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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老虎！黑夜的森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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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着的煌煌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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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样的神手或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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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出了你这样的威武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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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意念远非我们能及，然而造物的美丽却将他的爱清晰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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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着深信美丽是上帝关爱的标记，奥立佛·梅西安才选择以那幅初升的太阳和鸟儿的晨啼互为呼应的图景作为《时间结束四重奏》的创作基础，在那样一幅图景里面，穹苍和大地（无论是从天文学还是从生物学的角度）都在以它们完美的秩序和美丽传扬着那位无所不在，虽眼不能见，却满怀爱意的造物主。相比出席凯奇的音乐会的听众，梅西安的听众们对音乐理论知之甚少，但梅西安的音乐却极其成功地向他的狱友们传达了世界乃归属上帝而不属纳粹的真理，它向囚犯们显明，在上帝的管制之下，每个人因真理而有的盼望都会得到上帝的保护和肯定。梅西安既不是在兜售廉价的慰藉，也不是在进行“自我表达”。如果他那样做，狱友中间又有谁会对那样的事情感兴趣？梅西安所做的，是以音乐的形式诠释他希望狱友们能听到的真理——那正是要拥有美满人生所不可或缺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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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个人其实天生就能感受到美丽与真理之间那密不可分的联系。你可以试着去问问那些十几岁甚至更小的孩子们，看他们能不能说出好坏艺术作品之间的差别。当我给青少年听众们演讲的时候，我问他们是否相信有绝对真理存在。大多数人开始都觉得不太确定。然后我请他们想像自己正看着一幅令他们目不转睛的画作——比如说是特纳（J．M．W．Turner）有名的海景油画：一艘帆船在海风中倾斜着船身破浪前行，画面是如此逼真，你似乎都能感受到船身摇摆的动作。画面的色彩饱满而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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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个人其实天生就能感受到美丽与真理之间那密不可分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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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那些年轻的听众们说，“如果你们看到那样的一幅画，你们会不会说，这真是太棒了！”他们所有人都一个劲儿地点头表示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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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又问他们，“如果你们今天去到德国，在那里看到一次人体器官的展出，墙上悬挂着一幅大型壁画，一块一块的人肉挂在上面，你们会不会说，这真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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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中的绝大多数立刻表现出反感的表情。我替他们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你们会说，那真是太恶心了！对吗？”他们又开始一个劲儿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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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真明白了。在美丽和丑恶之间存在着确定无疑的、绝对意义的本质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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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内心会自然与美丽的事物产生共鸣。正如梅西安的音乐在二战期间的8A战俘营使犯人们的情感得到提升，美丽的事物总是能够激发并提升我们的高尚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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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作品之所以能够对我们产生强大的影响力，是因为它们直接与我们的情感和智力进行深刻的交流——它们深入我们的内心，深触我们最高的理性，摸着我们完整的人性。我曾与他们对话的那些学生们很容易就能看出凯奇和梅西安之间的差别——凯奇为自己穿上的是一袭“皇帝的新衣”；而梅西安则是一位诠释上帝创造的艺术大师，他在《时间结束四重奏》中以永恒的视角诠释了时间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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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艺术作品不仅仅能攫住我们的思想，洞悉我们的想像，同时还能唤起我们对奇妙世界的感赞，并触及我们内心最深处的情感。达至极致之时，艺术作品将以其深触内心的特质为我们演绎人类经历中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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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之所以艺术能够触及超越人类自身的领域，是因为美丽的源头本是在人类自身以外。让我们一起进入下一章，在那里进行更加深入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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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观的故事 23 镌刻在心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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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父是瑞典移民的后代，他自幼丧失双亲，在波士顿一家孤儿院里长大。然而令人惊讶的是，他通过自学学会了演奏乐器，成年后更是成了一位著名的演奏家——波士顿交响乐团的短号独奏家。不幸的是，父亲和我都没能继承祖父的音乐天赋。因为害怕把其他人带得跑调，我甚至不敢在教会中和大家一起唱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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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也和我一样有着五音不全的毛病，你也许会奇怪为什么我会在上一章花那么多的篇幅讨论梅西安和凯奇的音乐。毕竟，这不是一本关于寻求真理和美满人生的书吗？为什么那样故作风雅地谈什么古典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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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是，艺术不仅仅是一种消遣——这才是我真正想要表达的观点。艺术总是能以触及我们内心的方式将真理鲜活地呈现在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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