历中形成。它可以通过传媒从第二手经验来获得。对这些特征的解释甚至可以通过遗传和自然选择来形成。例如，海龟能够辨认另一个海龟的性别并据此作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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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标记可以定义为一个对策者的固定特征。这个特征在相互作用开始时能够被对方观察到。[1]当有标记时，一个策略所做的选择不仅基于至今为止的相互作用的历史，而且还取决于对方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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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记的一个很有趣但又令人担忧的后果是，它们能引起自我确认的成见。为了了解这是怎么发生的，我们假设每一个人不是具有蓝标记就是具有绿标记。再假设两个群体对自己群体中的成员是善良的，而对另一个群体的成员是刻薄的。具体地，可以假设两个群体的成员对自己群体成员之间采用的是“一报还一报”，而对另一群体的成员采用的是“总是背叛”。并且假设折扣系数w足够大，使得“一报还一报”是集体稳定的（依据第三章命题2）。那么，一个单一的个体，不管他是蓝还是绿的标记，只能是按照其他人的做法去做，即对自己同类善良而对其他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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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激励意味着成见的稳定，甚至当成见毫无客观依据时也是这样。蓝的认为绿的是“小人”，每当他们遇上一个绿的，他们的信念就得到证实。而绿的认为只有其他绿的会回报合作，他们的信念也得到证实。如果你试图打破这个观念，你将发现你的收益值下降，并且你的希望将破灭。所以如果你和人家不一样，迟早，你要回到你所被期望的角色上来。如果你的标记说你是绿的，其他人就会把你当作绿的对待。并且由于如果你像绿的那样去行动你就会得到好处，所以你将确认其他人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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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成见有两个不幸的结局：一个是明显的，另一个是微妙的。明显的结果是每一个人都做得比可能的糟，因为群体之间的双方合作能提高每一个人的得分。微妙的结果来自蓝的和绿的群体在数量上的差别，即一个数量多，一个数量少。在这种情况下，在两个群体同时受到缺乏双边合作的损害时，少数群体的成员损害更大，所以少数群体经常寻求防卫性的孤立行为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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