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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徽之回答:“我不过问马的事,我怎么知道!”(不问马,何由知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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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又问:“马匹最近死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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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徽之回答:“活多少还不知道,怎么知道死多少!”(未知生,焉知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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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徽之的回答里,“不问马”和“未知生,焉知死”都是《论语》里的典故。所以他的回答,是在引经据典,利用双关故意答非所问。在当时的玄学家们看来,这正是聪明机智的表现。当成佳话传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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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显然,用这种“机智”去洋洋自得的工作、生活,结果就是屁事也干不成。去当官只能祸国殃民,去求学只能一无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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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理大部分古人也明白。正是因为玄学不争短长,办事稀里糊涂,所以出现了没多久,就被中国的知识分子们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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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老子》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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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王充《论衡·论死篇》:“天地开辟,人皇以来,随寿而死。若中年夭亡,以亿万数。计今人之数,不若死者多。如人死辄为鬼,则道路之上,一步一鬼也。人且死见鬼,宜见数百千万,满堂盈廷,填塞巷路,不宜徒见一两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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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王充《论衡·论死篇》:“今衣服,丝絮布帛也,生时血气不附着,而亦自无血气,败朽遂已,与形体等,安能自若为衣服之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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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另一种解释为,“玄”是“道”的意思,那么“玄学”也可以理解为形而上学。牟宗三先生则说:“玄者黑也,水深了才黑,所以玄表示深(profound)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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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老子生活在什么时代,《老子》的作者是谁,书中包括了多少老子的思想,这几个问题学术界有很大的争议。《庄子》中一些篇目的作者同样有争议。所以我们没法严格的知道老子和庄子的主张到底有哪些,也就不应该用“老庄哲学”这个词。本书权且使用了“老庄哲学”,一是为了行文方便,二是因为魏晋学者多认为《老子》和《庄子》就是老子和庄子的作品。我们对于《论语》等书的处理方式也是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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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友兰先生在《中国哲学简史》中说:“在下面,为避免卖弄之嫌,在援引《老子》时,我还是援旧例称:老子如何如何说,如同我们今天仍旧用‘日出’‘日落’这些语词,虽然我们知道,太阳在太空中并没有出,也没有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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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老子》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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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老子》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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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老子》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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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庄子·知北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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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周易·系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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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老子》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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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庄子·知北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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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这种总结必然会给老庄原意带来一定的歪曲。就像葛兆光先生在《中国经典十种》中说的,先秦思想家们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本没有“体系”,后人为他们总结的“体系”“只是‘后见之明’,是后人硬从里面整理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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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老子》第二十五章:“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对于“道”没有名字这个问题,冯友兰先生在《中国哲学简史》里有一个很精彩的论证,照抄如下,供您参考:“‘道’既是万物之所由来,它就不是万物之一;如果它是万物之一,它就不是万物之所由来。每一个事物都有一个名字,道不是一个事物,因此,它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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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老子》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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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老子》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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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老子》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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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老子》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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