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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淮南》虽为汉初刘安与宾客方术之士所著,然其书援采古说甚多,此其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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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刘文典云:“《御览•天部一》引作‘幽幽冥冥,茫茫昧昧,幕幕闵闵’;三百六十引与今本合。盖许、高本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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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老子》书为老聃的语录,它和《论语》一样,初赖口传,后有记录。故书中所载言语,大部分可视为老聃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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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老子》又云:“道之为物,惟恍惟惚。”又云:“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抟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皆就浑沌之意言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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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神话是讲述神们的行事。此种神们的行为,即讲述者对于宇宙人生的解释。故神话中遂包含有后来发展的种因,而古代哲学思想的基础均可直接溯源于此。且就某种意义方面说,中世以后的哲学思想中尚保持其生命。详见拙著《神话与中国哲学的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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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原作“太昭”。据王引之云,当为“太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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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荀子•非十二子》所云,乃指子思孟子一派的五行说者而言,然古代的阴阳家实由儒家分出(司马迁把阴阳家的驺衍和孟荀合传,当有其根据),和子思最有关系。彼等所立之说,从一最富于理智的态度之荀卿看来,实“甚僻违而无类,幽隐而无说,闭约而无解”的。彼等的“闻见杂博”,多好“案往旧造说”,试以大九州之说为证。《史记》说:“驺衍……深观阴阳消息,而作怪迂之变。……其语闳大不经,必先验小物,推而大之,至于无垠。……先列中国名山大川,通谷禽兽水土所殖,物类所珍,因而推之,及海外人之所不能睹。……以为儒者所谓中国者,于天下乃八十一分居其一分耳。中国名曰赤县神州,赤县神州内自有九州,禹之序九州是也。不得为州数,中国外,如赤县神州者九,乃所谓九州也,于是有裨海环之。……如此者九,乃有大瀛海环其外,天地之际焉。其术皆此类也。”(《孟荀列传》)此大九州乃类推而成的,其所案据以类推的前提——九州说,实为一“往旧”的传闻,古代神话中一著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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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驺衍称引的“天地剖判”之说,为古人习闻的旧传,非彼所臆造者。《齐策》记貂勃曰,“且自天地之辟,民人之治”;《韩非•解老》曰:“唯夫与天地之剖判也俱生”;皆可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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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今本“地”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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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看顾颉刚的《周易卦爻辞中的故事》,《燕京学报》第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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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周易》为卜筮之书。章太炎《文始》四,言易本即觋字。巫觋为古代神话的保存者,故最熟知此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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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所谓“乾,天也”,“坤,土也”……并非拿“天”“土”(地)……去解释“乾”,“坤”……而是指明“乾”就是“天”,“坤”就是“土”……的。不过若是严格的说,则当云“乾”就是“重天”,“坤”就是“重土”……关于这层,《易》中的彖已说得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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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象曰,“天行健”。(案:《说卦》云,“乾,健也”。乾健音近,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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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象曰,“地势坤”。(案:坤,《说文》云,“从土从申”;《尔雅•释诂》,“申,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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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象曰,“洊雷,震”。(疏云,“洊,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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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象曰,“随风,巽”。(《释文》,“随,从也”。《尔雅•释诂》,“从,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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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坎象曰,“水洊至,习坎”。(陆注,“洊,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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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象曰,“明两作离”。(案:“明两作”,重明也,故其彖曰:“离,丽也……重明以丽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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艮象曰,“兼山,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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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象曰,“丽泽,兑”。(注云,“丽犹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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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雷”为震,“兼山”为艮,“明两作”为离,“水再至”为坎,“连泽”为兑,“从风”为巽,义皆明显。至于坤,何以不云“重土”,而谓为“地势”?案:“坤”字,《释文》云,“本又作巛”。(汉碑中凡乾坤字皆作巛,无作坤者。)其字像地形起伏之势。巛当为“坤”的本字,故象曰“地势”,乃指地形起伏之势言之。然言地形起伏,实含有重叠之意;故后人即取此意,合“申”“土”而为“坤”。且就语文言,“坤”义虽为“申土”(重土),然直言“申土”则不成辞;如“坎”为重水,但必须谓为“水再至”;“巽”为重风,而必须谓为“随风”。“乾”亦当如此。重天为“乾”,然直言“重天”则不成辞,故谓为“天行”:“行”有“动”意,“移”意;言“天行”,则重累之意已隐含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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