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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心性之理与万事万物互相会通、融摄,构成以心性为本体的统一的世界。认为心性本来“天真而妙,不属迷悟”,但在一定因缘时节,在静寂的之中“细入无间,大绝方所”。万物是心性之理的显现,如同镜子中的形象是人的映像一样,“汝不是渠,渠正是汝,如世婴儿,五相完具”。参照曹洞宗其他地方对“正、偏”的解释,是以“正”代表空、心性、理;以“偏”代表色、万有、事,认为它们之间是互相交错融通的。如果借用卦相来表示的话,“重离六爻,偏正回互,叠而为三,变尽成五”。参考所称是本寂著的《五位旨诀》[265],这里所说的意思是:构成“离”卦的重叠卦相(所谓“重离”)的六爻(),如果相应地移动上下卦的爻位重新组合,可以组成“中孚”()、“大过”()的卦相,然后又能恢复“重离”的卦相();再将“离”的单个卦相()的爻加以拆分组合,可以形成“巽”卦()和“兑”卦()的卦相。此即“叠而为三,变尽成五”。卦相的阳爻()代表上述的“正”方,阴爻)代表“偏”方。偈颂以组成“重离”卦相的阳爻、阴爻的互相交错组合可以产生不同的卦相、事物来表示心与物、理与事、空与色之间互相融摄会通,构成千差万别的世界。这也是对所谓“偏正五位”的一种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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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认为真如、心性之理“不去不来,不起不住”,“真常流注”,即它是永恒的,空寂清净的,但又通过随缘显现为万物而迁流不息。它虽然超言绝相,但又不是绝对排斥语言,所谓“为物作则,用拔诸苦,虽非有为,不是无语”。修行者应当取法于它的本性来思想和修行。如果心性受外在影响而有追求、取舍,则会使心性污染,烦恼交会丛生,所谓“动成窠臼,差落顾伫,背触皆非,如大火聚,但形文采,即属染污”。修行者应当如臣民对待君主那样尊奉真如之理,通过断除世俗情识自然而然地使自心与真如之理契合,达到解脱,所谓“非情识到,宁容思虑;臣奉于君,子顺于父”;“不顺非孝,不奉非辅。潜行密用,如愚如鲁。但能相续,名主中主”。前面提到,“主中主”与“客中主”相对,是指超越于万有客体的法身,此当指修行最高境界——回归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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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五位君臣偈》与《五位君臣旨诀》、《君臣五位显诀》——论空色、理事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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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林僧宝传》《本寂传》中所载《五位君臣偈》虽未讲作者,但从紧接在《宝镜三昧》之后来看,也是把它与《君臣五位显诀》一样看作是良价从云岩昙晟那里继承下来并又把它传给本寂的。然而在后世编的洞山、曹山语录中,皆将二者看作是良价个人的作品。至于《五位君臣旨诀》,据《禅林僧宝传》《本寂传》则是本寂对某僧参问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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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君臣旨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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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位即空界,本来无物。偏位即色界,有万形象。偏中至者,舍事入理。正中来者,背理就事。兼带者,冥应众缘,不随诸有,非染非净,非正非偏,故曰虚玄大道,无著真宗。从上先德,推此一位最妙最玄,要当审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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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明君为正位,臣是偏位,臣向君是偏中正,君视臣是正中偏,君臣道合是兼带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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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如何是君?曰:妙德尊寰宇,高明朗太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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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如何是臣?曰:灵机弘圣道,真智利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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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如何是臣向君?曰:不堕诸异趣,凝情望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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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如何是君视臣?曰:妙容虽不动,光烛本(按,或作“无”字)无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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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如何是君臣道合?曰:混然无内外,和融上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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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曰:以君臣偏正言者,不欲犯中,故臣称君,不敢斥言是也。此吾宗之宗要。作偈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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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先须识自宗,莫将真际杂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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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明体尽知伤触,力在逢缘不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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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语直教烧不着,潜行须与古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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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身有事超歧路,无事无身落始终。[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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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先将引文前部的意思略加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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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君—空—理—本来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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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臣—色—事—万有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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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中至—偏中正—臣向君—舍事(色)入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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